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武力還是謀略,兩個一起失敗乃是完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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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那個誰啊——”言先生揉著拳頭叫了一聲。
銀白色的劍光閃電般地朝著言先生斬了過來,亞拉姆那鋒利的眼神足以撕破黑暗,冷冽的寒光似乎要撕碎言先生的身體一般。猶如電光一閃,速度快到了言先生完全反應(yīng)不過來的程度,話說到一半的言先生無奈,只好停了下來。
“‘堅’”使用言咒的時候那特別的聲音再次低沉地從言先生的喉間傳出,緊接著,那柄鋒利異常地長劍就砍上言先生那瘦弱的胸口。
“哐當(dāng)”一聲,言先生飛快地橫飛出去,砸進(jìn)了牆壁裡,幾乎要砸出一個人形的坑洞。
只是亞拉姆並沒有乘勝追擊,而是驚訝地看著自己手中的劍,劍還是那麼鋒利,只是爲(wèi)什麼劍身上沒有染血?明明和之前的不一樣,這次是真的用劍刃砍在了那個人的身上!只是原本應(yīng)該被砍得皮開肉綻甚至骨頭斷裂的人卻被劍上帶著的那股力氣砸飛了,卻沒有受到傷害,怎麼能不讓他有些發(fā)愣?
“痛痛痛啊……”言先生艱難地把自己從牆壁裡拔出來,下意識地摸了摸胸口,胸口處的衣服被鋒利無比的長劍劃出了一刀整齊的缺口,只是裸露出來的言先生身上的肌膚卻沒有絲毫的傷口!
“好險啊,要是沒有及時使用‘堅’言咒的話,會被砍成兩半的吧。”言先生一臉後怕地說道。
文雅不屑地撇了撇嘴,一點都不相信。
亞拉姆則是難以置信,無往而不利的神兵居然會連敵人的皮都沒有劃破,這個男人的身體是金剛石做的麼?
不相信!這是不可能存在的事情!這個男人到底爲(wèi)什麼會這麼強(qiáng)大呢?亞拉姆的全身顫抖不止,是激動的顫抖!
之前就聽各位兄長提到過,神秘的東方國度中,有著使用語言的力量的神秘一族,當(dāng)時的自己還不屑一顧,沒想到今天遇到的這一個居然是如此的厲害!
“嗬啊,嗬啊……”興奮的呼吸粗重了起來,亞拉姆手中的長劍也跟著微微顫抖,彷彿在迴應(yīng)主人的期待一般。
與強(qiáng)者戰(zhàn),不僅僅只是說說而已,亞拉姆一路就是這麼走來的,不管是在什麼樣的情況下,不管是怎麼樣的戰(zhàn)鬥,和強(qiáng)者戰(zhàn)個痛快,纔是他的信條。
而現(xiàn)在,一個如此深不可測的人就站在他的面前。怎麼能夠讓他不興奮得難以抑制呢?
彷彿是不由自主,他的身體自動地動了起來,揮舞著手中那柄華麗的大劍,狂風(fēng)發(fā)出呼嘯,但是言先生僅僅用雙手就抓住了亞拉姆這招華麗程度遠(yuǎn)比不上實用程度的招式,‘力’言咒給予他無窮的力量,‘堅’言咒給予他堅不可破、刀槍不入的防禦,只是皺了皺眉頭就握住了亞拉姆的大劍。
“力量蠻夠的嘛。”言先生輕蔑地一笑,嘴巴微張,喊出了那在言咒裡面都代表著最強(qiáng)的破壞力的言咒:“‘破’”
無形而又強(qiáng)大得難以抵禦的氣壓迎面衝來,亞拉姆感覺到自己好像被十二級的颱風(fēng)正面擊中一般,全身幾乎都要被撕裂開般地劇痛,與此同時一股強(qiáng)大的力量要把自己吹飛。
“破”字言咒的效果就是產(chǎn)生一股強(qiáng)大無比的氣壓,吹飛破壞面前所在的一切事物。
咬著牙忍耐著,銀色戰(zhàn)靴的腳下像是生了根一般,在地上踩出了深深的腳印,好像是一瞬間,又好像是過了永恆的時間,從“破”字言咒從言先生口中發(fā)出,再到亞拉姆被吹飛之間只用了幾秒鐘。
亞拉姆再次飛上了天空,比剛纔被言先生的拳頭打上天空還要憋屈,幾乎已經(jīng)全力全開的他依舊抵擋不了這個言咒的威力,真的那麼強(qiáng)大麼?
