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秋八月,四皇子大喜,皇帝以封號和封地爲禮,賜四皇子庚明封號,成爲庚明王,封地徐州。
皇子大婚,普天同慶,使臣朝賀,八方相交。
慕然隨風凌瑯來慶賀,也在這裡再一次見到了那位瑞國三公主,衛(wèi)敏。
雖說衛(wèi)陵帝要把衛(wèi)敏許給李忟覃,但因爲李忟君的死,弟弟需要守三年才能辦喜事,因此如今衛(wèi)敏一直住在李府,美其名曰是讓兩人先培養(yǎng)感情。
李忟覃雖是個武修,但自小身體便很孱弱,以至於空有武骨卻無法修煉,現(xiàn)在也算是普通人。
又因是庶出,從小在李府中便如透明人一般,本以爲李府的將來沒他什麼事,哪知李忟君飛來橫禍英年早逝,李府同是庶出的二公子因爲幼年天資不俗而遭遇毒手,而今他算是時來運轉了,不止得了個公主未婚妻,還被父親看重開始培養(yǎng)起來。
現(xiàn)在也是春風得意。
衛(wèi)敏就有些冷漠了,眼神一直帶著幾分陰鬱,面上陰冷,對誰都不願搭理。
慕然打量了她一下。
現(xiàn)在她是築基後期巔峰的修爲,比對方高了些,便也能看到她的修爲了。
確實是魔修,不過修爲只是在築基初期而已,看來身上另有法子能瞬間提升武力的。
她在打量的時候,對方也似有所感,朝她這方向看了過來,但這時候慕然已經(jīng)低頭和風凌瑯談笑,沒讓她察覺出什麼來。
有了之前瑯王那兩次不順的婚禮,這是皇家近幾年舉辦的第三次婚禮,來賀的客人莫名的在心裡起了幾分期待來,至於期待什麼,大概是期待有什麼出乎意料的好戲吧。
當然,那也是他們自己的自娛自樂而已,哪有那麼多巧合那麼多意外。
事實確實也如此,婚禮順利進行順利結束,來賀賓客喝得酩酊大醉,或被家人接走或留王府中住宿一晚。
但第二天就真的出事了。
酒是個好東西,但容易惹事。
第二天早上五皇子府爆出了一樁醜聞,五皇子把靖康候的二女兒給睡了。
昨天晚上混亂成一團,大家酩酊大醉的,也不知道發(fā)生什麼事情,根據(jù)家丁所言,凌嫣然是自己出現(xiàn)在馬車中的,而那時候五皇子已經(jīng)醉了,在馬車中便乾柴烈火起來,他們那時候也只以爲這女子是五皇子的新寵,便沒多注意,一起給送回屋去。
這不明不白的一下,就亂了。
靖康候大怒上門討說理,五皇子莫名被按了個罵名也是氣得不行。本小說手機移動端首發(fā)地址:
不過木已成舟,再怎麼生氣事情還是要解決,對方又是靖康候的女兒,即便不是親生的,但只要靖康候認便不能隨意對待了。
所以最後便談到了負責,靖康候要五皇子娶凌嫣然爲正妃,但五皇子和淑妃自是都不肯的。
先不說凌嫣然並非靖康候親生女兒,身上還掛著弒父的污點,而且這女人莫名出現(xiàn)在馬車裡,說不得還是她自己故意來勾引五皇子的,所以都不同意,原本是要她先爲侍妾。
靖康候怎麼可能讓女兒成爲侍妾,最後吵來吵去吵到皇上那兒。
皇帝因爲李忟君的事情對淑妃和李家是有些愧疚的,而靖康候他也不好隨意處理,最後雙方都退一步,五皇子娶凌家二女爲側妃,若凌嫣然能先生下嫡子,便扶正爲正妃。
而這件事吵來吵去的結果就是王都又是流言滿天飛了。
許多人都說凌嫣然自己爬五皇子的牀,因爲她在凌府太過名不正言不順了,急切需要多一個身份纔有保障,所以鋌而走險去爬牀。
又有說凌嫣然這是嫉妒凌慕然成爲王妃,也想當王妃想瘋了。
也有人說凌嫣然是如何前途半毀,身世不明,怕以後嫁不出去,所以乾脆來了釜底抽薪,攀上五皇子的大船。
罵的有之,羨慕有之,不屑也有。
反正凌嫣然就在這混亂中成了五皇子的側妃,連明媒正娶都沒有,淑妃的意思是既然皇上說要母憑子貴,那麼幹脆等凌嫣然生下嫡子再辦婚事,到時候正好能行正妃禮,不然現(xiàn)在以側妃禮,以後再辦會不倫不類。
靖康候早被氣病了,在爲女兒爭得一個側妃的名分便又臥牀,事情都由凌子軒和劉氏來辦。
劉氏自然是聽從凌子軒的。
而凌子軒是二皇子一派,這個時候絕對不是開戰(zhàn)的好時機,所以二皇子給他施壓,他便也不可能爲了個凌嫣然影響自己的計劃,就同意了。
凌嫣然在那天出事後就被接回凌府養(yǎng)著,整整養(yǎng)了三天,靖康候怕女兒知道外邊的風言風語傷心,便勒令人不需告訴她,結果三天後她才休養(yǎng)好就直接被打包去了五皇子府。
說實話,從那天出事開始,她一直都糊糊塗塗的,時睡時醒,等她徹底清醒了,一切已成了定局。
當再看到五皇子那冰冷陰沉的臉時,她還處於發(fā)懵中。
五皇子只是把她丟在偏院,吩咐兩個丫鬟照料著便不打算再搭理她。
聽著外邊的風言風語,他越相信凌嫣然是直接爬他的牀的,被這樣算計,還被脅迫娶這樣一個女人,五皇子心裡那口氣自然是咽不下去。
