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瑰不怎么在意的開口,“既然知道我老板賭技精湛,而我也一直在她身邊,你還想送死?”說到賭技,她其實遠遠不能跟老板來比。況且南林玲本人并不喜歡賭場的氛圍,只是因為多年前接手了曼丹夫人在拉斯維加斯的產(chǎn)業(yè)之后才有了些不得已的應(yīng)酬。
“你誤會了,我可以直說,我并不諳于此道,所以真的跟你上桌,輸?shù)谋囟ㄊ俏摇2贿^要讓我信服,你要換種方式。”夢紅樓看看已經(jīng)散在一邊的沙發(fā),看來這里是不能待了,想要坐一下都沒辦法。
花瑰淺淺一笑,“你要我到梵門的賭場去鬧事?”但凡是有本事開得起賭場的大多都有強硬的后臺,更別說梵門經(jīng)營的地盤。上次在高雄時她已經(jīng)見過樊行莫在牌桌上的風(fēng)采,她自認沒有絕對的把握可以贏他。不過為了天使的面子,總是有些捷徑可走。
聽到鬧事二字,靳杰連忙轉(zhuǎn)頭看向夢紅樓。就算大哥的舉動得罪了夢紅樓,她也不必這么針鋒相對吧?更何況她之前的言語已經(jīng)明確的表示出對大哥并沒有特殊的感情。
夢紅樓勾著紅唇,“果然一點就通,說白一點,你可以放心。牌桌上贏的所有籌碼我都不會碰上分毫,也就是說你輸贏都是你自己的事。當然,若是你覺得不妥,我們也可以換個方式,好像梵門下設(shè)不少的堂口,我們就比比看一夜之間可以挑掉多少。”對于這種真刀真槍的事她更有興趣。
花瑰淺笑,“在這里掃黃打黑那是警察的事,我的服務(wù)區(qū)不在這里。況且我手上有梵門各個堂口的分布以及保全系統(tǒng)的詳細資料,你覺得跟我比這個你有可能贏么?”
“花瑰?”樊行莫雖然很想保持沉默,因為這兩個女人說的每一句話都有可能叫他優(yōu)越的自制力瓦解。可是方才的那句他如果還能置若罔聞,那他就不用再管理梵門了。或許多年前她是成功破壞過梵門總部的保全,可是這么多年過去,她不應(yīng)該還有什么資料……
花瑰輕道,“不用太意外,以我跟樊應(yīng)揚的交情,他電腦里的東西我都可以拷貝。”也就是說她剛才的話不是說說而已。
“你在找事。”夢紅樓的臉色在她再次提到樊應(yīng)揚后變得有些難看。
靳杰甚至沒有看清夢紅樓是怎么做到的,只是眨眼間便瞧見花瑰已經(jīng)閃開身子跟她你來我往的打了起來。
“大哥,這……”堂小姐說的話真是有理,大哥招惹回來的這兩個女人都不是普通的老虎,所以殺傷力也是格外驚人。
花瑰先是只守不攻,頻頻閃開夢紅樓強勁的攻勢,找準時機后省去拳擊,直接改為腳攻。
夢紅樓伸手抓住花瑰腳踝,使力想要將她放倒在地。花瑰卻跟著旋轉(zhuǎn)身子騰空而起,華麗的翻轉(zhuǎn)后穩(wěn)穩(wěn)落地。
“我提樊應(yīng)揚你這么不滿,要我到梵門的賭場鬧事,你有私心吧。”花瑰落地后帶笑的問出一句。
夢紅樓見她氣息絲毫為亂,輕聳下肩,“公私兩不誤,這件事你想做要做,不想做也要做了。”這原本不是她的意思。
花瑰看了她一眼,“這是我老板要我來香港的任務(wù)?
”除去這個原因之外,她想不出自己必須要做的原因。
紅樓輕笑,“說的沒錯。所以樊少就等著收拾這個殘局吧。相信屆時梵門上下沒有誰敢在看輕了你。”雖說現(xiàn)在她也不認為梵門內(nèi)還有誰敢對花瑰有微詞。
樊行莫皺皺眉,想起了開會時南林玲的簡訊,這才是她要丟給他收拾的殘局?
夜星宇將手臂緩緩下移改為圈住林玲腰部,下巴順勢抵在她肩側(cè),“當初原本以為你每次喊媽的時候透著別扭是因為不好意思,現(xiàn)在看來是你根本不習(xí)慣。”
林玲微微一怔,“什么?”
