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傅傾流教育完了,問:“明白了?”
傅謹鈺小雞啄米般的點頭。
於是傅傾流從包裡拿出一個魔方丟給他,“一邊玩去?!弊约河帜贸鲆慌_電腦。
傅謹鈺拿著魔方滿心歡喜的走到牀的另一邊坐下,眼睛亮閃閃的看著手上的魔方,再回頭看看傅傾流纖細的背影,喜滋滋的玩了起來。
一個視頻彈了出來,傅傾流又翻出一個耳機插進去戴上,視頻那頭是一個西裝革履戴著金絲邊框眼鏡,看起來十分乾練精明的男人,大約三十歲左右的模樣。
“……周海生顯然已經(jīng)被內(nèi)疚蠶食內(nèi)心很久了,他去青市回來後,我的人再去找他的時候沒推脫幾句就說了當(dāng)時的事,我已經(jīng)錄下了他的話,並且寫了下來讓他簽了名,至今爲(wèi)止我們手上已經(jīng)有五份證據(jù)了,足夠了。你什麼時候才準備行動?”
傅傾流敲字過去:“等公司裡的暗樁拔清了,省的他們狗急跳牆,還有章錚才最重要的兩個心腹沒處理?!?
“劉韜和鄭天涯嗎?這兩人確實是個問題,他們跟了章錚才十幾年了,要讓章錚纔對他們起疑不大容易。”
“正是因爲(wèi)他們跟了章錚才十幾年了,所以才更容易,他們知道的太多,稍微有點不對勁章錚才就會警鈴大作。人都是站得越高越怕死的?!?
視頻裡的人似乎很滿意的笑了笑,“我以爲(wèi)你真的一心撲在藝術(shù)上,已經(jīng)無心戰(zhàn)鬥了呢?!?
“我是無心戰(zhàn)鬥,可人生到處都是戰(zhàn)場,我不犯人總有人要犯我。我傅家的東西,豈能落入外人手中?”
“很好,老頭子沒有看錯人。我把新得的證據(jù)發(fā)你郵箱,忙去了。”
“嗯?!?
視頻掛斷,傅傾流打開郵箱點開那份新收到的郵件和語音,她一邊看一邊聽,眸中冷的驚人。
“媽媽?!倍吅鋈粋鱽硇∧泻岛缿儆制诖穆曇簟?
她驀地看過去,眼中的寒意還未散去,叫傅謹鈺驀地全身僵硬,臉色有些發(fā)白的看著她。
傅傾流慢了半拍才反應(yīng)過來發(fā)生了什麼,眼中的寒意漸漸消散,看著傅謹鈺那臉色蒼白,眼裡有些受傷的模樣,她的表情也有些僵硬起來,只是很快便被掩蓋了過去,“什麼事?”
傅謹鈺搖搖頭,坐回去背對著傅傾流,眼眶微紅委屈又失落的看著手上已經(jīng)組好色的魔方。
屋內(nèi)一片寂靜,沒了傅謹鈺轉(zhuǎn)魔方的聲音也沒了傅傾流敲鍵盤的聲音,一大一小的身影背對著坐在牀的兩邊,在燈光下顯得一模一樣的沉默孤寂。
直到傅傾流出聲,讓傅謹鈺去洗腳準備睡覺,纔打破了微微凝固僵硬的氛圍。
翌日。
陽光從支起的窗戶爬進來,伴隨著清涼的風(fēng)。
傅傾流一身冷汗的醒來,發(fā)現(xiàn)身邊的傅謹鈺已經(jīng)不見了蹤影。她起身去洗澡換了衣服下樓去,意外的在大堂看到了被一大羣小孩衆(zhòng)星拱月般圍著的傅謹鈺,傅謹鈺也不像昨天那樣緊繃著一張小臉一臉驕傲冷酷,雖然也沒有笑得很甜美,但卻三言兩語就叫這些小孩眼裡都是崇拜,瞬間變爲(wèi)他的小尾巴,而那個小胖子被排除在了圈子外,昨天的小跟班們今天已經(jīng)翻臉不認人的把傅謹鈺當(dāng)成老大了,他一個人跟父母哭鬧告狀,父母卻也沒辦法,總不能怪小朋友不懂義氣不跟他玩吧?
傅謹鈺看到傅傾流,眼底立刻露出有些期待誇獎的小神情。
傅傾流看了眼小胖子,再看向傅謹鈺微微露出一抹淺淺的笑,心想還真是個孩子,幼稚。
得到傅傾流微笑的傅謹鈺臉頰紅撲撲的,眼睛亮晶晶的。
傅傾流走過去,看著那些孩子,現(xiàn)在時間還早,很多家長還沒下來,小孩子跟著家裡的大人到了這個山清水秀小夥伴又多的地方,自然是興奮不覺得害怕的,穿好衣服自己就蹬蹬蹬的跑下樓了,因此在場的家長沒有多少,所以傅傾流請了在場小孩子們和他們一起吃早餐。
李嬸早就在櫃檯等著了,一聽傅傾流說的,立刻笑瞇瞇的去廚房讓廚師做,一羣還很清閒的服務(wù)員們見此有些驚訝,李嬸只是笑沒說話,他們便自己腦補,心想那位小姐大概是他們老闆的親戚之類的,霎時一個個也不敢稍有怠慢,完全把兩人當(dāng)成主人家來伺候。
吃過早餐休息了一會兒,傅傾流帶傅謹鈺去爬山,爬付一旬帶她去爬過的那座最高山,高聳入雲(yún)的冷杉樹依舊顯得十分的冷豔高貴,只是那霧氣已經(jīng)被灼熱的夏日陽光早早驅(qū)散。
傅傾流畢竟爬過一次,已經(jīng)做過一次成功的事在做第二次的時候總會覺得並不難,她走在前面,傅謹鈺畢竟是小孩,有些費勁的在後面跟著爬,他看著傅傾流的背影,目光堅毅倔強,摔倒了不吭一聲的爬起來繼續(xù)向上,白白嫩嫩的皮膚被砂礫和灌木劃出些許細小的傷痕,他也沒有出聲讓傅傾流慢一點等等他,自顧自的埋頭向前,明明已經(jīng)累得滿頭大汗快要站不穩(wěn)了。
傅傾流不知道何時已經(jīng)站在高處低頭看著下面的傅謹鈺,眸光微動,看著那個倔強的往上爬的小身影,時間彷彿在一瞬間緩慢了許多,漸漸的,她忽然看到曾經(jīng)的自己的影子在跟他重疊,心臟驟然傳來一陣刺痛感,眼底瀰漫出些許霧氣,卻被她眨了兩下眨掉了。
眼見著傅謹鈺似乎已經(jīng)真的沒力到難以邁開一步了,傅傾流在高處蹲下身,“謹鈺?!?
傅謹鈺滿頭大汗的擡頭,看到他一直渴望著的母親微笑著朝他伸出手,“到這裡來,我?guī)闵先ァ!?
傅謹鈺怔怔的看著那隻手,只覺得忽然幾乎要麻木失去知覺的雙腿充滿了力量,他看著那隻手,一步一步的往前,充滿渴望的伸出手,然後……終於握住了。
傅傾流依舊走在前面,他依舊走在後面,卻多了一根紐帶,他再也不用擔(dān)心太慢了會跟不上她的腳步會被遺棄在某處,他一步步的跟著她,感受到從她那邊傳過來的力道,乖乖的跟在後面,無聲無息的默默的揉眼睛掉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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