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要毀了她,我要毀了她的一切,我恨不得她死,我見不得她這么好。”
前方冒充黑衣女子的白素沒有說話,也沒有動。
白圓圓以為這樣還不夠,再加上一句,“還有,我……我還想嫁給朱鶴。要是我嫁給了朱鶴,朱鶴就會像對待白素那般對待我。”
“我說的這些,全都是真的,你……你相信我,求你別殺我……”
“原來,竟是這樣。”前方冒充黑衣女子的白素聽到這,終慢慢轉(zhuǎn)回身來,地上血淋淋的人頭在白素轉(zhuǎn)身的瞬間變?yōu)閮蓚€小木墩。
白圓圓聽著突然一變,變?yōu)樵偈煜げ贿^的聲音,再看著那張轉(zhuǎn)過來的再熟悉不過的臉,雙眼頓時猛然睜大,眸中閃過一絲難以置信,同時面色再度猛然一變,怎么會是白素?“你……你不是跟那個女人走了嗎?你故意試探我?”
“我若不試探你,如何知道你心中究竟是怎么想的?如何聽得到剛才那番精彩絕倫的心里話?又如何知道原來我一直以為的好姐妹竟這么恨我?”
這么多年來,白素從未離開過這里一步,與這里的人可以說是朝夕相處。
整整七年的時間,說長不長,可說短也不短,便是性子再淡的人也多多少少會有點感情,是真的把白圓圓當成好姐妹看待。一時間就像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被人從背后狠狠捅了一刀,不可謂不痛。
但越是痛,白素面上就笑得越淡然,越一副云淡風輕無所謂不在乎的樣子。
不然,難道還要她表現(xiàn)得很痛苦,在對方根本沒把她當姐妹的事實下讓她知道她有多在乎這份“姐妹之情”?讓她算計她、想害她的同時再笑話她?不,絕不可能!
所謂的“人心隔肚皮”、“知人知面不知心”、“笑里藏刀”,無外乎如此了吧!
只是,一個人怎么可以偽裝得這么好?這么滴水不漏?若非親自見識,親自試探,白素怎么也不敢相信!
白素一手握著劍,一手于衣袖下緊握成拳,定睛看著溪水潭對面面色蒼白跌倒在地上的白圓圓,看著這么多年來的“好姐妹”,想通過這次這個機會徹徹底底看透她。
四周靜悄悄地,沒有一點聲音,死寂得簡直有些可怕,甚至可以清晰聽到人的呼吸聲。
白圓圓側(cè)倒在地上,手肘抵著身下凹凸不平的地面,看著對面一襲黑衣的白素與聽著白素的回答,心中頓時有種被設(shè)計,被耍了的感覺,很惱怒,白素竟這么來試探她!
同時余光不經(jīng)意撇到地上那兩顆血淋淋的人頭竟一下子變?yōu)榱藘蓚€小木墩,白圓圓的心下止不住一驚,眸中再次閃過難以置信,懷疑是不是自己眼花看錯了?怎么也沒想到白素竟也會妖法!或許,白素與剛才那個黑衣女人其實是一樣的,白素有可能也是妖,所以剛才那個女人才會找上白素!
若真如此,那她白圓圓豈不是與妖相處了這么久?一直與妖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