“你知道剛剛媽說岳母前幾天到家里來,說你從小到大喊她媽的次數(shù)都能夠數(shù)得過來。可是我們結(jié)婚之后,你為了我好想性子改了不少。”之前是他沒有好好關(guān)心過,兩人結(jié)婚以來他幾乎一次也不曾在家里跟林玲安靜的待上一會兒。
“要他們一直擔心,是我的錯。不過任何一種模式維持的久了都是不容易去改變的,這么多年以來,我已經(jīng)習(xí)慣了這樣的相處。”她原就不喜歡多話,如果不曾遇到天使的這票好友,也許如今她會是自閉癥患者也說不定。
夜星宇笑笑,“不管是怎樣的你,總歸我已經(jīng)愛上了。所以你無需再為了我改變自己,那樣做實在太傻。”這時的感覺,應(yīng)該是每一對新婚夫妻都有的,只是他在遲了幾個月之后才感受到這種美好。
“你這么說實在是有侮辱我智商的嫌疑,同樣的傻事我會做第二次么?”林玲淺笑著反問。上一次在這房間里,夜星宇說的還是離婚,如今也不過三個月的時間,兩人之間竟有了這樣大的變化。
聽出她玩笑的口吻,夜星宇心情頗好的開口,“我知道你不會,不過說起來我其實也很懷念那個時候。”雖然自己這些天都有機會可以跟林玲整日綁在一起,可王瑜總不能一輩子代替他打理凱撒,而她也不會一直不過問天使的公事。
“懷念?懷念工作狂的生活?看來我不該多管閑事的讓王瑜這么忙碌。”想來原本每日要到大宅報到的他已經(jīng)有好幾日沒露面了,就連今天她跟夜星宇一起回來也沒瞧見王瑜過來湊熱鬧。
夜星宇一陣尷尬,“你在糗我么?明明知道我現(xiàn)在跟工作狂根本是背道而馳,我懷念的是抬起頭就可以見到你的生活。”當初林玲陪他上班的那段日子的確是自己看公文之余抬起頭便能瞧得見她的笑臉。
林玲沉默了下,“若是那樣,不用多久之后你就會感覺倦了。”那句通俗易懂的距離產(chǎn)生美多少還是有些道理可循的,不然也不會流傳廣泛。
夜星宇收斂了輕松的笑容,“林玲,對我……你還有那么多不確定么?”她會說這樣沒有底氣的話,是對他的感情還不夠有信心吧。
林玲笑了笑,“這與對你的感情如何無關(guān),只是一個應(yīng)用于所有人身上的通理。不管是誰,總膩在一起大多會感覺倦。”
“這個觀點不代表所有人,就像你剛剛也只是說大多,而不是全部。跟天使的那些好友在一起,你從來不會生出那種感覺。不然你們也不會至今都
還懷念那段共度的學(xué)生時代。”這些天以來,他可以說自己算是了解林玲了么?縱是她不是個容易了解的女子,他也相信自己有足夠敏銳的心思去觀察跟注意。
“你懷念的那一段恰恰讓我明白了一個道理。”林玲臉上露出柔美的笑容,到此刻,她才真的認可了那句話。一段感情出了問題,不會只是一個人的問題。也可能只是相處的方式出了差錯,能有機會重新來過,才知道究竟錯在哪里。并且在那之后學(xué)會去珍惜。
夜星宇忽然打橫抱起林玲放到床上,“說來聽聽,你的道理是什么?”
忽然從站著變成被壓在床上,林玲有些無奈的開口,“你現(xiàn)在的樣子是想要我好好說話么?”現(xiàn)在還不到九點鐘,他不是這么早就打算上床睡覺吧?
夜星宇輕笑,“我已經(jīng)在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克制了,你應(yīng)該看得出我的辛苦。”再這么忍下去他或許會憋出毛病來。
想起前日他留在自己頸子上的紅痕,林玲好笑的開口,“早在上次我到新加坡的時候就已經(jīng)對馮春木說的清清楚楚,你那天實在不必在我身上留痕跡想要讓他瞧見。”這種小心思,還真不適合由夜星宇這種一貫沉穩(wěn)的男人來表現(xiàn)。
夜星宇有些無奈,唇角的笑意也帶了幾分苦澀,“那天我不是有意想要跟馮春木顯示什么所有權(quán),我承認知道他可能對你有意思之后我心里的確不怎么舒服。可我更清楚,如果你離開我,首先會考慮的人必定是云想衣,他還不是覬覦你的男人之中排在首位的。”云想衣沒有要跟他爭的念頭,他也就可以安下心來了。
“既然知道我跟馮春木不可能會怎樣,你還……”如果不是她剛好有合適的立領(lǐng)小衫來蓋住頸子上的紅痕,指定會惹來旁人的遐想。
夜星宇左手食指順著林玲的眉形緩緩滑動,眸中有著不加掩飾的愛意,“你一定要刨根問底?”
“有那么嚴重?只是問問而已。”說到底不過都是些小事,他是在別扭什么?
夜星宇輕道,“不準生氣,恩?”這種事竟然還需要他說的這么明白,如果不是知道林玲不會故意逗他,他真的要猜想她是存心想看他笑話。
林玲有些疑惑的點了下頭,“你是不是弄錯了什么,我們剛剛不是在說那天你……”
“那天我會那么做是因為我想要你,可是你看起來并沒有意愿,我總不好勉強你吧。”夜星宇并排著躺到林玲身側(cè),“還有就是,我不想讓你想起上次我們是在做過那件事之后談到離婚。”
林玲怔怔的道,“你誤會了,我只是沒想到你還介意離婚的事。按理說離婚是你來提的,我都已經(jīng)不想了,你竟然還念念不忘。”雖說他那時候的做法的確有些傷人,不過她也清楚夜星宇絕對不是故意想要讓她難堪,既然那樣,也就不需要過分計較了。
“我不是介意,只是擔心你想起來心里會不舒服。就算那時候我不是有心想要那么做,可是結(jié)果還是那樣。”還要慶幸花瑰不是那種會斤斤計較的女子,不然以后若是時不時拿出自己當初的事來當笑話也真有他受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