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麒,你說你全家都死於非命,究竟是什麼樣的深仇大恨,要這麼對你們,你們家是不是得罪了誰?”我好奇的問。
容麒嘆了口氣,大概因爲(wèi)時間已經(jīng)非常久遠(yuǎn),他的情緒淡了許多,但正因爲(wèi)這種淡,令他的身上,更多了一種化都化不開的無可奈何與悲涼。
“我容家雖說不是什麼大富大貴之家,但因出生玄門傳承,更篤信因果循環(huán)之說,所以我們從不與人爲(wèi)?zhàn)I,甚至處處與人爲(wèi)善,開倉接濟那些流離失所之人,我爺爺,我父親,都是當(dāng)?shù)赜忻拇笊迫恕!?
“如果非要說,是什麼,給我們家迎來如此滔天大難,大概就是那副手串了。”
說著,容麒的掌心,緩緩攤開,六顆漆黑神秘的珠子,同時緩緩出現(xiàn)。
月光下,那珠子仿若有靈性一般,靜靜的懸浮在容麒修長慘白的掌心。
“苗苗,我記得我跟你說過,這珠子一共有十八顆,組成一幅手串,而這副手串,則一直世代供奉於我容家,至於它的由來跟用處,我就真的不清楚了,只知道這副手串對我家很重要,也很隱秘,但似乎有很多人都覬覦這副手串,尤其是玄門中人,而殺我的,也是一個玄門中人。”
隨後四個字,容麒咬字極重。
我知道他一定是想起了自己臨死前的場景,於他而言,一定是非常殘忍的。
“玄門中人?”
今天我已經(jīng)是兩次聽容麒提起這個詞語了。
“什麼是玄門中人?”
容麒看了我一眼,解答道:“玄門其實是一個統(tǒng)稱,我家也是玄門中人,而這其中包羅萬象,有道門,佛門,茅山,風(fēng)水,相士,養(yǎng)鬼,趕屍,巫術(shù),咒術(shù),御靈……但凡更那邊打交道的人,都可算作玄門中人。”
容麒說的那邊,自然是指陰間。
那我開心的笑了:“是不是我也算玄門中人?我好歹也是驅(qū)邪師。”
容麒有點爲(wèi)難的看了我一眼,似乎有什麼話不敢說,躊躇了半晌才道:“驅(qū)邪師只是道家流派跟茅山流派的一個變種,苗苗,你那點道行,在玄門中人眼裡,也就野狐禪子,蹬不得大面的……”
“所以你就看不起我?”
我危險的瞇起了眼。
“沒有,在我眼裡,苗苗最厲害。”容麒趕忙改了口。
我朝她吐了吐舌頭,分明就是看不起我。
收拾了一下思緒,我望著容麒,言歸正傳的道:“這麼說來,你一直都懷疑,是玄門中人殺的你全家,那玄門中這麼多派系,你查到是那什麼派系了嗎?”
容麒無奈搖頭:“沒有,當(dāng)年攻殺我家的幾個人,他們分別用的是好幾個派系的術(shù)法,如果非要一個一個的深究,那整個玄門都有嫌疑,那種情況是不可能的。”
“那玄門中,總有一些背棄師門的敗類吧?也許是這些人失去了門派的庇佑,組成了一個組織,或者效忠什麼人,亦或者是共同利益的趨勢……”
我隨口猜測。
容麒雙眼一亮,驚奇的看著我:“苗苗你好聰明。”
“額……”
我嚥了口吐沫星子,道:“那個,武俠小說裡都這麼寫的,你都脫節(jié)一百年了,有空多看看電視劇看看書,腦洞就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