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劭唯無聲的笑意從眼底滑過,他就知道老板是為了花瑰才大費周章。看著林玲依舊平靜的面龐,夜星宇總算清楚了她看重花瑰的程度。
“商小姐好,青少在會客室,您這邊請。”一道悅耳的嗓聲傳來之后,趙珍推開會客廳的門走進。
南林玲適時合上雜志,抬手對著進門的女子輕淺一笑,“歡迎總裁回來。”趙珍一向守時,不需要她過多的等待。
趙珍看著南林玲的眼神不似從前悠閑,反而多了一抹不悅,“南林玲,你不覺得現(xiàn)在應該跟我好好解釋么?我自認沒有動過夜星宇半分,更對那個海皇的事從不插手。這一次你卻幫著外人來算計我,究竟誰才是你的上司兼死黨?”如果不是她在瑞典鬧了大笑話,還不會知道自己從一開始就被林玲耍的團團轉(zhuǎn)。
“解釋?我不認為你現(xiàn)在需要我的解釋,更何況我?guī)湍阙A回了赫連爵,你應該表示感謝才對。”趙珍心高氣傲,非得用這樣的方法才能讓她示弱。即便她不賣人情給赫連爵,以那男人的性子只怕也是遲早的事。
趙珍緊握拳心,指間關(guān)節(jié)隱隱發(fā)白,林玲瞄了瞄她之后輕笑,“趙珍,你是聰明人,應該知道集團里除了橙之外,沒有人可以真的跟我抗衡。”如果水半夏不使用幻術(shù),也不會是她的對手。這一點從學生時代趙珍就心知肚明。
“你是因為齊劭唯!”想來想去,自己算計到林玲頭上唯一的一件事也就是命人對肖元宇的消息進行封鎖,讓齊劭唯多年都找尋不到姐姐。除去這事以外,她根本沒地方得罪過林玲。
南林玲輕柔一笑,“看來你知道原因,既然知道也就清楚究竟是誰理虧在先。這么做不止成全了你,也幫挪威公主覓得良緣,何樂不為?”最主要的是她身邊也少了一個女人來糾纏,這是非常重要的一點。
雖然氣惱,可是趙珍也知道南林玲所言屬實,說到底還是自己先招惹了她。林玲平日雖然言語不多,性子又屬于古怪的一群,可若沒有人先得罪她,她斷然是不會去算計別人。
“這是天使集團的會客室,不是你家的客廳,有必要帶上家眷么?”斜眼瞄到一邊的夜星宇,趙珍不怎么高興的開口。她早在多年前就見過這個男人一面,只是萬萬沒想到這個男人竟然有本事叫南林玲動心。早知道是這樣,她當初就應該先跟凱撒搞好關(guān)系,說不定現(xiàn)在林玲還會因為夜星宇而對她客氣一些。
林玲揚手示意齊劭唯出去忙他的事后便坐回到沙發(fā)上,“總裁剛剛回來公司,所以大概還不去還不清楚我目前處于休假狀態(tài),今天如果不是為了見你,這會兒我應該在俱樂部享受生活。”她犧牲自己私人的時間來這里跟她閑磕牙,結(jié)果商大小姐竟然還嫌她帶了夜星宇。
“休假?需不需要我來提醒你,你跟夜星宇自從交往以來你休了整整半年多的假!”該死的,一個一個的都可以有假休,難道她就是鐵打的機器人嗎?怎么聽不到她們說一句叫她也休休
假?
南林玲看著她有些激動的神情,懶懶的舒展了下身子,“趙珍,我記得你去瑞典之前沒有這么沉不住氣。難道是在那邊的那股勁頭還沒有調(diào)整過來?怎么還等著外人的面就這么喜怒顯露于色?”趙珍對她雖然經(jīng)常都有無可奈何的時候,可對外卻是令人畏懼的天使集團首腦,今天這狀況似乎有點失常,畢竟夜星宇還在場不是?
