“這個賤人,竟然還有內應!”
“抓住她!抓住她!”
“蘇青!”
遠遠的,我聽見一個熟悉的聲音,好像在哪聽過,但我卻想不起來。
現在是重要時刻,那么多人,我一個傷患還帶一個人,自然什么都不能多想,只往電梯里跑。
好在,電梯門關上,那些人才追過來。
我跑到電梯,當即彎下腰,尼瑪,好痛!
“行啊,這么久不見,還是短跑健將!”冰冰在旁邊笑著說。
聽她沒心沒肺的,我的痛消減了一些,只是依然齜牙咧嘴,轉頭瞪她,“怎么每次見你丫都是落難時候,你是不是要感謝感謝我?”
冰冰聽見我的話,嘴角勾起嘲諷的笑,好似對剛才那些人,“沒辦法,姐長的人見人愛,花見花開,這些人就他媽嫉妒,老娘也沒辦法!”
見過自戀的,但沒見過自戀的這么直接的。
當然,我知道冰冰是說笑的。
我也當真笑了起來,只是,我現在的情況笑不得啊。
一笑就扯到傷口,瞬間咬牙。
冰冰終于察覺到我的不對勁,彎身扶我,“你怎么了?呀!你怎么穿病號服?”
一年多不見,眼睛都不好使了。
“哎,出血了!”冰冰叫出聲,電梯里的人來看我。
我看向胸口位置,血果真滲出來了。
腦海里一下蹦出剛才醫生說的話,“好好休息,等傷口好了觀察下恢復情況再出院,而這期間不能做激烈運動。”
哦,我剛才的運動已經超出激烈范疇了。
“沒事,我們先出去!”剛才那么多人圍著她,一聽那些罵聲,明顯就不是善罷甘休的主。
“不行,先去看醫生!”
剛說完,電梯門開。
幾個人站在門外。
有男有女,但大多是女的。
尤其是為首那一個,特別眼熟,而且長的很像晉言。
而她此刻的眼神,更是像刀子一樣落在我身上。
像晉言,又那么恨我。
不是晉言的媽媽還是誰?
我的心咯噔一聲,一種
極其不安的感覺彌漫。
冰冰擋在我面前,看著賈惠玲,頭揚起,“賈女士,你怎么都不顧忌一下你貴太太的氣質,看看,剛才完全就像個潑婦似得。”
冰冰的話說完,我腦子瞬間空白,似有什么想法在脫穎而出。
我臉色瞬間發白。
“呵呵,我說呢,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雞也就只能和雞在一起。”
指甲深陷掌心,我空白的腦子傳來嗡鳴的聲音,頭暈眼花。
“你他媽……”
冰冰是個直性子的人,受不了別人的罵,以她的性子又會被圍攻。
他們現在人多勢眾,我們兩個怎么都斗不過。
不對,她們不敢對付我,我身后有厲焱。
雖然現在我很不想想到厲焱,但是,現在這個時候,厲焱是個很好的盾牌。
我擋在冰冰面前,看著賈惠玲,抓緊冰冰的手不讓她動,“阿姨,請注意措辭。”
我看著賈惠玲就像在看著晉言,我不能對她說過分的話。
可沒想到,我簡單的一句話讓賈惠玲爆炸,她畫著精致妝容的臉一下扭曲,指著我和冰冰,“阿姨?誰是你阿姨?別亂叫,臟了我的耳朵!”
“……”
人是喜歡看熱鬧的動物,當看見我們這一堆時都看過來。
賈惠玲看見了,理了理黑的發亮像涂了一層油的頭發,嘴角勾起諷刺的笑,眼底卻是恨意,“現在的雞可真高級了,成群結隊的,一個溝引我老公,一個溝引我兒子,還害的我孫子都沒有了,可真狠毒啊!”
我不知道該用什么來形容我此刻的感受。
好像本以為是火山爆發,結果是火山爆發加地震,加海嘯,三重夾擊,像毀滅性的瘋狂朝我涌過來。
我懵了。
相信冰冰也是這種想法。
“嘖嘖,怎么會有這種人?”
“看看,看著就不是正經的。”
“這種人真該離的遠遠的。”
“還好我沒遇到,不然真要吐血了!”
“現在的女孩子太不知羞恥,太不檢點了!”
“對啊,為了賺點輕松錢就破壞別人的家庭,這是要
遭報應的……”
……
七嘴八舌間,難聽的話一句句傳進耳里,站在賈惠玲身后的一個男人指著我們,臉上帶著憤怒,但是,我能從他眼里淫邪的光中看出他的心思,“小嬸嬸,這兩個女人我們帶走吧,把她們好好教訓一番,看她們還出不出來溝引男人,破壞別人的家庭!”
他一說,他們身后的人周圍的人都跟著附和。
我反應過來,雙眼睜大,看著賈惠玲,“厲焱就在樓上,你敢嗎?”
我不怕,真的,一點都不怕。
醫院里人多,有很多目擊者,還有監控。
就算我現在被成功帶走,厲焱也會找到我。
賈惠玲臉上露出洶涌的恨,好像恨不得把我碎尸萬段。
是的,她不敢,怎么都不敢。
“蘇青,你確定厲焱會來救你?”一道婉柔的聲音傳來,我的心瞬間揪緊。
良婉,良婉,她出現了。
我腦子里一下想到一件事,剛才有人打厲焱電話,厲焱就出去了,現在都沒回來。
而現在,良婉在這里。
是不是,厲焱剛才一直和她在一起?
我挺直的脊背一下彎了,胸口的痛好像找到發泄口,一陣陣的傳來。
良婉走進,站到賈惠玲身旁,雙眼卻帶笑的看著我,“蘇青,你都和表哥結婚了,說來現在我們還是親戚了呢?”
身后的人以周圍的人都是嘩然。
就連賈惠玲臉上也是一陣白,“婉兒,你在說什么?”
她的聲音帶著顫抖,顯然還不知道晉言和我結婚的事。
就連冰冰也抓緊我的手,問道,“怎么回事?”
我張嘴,聲音顫抖的不利索了,“回……去……說。”
“握草!蘇青,這也太狗血了!”
冰冰顯然是最激動的那個,當然,是表現。
我能從她聲音里聽出沉重。
其實,我和她的心思是一樣的,我們此刻都對對方有很多疑問,只是,情況不對,場景不對。
只得忍耐。
“白麗,好久不見。”良婉好像才看見冰冰似得,對著冰冰柔柔笑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