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下一碗滾燙的藥湯,葉寧安坐于房內(nèi)的蒲團之上,進入到調(diào)養(yǎng)狀態(tài),邊上另一蒲團上,小家伙老實吧唧地趴著睡著了。
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清幽香氣在房間里悄然彌漫,有著一絲安神的功效,這也是葉寧為何會將調(diào)養(yǎng)的地點選在這里,歐陽夏青沒有主動說明緣故,他自然也不會打聽,不過以他的估計,應(yīng)該是與墻角那幾個盆栽有關(guān)。
歐陽夏青站著相陪,無聲無息,就好像不存在一般,一對美眸默默地注視著葉寧的背影,眸子里噙著一股莫名韻味。
時間的流逝被丟入了遺忘的角落,應(yīng)該是過了許久,一道手機鈴聲響起,歐陽夏青微驚了一下,怕打擾到葉寧,踩著貓步上前,從衣架取下后者的外衣,掏出兜里的手機,掃了一眼,是個不在通訊錄的十一位號碼,她稍稍猶豫,便調(diào)了靜音。
接下來的一刻鐘時間,這個號碼又先后兩次打了進來,歐陽夏青均沒有理會,直到葉寧長長地吐出一口氣息,暫時收起了外放的真氣扭過頭來,她才文靜地笑了笑:“藥湯已經(jīng)熬好了,在爐子上溫著,我去給你拿,對了,你手機上有個電話,連打了三次?!?
葉寧皺了皺眉,伸出手:“我看看?!?
接過手機,葉寧見是個陌生號碼,本想不理,可又想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十點多了,對方執(zhí)著地來電三次,說不定有什么緊急的事兒,于是,撥了回去:“哪位?”
“是葉哥嗎?”
“恩。”
“葉哥,我是黃偉杰,黃志德是我爸,我爸讓我給你打電話,今晚秋總和一個外國女人來了狂暴酒吧,正好林非凡一圈人也在,現(xiàn)在大家坐一張卡座拼酒呢,林非凡私下告訴我,他們準備把秋總和那個外國女人灌醉...”
不到一分鐘時間,聽那頭說完,葉寧臉色已變得極端陰冷,微瞇的眼眸中,寒光閃爍:“酒不會有問題吧?”
“沒有,絕對沒有,我已經(jīng)通知經(jīng)理讓兩個服務(wù)生盯著了,金家少爺也在...”
“金家少爺算個屁,我最快速度趕過來,我到之前,要是出了任何意外,別怪我翻臉不認人?!眮G下一句警告意味十足的話,葉寧掛斷手機,這就起身,小家伙似感應(yīng)到了什么,也是抬起了頭。
“葉哥哥,發(fā)生什么事了?”歐陽夏青端了藥湯進來,發(fā)現(xiàn)葉寧的臉色不對勁,忙問道。
“我老板遇到點麻煩,我現(xiàn)在就過去?!比~寧一邊穿外套一邊說道。
“那,這藥?”
“你把藥倒了吧,涼了之后再熱效果就差了。”葉寧沖小家伙招了招手,一道白光閃過,小家伙便到了他懷里。
歐陽夏青知道肯定是發(fā)生了大事,不然葉寧絕不可能中途打斷修煉,她急忙跟著葉寧往外走:“葉哥哥,我和你一起去吧?!?
葉寧搖頭,快步來到鞋柜前穿鞋。
“你要是趕時間,我的車就在樓下,這么晚了,很難打到車?!?
聽歐陽夏青這般說,葉寧緘默了幾秒,便點頭:“好吧,我來開車?!?
......
半個小時的車程,被葉寧用了十分鐘時間完成,準確的說是九分十三秒,一路上,特斯拉時速始終保持在二十五十碼以上,饒是歐陽夏青有著后天小成境界,坐在副駕駛都是稍感不適。
寒星般的雙瞳,精鐵般凝肅的表情,嘴角冷硬的弧度,構(gòu)成了葉寧駕駛時的整個面部,也是深深地映入了歐陽夏青的腦海之中。
跳下車,葉寧一刻不停地朝著霓虹燈渲染下光彩熠熠的狂暴酒吧走去,歐陽夏青無聲地跟隨在后,心頭多了一絲不安,燈紅酒綠乃是是非之地,葉寧的老板在這種地方遇上麻煩不用想也能猜到個大概,希望沒有來遲吧...
在酒吧門口,葉寧給黃偉杰撥打了電話,可惜沒人接聽,便不再等待,一頭扎進了酒吧間,一層大廳空間很大,因為不是周末的緣故,上座率才到七成。
一邊深入一邊目光四下掃動,沿途幾個喝得半醉的家伙試圖與歐陽夏青搭訕,都被葉寧很是粗辱地一把推開。
約莫五分鐘之后,在舞池的遠端,算是高消卡座區(qū)域,葉寧終于見到了久違的一圈人,有二十多名,里外兩圈,外圍一圈,七八名黑衣男子參雜了三名酒吧的服務(wù)生,而內(nèi)圈,圍著卡座近十個人,有男有女,其中,一個西方美女尤其惹眼,源于此時她已脫去了外衣,露出里頭僅有的一件貼身吊帶(具體的不描寫了,河蟹兇猛),手里捏著一個半滿的酒杯晃個不停,至少是七分醉的樣子。
“喝啊,美女是不是想賴酒啊,說好的決戰(zhàn)到黎明?!币幻嗄隂_著西方美女唾沫橫飛地大聲喊叫,估計也已喝了不少,正處于亢奮狀態(tài)。
在座眾人一陣起哄。
這般氛圍下,西方美女受到刺激,頓時不服氣地瞪了那名青年一眼:“誰怕誰。”舉起酒杯就要往嘴里倒,身邊的秋若雨刷地站了起來,一把按住她的手腕,面色堅決:“梅,別喝了?!?
話落,掃了掃眾人:“夠了,今晚到此為止。”
林非凡不干了,臭著臉道:“秋若雨,剛才這位美女自己說和劉少決戰(zhàn)到天亮的,劉少兩杯對一杯,哦,輸了就想賴酒,要不你替她喝?!?
秋若雨今晚已經(jīng)破例喝了四杯洋酒,雖然沒有醉意,但臉色也是紅潤異常,稍稍遲疑一下,她便從梅手里搶下酒杯,又換了自己的那一滿杯洋酒,正要仰頭飲下,一只有力的大手突然伸了過來,穩(wěn)穩(wěn)地奪走了她的酒杯。
“好熱鬧啊,男人和女人拼酒算什么本事,不如就由我代替這位美女繼續(xù)吧?!币暰€在林非凡,黃偉杰等一圈人臉色逐一掃過,葉寧將酒杯送到嘴邊,不疾不徐地將杯中酒飲得涓滴不剩。
黃偉杰見葉寧終于現(xiàn)身了,暗自松了一口氣,今天這場面鬧到后頭,他還真不知如何收場,雖說是主場作戰(zhàn),可金家少爺?shù)纳矸輸[在那里,而身后那七八名黑衣男子的存在,也是給了他巨大的心里壓力。
而坐在與秋若雨相對位置的金商,看到葉寧居然自說自話地喝了秋若雨的酒杯,當時臉龐便閃過一抹戾氣,眼神變得陰森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