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又過去了三天,之間除了偶爾遇到一些毒蟲猛獸,并沒有出現異常狀況。另外,隨著我們的越發靠近西部腹地,越發深入無人的地區,放眼看去,連綿的大山,霧氣茫茫,看不到邊界。這一路走來,沒發現什么新奇的玩意兒,死胖子就抱怨無聊,說這趟行程就跟旅游似的,沒趣兒。當然,我可不這樣認為,在我看來,越沒趣兒越好,因為這說明沒危險。只是,這一路上我也覺得太安靜了,忽忽有些不正常。
除了這些,冷漠女依舊沒有消息,十三號那伙人也沒有消息。而我依然處于防備狀態,有些焦慮和緊張。還有,yīn陀和圖老狗他們yīn謀的意味更加濃重了。雖說如此,形勢并沒有為此惡化,總體來說相安無事。再一個,我們從出發到現在已經接近二十天,眼見還未到達目的地,我和葉若都有些急。為了試探小隊的終極行進速度,我和葉若加快了行軍速度。我記得上次我們全副武裝急行軍了十公里,在山區這么趕,可以說是玩兒命了。為此,付出的代價是葉若那邊有名手下終因疲憊猝死,而其他人也累得完全脫了力。
好在來之前,我和死胖子接受了老禿的魔鬼訓練,不然下場估計和猝死的那人一樣。令我驚喜的是,上次雖然超負荷行軍,但我這邊的雇傭小隊依然很有紀律,尤其是隊長拉克申,不愧是從戰場上活下來的人,意志之堅強,令人驚嘆。上次行軍中,有幾個雇傭新兵堅持不住了,拉克申和兩名副隊長就拖著他們行進,雖然這影響了行軍速度,但在我沒下令停止之前,一刻沒有停下,令我佩服。當然,經過上次的試探后,我和葉若心里都有了個數,經過商量,將每小時的行軍速度定在六公里,每天行進十小時,剩余的兩個小時用于中間的休息。
今天我們按照計劃行軍,期間未出現什么狀況,到現在天已經黑了,是時候找營地駐扎了。此時,我們先期派出去的探查小隊回來報告說,前面有一處地方可以扎營。聽了這個報告后,我和葉若果斷下令前行至扎營處。來到探查小隊所說那個地方后,眾人按部就班地分工行動,有的清理場中雜草,有的支帳篷,有的劈材,有的準備后勤,有的就近尋找食材,一切和之前一樣。不多時,帳篷搭好了,篝火升起了,熱騰騰的湯咕嚕咕嚕冒著香味,這場面就像一群野外探險的驢友。
當然,我們和葉若、圖老狗他們的營地是分開了的,吃飯休息自然也是分開的。只有上次葉若提議眾人聚在一起,眾人才勉強坐到了一起,其他時間都是分開的,這里面互相防備的意味很明顯。好在三方雖然互有防備,但手下人很少發生沖突,這要歸功于死胖子。這段時間,死胖子已經和眾手下人打成一片,稱兄道弟,好不義氣。一見有人擰巴在一起了,死胖子就會過去,不一會兒就化解了。同時,通過這段時間的相處,眾手下知道了死胖子是個豪爽義氣的人,與yīn陀和圖老狗他們的斥責和嚴厲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都喜歡跟他交流。
因為進入了山區,比較cháo濕,所以我和葉若允許今晚眾手下人喝酒,一來可以緩解一下疲憊,二來可以除除濕氣。三塊營地里,就屬我們這邊最熱鬧,酒肉飄香。死胖子和拉克申他們那些雇傭兵坐在一起,有說有笑,一邊啃著打來的野獸肉,一邊傳遞著酒壺喝酒,甚是豪邁。拉克申他們本就是蒙古人,所以對死胖子的豪爽很是買賬,見死胖子咕嚕咕嚕灌著烈酒,眾人都伸出大拇指叫好。而喝了幾口烈酒后,死胖子開始吹牛了,把前幾次探險時遇到的一些事添油加醋地描繪,唬得那些雇傭兵新手一愣一愣的。
至于yīn陀和圖老狗那邊則顯得很慘淡了。yīn陀和圖老狗圍坐在一小火堆旁,不屑地看著吃喝中的死胖子他們。而yīn陀和圖老狗的手下們一手拿著發cháo的壓縮餅干,一水拿著水壺,也沒個火堆,眼神早被死胖子那邊吸引去了,聞著死胖子那邊飄來的酒肉香氣,直咽口水。另外,葉若那邊雖然也有酒也有肉,但沒死胖子那邊的氣氛,眼睛不住死胖子那邊看。當然,葉若手下那群人中也有一部分人時不時偷瞄正纏著葉若的黑寡婦,對于他們來講,黑寡婦這種女人是極具誘惑力的,雖然明知道是有毒的。而葉若對身邊妖艷的黑寡婦絲毫不敢興趣,靠在樹下看起了圣經。
目光收回來,老禿遞給我一壺從拉克申他們那里拿來的烈酒。我接過酒壺,喝了一口,頓時一股辛辣的味道辣得我直吐舌頭!他娘的!這就太烈了,我還沒喝過這么烈的酒!我趕忙把酒遞給了毒蛇,道:“太辣了!受不了!”毒蛇接過酒壺,灌了一口,吞下,臉sè毫無反應,伸手擦了擦嘴,把酒壺遞回給老禿。老禿接回來喝了一口,嘖嘖了嘴道:“這草原上的酒就是烈!這不禁讓我想起當初在草原的rì子!”聞言,我覺得好奇,對老禿道:“
你去草原?”老禿道:“當然去過!你應該聽說過‘知青’這回事吧!當初我就響應了號召,去草原上插隊,在那里生活好幾年!”說到這里,老禿似乎想起了一件事,低聲對我道:“還有一件事,我在草原上當知青那幾年里,遇到過一件非常奇怪的事情……”
聽到這里,我被老禿的話勾起了好奇,正要問什么奇怪的事,沒想到拉克申走了過來,道:“汪先生,我有一件事想問您一下。”我微微一愣,招呼拉克申坐了下來,道:“什么事您問吧!”拉克申盯著我,很嚴肅道:“汪先生,我想知道你們到底是干什么的!”聞言,老禿搶先我道:“拉克申隊長,我知道之前在山溝的事讓你感到震驚,但請相信我們,我們的行動不會傷害任何人!”聽完,拉克申搖了搖頭,道:“之前的事我的確感到震驚,但這種情況之前我并不是沒見過,我想問的是,你們是不是和那伙人是一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