趙珍瞥了夜星宇一眼,“外人?你是說姓金的這個么?如果他還算是外人,怎么可能有機會坐在這里,當我這里是外面的午茶店么?”林玲會帶著夜星宇來跟她見面,意思已經(jīng)相當明顯,他也屬于天使的編外一份子了。
知道趙珍已然明白了自己的用意,林玲淺淺一笑,“如果你也累了,不如就趁目前的好機會跟赫連爵在瑞典多待上一陣子,反正公事自然會有人幫我們打理,不到萬不得已,不需要親自出馬。”多虧了云想衣給她一個奴役大家的機會,如果不好好利用實在可惜。
趙珍不明所以的看著她,“有人幫我們打理?你說誰?”之前她接到的消息是水半夏依然沒有消息,這種情況下她實在想不出自己的公事還有誰會愿意幫忙打理。
“聯(lián)盟里的人不巧的得罪了我,所以目前除我之外的六個人都在公司做牛做馬。其中橙屬于最清閑的一個,你想做的事完全可以交給他來處理。”不是她要陷害安澄羽,實在是幾人之中他最合適,重要的是他剛好還欠自己一次情。
趙珍難以置信的眨眨眼,“你的意思是說除了你之外,他們六個都沒有休假?”這還真是空前的盛況,要知道以往這些家伙懶散的跟什么似的,每次四個人在職就算到齊。
林玲一笑,“我有騙你的必要么?不過我們今天談話的重點應該是半夏。”既然大家都要休假了,她當然要把水半夏的事完全的交出去,要趙珍去忙總好過自己操心。
聽到她提水半夏,趙珍總算正經(jīng)起來,“我就知道只要你開口,云想衣是一定不會拒絕的。果然還是你的面子大,能請得動他親自來臺灣。”換做是她都對付不了那個冰冷美男子。
林玲不在意她的調(diào)侃,只是淺笑一記,“我問過云,所以我們是沒有辦法找到半夏了。”
才有些放松的趙珍一驚,“沒辦法找到?這話是什么意思……不可能,半夏不會有事的,你知道她才是天使的幕后老板,我不能不對她負責!”她是水家的養(yǎng)女,給水半夏之間更是有深厚的感情,半夏突然始終已經(jīng)叫她懸心不已,現(xiàn)在怎么會……
南林玲有些抱歉的看著她,“你誤會我的話了,半夏并沒有出什么意外。我也相信她現(xiàn)在還好好的,只是我們沒有辦法找到她。”水半夏如云想衣所說跌落異世,若屬命中注定,那是旁人誰都奈何不了的。天使集團固然有上天入地的本領(lǐng),也沒辦法到異世去尋得半夏回來。
“我們沒有辦法找她,而她又好好的?這是什么意思,云想衣說話的時候不能說
得清楚明白一些么?”也許對她們那個冰凍美男子會語不詳焉,可對林玲他只能說是知無不言,完全的差別待遇。
林玲淺笑,“云說的很清楚了,我也大致明白他的意思。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當初我們在美國那段時間,半夏曾經(jīng)找云去推算過命理。”她們原本不是很相信這類的事,可自從認識云想衣后卻是不由得不信了。
趙珍點點頭,“我當然記得,當時不止是半夏,其他的幾個人不也都去湊熱鬧了?而且他對于你跟半夏的說法還是非常模糊,后來我才弄清楚根本是他自己對你有心。”
“或許是那樣,但你記不記得他只說過一句,半夏的姻緣不在這里。”這句話還讓水半夏扼腕了許久,說是云想衣對她個人有偏見,所以只給出了這么一句話。
趙珍回想起當初的情況,似有所思的點點頭,“是這樣沒錯,虧得半夏對云想衣一直非常不錯,結(jié)果他竟然只給了這么幾個字,連多一句都不肯了。半夏對美國根本沒有什么好感,會留在那里念書也不過是因為我們大家都在,說的更白一些是因為你選在的耶魯商學院,不然誰會耗在美國?”
“我沒有勉強你們留在美國陪我,這句話我那時候也聲明過很多次。”這個時候還來說這種話,分明是趁機發(fā)表對她的不滿情緒。
趙珍擺擺手,“好了好了,那不是什么重點,反正我無所謂。只要有你們一起,不要說在美國,就是在撒哈拉沙漠我也可以忍受。”問題是她們要討論的應該是半夏的事,怎么變成對美國的印象了?
林玲淡淡的開口,“那個時候我們都覺得云是不想多說所以才拿那句話來搪塞,不用他說我們也清楚以半夏的性子多半不會在美國找男人共度一生。可是就因為這樣我們才忽略了其中的意思,云說的這里,并不是指的美國。”
趙珍怔怔的琢磨著南林玲的話,“她的姻緣不在這里……這里指的又不是美國,可是當時我們明明就在美國,不在那里又會是哪里?”
夜星宇不禁輕笑,“這里那里的,你們是在繞口令?” 趙珍立刻賞給他一記白眼,“我們談話的時候,請你這位家眷兼天使集團編外人員不要多話。”編外人員的意思也就是天使集團的外圍關(guān)系網(wǎng),隨時都可以借出來用并且不必支付任何報酬,她衷心的希望集團里的高層都去占下勢力強大家眷,然后擴充天使集團的編外隊伍,如此既節(jié)省了開支又可增加必要的效率,也是提升業(yè)績的一個良策。
夜星宇尷尬的點點頭,“好,你們繼續(xù)。”家眷這個詞……聽起來還真別扭,更何況他什么時候成了天使集團的編外人員?
“林玲,云想衣話里的那個這里,究竟指的哪里?難不成真的像你上次猜想的那樣,半夏她是不在……”不在她們生活的這個空間之內(nèi)了。
林玲點點頭,“云就是這個意思,半夏會消失雖然在云想預料之中,可是導致她消失的卻是那件上古水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