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穆戎看著葉云水那復雜的面色。便知這又是有事。
葉云水又要與他說,秦穆戎實在是懶得搭理,連忙擺手道:“都交了你處理就是了。”
葉云水忽然想起劉皎月,便是試探的問道:“柳氏還有兩個月就要生了吧?”葉云水知道莊太醫每隔三日都去請脈,自會給秦穆戎匯報,便是直接問他。
“應該是,你不用惦記著,整日都有人盯著她。”秦穆戎說的那個人自然是劉皎月。
葉云水只是一笑,便是坐在梳妝臺前拆卸發簪,秦穆戎看著她卸了頭面,換了便服后,便是把她拉過自己懷里,大手卻摩挲在她的小腹上,嘴里似是納悶的念叨著:“你這肚子怎么這么久都沒動靜兒呢?”
葉云水抽抽了幾下嘴角,沒有答話,這話她實在是不知道怎么回答。
秦穆戎則是從后面摟著她,把頭抵在她的發絲中間,“若是有了動靜兒可不許瞞著!”
葉云水則是抱怨的回話道:“爺這話聽著可不妥當,婢妾如若有了身子為何要瞞著您?好似說的這肚子見不得人似的!”即便是瞞著,也會瞞著那些個如狼似虎的女人們。
秦穆戎知她又是故意的歪曲自己的話,則是狠狠的親了她的嘴。就像是報復似的掠奪,葉云水的小嘴被徹底的霸占,卻是被摟的喘不過氣來不停的嗚咽著,感覺到秦穆戎身體的變化,她下意識的想要把他推開卻是徒勞,連忙又搬出旁的理由來,“婢妾還沒有凈身呢……”
秦穆戎則是把她抱到床上,俯身壓了上去,“完事兒再洗也一樣,又不嫌棄你……”
葉云水聽了這話,認命的放松了身子,由著他那火熱貼了上來,旖旎**之余,葉云水最后的理智在他耳邊呢喃著,“爺,您輕點兒……”
秦穆戎的動作忽的放緩,這一夜卻是似水般的溫柔……
連翹忽然在葉云水的屋中侍立著,顯得格外的突兀。
花兒、青禾、墨云、杜鵑四人各有各的差事,卻只有連翹不知該做些什么,常常想要動手就被旁的人接了過去,擺明了不信任她,幾次之后她便站在一旁眼巴巴的看著,倒是清閑了。
葉云水用過早飯之后,把旁的人都遣了下去,讓墨云和杜鵑在門口守著,只留下花兒、青禾二人在屋里伺候,又吩咐著花兒道:“去廚房弄一只活物來!”
花兒領了命去了。從廚房抱來一只雞。
葉云水拿出了昨兒在小米氏那里拿過來的荷包,把那碾碎的紅豆扔了地上,鼓動著那只雞啄了兩口。
約莫有一炷香的時間,那只雞則是晃晃悠悠的吐了白沫,倒地不起了!
花兒和青禾二人驚駭的看著連翹,只見她那一張臉“刷”的就變了色,翕著嘴半晌都未說出話來,不過那不停顫抖的手卻是表明了她心底的慌張和無比的恐懼。
葉云水冷眼瞧著她,嘴上卻是喃喃的道:“這雞卻真是可憐的,無緣無故就遭來殺身之禍,相思紅豆是致命毒藥,呵,這若是旁個人吃了,還不知要怎樣呢,連翹,你說是嗎?”
連翹的心里如同炸雷一般的僵硬不堪,猛的搖頭說道:“葉主子何意,奴婢半點兒不知!”
“你真的不知嗎?”葉云水的聲音生硬冰冷,她卻要看看,這連翹的嘴有多硬,“不是你攛掇的你們主子做荷包送給世子爺么?你說小米氏因此而頭疼欲裂。那世子爺……”
連翹馬上回話道:“葉主子此話莫要亂言,奴婢只知道這物什寓意是相思之物,所以才建議米小主做一個,而且也不知它居然會讓人致命,更沒有想要害世子爺的意思,葉主子明鑒!”
“瞧你說的,好似我要誣賴你害世子爺似的,你慌什么?”葉云水冷笑的看著她,那連翹的手更是抖了。
“奴婢絕無此意,還望葉主子莫要多心才是。”連翹顫抖著聲音說著,可葉云水接下來的話卻是如晴天霹靂一般,“你不知道,卻不知道你弟弟知不知道?這東西不是他送了你們的?”轉身又與花兒道:“去‘秋思居’傳個信兒問問?”
花兒正要領了差事往外走,卻被連翹上前抱著腿給攔住了,“他什么都不知道!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連翹看著葉云水跪在地上說道:“請葉主子開恩,我弟弟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全都是奴婢的錯!”
