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是她?!”王亦塵背后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其實這件事早在一開始,就已經被何姑所看透了。之所以沒有對任何人講,也是她刻意為之的。何姑猜測,一定是那厲鬼的咒怨纏身,害死了蔣開陽,而他的妻子則被怨氣侵蝕控制,死后成為了秋百靈的傀儡。
之前死去的人都是被怨氣侵蝕而死,如今的李明剛也不例外。但是何姑的出現從一定程度上阻撓了厲鬼的復仇,因此它才會厲鬼通過殘留的怨氣操縱其他怨魂殺人。
“李明剛會為什么能僥幸逃過這次追殺,就是本次任務中最大的提示:那個女鬼就是他的生母,也許是殘存了一絲理念,才會放過自己的孩子。”戴時凱說道:“一開始的我們都被那厲鬼的樣貌特征所迷惑,理所應當的以為那就是秋百靈本人。要不是何姑給了我提示,到現在我們還被蒙在鼓里。”
“那多米尼克……”王亦塵攥緊雙拳:“可惡,實在是太狡猾了!”
“現在幾點了?”戴時凱突然發問。
阿依娜看了看時間,老老實實回答道:“十點半了。”不知不覺,三人已經探討了四個多小時。
戴時凱哦了一聲,隨后說道:“那也不早了,都回去休息吧。何姑自有辦法應付今晚,我想咱們應該也能睡個好覺。”
“那生路呢?就算我們知道了厲鬼的真實身份,生路在哪呢?”王亦塵急切地詢問道。
戴時凱面色如常,絲毫不見慌亂:“先睡覺,明天再說。”
對于他句話,王亦塵和阿依娜二人內心雖有不滿,但他們也明白,戴時凱不愿意說的話,誰也無法從他嘴里撬出任何線索。但是看他這個態度,不像是自暴自棄等死的樣子。
于是,二人也不在多說什么,而是各自回到了房間。原本戴時凱和王亦塵住一間屋子,但他今晚卻提出要去多米尼克的房間休息。
王亦塵原本以為兩個人睡一起還能安全些,因此有些不解:“咱倆住的不是挺好的嗎?再說你的眼睛……有我在邊上照應,總是安全的。”
戴時凱笑了笑:“不要,你晚上睡著了打呼嚕,吵得我睡不安穩。不僅如此,你還磨牙,還說夢話,還會搶被子……”
王亦塵:“……好好好,你去吧,有事記得喊我啊。”
他扶著戴時凱進了房間,臨走前戴時凱特意叮囑對方關燈,王亦塵一想也是,反正對方現在已經是瞎了,開燈關燈對他來說也沒什么區別。于是,他順手關上了燈,有交代了幾句注意安全,見戴時凱已經大大咧咧的裹著毯子躺下,便離開了房間。
在他走后不久,黑暗中原本已經閉上眼休息的戴時凱忽然坐了起來,他的手在床邊摸索了一陣子,隨后翻身下了床,從床底拖出了一個行李包。
他拉開包的拉鏈,從里面摸出了幾件干凈的白襯衫,那是多米尼克的衣服。包里還有一些其他生活用品,都是多米尼克為了任務所準備的。
“不對,不是這個……哎,死金毛怎么帶了這么多東西,真當這是出來旅游呢啊。”他一邊吐槽,一邊繼續掏。費了半天勁,才從包里的夾層中摸到了一條細細的鏈子。
戴時凱拽著銀鏈,將其拖了出來。他將項鏈放在掌心摸索了一番,確定這就是之前對方一直掛在脖子上的十字架項鏈。在第一天晚上,他記得多米尼克將這件貼身物品給放了起來。還好,東西還在。
戴時凱將背包塞回床下,盤著腿坐在炕上,從貼身的口袋里拿出了一顆灰色的玻璃球。這是一件偵測道具,可以通過接觸感應人或者厲鬼的氣息。
他將玻璃球貼近項鏈,大概等了幾秒,嘴角微微上揚了一些。
附著在項鏈上的氣息還屬于生人,這就表示,多米尼克并沒有死去。只不過那股氣息有些不穩定,并且非常微弱。戴時凱知道,他現在可能還在那座山上,并且受了傷。
“救還是不救呢?”他盤著腿,玩弄著手上的玻璃球。門外忽然傳來了細碎的動靜,這聲響并沒有逃過戴時凱的耳朵。失明以后,他的聽覺變得格外敏銳。戴時凱將項鏈塞回懷里,保持著先前的姿勢,對著門開口了:“進來吧。”
門外的人得到應允后,這才小心翼翼的走了進來。
“大晚上找我什么事?應該跟任務沒關系吧?”戴時凱望著對方,一雙眼睛在月光下亮的嚇人。有那么一瞬間,阿依娜甚至懷疑對方根本就沒有失明,而是什么都看得到。
“也有些關系。”阿依娜將身后的門輕輕掩上,朝他走了過來。
“那你有什么發現,說來聽聽。”戴時凱帶著微笑,平靜的說道。
阿依娜盯著對方的臉,良久,微不可聞的嘆氣道:“你明明知道我為什么來找你的。”
戴時凱臉上的笑容慢慢褪去,他“看”著對方:“為了活下去,連尊嚴都可以不要嗎?我是想替你守住那最后的一點底線。”
“活著比什么都重要!我還不想死!”阿依娜情緒忽然失控了:“現在我手上沒有任何能保命的道具,能夠依靠的人也只有你了,你一定有辦法的對不對?你肯定已經知道生路了,求求你,只要你能帶著我一起離開這里,我什么都能給你!”
