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剛走出不遠,就見一道月牙白長衫的筆直身影,映入了我的眼簾,容麒就站在一棵大樹的陰影下。
但是一張臉卻煞白一片,顯然他肯定經(jīng)歷過什么。
“容麒,你怎么樣?”我趕忙迎了上去,越是靠近,越是能看明白他此刻虛弱的靈魂體,幾乎都快成透明的了。
“你……”
不知道該怎么幫他,只能無力的抬著手臂。
容麒見我這樣,虛弱一笑:“苗苗,我沒事,就是舊傷沒好,今天又連番的動用了好幾次鬼術(shù),才會這樣,養(yǎng)一養(yǎng)就好了?!?
“那你要不要……”
我想到早上,他說吸一點陽氣就好了。
容麒聽出我的意思了,他堅決的搖了搖頭:“我不能再吸你的陽氣了,在吸就會對你有傷害的?!?
我不禁老臉一紅,瞪了他一眼,“你傻呀,學校這么多人,你說吸一點沒事,你隨便找個人不行嗎?”
早上容麒雖然吸了我一口,但傷害幾乎忽略不計,所以應該不會出事。
誰知容麒這熊孩子居然又堅決的搖了搖頭。
“總之我自有思量,苗苗,你找個地方陪陪我好嗎?”
我只能點了點頭,順便我也挺好奇他去左家發(fā)生的事,于是我們很快又到校外找了個經(jīng)濟套間。
望著四面的墻壁,跟鎖起來的門,我突然有種莫名的安全感,因為在這里,沒有人看見,我可以跟容麒暢所欲言的交談。
“喂,說說你去左家的情況唄?!?
容麒虛弱的
躺在床上,平靜的看了我一眼,淡淡一笑:“苗苗好聰明,被你猜中了,那天你見到的那個左經(jīng)理,是左家旁系的親戚,他把月牙玉交給了左青云,左青云自然知道那月牙玉的意思,所以他沒有上交給左世安,而是選擇直接毀約?!?
“那你直接去找了左老爺子嗎?”
我問了一句,但心里卻開始在猜測,容麒,跟左家到底有什么關(guān)系。
“你在好奇?”
容麒卻是看出了我的心思。
“不好奇是假,”我暗瞪了他一眼,明知好奇是人類的通病,還這樣來撩撥我。
容麒朝我痞痞一笑,“你要想知道也不難,只是我容家的秘密,必須是我容家的媳婦才能知道,你又不跟我配陰婚……”
說到最后,他可憐巴巴的眨著眼皮,像一只被嫌棄了的狗狗。
我渾身惡寒,趕緊擺了擺手:“那你還是別說了?!?
“我容家的秘密,你的確還不適合知道,但左家的事無所謂,你想不想聽,”容麒又恢復他那個賤賤的樣子,誘導我。
“不說拉倒,你也說啦,好奇心太盛的人,總是容易短命,”我反而拿起了喬。
容麒又是無奈,又是好笑:“苗苗你太狡猾了,你不想聽,我還說呢,不然天下這么大,除了你,誰還會聽我說這鬼話呀,不然我會寂寞的?!?
我故意不看他,但嘴角卻是不易察覺的翹了翹。
那邊,容麒卻已經(jīng)絮絮叨叨的開始說了:“我的確見到了左世安,不過,他的狀況似乎很不好,左家,最近很
不太平,或者說,左家氣術(shù)就快盡了……”
氣術(shù)盡了?
想起如日中天的玉善堂,我實在聽不懂容麒說的話。
“苗苗,我告訴你一件事,其實我活著的時候,是一名天縱奇才的風水師,曾在一百年前,跟左家做過一筆交易,幫他們改換祖宗風水……”
“等一下?!?
我聽的又迷糊了,“你不是死在兩百年前的嘉慶年嗎?怎么又改到一百年了,一百年前,正好是大清朝覆滅的時間段。”
容麒點了點頭,“我沒有騙你,我的確死于嘉慶年,那個時候的朝廷,還是很繁榮的,我死后,一直沉睡了一百年,再次醒來入世的時候,朝廷已經(jīng)極其腐敗,聽說連皇帝都被圈禁了……不過我們這些奉道的風水師,才不會理會那些朝廷的紛爭,我一直都在尋找我要找的東西,期間,我認識的左家?!?
“左家是滿清落魄的貴族后裔,我認識他們的時候,他們正窮困潦倒,但是他們手中有我想要的東西,作為交換條件,我強行替左家改變了祖先的風水格局,并且送了他們一箱黃金,作為度過亂世的籌碼,左家也承諾,待我第二次入世,會連本帶利的還給我?!?
說到這里,我瞬間了然。
“那個黑色的珠子?”
那天容麒讓我看的那五顆神秘的黑色珠子,應該是容麒一直想要找的東西。
容麒點了點頭。
“那你剛才說,左家最近不太平,氣術(shù)將盡,又是什么意思?”我繼續(xù)好奇寶寶的提問,但心里已經(jīng)隱隱有了猜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