葉云水的嘴角扯出一抹笑,“這話我卻是不信的,小米氏待你親如姐妹,而你不是還惦記著世子爺哪天瞧上你把你收了房?又怎么會去害他呢?一定是有人指使的,是吧?”
連翹跪在地上拼命的搖頭,“不,沒有任何人指使!是奴婢跟米小主求恩典,米小主不允奴婢給世子爺做通房,所以奴婢懷恨在心,才會鑄成大錯,奴婢并沒有要害世子爺的心思!”
“連翹,你覺得我是傻子嗎?”葉云水的語氣很淡,卻透著十分的冷漠和凝重。“這話如果是別人說給你聽的,你自個兒信不信?”
連翹僵住了半晌,又如泄了氣的皮球一般癱軟在地上,那一行清淚順著臉頰滾滾而落,“葉主子,您賞奴婢一個痛快吧!”
“你的錯是逃不過去的,不過你也甭想著什么一死了之,你不是維護著你那個弟弟?你若是說了這事兒的始末,我就放你弟弟一馬,不過如若你敢隨意的敷衍我,我不能到‘秋思居’去找三爺要人,針線房的事兒我還是能說得動的!”葉云水這后一句指的自然是連翹的娘,無論連翹有什么理由,她就只有一個下場:死!
葉云水心里只想著這事兒定是脫離不了秦慕方和丁氏,心里暗自咬牙他們這一手卻是狠的,拿了連翹的弟弟來威脅她,她想要秦穆戎的命卻是沒那么容易,不過若是真出了事,這卻是與葉云水脫不了干系,小米氏可是在她院子里的,一旦葉云水這邊出現半點兒問題,她絕對相信會出現一大批落井下石的人等著瞧熱鬧。
連翹是絕對不能留的!
葉云水目光中的狠辣讓連翹不敢不相信她會拿了自己的母親和弟弟,連翹見識過那春憐是怎么瘋的。也見識過紅鶯是怎么死的……她倒吸了一口冷氣,呆坐在那里喃喃不做聲,只是嚶嚶的哭泣。
葉云水可沒有那么多的耐性,“給你一刻鐘的時間,你若不說,我便去針線房要人,兩刻鐘時間你若還不說,我便請世子爺出面去‘秋思居’要人,我倒是不信這事兒問不出個真相!”
連翹的哭聲愕然停止,不停的磕頭的說道:“奴婢說,奴婢全都說。葉主子千萬不要去找奴婢的娘,奴婢求您放過她一條生路……”
“放不放她生路不在于我,在于你!”葉云水瞧著連翹的目光往旁的地方瞟著,便是冷言的道:“別跟我賭你死了,我會不會找你母親和你弟弟的麻煩,我可以很明白的告訴你,想一死了之你是做夢!”
連翹嚇的手一軟,整個人跌了一旁,連忙爬起來說道:“奴婢全都說……”
葉云水聽著連翹的交代,心里倒是不知該哭還是該笑,只因她得了一個很是震驚的消息,三爺秦慕方不喜女人,好男風,而連翹的弟弟因為長的秀氣才被挑中了占了身邊打雜的位置,其實卻是……
如若依照連翹所說,這事兒并非是秦慕方指使的而是丁氏,她的目的不過是想借著小米氏的事兒打壓一下葉云水,因為葉云水如今實在是太過春風得意!而且丁氏痛恨所有秦慕方身邊的長的好看的男人,自然連翹這一家也在她痛恨的范圍之內,便叫了連翹的弟弟去給他出了主意,讓她通過連翹害葉云水。
連翹的弟弟被丁氏唬了一頓,心里也有些害怕,便找了連翹商議,于是連翹為了弟弟就應下了,這事兒還在葉云水給連翹許親之前……
聽著連翹斷斷續續的把這事兒說完,葉云水還真是提不起半點兒的怒意,似是覺得像是個鬧劇似的。
叫了杜鵑和墨蘭把連翹帶下去看起來,葉云水的心里卻是在盤算著這個事應該如何處置才妥當,她對連翹的說辭只信一半,這事兒總覺得還差點兒什么,只是“秋思居”的事她卻是沒有半點兒探聽訊息的渠道,想了半天,似乎也就只能跟秦穆戎一個人打聽了!
晚上秦穆戎回來的時候,葉云水則把今兒問連翹的事說了,秦穆戎似是早知道秦慕方好男風之事,只是聽到連翹交待的說辭時,秦穆戎卻是皺著眉搖頭:“你如何得意與旁的院子有何干系?這其中還是有未說明的事。目標絕對不是你而是我!”
“可爺又不會把那荷包里的紅豆吞下去如何會……”葉云水到此忽的停住了,愣了半分便是轉身到門口跟花兒厲聲說道:“去大廚房把煮粥用的赤豆都給我翻出來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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