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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醒來,已經在金宸幸的公寓里了。
陽光透過白色窗簾斜照了進來,此刻已是中午,天氣燦爛,而我的心情一片霧霾。
我忽然想起與金蔚藍約好后天要見面的,這一下離開了養生館,那見面怎么辦?
我一下子立起身坐在床上,掀開被子,還沒下床就看到金宸幸坐在我對面一直看著我。
“醒了?”
我點點頭,揉揉發漲的腦袋,好暈啊。
“怎么又回到你的公寓了?”
“單子談成結束了,不回來,你還想去哪?”
我趕緊噤了聲,搖搖頭,生怕自己比劃錯了什么。
“身體怎樣?哪里不舒服?”
我搖搖頭。
他怎么忽然又像變了個人,對我噓寒問暖起來了?
“那就好,現在十一點多了,要不要吃點東西?”
他的話剛落了音,我的肚子就叫了起來。
“看來是餓了,洗個手下樓吃飯吧。”
他說完就先出去了,我下床走進洗手間,看著鏡子中的自己覺得好憔悴,臉色不太好。
我鞠起一汪水朝臉上撲了撲,拿毛巾輕拭了幾下就下了樓。
一下樓,張媽就對我微微鞠了一躬。
“夫人,您醒了。”
我點點頭,“張媽你好。”
我斜睨了眼金宸幸,見他沒有什么不耐,我就朝張媽推開的高椅上坐了下來。
一坐下來,看到菜色,我臉色大變。
右邊是青一色的蔬菜,全是助孕的蔬菜,她的飯碗旁邊是兩碗湯,一碗是紅棗湯,一碗是豆漿。而蔬菜中間圍著的是春韭炒雞蛋,全是對懷孕有幫助的。
中午的菜還滿意嗎?這是我特意為你準備的。
“我不喜歡吃這些菜。”
我略為激動的說道。
“夫人?”
張媽費解而驚愕的抬頭看向我。
“不喜歡喝豆漿可以喝紅棗湯,張媽的紅棗湯做的很好,甜潤爽口。”
“太甜對牙齒不好。”
我誠實回答。
“能受孕就行。”
他挑著眉毛親自把豆漿碗里的銀勺子放到了紅棗湯里。
紅棗湯是調節內分泌失常的,推進活血,補氣養腎,確實對懷孕有益。
我要是一直食這些,那不是早晚的事兒嗎?那我和蔚藍不是沒戲了?
硬著頭皮,把他夾進我碗里的春韭吃了一半,春韭含蛋白質,纖維素,對受孕十分很有益處。
我扭扭捏捏的吃了不少菜,湯喝的不多。
“把紅棗湯都喝了,豆漿可以等到懷孕的時候再喝,倒時候放點核桃進去,給胎兒補腦子,生下來會健康。”
我很郁悶,但是還是沒法子,紅棗湯喝的一滴不剩,豆漿倒是沒喝,蔬菜吃了一肚子,感覺都要吐了。
就像在養生館的那幾天連續吃胡蘿卜的感覺一樣,吃到嘔吐。
而這時,他的手機響起
我吃的很撐,正準備起身,卻看到他皺起眉頭。
“白畋在哪?”
這回換我皺起柳眉疑惑的看向他,我爸?我爸怎么了?
我急忙走到他旁邊,他只嗯了一聲就掛了電話。
“怎么了?”我有點不安的問他,手心出了汗。
金宸幸點上一支煙,“你爸被抓了。”
什么?
我腦袋一片暈,有點腳步不穩,“為什么被住?”我急亂的比劃。
“賭博。”
“賭博?”我爸從來不賭博的啊,這是怎么回事?
“據我所知,是被黑道綁了,地方比較偏遠,必須坐郵輪過去。”
他又抽了口煙,不急不徐的吐出一個煙圈。
孤島?那就是說已經偏離市區了,都過了郊區的范圍了,孤待?那不是很遠嗎?
我激動的抓住他的手,“宸幸,我求求你救救我爸爸,我已經沒媽媽了,我不能再失去爸爸。我想他一定是一時糊涂才會去賭博的。”
“我請求你救救他!”
