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璟年,外面有什么消息嗎?”
慕容幽蘭不知什么時候,已經(jīng)抬起頭來,看著上官璟年,問道。
“外面?沒什么消息的,你放心好了。”上官璟年神色不大正常。
慕容幽蘭輕笑,“你已經(jīng)知道了我的身分,外面一定還有血手在追查我吧?”
這句話算是問到了點子上,上官璟年一改平時嘻嘻哈哈的作風(fēng),認(rèn)真起來,“沒錯,確實還有人在找你,不過,蘭兒你放心,待在這里很安全,沒有人會找到這里來。”
“你知道我是殺人不眨眼的血手十三,為什么還要幫我?”
慕容幽蘭卻不是在說這件事,反而開口問道。
上官璟年轉(zhuǎn)過頭來,認(rèn)真地看著慕容幽蘭,好一會兒才開口道,“我不管你是什么身份,我只知道,我不能讓你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
慕容幽蘭愣住了,看著眼前棱角分明的男子,俊俏的面孔,透著一絲絲堅毅。
忽然笑起來,不再說話。
上官璟年回到自己的房間,手里拿著一封信,皺著眉看著信上面的內(nèi)容。
“陳墨,你說瑞王他是什么意思?”
說著話,把手里的信遞給了站在一邊的白面男子。
白面男子迅速的看過那封信,然后玩味的說道,“少爺,或許,這瑞王,是要叫你回去成親呢。”
“瞎說什么!”上官璟年拿起手中的折扇,狠狠敲了一下陳墨的頭。
“父親也沒說到底是什么事,但是一定要我快快回去,難道,真的有什么大事?”
緊緊蹙著眉,擔(dān)憂的看一眼慕容幽蘭的方向,“現(xiàn)在外面時間逼得很緊,我要是走了,擔(dān)心蘭兒會出什么事。”
陳墨略略一思考,“少爺,你是說,血手?”
“嗯,還不止。雖然蘭兒在這里很安全,但是,百密還有一疏,我擔(dān)心的,不只是血手,還有南宮邪。”
“陳墨,你留下來,要是有什么事情,及時通知我,我會盡快回來,還有,一定不能走漏任何風(fēng)聲,記住!”
“是。”陳墨也受到上官璟年的感染,認(rèn)真起來。
來到慕容幽蘭的房間,慕容幽蘭還在睡覺。
上官璟年輕笑,“蘭兒,起床了!”
慕容幽蘭這次倒是反應(yīng)的快,迅速坐起來,“唔,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看著慕容幽蘭的模樣,明顯還沒有睡醒,一臉的惺忪,看起來有些傻乎乎的。
伸出手,在她腦袋上敲了一下,“蘭兒,我要出去幾天,你就乖乖呆在這臨淵閣,不要到處亂跑,知道了嗎?”
故作厭惡的看一眼上官璟年,把他的手拿開,“你要去就去哪,不要把我當(dāng)作小孩子一樣。不過,你要去幾天?”
上官璟年嘴角揚起一個弧度,“我也不知道,不過我會盡快回來的。”
跟慕容幽蘭告別之后,上官璟年還是不放心,又跟陳墨叮囑了幾句,這才離開臨淵閣。
老者端坐在精致的矮腳桌旁邊,手里端著一個金樽,沖坐在自己跟前的穆生道,“來,我們飲一杯。”
穆生自然是一飲而盡。
老者享受的慢慢品嘗,隨即說道,“這紹興花雕,我記得,老弟你是最愛的了,怎么樣?我這兒的酒,算不算地道?”
穆生根本就是一飲而盡的,完全
沒有仔細(xì)品,這也開玩笑道,“老哥,你就不要逗我了!你明明知道我現(xiàn)在急著見賢侄,哪兒有心思慢慢來品酒哪!”
老者也不責(zé)怪,指著穆生,笑道,“你呀!還是老樣子!心急可吃不了熱豆腐!璟兒很快就回來了,你不要著急。”
上官璟年來到瑞王府,下人一見他回來了,就趕緊要去跟瑞王稟報。
上官璟年穿一身月白色的錦袍,栗色的發(fā)高高束起來,沉聲道,“不必了,我自己去就好了。”
邁著步子,不慌不忙地在園子里逛,自己父親的性子,他是了解的,反正一定會等自己,何必要那么著急。
這么想著,干脆在這園子里,盡情暢玩起來。
瑞王府是氣勢恢宏,看上去像宮殿,上官璟年自小就不是很喜歡這里,好在這里位置實在很大,有好幾個花園,供來觀賞。
現(xiàn)在是初秋時節(jié),但是這花園里,還是有著不少的花兒,爭相開放。
滿園的花,各色各樣,有波斯菊、大麗花、雞冠花、假龍頭、小菊、菊花、月季、旋覆花、桂花、扶桑、翠菊、醉蝶花,這些花的種類雖然算不上什么名貴,但是開滿園之后,卻也是十分眩目的。
那月季倒是十分惹人愛,粉色的嬌艷鮮嫩,紅色的妖嬈萬千,白色的青春俏麗,紫色的神秘可人。
每一朵,都開得格外的大,格外的盛,像是要用盡全力,展現(xiàn)自己的美。
“哇!好漂亮的花!”一把甜膩清脆的嗓音,傳入上官璟年的耳朵。
上官璟年不禁蹙起眉,最討厭別人擾了自己的興致,正想開口責(zé)怪。
抬眼一看,一名女子,著粉色的蘇繡,上面有著精致的繡花,色澤鮮艷,下身是淡色的琉璃裙,看起來身姿清麗。
上官璟年皺著眉,在自己印象里,似乎并沒有這么一個人,更何況,哪個下人敢如此大膽,在這花園里肆意賞花。
仔細(xì)看一看,這裝扮,倒也不像是下人。
女子似乎沒有發(fā)覺上官璟年,自顧自的開心賞花,還伸出手,去摘一支色澤鮮艷的紫色月季。
蔥白一般的手指,帶些珠寶般的圓潤色澤。
“呀!”女子的手指,被一邊的刺,不小心扎到了,女子吮吸著自己的手指,眉頭皺起來。
“給你用這個。”上官璟年走過去,遞給女子一面精致的手帕。
“謝謝呀!”女子頭也不抬,只管包扎自己的手指,嘴里還在嚷嚷著,“好痛……”
“你是誰?怎么會在這兒?”女子這才抬起頭,好奇地問道。
上官璟年也好奇了,“你又是誰?”