“哈啊,哈啊……”蹲跪在地上的亞拉姆喘著粗氣,金色的髮絲輕輕從他眼前飄蕩而下,雖然他本身因爲(wèi)身上的戰(zhàn)甲的緣故並沒有受到太大的傷害,但是頭髮就免不得要掉上一些了,畢竟他可是正面中了“破”言咒的一擊啊!
實際上言先生在那邊已經(jīng)快跌破眼鏡了,中了三感“破”言咒的正面直擊,居然只是掉了一些頭髮?這有點不太科學(xué)吧。
“噗……”文雅在一邊捂著嘴巴輕笑出聲,“吃虧了吧,對方也不是好惹的,再想斤斤計較小心yin溝裡翻船。”
“真是三八,”言先生沒好氣地說道,“少說兩句會死麼?”
“呵呵,害羞了。”文雅繼續(xù)調(diào)笑。
“今天真是虧大本了啊,”言先生抱怨,“回去可要好好地吃幾頓好的才能回本。不過也是爲(wèi)了保護(hù)這個城市,這個城市提供給我一些食物不是也理所應(yīng)當(dāng)麼?”
文雅卻沒有再接口了,只是小聲地叫了一聲:“來了!”
對,亞拉姆又來了!原本全身凝聚的那股勢如破竹的意味彷彿更上了一層樓!與強(qiáng)者戰(zhàn)的信念!是遇強(qiáng)則強(qiáng)!
手中的劍彷彿要發(fā)出光芒,金色的長髮和白色的披風(fēng)一起飛揚(yáng),英俊的臉龐上滿是堅毅,眼睛裡的光芒彷彿要刺破黑暗!
而與之相反,言先生則完全沒有把他放在眼裡的意思,依舊在那邊碎碎念。
“哈啊啊啊——!”彷彿在給自己鼓勁一般,亞拉姆大吼出聲,高高揚(yáng)起的大劍雷霆萬鈞地朝著言先生砍來,這一下,他有絕對的自信,就算言先生再銅皮鐵骨,也能讓他筋斷骨折!
只是,言先生卻沒有去抵擋的意思。
而是低聲念出了一個字,“域!”
緊接著,言先生和亞拉姆就都不見了,文雅也見怪不怪了,畢竟‘域’言咒的效果她也是知道的。
實際上,就算是在“七殺組”的時期,言先生也是公認(rèn)的近身無敵,五米範(fàn)圍之內(nèi),言先生就是無敵的存在。
而這個無敵的來源,就在於這個“域”言咒,和那些身體強(qiáng)化類言咒不同,“域”言咒的效果是讓周圍五米成爲(wèi)言先生的領(lǐng)域,而在那個領(lǐng)域裡,言先生的敵人需要面對八個言咒無限的言先生!
想一想吧,一個全力全開,不像言先生這麼吝嗇使用言咒的言先生有多恐怖,更何況還是八個!
