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傲天用力點(diǎn)頭,儼然被賣了還幫著數(shù)錢,還以為鳳笠對他的噓聲是不想吵醒軟榻上的白素,渾然不知鳳笠其實是故意做給白素聽的,好讓白素以為他并不知道她醒著。
鳳笠接著走向背對他與西傲天白素,邊走邊變出一張被子,后輕輕蓋上白素的身體,動作要有多溫柔就有多溫柔,舉止又要多細(xì)心就有多細(xì)心。
沒有動,也沒有睜開眼的白素,一時也有些被鳳笠給騙了,當(dāng)真以為鳳笠并不知她醒著,所以才會特地對西傲天做噓聲的動作。
那一噓聲,聲音雖輕,但還是逃不過她的耳朵。
而在這樣的被騙下,尤顯覆上來的被子之清晰。
一剎那,縱是心底再怎么冷硬,白素的心也不覺微微一動,一小角不知不覺微微融化。
鳳笠為白素蓋上了被子后,直起身居高臨下地看了一會兒白素,然后輕手輕腳地轉(zhuǎn)身走回去,拎起站在原地的西傲天走向床榻,直接往床榻上一躺,暗笑白素此刻多少應(yīng)該能感覺到他的“細(xì)心與呵護(hù)”了吧,他可是在她“睡著”的情況下依舊如此溫柔,絕對是認(rèn)真地。
白素在這時慢慢睜開眼,一眼就看到了自己身上蓋著的這張被子,指尖有些不由自主地?fù)嵘先ィ老≈兴坪踹€能感覺到一絲鳳笠留在上面的余溫。
那余溫,不知不覺滲入白素的指尖,再滲入白素的身體。
時間流逝,一整夜未眠的白素,在身上蓋著的被子下,竟不知不覺睡了過去。
時近中午,下了早朝的皇帝夕絕煬,帶著兩名太監(jiān)到來,親自過來這邊看看。
白素還未醒,鳳笠不想吵醒白素,便出殿門去見夕絕煬。
西傲天屁顛屁顛地跟著鳳笠出去。
宮墻相隔的單獨(dú)宮殿中,殿門外面的殿院中,空地上,陽光普照,幾名伺候的老嬤嬤快速行了行禮后,連忙轉(zhuǎn)身前去抬出一張座椅,抬到夕絕煬的身后。
夕絕煬一拂龍袍坐下,接著下令賜座,讓老嬤嬤再去搬張椅子出來給鳳笠。
老嬤嬤領(lǐng)命,椅子很快搬出,之后在夕絕煬的命令下退下去。
兩名隨夕絕煬到來的太監(jiān),也一同退下去。
鳳笠做做樣子地拱了拱手,簡單道了聲謝后,便直接坐下,有些慵懶地翹起二郎腿,一邊一把將腳邊扯著他衣擺的西傲天拎到他翹起的腿上,一邊對對面的夕絕煬問:“不知皇上到來,可有事?”
“朕過來看看鳳將軍在這里住得可習(xí)慣?”
“還好。”主要是為了避上清,其次是為了留住白素,只要這兩點(diǎn)沒問題,對鳳笠來說哪都還好。
夕絕煬點(diǎn)了點(diǎn)頭,原本是想派幾名年輕的親信宮女過來伺候的,但當(dāng)日鳳笠當(dāng)眾拒婚的那一幕還歷歷在目,再加上鳳笠看白素的眼神,于是最終派了幾名老嬤嬤過來。而對于鳳笠當(dāng)日毫不給面子的當(dāng)眾拒婚,可以說他這個做皇帝的也很沒面子,要不是日后還需要他,他怎么可能忍下這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