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忠停了下來,轉過頭。
見著蕭陌玉正認真的看著書冊,好像速度還挺快的樣子。
元忠微微詫異,心道:難道他都記下來了?
能夠過目不忘的人也不是沒有,羿鑠還真是收了個好徒弟。
他讓自己繼續說,也就是說,他還能一心二用?
元忠詫異的看了他一會兒,又不動聲色的移開了目光,繼續說道:“關于當年的事,其實并非流傳下來的那些傳說,具體是怎么回事兒,也就七曜神殿還知道一些。”
元忠走到一個石洞前停下了腳步,看著那發黃的書低聲道:“月歿殤當年是一個非常出色的人物,邪教在他的帶領下蒸蒸日上,可后來,不知道他出了什么事,開始瘋狂的殺戮。
他主動挑起邪教與那些道家正統的戰爭,他是邪教之主,想要挑起爭端很容易,隨便找一個借口就行了,比如……擴大勢力等等,大家為他賣命也是無可厚非的事情。
只是后來,大家發現了一些奇怪的事,他并不允許大家殺了那些道家正統的人,而是將他們抓起來交給他。大家雖然滿腹疑惑,卻也沒有說什么,只是久而久之,道家正統的人也發現了異常。于是,那些凡事被我們抓住的人,都選擇了自盡,堅決不讓自己活著落到月歿殤的手里。
日子一久,他便再也拿不到活人了。”
元忠淡淡的說著,又移步向另一個放著書冊的石洞。
蕭陌玉拿著書冊的手輕輕一抖,側頭向元忠看過來。
“后來,他便開始抓邪教的人?”
元忠微微一怔,苦笑道:“你果然可以一心二用,不錯,猜中了。”
蕭陌玉淡道:“我可不是猜中的,我是認真分析過了。”
“哦?”
“我讓得我師父說過一些話,他雖然沒有明說,可話里話外都聽得出來,當年拿住月歿殤的其實不是道家正統的人,而是邪教內部的人。”
元忠怔了怔,道:“是啊,是內部的人,因為他得不到正道之士,就開始對自己人動作。外面的人死了不少,我們自己的人,也死了很多。
邪教的人雖說算不上什么好人,甚至內部的人也經常勾心斗角,可誰都是自私的,誰也不想死。既然不想死,那么他們勢必要想辦法阻止月歿殤的殺戮。”
元忠越說越激動,說到高潮處停了下來,半晌后,才又冒出一句。
“沒有人知道他為什么會變成那個樣子,他以前……其實也是很講義氣的一個人,他并不是天生嗜血。”
蕭陌玉一邊看著書冊,一邊低聲問:“他練功出了問題?”
元忠說:“起先,大家也是這么猜的。可是后來發現,他練功一直很順利,并沒有出什么問題。時間一久,大家已經沒有精力去管他出了什么問題了,大家只知道他每天都在殺人,殺很多的人。
沒完沒了的,不知道什么時候是個盡頭。可邪教那么多人,誰也不想等死。于是,逐漸的有人逃離當年邪教的大本營,落月神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