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車子駛進(jìn)來的聲音傳來。
我走出去,車子剛好停在門口,厲焱下車,視線落在旸旸身上,隨后落在我身上。
我立刻走過去挽住他的手臂對他使眼色。
厲焱走過去,手伸向孩子。
蘇權(quán)怨憤的瞪了眼厲焱,“我才剛抱著沒多久你就回來了,你是不是存心和我過不去啊!”
厲焱挑眉,伸手把孩子抱過來,在蘇權(quán)不爽的眼神中說了句話,“自己去生。”
這句話好像戳到了蘇權(quán)的痛處,他轉(zhuǎn)身坐到沙發(fā)上,拿過煙便要點(diǎn)。
我立刻過去把他手里的煙拿走,“你干什么?想讓我兒子吸二手煙?!”
蘇權(quán)被提醒,這才反應(yīng)過來,但因?yàn)樘嵝训膶ο笫俏宜筒粯芬饬耍疤K青,你丫怎么這么多廢話?虧的厲焱不嫌棄你!”
“厲焱嫌不嫌棄我關(guān)你屁事!你一邊去!”
厲焱抱著孩子坐下,旸旸聽見我們又吵起來,黑寶石一樣的眼睛看著我們,很好奇。
我和蘇權(quán)又吵了起來,但因?yàn)橛袇栰驮冢罱K以蘇權(quán)的失敗告終。
但現(xiàn)在蘇權(quán)進(jìn)步了,他臉皮變的比城墻厚,吵架失敗后他也沒走,反而賴在這里,吃了飯才走的。
說實(shí)話,我到現(xiàn)在都不知道蘇權(quán)是做什么的。
感覺他每天好閑!
想到這,我看了眼門外,蘇權(quán)已經(jīng)開車走了。
轉(zhuǎn)頭看向厲焱,厲焱手里拿著個搖鈴逗旸旸。我坐過去,問厲焱,“厲焱,蘇權(quán)是做什么的?為什么他好閑?每天都來吵旸旸。”
厲焱抬眸看我,眼底的漆黑一下變深,“你對蘇權(quán)有興趣。”
我,“……”
吃醋能吃到自家兄弟上我也覺得沒誰了。
厲焱下午有事情,和我們吃了飯,陪了會旸旸,看著孩子睡覺,他這才離開。
而在坐進(jìn)車?yán)飼r,厲焱告訴我他要出差,事情順利三天,事情不順利可能一個星期。
我皺眉問他怎么要這么長的時間,厲焱眼睛動了下,讓我在家好好照顧孩子,出去的時候身邊帶人,其它的便沒再多說。
這些話是厲焱每次離開時都會說的話,我已經(jīng)倒背如流。
“太太,怎么了?看你愁眉苦臉的。”簡安走過來,給我披老齡件外套,我這才想起自己站在外面,而現(xiàn)在外面已經(jīng)是十二月的天,冷風(fēng)呼呼的吹。
“好冷啊!”
簡安嘲笑我,“哈哈,我還以為你不冷呢!”
“廢話,我是人,怎么會不冷?”
走進(jìn)屋里,暖暖的氣溫包裹,我松了一口氣,上樓,“簡安,待會你在家里帶孩子,我出去買點(diǎn)東西。”
“買東西?買什么東西?小姐,我去就好了!”簡安看著我,立刻說道。
我搖頭,“簡安,我不可能每天在家,大門不出二門不邁。”
“呃,也對。”
我這人不是很喜歡玩,是屬于宅的,但這樣的不代表我不想出門,尤其是一個畫畫的,偶爾的需要出去找靈感。
正好,我前幾天送去裱的那副畫也差不多好了。
上樓簡單的收拾了下,把自己全副武裝我提著包出去。
厲焱有給我兩張卡,一張零用,一張買貴的東西用,而我兩張一般都不怎么用,除了后面旸旸出生,我用了那張零用卡。
其實(shí)我是不想用厲焱的卡的,但我沒有工作,也沒有時間工作,我唯一的來錢途徑就是畫畫。
那次我想著把自己的畫那去賣賣看,沒想到價格還不錯,一副畫賣了五萬,我開心的不得了。
結(jié)果厲焱一回來知道我賣畫,臉色當(dāng)即難看了。
我們因此還吵了一架,呃,說吵架不是很準(zhǔn)確,一般是我朝他用某種運(yùn)動壓制我,逼我就范。
然后結(jié)果就是我們冷戰(zhàn)。
這件事我印象特別深刻,也很莫名其妙。
我畫畫的,不賣畫難道一直留著?真搞不懂厲焱是怎么想的。
我出去又再次囑咐簡安讓她照顧好孩子,我很快回來。
簡安點(diǎn)頭應(yīng)下。
阿成開車,旁邊還坐了個明慧,我們一行三人去了商場。
大家?guī)н^孩子的人都知道小孩子用的東西特別多,并且用
的特別快。
我一路直奔嬰兒區(qū),奶嘴該換了,奶瓶刷也該換了,濕巾快用沒了,防溢如墊也快沒了,尿不濕也沒多少了。
得,我拿著一個大推車,把嬰兒區(qū)的東西全部掃蕩個遍,然后就是滿滿的一大車。
阿成來推車,我最后看看還有沒有什么東西可以買的。
“青青。”一道溫柔的聲音傳進(jìn)我耳里,我頓了下,很快全身的血液都僵住。
“在買東西?”這個聲音再次響起,清晰的響在我耳測,我握緊手,臉上的顏色有紅轉(zhuǎn)白。
轉(zhuǎn)身,我看向身后的人,笑道,“晉言,好巧。”
對,眼前的人是晉言。
沒有了監(jiān)獄里的頹廢,也沒有了那股悲傷,更沒有痛苦,一切都好像我們初見的時候。
當(dāng)初我和晉言說了絕情的話后,沒多久離婚證便下來了,而后面他的消息我再沒聽過,也沒人對我說過,我便把晉言這兩個字藏在心底,讓我隨著時間流逝。
但沒想到,近一年的時間我們再見,會是在這里。
“嗯,很巧,你,買孩子用的東西?”晉言低頭,視線落在我拿著的一盒棉簽。
我緊握的手松開,呵呵的干笑,“對,買點(diǎn)東西。”
晉言眼底快速劃過一抹神色,我沒來得急看清他邊抬頭,臉上帶著溫暖的笑,“孩子呢?怎么沒帶出來?”
晉言的話像老朋友之間的寒暄,很自然,但我怎么都無法做到坦然,好像心底有個愧疚的石頭在壓著,讓我很難受。
“呵呵,孩子在睡覺,我就沒帶出來。”
晉言點(diǎn)頭,“幾個月了?”
“四個月。”
“四個月,好快。”晉言說著,眼底浮起回憶。
終于不再是那股笑,我心里的石頭輕松很多,“你……”
“晉言!”一個黃鸝一樣的聲音傳進(jìn)耳里,我臉上的笑一僵,轉(zhuǎn)頭朝來人看去。
身上穿著白色的呢大衣,里面穿著紅色針織衫,下面是一條粉色的包裙,一雙大長腿穿在長筒靴里,尖細(xì)的高跟立在地磚上,顯的她很高挑,像模特一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