她說著,似乎是終于下定了決心。阿依娜伸出手將胸前的紐扣解開,伴隨著衣服落地的聲音,戴時凱的臉色終于有了變化。他有些吃不準,不禁往床里縮了縮:“等下,你……你不會把衣服……脫了吧……”
阿依娜修長纖細的身體在月光下顯得格外美艷,她近乎赤、裸的站在床邊,望著戴時凱,眼中流露著濃濃的哀傷:“求你了,我想活下去。”
趁著戴時凱陷入震驚,手足無措之際,她掀開了對方的毯子,咬著牙爬上了對方的床。
一向精打細算的阿依娜走到這一步,也實在是山窮水盡了。盡管一直以來自己巧妙地利用那些男人的愛慕,獲得了他們的庇佑,但阿依娜還從未獻出過自己的身體。她知道用這一套會被人看不起,但在空間里,一些女人為了生存,都是這么過來的。
對她來說,現在他人的看法已經不重要了,說自己不顧廉恥也好,沒有尊嚴也罷。哪怕是出賣肉體,被別人罵作“ji女”“賤貨”,也好過悲慘的死去。
雖然戴時凱已經拒絕了對方的告白,但他畢竟還是個血氣方剛的chu男。因此,當女人細膩柔軟的肌膚貼在自己身上以后,他的呼吸也一下子變得急促了起來。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嗎?”戴時凱攥著對方纖細的胳膊,鼻尖嗅著她發絲的清香,另一只手也緩緩地撫上她的頭頂,順著她的后腦勺開始往滑嫩的后背滑動。
就在他感覺快要控制不住內心的野獸時,一滴冰涼的液體落在了戴時凱的臉上。就像一盆冷水澆頭,戴時凱瞬間清醒了過來。他翻了個身,將原本騎在自己身上的阿依娜按在床上。
對方以為他要對自己做些什么,緊抿著嘴唇將腦袋扭到一邊,閉上了眼睛。
然而她想象中的事情并沒有發生,一只溫暖有力的手掌摩挲著自己的面頰,替她擦干了眼淚。
“這種事情,還是你情我愿比較好。你看你嘴上說喜歡我,其實心里根本不是這么想的。”戴時凱用毯子將她裸露的軀體遮住,輕描淡寫道:“如果連尊嚴都沒了,活著還有什么意思呢?你放心,我會保護好你的。至于感謝……等回去以后再說吧。”
阿依娜哽咽著坐了起來,低聲對他說了一句謝謝。
“謝啥謝,我又不是什么好人。房間留給你了,我出去放個尿。”戴時凱摸索著走出了屋子,只留給了對方一個背影。
戴時凱出門,原本風輕云淡的表情忽然變的猙獰起來。他掐住了躲在門口的胖虎,抓著她的衣領憤怒的質問道:“說好的船戲呢?你不是答應給我安排的嗎!”胖虎輕蔑一笑:“因為某正牌男主發話了,自己活了這么多集都沒有這個待遇,你也休想……”清啊,你看到了嗎,心里平衡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