我跪在他面前,急的流下眼淚。
他沒有反應。
我忽然想起繼母,她不是金金宸幸的一億嗎?那肯定有錢,可以去換回我爸爸。
“我出去一下。”
“破柴,備車。”
破柴是他的司機之一,金宸幸招呼一聲,他就已經坐上了車。
“我包你無功而返。”
語氣里滿是胸有成竹。
繼母為人尖酸苛薄,視錢如命,我也不敢保證她會拿出很多錢去替爸爸還賭債,但是他們畢竟做了十幾年的夫妻,感情不在,情份應該在的。
我沒回頭坐上車就朝家里駛去。
到了家,我敲了半天門,也不見有人開門,最后是個陌生人開的門,后來才知道,我爸和繼母半個月前就買幢別墅,那里都是裝修好了的,是個新別墅,別人拋價賣給他們的。
好不容易憑著記憶中的電話,打電話到繼母手機上,一開始她不愿意見我,后來聽說我爸被綁票,她猶豫了下才報出地址。
車開到了一幢獨立的別墅前面,我下了車,看到花園洋房的歐式風格,還是個三層的大洋房,鳥語花香,亭臺軒榭,大型噴泉,好不氣派。
穿過略微豪華的客廳,上了樓,看到繼母穿著一條暴露的真絲睡裙居然在敷面膜。
都這個時候了,她居然還有心情敷面膜?難道她一點都不著急嗎?
“呦,金夫人來了。”
她的話酸溜溜的,我很不喜歡。
“媽,我們一起去救爸吧。”
繼母卻冷笑一聲,“哼,你爸賭博被抓了,聽你剛才說還抓的那么遠,我們有什么辦法?就是警察遇到這幫黑道也不一定有辦法。”
“我們給他們錢。”
“錢?哎,你不知道,金宸幸給的那一億幾乎都給你爸拿去了,這房子還是二手的,我身上也就幾萬塊錢了,不然你爸怎么會有這么多錢去賭博呢?”
爸爸平時偶爾好個賭博我是知道的,但是他卻是個不折不扣大方的人,更何況是對繼母?我爸很寵繼母,她年輕漂亮,這么多年一直是這樣,所以繼母的話我壓根不信。
“媽,你就把錢挺出來吧,畢竟爸是你的丈夫,你們夫妻這么多年了,你就能眼睜睜的看著他處于危險中嗎?”
我略
帶氣憤的比劃。
繼母撕掉面膜, “怎么?現在你成了少奶奶就開始指手劃腳了?我都說了。”
“媽,我不是這個意思。”郁悶到極點。
“我沒錢了,那幾萬根本不夠,如果你要的話,我給你。”
她說完就打開抽屜,拿出一疊子錢遞到我手里。
“這是六萬快錢,你全拿去吧。”
六萬塊等于沒出,她明明有錢卻見死不救!
這時,無意中我看到床上還有條褲子,一看就是男人穿的牛仔褲。
我氣的把錢砸在她臉上。
“你太過分了,連一點惻隱之心都沒有,有了錢就開始臟搞?”
繼母鐵青著臉,氣急敗壞的大吼,“你胡說什么?別一回來把氣撒我身上,你給我滾!。”
“你不應該這樣對他!”我指著床上的那件牛仔褲。
繼母被我堵死了話,駁不出口,撇過臉坐在了梳妝臺前。
“我不懂你說什么,那是我穿的。”
當我眼瞎?還是當我三歲小孩?她居然和別的男人上了床還不承認!
我氣的把門咣鐺一聲重重的摔上后大步走了出去。
破柴看到我哭了,吃驚的問我怎么了。
我搖搖頭坐上了車,我頭痛欲裂,真給金宸幸說對了,求繼母看來是無望了,金蔚藍應該有錢,但是我卻聯系上不他,也許他都不知道我離開了養生館。
現在唯一可幫我的只有金宸幸。
經過剛才的那幕,再向他開口比胯下之辱還要難。
灰溜溜的回到公寓,我站在金宸幸的面前,他依然背對著我。
“回來了?很失望?”
我撲通一聲跪在他面前。
“懇求你救救我爸爸!”
我流下眼淚,吸了吸鼻子,不敢看他,生怕從他眼里看到不屑。
“早求我不就沒事了,何必逞強去找你繼母。”
我被堵的沒話說,只是跪在他跟前,氣氛尷尬而無奈。
“你都不愿懷金家的孩子,你父親又和我有什么牽連?”
他說完看著桌上冷掉的豆漿。
我站起來二話不說,一咬牙,拿起那碗豆漿喝了個精光。
剛喝完,由于喝的太快,我猛烈的咳嗽起來,張媽趕緊出來帶我拍拍背。
“少夫人,您沒事吧?”
我擺擺手,媽張識相的下去了。
他見我主動的喝光了受孕的東西,臉上的表情很是滿意。
“以后我叫你吃什么喝什么,你不許顯露不情愿。”
我點點頭。
“你的心里永遠只能有我,包括你爸都不行!”
我無奈的點點頭。
“以后我是你的主人,記住,你早換主人了。”
我用力閉上眼點點頭。
“走吧。”
我趕緊拉住他的胳膊,他回頭看著我。
“他們,他們要多少錢?”
“五千萬。”
我傻了,這么多錢!
他說完走了出去。
我隨后也跟著上了車。
而我與金蔚藍的見面就這樣耽擱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