而之後他便把矛頭對向四皇子,認爲這件事很可能四皇子也有插手,兩人關係本就不好,如今更是對上,又因爲都年輕氣盛,遠不如前面三個皇子穩(wěn)重,這一下就明裡暗裡鬥起來了。
奪嫡風波因爲這兩位皇子慢慢擺上臺的爭鬥,也開始微妙起來。
就在風波漸起的時候,慕然和風凌瑯已經(jīng)請得皇帝允許,帶著人前往神醫(yī)谷,一來是去商議魂契典禮的事,二是去看上官筠的情況。
倪風醒來後慕然有問過,倪風的話是,上官筠很可能覺醒了本命屬性。
她一直以爲風錦宣的雷屬性是最有可能覺醒本命屬性的,沒想到上官筠反而更快。
等她們到神醫(yī)谷的時候,上官筠早就自己摸索著收服了本命屬性。
“你總是讓我意外。”簡單給她講解了一遍本命屬性的知識後,慕然也忍不住多感嘆一句。
上官筠那就是個修煉狂人,比風錦宣還狂,如果不是靈根限制,先天條件不如風錦宣,她現(xiàn)在的成就會更大。
在得到本命屬性後,她現(xiàn)在也進入了練氣十層後期。
上官筠只是笑笑,懶洋洋的疏通筋骨。
“對了,你已經(jīng)第十層,也差不多了,我想問你想不想學習幅業(yè)。”
“什麼副業(yè)?”上官筠轉了轉手臂,疑惑。
“修真副業(yè)有許多,比如煉丹、煉器、符籙、馭獸、培植等等。”
“哦?都說來聽聽。”上官筠一聽就來了興趣。
慕然翻翻白眼,把幾個已知的和她解說了一遍,“只要有你有精力,不限制多學。”
上官筠手託著下顎,思考了會,“算了,貴精不貴多,我選煉器吧,和我說說這個。”
慕然瞭然笑笑,就知道她會選這個,上官筠是煉藥師,沒有什麼自保能力,所以其他煉藥師多會用藥物來自保,但她卻喜歡製作各種暗器。
“煉器我也不是很瞭解,我給你些煉器相關的書,你資格琢磨吧。”
上官筠聳聳肩,點頭,也沒多在意,自己摸索更有樂趣不是,以前自己的那些暗器還不是自己摸索的。
“對了,聽說老爺子已經(jīng)冷了你好幾天了,想到法子沒?”
“只能等了。”慕然無奈,從他們和外公說要在渝州舉辦魂契後,老爺子發(fā)了一通脾氣就不再見他們了。
上官筠笑得幸災樂禍,“反正就你們能折騰。不過話說回來,我也覺得你沒必要那樣折騰,我們都知道你是不想給神醫(yī)谷引來麻煩,可你有沒有想過,老爺子他有心病,對於曾經(jīng)無法保護好你娘這件事他一直耿耿於懷,而上次你出事後他更是把這個心結加深了,你這個時候又爲神醫(yī)谷的安全不讓他保護,他其實是在氣自己的無能爲力。”
慕然一愣,她顯然是沒想到這個的,“外公他……”
上官筠只是擡手拍拍她的肩膀,沒再說什麼。
慕然渾渾噩噩的回去,把這件事和風凌瑯說了一通,末了問道,“我是不是做錯了?”
她之前只想著要怎麼保護,但卻從未想過他們的意願,她果然很自私。
“你並沒有錯,外公也沒錯。你們的出發(fā)點都是爲對方好,都想保護對方,只是這些需要力所能及,現(xiàn)在我們都沒有絕對的實力爲所欲爲,便只能妥協(xié)著,所以外公當時並沒有強硬反對,便應該也是明白的。”風凌瑯攬著她的肩輕聲勸慰。
慕然皺著眉,“可外公的心結……”
“你也知道,那是從上一輩留下來的,並不會因爲你現(xiàn)在改變主意或順著什麼就能改變的。”
沉默許久,她深深的嘆了口氣,“我很擔心,修真築基後開始就會有心魔,我很怕。”
“慢慢來吧,再想辦法。”風凌瑯只能如是安慰。
接下來又相安無事的過了幾天,便出了狀況。
“又來了?”上官卓風聽著神醫(yī)谷護衛(wèi)隊隊長的來報,眉頭立刻就皺了起來,又問,“還是和先前一樣?”
“不,不是,他要闖進來,已經(jīng)和護衛(wèi)隊動手了。”
“什麼?”上官卓風臉色一凜,“那現(xiàn)在情況如何?”
護衛(wèi)隊隊長搖頭,“他實力很高,護衛(wèi)隊恐不是對手,所以屬下才來請示。”
“怎麼回事?什麼人來鬧事嗎?”一邊的慕然忍不住開口詢問。
柳忻皺著眉,轉眼見她和風凌瑯,眉頭立刻舒展開來,解釋道,“幾個月前神醫(yī)谷外邊來了個奇怪的人,也不說話,每次來就在外邊遊蕩幾天,然後就消失。一直也沒有動過手,沒想這次竟然出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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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章完畢,哦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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