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冉冉跟季淡勉狹路相逢,三比一人數佔了優勢,毫無懸念的大獲全勝。
經過施若瓊剛纔那麼一說,季淡勉的表情刷那間就變了,雖然顏冉冉足夠討厭,是那種太過強大的討厭,而施若瓊,就是那種太過驕傲的討厭。那種總是高高在上的態度讓他覺得特別不爽,顏冉冉不好惹,施若瓊更加不好惹,所以最後只能在鬱竹止的眼皮底下溜之大吉。但是那也不代表,他從此以後見到顏冉冉就要繞道走,恰恰相反,正因爲今天的這件事,堅定了季淡勉要作死的紅的決心,然後總有一天一定要報今天的仇。
顏冉冉倒是沒工夫去想這個人以後會做些什麼,事實上,就連身邊的朋友們以後會做些什麼她都不想關心。眼下她要做的,只不過是去看看新娘裝扮的薛雅然,然後拍幾張合照,送一些禮物罷了。
鬱竹止把人領到了化妝室門口,正要推門進去,突然手機就響了。見到顏冉冉和施若瓊的目光都看過來,鬱竹止有禮貌的笑了笑,道:“你們先進去吧,我先接個電話,一會兒就來。”
施若瓊擺了擺手,一臉嫌棄的表情:“你去忙你的吧,而且這化妝室是我們女人的天地,你待在這裡做什麼,就算想見我們家小雅,也得等一會兒。”
顏冉冉面帶微笑的點頭,鬱竹止無奈,之後衝她們比了個“OK”的手勢,走到一邊去打電話了。
“走了正好,這些東西哪能當著鬱竹止的面送啊。”顏冉冉露出一個奸笑。
施若瓊頓時覺得無語,伸手推開了門,帶著顏冉冉和滿室的驚呼聲衝進去看薛雅然。
施若瓊倒是沒有想到薛雅然的這次婚禮背地裡還暗藏陰謀,當初她跟葉君亦結婚的時候,所有人都聯繫不到黎子軒。並不是說黎子軒不在的話,她們這些人都不用結婚了,所以說在葉君亦的強烈要求下,施若瓊現在已經正式成爲了葉夫人。
鬱竹止拿著手機站到一邊,接起了電話:“喂?”
那頭傳來門童的聲音:“鬱先生,這邊有個自稱是您朋友的人,他只有郵件證明,還說不方便出示身份和證件,請問這件事要怎麼處理?”
鬱竹止心裡說了一句:來了。
鬱竹止倒是沒有想到他真的會出現,這樣看來,他的面子還是挺大的嘛。鬱竹止輕笑,然後很溫和得開口道:“你把他領到我之前吩咐你們的那個特殊的房間裡,他是貴客,你可千萬不要怠慢了他。對了,你替我轉告他,若是他覺得無聊的話,可是隨時打我的電話找我。”
那邊的侍應生覺得有些奇怪,但是名門裡面總有些彎彎繞繞,是他們那些平常人所不能瞭解的。所以他也識相的不去問,只是低低的應了一聲,然後掛了電話。
黎子軒身上穿的是很低調的純手工訂製的西裝,頭上戴著一頂白色的帽子,跟一整套西裝剛好是配套的,低著頭不怎麼說話,但是全身散發出來的氣場倒是比之前更加的強烈了。長西褲裁剪貼合,將大長腿展示的一覽無餘,寬肩窄腰,性感的無可救藥。
侍應生站在黎子軒的前面領路,全程小心翼翼戰戰兢兢,不知道爲什麼,就是覺得他的全身都散發著一種王霸之氣,那種君臨天下的氣勢,並不是普通人可以比擬的。
黎子軒一邊信庭闊步的往前走著,步子邁的很大,但是走的不快,甚至爲了配合前面的人還刻意放慢了速度,這樣越發顯得他的姿態懶散又凌人。
A市啊,已經好久沒有回來了,自己一個人背井離鄉纔不過一年有餘,卻覺得自己的皮肉都被磨下來一層,那些日日夜夜的血與淚,無時無刻不在提醒自己當年犯的錯誤有多離譜。他才離開一年就覺得不能忍受,而顏冉冉,在陌生的過度,整整待了六年。
想到某個傢伙,黎子軒的脣角止不住的上揚,聽說她最近過的挺好的?都快要把整個娛樂圈攪的雞飛狗跳了,真好,還是那麼有活力。這樣纔好,如果沒有活力的話,自己虐起她來也就沒有什麼樂趣了。
黎子軒的眼前突然浮現出來那個人的眉眼,笑起來微微上揚的眼角和脣線,那張紅脣裡經常會吐出讓人哭笑不得的語句,那個人的每一個動作,曾經都使他那麼沉迷。而她的好,她的滋味,對黎子軒來說無一不是折磨,甜蜜的折磨。
黎子軒沉默著跟在那人的後面走進了一個豪華套房,登時揚了揚眉。這鬱竹止是什麼意思?不是讓自己來參加婚禮的?把他單獨帶進一個房間是什麼意思。
“先生您好,鬱先生讓我們告訴您,在婚禮開始前您可以在這個房間裡做任何事。房間裡準備了各種娛樂項目,也很貼心的準備了大廳的實時視頻記錄,您可以在房間裡欣賞。”
黎子軒皺了皺眉,心說這鬱竹止是在坑自己麼?實時記錄……也就是要他在監視器後面看完酒會全程了?
