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然娶了我,就得承擔(dān)屬於丈夫的責(zé)任,我不是說你必須給予我愛情。
但是,照顧我,陪伴我不是你應(yīng)該做的嗎?”
“而是你以爲(wèi),給了我連太太的身份,就是對得起我了?”寧婉平靜的對連軒說道。
但是她看著連軒的眸光卻很是驚訝,彷彿是看見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一樣。
這讓連軒的臉色猛地漲紅了起來,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愧疚和羞愧溢滿了他的心頭。
連軒只是不耐煩去想,不想將心思花費在寧婉的身上罷了。
可是如今已經(jīng)到了這種地步,讓他不得不正視寧婉,去思考他們之間的關(guān)係。
那麼,很多事情都是不值得推敲的,一下子就溢滿了連軒的心裡。
連軒也意識到了自己做過了什麼,他的確是做得不夠好,甚至是他的行爲(wèi)對寧婉來說的確過分。
連軒心裡滿是因爲(wèi)娶了寧婉,而失去了自己心愛的女人的痛苦,這段婚姻對他來說是責(zé)任也是束縛。
儘管這是他自己選擇的,但是在這段婚姻連軒一直採取的是排斥的態(tài)度,他在逃避。
連軒面對著寧婉的時候,他終於無法無動於衷了。
“婉婉,是我錯了,我們重新開始吧!”連軒啞著嗓子,對寧婉真摯道。
寧婉輕輕搖頭嘆息了一聲,已經(jīng)晚了,如今他們已經(jīng)不可能了。
寧婉的拒絕讓連軒臉色一白,他從來都沒有想過寧婉會這麼堅決。
在連軒的心裡,寧婉不像呂安一樣堅強而決絕,性子烈,難道她就是委曲求全的嗎?
連軒這一刻發(fā)現(xiàn)自己大錯特錯了,寧婉只是身體弱,性子柔和,可是她一樣驕傲。
連軒看著寧婉平靜但是卻毫不動搖的眸光,心知這次她的決定是不會改變了。
但是就這麼離婚的話,連軒如何會願意呢?儘管這一次的談話對他的打擊很大。
然而,這並不是連軒願意不願意的事情,寧家想要和連家脫離關(guān)係的話,他們也一樣有很多手段。
就算是連軒願意,但是連家也不願意承擔(dān)這樣的壓抑。
更何況,連軒對寧婉的感情又沒有到爲(wèi)了她願意不顧一切的地步。
連軒和寧婉的離婚事情鬧得沸沸揚揚的,就連景夫人也波及到了。
沒辦法,這個圈子裡對很多事情都心知肚明,但是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會挑破的。
可是如今寧婉和連軒鬧成了這樣,連軒和景夫人的事情就不能不被拿到檯面上來說了。
寧婉是因爲(wèi)景夫人和連軒鬧離婚的,固然會讓人對寧婉有微詞,但是景夫人哪裡能夠不被人用異常的眸光看待呢?
就連景夫人之間的出身也不可避免的被提及到了,到底是那樣的出身,因而就算是結(jié)婚了也改變不了本性。
尤其是,連軒本來就和景夫人之間有過那樣的一段了,更是讓人覺得她給景瑾帶了綠帽子。
就算是景夫人說自己和連軒之間清清白白的,也不會有人相信的。
要是她和連軒什麼都沒有的話,寧婉怎麼可能會鬧著和他離婚呢?恐怕他們兩個人之間的事情還相當(dāng)嚴(yán)重。
景家因爲(wèi)景夫人而丟盡了臉了,本來他們對景夫人就沒有什麼好感,如今更是恨不得讓景瑾立刻就和她離婚。
這個不知羞恥的女人,就算是懷孕了他們都想壓著她去做親子鑑定,誰知道孩子是誰的?
景瑾哪怕是相信景夫人,可是如今事情鬧成這樣,想到那些人同情憐憫的眼神,他心裡如何能夠好受呢?
更何況,連軒和景夫人之間也算不得全然無辜。
就算是他們兩個人什麼都沒有做,可是連軒對景夫人的傾慕衆(zhòng)所皆知,爲(wèi)什麼他們就不能夠保持距離呢?
每次景瑾這樣說,呂安總是爲(wèi)他吃醋而高興,但是卻又爲(wèi)他不相信自己而難過。
或者是說,他還是介意之前她當(dāng)連軒情婦的那段經(jīng)歷。
若是景瑾真介意的話,就不會和她結(jié)婚了,那畢竟是他認(rèn)識她之前的事情。
可是如今結(jié)婚了,連軒頻頻出現(xiàn)在景瑾面前,這不是提醒著他記起來嗎?
女人有競爭或許會讓男人更加在意緊張她,而景瑾確實是有些微妙的危機感。
但是隨著呂安對連軒態(tài)度的軟化,景瑾心裡怎麼可能不介意呢?
