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的幾天,文箋帶著葉佑倪逛遍了臨近的幾條街。額,好吧,更爲準確的說,應(yīng)該是,葉佑倪幫老闆拿了幾條街所買下來的東西。
“呼~老闆,夠了吧!”在一家店門口,葉佑倪將手上的東西放了下來。有些氣虛的說道。
文箋停下腳步,看了看店,又看了看葉佑倪和剛纔買的東西。
“好吧,我們回去吧,現(xiàn)在也差不多該到了。”
果不其然,在文箋和葉佑倪剛回到小店。喝了一杯茶後,南枝就到了。
“來了?”
南枝點了點頭。
“那我們就走吧,這個是我給你準備的身份。”說著,文箋就拿出了一個檔案袋。
“身份?”
“當然,我已經(jīng)調(diào)查出來了,當年的夏言秋現(xiàn)在叫白笛,一個普通中層家庭的孩子。現(xiàn)在二十七歲,是一名編劇,不過,每年夏天她都會去海邊當志願者。”
“志願者?”
文箋點了點頭,“不錯,她考過中級救生員證。”
南枝在聽到文箋的話後,手有些微微的顫抖。
可是,文箋並沒有在意那麼多,而是繼續(xù)說了下去。“我給你準備的身份呢,是一名海底科考員。懂嗎?”
“嗯。”
“那好,那我們就出發(fā)吧,按照人界現(xiàn)在這個時間點,應(yīng)該是即將暑假了。按照以往的定律,白笛應(yīng)該要坐飛機去海邊了。我呢,在這幾天正好查了一下航班,就在今天。走吧,我們先來一個偶遇。”說著,文箋還拿出了三張飛機票。
前往A市的旅客請注意,飛機很快就要起飛了,現(xiàn)在客艙乘務(wù)員進行安全檢查。請您在座位上坐好,繫好安全帶,收起座椅靠背和小桌板。請您確認您的手提物品是否妥善安放在頭頂上方的行李架內(nèi)或座椅下方。(本次航班全程禁菸,在飛行途中請不要吸菸。)
“你好,請問你能讓我進去一下嗎?”南枝很有禮貌的問道。
“啊!當然。不好意思”說著白笛就讓南枝進去了。
在看到白笛的第一眼時,南枝就感覺他好像又回到了三百年前,那個有夏言秋存在的夏天。
一直生活在黑暗中的人,對黑暗不會抗拒。因爲他從未見到過光明。可是,對於一個見到過光明的人,再讓他回到黑暗中,那就顯得太過殘忍了。
南枝就是如此,有夏言秋所在的世界是如此美好。那是南枝從未體會過的光明,可是,正當他想觸碰它時,它卻消失了。一切都來到太快,如同海市盛樓一樣夢幻。
看著白笛那張和三百年前差不多的臉,南枝決定了,他這次絕對不會再放手。他已經(jīng)錯過一次了,他再也不要一個人等三百年了。他不知道,如果再找不到她,他會怎樣。或許,他又會犯三百年前一樣的錯誤吧。因爲只有沉睡,才能暫時忘記她。
“你也是去A市?”雖然已經(jīng)知道白笛是去A市,可是,他還是忍不住問道。他想讓她親口告訴他。
“是啊!你也是嗎?”
“嗯,我是一名海底科考員。這次準備去A市著名的池海考察。”
“誒!這麼巧,我要去的地方離你很近呢!我去A市的海邊,做一名救生員志願者,海底科考員啊!真令人羨慕。我從小就喜歡海洋。”
“呵呵,是嗎?那你會潛水嗎?”
“會一點點。”
“那就當做相遇的緣分吧!到時候,我?guī)銤撍W屇憧纯凑嬲暮Q笫澜纭!?
“好啊好啊!不過,會不會太麻煩你啊?”
“不會,和你一起,我很開心。”
這突如其來的表白,讓白笛有些懵。
看著一臉懵逼的白笛,南枝開口道:“別這樣看著我。和美女一起,怎麼可能不開心呢!”
“呵呵,你真幽默”白笛笑了笑。不過,氣氛也沒有剛纔尷尬了。
“那好,到時候就靠你了啊!你叫什麼名字?”
“南枝”
“越鳥巢南枝”
“越鳥巢南枝”
白笛和南枝異口同聲的說道。兩人相看了一會兒,然後一起笑了起來。
“你呢,你叫什麼?”
“白笛”
白笛,就是你現(xiàn)在的名字嗎?南枝在心裡唸了不下十次。一遍比一遍眷念。
“白笛”南枝試著唸了一遍。在一旁的白笛突然紅了臉頰。不知道爲什麼,剛纔南枝叫他名字時,她感覺像是有一隻小貓在撓她的小心窩。搞得她的心有些不受控制的砰砰亂跳。
坐在離南枝和白笛三排遠的文箋拿著零食,邊吃邊看著他們。
“老闆,他們是怎麼回事?”
“他們?那個男的,叫南枝。就是我這次的客人啊!他們相遇在三百年前,簡單點說呢,就是那個女的在告白後,就去世了。留下男的,男的找了她三百年。然後,就遇見了我。”
“那,老闆,你到底和南枝定了什麼約定?”
“我?guī)退业较难郧锏霓D(zhuǎn)世,並同時恢復(fù)她的記憶。而他則幫我得到黑蓮”
聽到文箋的話,葉佑倪的眉頭皺起。人死後,他們的轉(zhuǎn)世簿是由白澤掌管。一般的妖要想知道人的轉(zhuǎn)世,必定會付出很大的代價。而這代價,甚至可能喪命。而且,像恢復(fù)記憶這東西,從來就沒有妖可以做到。
看著葉佑倪的眉頭都皺到一起了,文箋開口道:“放心吧,我沒事。我是不會自不量力的。”
“唉,以後,不要再做這樣的生意了,太危險了。如果你想要什麼,我會盡我所能幫你得到。”
聽到葉佑倪的話,文箋擡頭看向葉佑倪的眼睛。他是認真的。
“呵呵,不錯啊,這麼快就學會討好老闆了啊!看在你這麼真誠的份上,來來來,這包薯片賞給你吃。”說著,文箋就拿了一包薯片給葉佑倪。隨後,便移開了目光。繼續(xù)看向南枝和白笛。
葉佑倪看著懷裡的薯片,有些無奈。不知爲什麼,和老闆相處的越久,就越發(fā)現(xiàn),老闆其實並沒有一開始那麼神秘。她只是個小吃貨而已。
同時,也越不讓他省心。明明是隻那麼強的妖怪。可是不知道爲什麼就是喜歡吃人類的食物。記得有一次,他中午去辦點事,回來就看見老闆正在煮飯。火已經(jīng)燒穿了油鍋。而老闆呢,一臉慌亂卻不知道該怎麼辦。倒是把他嚇著了。想到這裡,葉佑倪又有些無奈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