但是這麼強(qiáng)大的“域”言咒跟“力”和“堅”和“速”這些言先生常用的身體強(qiáng)化類言咒不同,它消耗的陽壽是一百年!要知道,就算是破壞力最強(qiáng)的“破”言咒,也只需要五年的陽壽而已,更別說一百年的超級大招了。
所以,在亞拉姆衝到言先生身邊的時候,文雅就知道,亞拉姆已經(jīng)輸了,現(xiàn)在的問題就是,言先生會不會殺他了。
只是,跑到領(lǐng)域外面出來的言先生並沒有去理會文雅,而是自顧自地跑到了那個龐大的血紅色魔法陣旁邊。
“啊啊,真是龐大的工程啊。”言先生苦笑地看著眼前那巨大的魔法陣,“現(xiàn)在,得想辦法幹掉那遍佈全國的‘神’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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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可不太符合‘言摳門’的性格吧,”文雅不敢相信地說道,“不僅爲(wèi)了那個城市用出了一個百年言咒,現(xiàn)在又要消耗更多陽壽?你會做這種虧本生意?”
“有句話叫現(xiàn)在的投資是爲(wèi)了將來能賺錢,我現(xiàn)在花掉的陽壽回去吃幾頓大餐就能補(bǔ)回來了。況且,要幹掉它們的可是你啊。”
“我?”文雅立馬就拒絕道,“就算是你,讓我去幹這種麻煩的事情我也不要,你還不如現(xiàn)在就殺了我。”
“又不是要讓你全國到處跑,”言先生鄙視地說道,“你可是我的移動式陽壽儲蓄罐啊。”
“那不然呢?”
“哼,就是眼前的這個巨大的魔法陣咯,”言先生指著旁邊說道,“這個地方,是那些神們的根源,只要從這裡著手,就能夠讓他們消失。”
“只是,並不是把這裡破壞掉那麼簡單吧?”“你是我的……”這樣的語氣讓文雅很是受用。
“當(dāng)然,”言先生回答,“那樣只會成全它們,我來說,你來做。”
“真會使喚人啊。”文雅嘟囔著,不過也明白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的道理,垂著頭跟著言先生走進(jìn)了血紅色的魔法陣裡了。
“對了,你怎麼懂這種東西的?”文雅奇怪的問道,這種魔法陣似乎跟言咒師是兩個系統(tǒng)的東西吧,怎麼言先生會懂呢?
“言先生什麼都知道。”言先生走在前面,頭也不回地說了一句,裝逼意味十足。
“告訴我嘛,到底怎麼知道的?”文雅撒嬌道,小跑幾步到了言先生身邊,伸手就要摟住言先生的手臂,只是卻被言先生閃開了。
……
凰青衣緩緩地擡起了頭,看著言先生和文雅走進(jìn)了魔法陣的深處,實際上她剛纔就醒過來了,只是瞇著眼睛裝昏迷而已。葉落爆種開大不成被言咒的副作用弄得昏迷,牧琴棋和牧?xí)嬕驙?wèi)實力不夠也依舊在昏迷著,只有凰青衣一個人醒著,不知道是因爲(wèi)亞拉姆的憐香惜玉還是怎麼的,三個女生雖然傷勢看起來蠻嚴(yán)重的,但是實際上都沒有生命危險。如果言先生打敗了亞拉姆之後想順手幹掉她的話說不定還可以偷襲一下,只是並沒有。
“聽他們的話,好像能解決這裡的問題啊。”凰青衣低聲地自言自語,“反正到時候跟上面如實報告就行,現(xiàn)在還是先走吧。”
只是想起剛剛的情況,凰青衣不由得有些震撼,也爲(wèi)亞拉姆感到遺憾,不僅武力上打不過,就連他自豪的說是無解的問題也被言先生看似輕易地解決了。
凰青衣慢慢地站了起來,身體似乎還有些虛,看著周圍的三個昏迷中的人,凰青衣露出了苦笑。
“算了,連吸血鬼一起救好了,看起來不像是壞人的樣子。”
ps:言咒師的言咒威力劃分:人有五感,五感只需要三個感覺感知那個字就能觸發(fā)言咒,四感威力比三感強(qiáng),五感威力比四感強(qiáng)。
言咒的冷卻時間:大部分言咒短時間內(nèi)只能使用一次,“力”、“堅”這些小言咒冷卻時間是一天,“域”冷卻的時間是十天。妖之妄想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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