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上會盟大會在是在六月十八日舉行,而在前兩天就已經有前來參加會盟的倭寇或者海盜首領帶著人陸續到來。
這些人的實力大小各有不同,但是有一點卻是相同的,他們來的時候,顯然帶的人都不少,基本上都在數百人,甚至有一個家伙還帶了上千人。
顯然,這些人雖然前來參加會盟,可是心中也都防備著王直,生怕王直趁機吞并了他們。
所以帶了如此多的人數,也是為了給自己壯膽,也是為了讓王直投鼠忌器。
雖然王直一直在海盜活和倭寇當中的名聲不錯,是一個非常講信譽的人。
所以這些人雖然有些防備,但是并不認為王直真的敢于吞并他們。畢竟他們相信以王直的實力根本不足以吞并所有前來參見會盟的勢力。
因此他們帶著如此多的人,也是有備無患而已。
只可惜他們根本不知道他們這次來了,便是有來無回了。此時的黑龍島已經成了一個真正的死亡陷阱,只要他們一靠近就只有死路一條。
就算黑龍島上出了什么意外,可是還有強大的秦軍水師在附近海域游弋,猶如一群在暗中盯著獵物的狼群一般,不抓到獵物決不罷休。
本來按照狄青的想法是每來直接利用火力的強大,直接殲滅,來個各個擊破。
可是后來王直提出建議,說如果動槍的話,槍聲一旦響起,恐怕會引起不必要的騷動,引起其他未登島的海盜或者倭寇的懷疑。
狄青從善如流,便聽從了王直的建議。
每有一股倭寇或者海盜來參加會盟大會,王直必定親自熱情接待,盡顯海上孟嘗君的風采,讓一個個本來存有戒心的海島或者倭寇頭子戒心頓時大大降低,跟著王直稱兄道弟好不熱鬧。
當然,對于一群海盜或者倭寇來說,所謂的熱情接待,也無非就是大酒大肉這些調調而已。
只是款待過后,這些人無一例外的都陷入了昏昏欲睡的狀態之中,那是因為他們的飯菜之中都下了足量的蒙汗藥。
對于倭寇和海盜來說,蒙汗藥簡直就是居家過日子必備之物,可以說要多少有多少。
這些中招的倭寇和海盜們醒來的時候就發現自己已經被五花大綁,身陷囹圄了。
等到六月十八日日會盟大會正式召開的時候,經過清點,這幾日來前前后后已經被關押起來的倭寇和海盜已經達到了五六千人之多。
這些人雖然看起來人數不少,甚至超過了現在黑龍島上的人數,可是全都沒有防備,就中招了,所以也沒有費多少事。
而經過王直統計之后,基本上接到請柬的人有七成以上已經到了,剩下三成卻依然沒有到達。
王直將這個消息稟報給狄青之后,狄青其實也并沒有太過失望。
畢竟能來七成他已經感覺到很意外。
讓他感到驚訝的是,他沒有想到王寇王直此人竟然在海上具有如此高的聲望,竟然一道請柬就能招來如此多的人。
對于狄青來說,能來七成他已經很滿足了,事情不可能完全圓滿。
只要將對七成倭寇和海盜頭目全部干掉倭寇之患,整個海上的倭寇和海盜便已經是元氣大傷了。
剩下的三成,再派遣一支水師分隊慢慢圍剿就好了。
如此一來也不會影響秦軍整體的戰略部署了。
六月十八日,天氣晴朗,艷陽高照。
在黑龍島正南方向的一片平地上搭建起了一座簡易的高大木臺。
在高臺之上,一方桌案背后,一身戎裝的狄青端坐那里,后面則站著兩名神情凜然的親衛。
在他的右后方,則站著一臉恭謹的王直。
在這座高大的木臺對面,則是搭建起了一座簡易的行刑臺。
在行刑臺上,二十個臨時趕制的斷頭臺一字排開。
二十名身穿紅衣,手持鬼頭大刀的劊子手站在斷頭臺之后,神情冷冽,一臉漠然。
狄青抬頭看了看天,冷聲下令道:“準備行刑。”
原本所謂的海上會盟大會,今日變成了一場行刑大會。
對于狄青來講那些被擒獲的海盜或者倭寇頭子,沒有一個善類,沒有一個無辜,全都是該殺之人,所以根本不用審訊。
今天要殺的主要是前來參會的各個頭目,以及他們的死忠心腹。
當然不可能將這五六千人全部殺光,這里邊的人畢竟有些還需要作為帶路黨去剿滅殘余的倭寇和海盜。
剩下的那些罪行較輕的,可以罰他們作為苦力以此贖罪。
被五花大綁的倭寇和海盜頭子們,一個一個被押了上來。
這些人個個都是兇悍之徒,雖然自知死罪難免,可是也有很多人依然在破口大罵王直。當然也有大罵朝廷的。
各種污言穢語,不絕于耳。
王直站在狄青身后,面皮微微抽動,卻只能一言不發。
狄青從面前的簽筒之中抽出一個令簽,扔在了地上,冷喝一聲:“斬!”
第一批被處斬的犯人,已經全部跪倒在斷頭臺之后。
行刑臺上的一名秦軍百夫長,冷然下令。
一瞬間,二十把鬼頭大刀幾乎同時揮下。
下一秒二十顆猙獰的人頭向前飛出,二十個腔子之中,猩熱的血液狂噴而出,幾乎染紅了半個行刑臺。
自有負責收尸的秦軍士兵上來將那些無頭死尸收斂了下去,任憑人頭滾落在行刑臺前的塵土之中,一個個猙獰的望著天空。
然后下一批犯人又被押解上來,很快又是一個個個腦袋飛起,鮮血噴涌。
這一次總共要處決的犯人總共有四五百人,都是那些倭寇頭目以及他們的親信死忠。
行刑從早上太陽剛剛出來的時候一直持續到日上中天,才算全部完成。
而那些沒有被判死刑當即處斬的家伙看著行刑臺前那猙獰可怖的四五百顆人頭,也早已經嚇得面無血色,手麻腿軟。
這些人之前禍害百姓的時候。一個個兇神惡煞毫無人性。
而此時,當死亡的威脅,真正展現的他們面前時,一個個才開始真正察覺到了死亡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