“還有,鬱先生說,如果您還是覺得無聊的話,可以隨時打他的電話,但是他不排除會被其他人懷疑您的身份的情況存在。”
侍應生把所有的事情都說了一遍,然後恭敬地遞上房卡,退了出去。黎子軒擡頭往門口看了一眼,毫不意外地看見有人守在門口。
“又在搞什麼鬼。”黎子軒把房卡隨手扔在沙發上,然後拿起手機給鬱竹止打電話。
他是吃多了麼?纔會搞出這麼多事情來,也不嫌麻煩?不是一直想要撮合自己跟顏冉冉?現在這情況,是叫他跟電視談戀愛還是怎麼樣?
“喂,軒少。你終於捨得打電話給我了?”那頭的鬱竹止笑的奸詐。
黎子軒沉默了一會兒,然後道:“你是故意的?”
“嗯?什麼故意,你在說什麼?”鬱竹止臉上是奸計得逞的笑意。
如果不是心境大不相同的話,黎子軒真的很想直接翻個白眼。“你知道我說什麼。”你又不是夜白,裝什麼弱智。
鬱竹止收起了笑意,挑眉問道:“怎麼?給你安排的房間是這個酒店最高大上的了,你還不滿意,還是說你需要我給你黎大少叫幾個女人上去?”
黎子軒的臉黑的不能再黑,但是他知道自己現在不能表現的很著急,不然的話,就正好中了鬱竹止的意了。於是他把大長腿舒展開來,然後靠在沙發上嘆了口氣,低聲說道:“好啊,記得啊,要屁股大一點的。”
“……”這下反而輪到鬱竹止無語了。他無奈地搖了搖頭,心說你就裝吧,等到顏冉冉一出現,還不有的你受的?
“我說,你讓我看你們的監控畫面是什麼意思?不想讓我來的話又何必給我發邀請?”黎子軒見鬱竹止沒有說話,於是很自覺地跳過了那個話題。
鬱竹止笑著回答:“怎麼?你已經迫不及待想要見到她了麼?不是我說,既然你還這麼放不下的話,當初又何必離開。”
黎子軒很顯然不想再提以前的事情,只是很淡定地開口道:“我以爲你這次叫我來只是參加你的婚禮。”
本來就是啊,不過準確來說是回來見見某人,然後順便參加我的婚禮纔是吧?鬱竹止在心裡吐槽:“沒說不讓你參加,你這不是剛下飛機麼?所以我就想著先讓你好好休息一番,等婚禮真正開始的時候再過來參加啊。”
黎子軒“哼”了一聲,沒有說話。鬱竹止卻連忙說:“好了啊。我先去迎客了,你沒有結過婚所以你不知道,這結婚真的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情!不說了,我掛了啊。”
黎子軒撇了撇嘴,還沒有等鬱竹止說完就直接撂了電話。
尼瑪,傻子都能聽的出來鬱竹止剛纔話裡的調侃和炫耀好麼?真心是不讓人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