這次事情的爆發(fā),也讓景瑾和呂安大吵了一架,兩個人進(jìn)行了前所未有的冷戰(zhàn)。
兩個人各自有心底的痛苦,呂安認(rèn)爲(wèi)這個時候景瑾居然不理解自己,不站在她這邊安慰她。
而景瑾卻是認(rèn)爲(wèi)呂安沒有顧忌到他的感受,和連軒交往的時候從來都沒有想過他的名聲。
但是這卻是讓呂安心頭火氣更盛,說來說去,景瑾就是不相信她罷了。
這個時候,呂安知道自己應(yīng)該和連軒避嫌的,可是她認(rèn)爲(wèi)自己和連軒清清白白的,都是那些人想法齷蹉。
而且,寧婉和連軒離婚,不是應(yīng)該是他們夫妻之間的事情嗎?和她有什麼關(guān)係呢?
她可是一直都在勸連軒對自己的妻子好一點。
呂安和景瑾吵架了心情不好,她想到了同樣心情不好的連軒,本著朋友的交情約他出來談一談。
連軒向來都不會拒絕呂安的,儘管如今他的心裡也因爲(wèi)寧婉而滿是煩躁和難過。
兩個人湊到一起喝酒聊天吐苦水,但是他們沒有想到,這幅場景被人拍了下來上了頭條了。
其他人看見了,更是覺得連軒和呂安有一腿,是因爲(wèi)他出軌了,所以寧婉要鬧著和他離婚。
而搬出去的景瑾看見了,瞬間就將報紙給撕破了。
他沒有想到這個時候呂安居然還去見連軒,她到底是想做什麼?難道她真的對連軒……。
本來景瑾從來都沒有懷疑對呂安的感情,但是卻也的確是因爲(wèi)呂安之前和連軒那一段後來兩個人又過從甚密,而讓他對這段感情缺乏安全感。
景瑾死死的盯著裡面相談甚歡的兩個人,到底他們曾經(jīng)是情人關(guān)係,有些默契是能夠看出來的。
景瑾忍不住冷笑一聲,可是心裡卻十分不是滋味。
“婉婉,你看,這種人有什麼值得你留戀的呢?”
“而且,如今離婚的話,對你有利,對吧?”
景禹邀功似地將這一份報紙放到了寧婉的面前,雙眸亮晶晶的期待的注視著她。
景禹知道寧婉和連軒離婚受阻,爲(wèi)了能夠讓她儘快離婚,景禹怎麼可能會不出力呢?
這個少年比斯蒂蘭想象之中的更爲(wèi)可怕,尤其是對人心的掌握。
不過是一些煽動的話語,他早就看出來了自己的小叔叔和小嬸嬸之間的問題,這次的爆發(fā)既是他設(shè)計的夜色在他預(yù)料之中。
而憑著呂安的性格,她會做出什麼事情來也就很容易猜測了。
事情的發(fā)展一步步的按照景禹的計劃進(jìn)行了,但是他卻並不覺得得意和歡喜,他只是想讓寧婉滿意。
寧婉自然是心思複雜的看著自己面前的少年,嘆了一口氣道:“謝謝你,但是我希望你不要這樣做了。”
寧婉的話景禹沉默了下來,這個少年面無表情的時候,的確顯得很可怕,他身上氣勢驚人。
但是寧婉依舊臉上毫無動容,然而景禹卻是露出了一個縱容又無奈的笑容。
“真是敗給你了婉婉,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吧。”
明明是個年紀(jì)比自己小這麼多的少年,可是寧婉卻是覺得這個時候自己是被他給寵溺著的,這種感覺真是奇怪。
在寧婉還想說說些什麼的時候,可是景禹卻是看起來根本就不想繼續(xù)這個話題了。
他走過來在寧婉的面前蹲下身,大手輕輕的放在了寧婉如今已經(jīng)凸起來的腹部。
景禹溫柔的撫摸著,一臉的慈愛,這個神情放在這個少年身上竟然不顯得突兀。
“婉婉,不提那些不高興的事情了,我們的孩子怎麼樣了?”
寧婉:“……”
這實在是讓寧婉不知道該說什麼纔好,是該說景禹的厚臉皮,還是該說他的適應(yīng)程度和身份轉(zhuǎn)換?
但是景禹卻一點不自在都沒有,還在爲(wèi)寧婉肚子裡的孩子鬧出來的動靜而高興著。
彷彿這真是自己的孩子,而他只是一個傻爸爸一樣。
“他動了,真是有活力,一定很可愛。”
景禹自顧自的話,讓寧婉心裡實在是覺得很無力。
“那也和你沒什麼關(guān)係。”寧婉只能夠這樣說道。
但是這並不能夠打擊到景禹,他眨眨眼眸,少年的活力一覽無遺。
“婉婉,許多時候來說,血緣並不能夠代表什麼,他只不過是給孩子提供了一顆精子罷了,養(yǎng)育才是最重要的。”
景禹拉著寧婉的手,深情款款的注視著她說道。
寧婉竟然無法反駁,明明他才十九歲啊,這樣可真是……。
寧婉沒有掙扎,讓景禹拉了她的手一會兒,但是她還是平靜了抽了出來。
景禹也不強求,反正他都已經(jīng)做好當(dāng)爸爸的準(zhǔn)備了。
寧婉如今只想離婚,而且她也並不想和這個少年糾纏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