女子大眼睛轉(zhuǎn)一轉(zhuǎn),“這個不用你管,對了,謝謝你的手帕!”
話音剛落,轉(zhuǎn)身就跑遠(yuǎn)了。
上官璟年看著女子遠(yuǎn)去的背影,搖搖頭,現(xiàn)在賞花的興致也沒有了,干脆去見瑞王。
女子一路跑著,總是覺得自己的心口跳的有些快,莫明其妙的,腦海里總是浮現(xiàn)出剛剛那名男子的身影。
月白色的錦袍,頎長的身姿,淡淡的面容,明朗的輪廓,還有那雙眼睛,瞳孔漆黑,像是一汪潭,水深不見底。
那雙眸子漆黑的眸子望向自己的時候,自己的心,竟然感覺在一瞬間被觸動了。
女子腦海里總是閃現(xiàn)著花園里撞見的那名男子的影子,嘴角噙起一
絲笑,“他是什么人?怎么會在這瑞王府里?”
“哎呀,不管了!今天還要見什么上官璟年,真煩。”
女子踱一跺腳,快步小跑起來。
穆生正心不在焉的喝酒,看到一個熟悉的影子,趕緊喚道,“嫣兒,快過來!”
女子走過去,在穆生面前坐下,乖巧的叫道,“爹,伯父。”
老者微笑著點頭。
穆生開始責(zé)怪起自己的女兒,“嫣兒,你剛剛跑到哪兒去了?這么久都不見人影,要是你璟年哥哥回來了,我看你這么失禮,要怎么交待!”
少女噘著嘴,開始撒嬌,“爹,我知道了,女兒不過就是去了后花園一趟,那里的花可多了,月季很漂亮呢!”
穆生看著自己這個丫頭,眼角眉梢?guī)еσ猓瑓s還是故意板著臉,“嫣兒,不是告訴你不要亂跑,你看你,這么貪玩兒!”
“好啦,爹,我知道了!”嫣兒撒著嬌,膩在穆生身邊。
她沒有提起那個在花園碰到的男子,不知道為什么,潛意識里,就是想要把他藏起來。
瑞王笑著看著父女倆,獨自飲著花雕酒。
上官璟年進(jìn)門來,看到自己的父親,正在獨自斟酒,扣一扣手,“父親。”
“璟兒,你回來了,來坐。”瑞王看到自己的兒子,熱情的招呼著。
“這是你穆伯父。”
“穆伯父。”上官璟年禮貌的向穆生問好。
穆生自從上官璟年進(jìn)來,眼睛就沒有離開過。
“嗯,不錯!”穆生在心里不斷的贊道。
直接坐到瑞王身邊,幾人開始寒暄起來。
穆嫣睜大眼,“怎么會是他?!”
“這不是我在花園里看到的那個男子嗎?!”
上官璟年這才注意到穆生身邊的女子,微微一笑。
穆生注意到了,介紹著,“這是嫣兒,我的女兒。”
穆嫣睜大眼,“原來他就是上官璟年。”
上官璟年嘴角帶著笑,“難怪自己不認(rèn)識,原來是她。”
穆嫣一路走著,心里像裝了一只小鹿,在里面亂跳。
“真是太巧了,原來他就是貝勒,難怪看上去那么不一樣。”女子這么想著,臉頰不自覺的有些泛起了紅暈。
瑞王和穆生碰杯,身邊除了幾名侍衛(wèi),已經(jīng)沒有別人。
“老弟,你覺得怎么樣?”
瑞王笑著開口問道。
“好!璟年看上去十分不錯,我想,嫣兒會喜歡他的!”
“哈哈哈,那好,就看看你家嫣兒的態(tài)度了,然后這件事,就可以這么定下來了!”
瑞王似乎很是開心,一杯接一杯的飲著。
穆生也是笑笑的,忽然想起來什么,“老哥,怎么?難道不用問問你家璟年的意思?”
瑞王舉到嘴角的金樽,頓住了,臉上不再帶著笑,“自古婚姻大事,都是由父母作主,哪兒容的他們自己胡鬧。”
穆生訕訕笑著,“那好,我就坐看兩個孩子的發(fā)展動向!”
“不用了,你只要能夠確定你家嫣兒那丫頭,喜歡我們璟兒,我們這個婚事,就算定下來了!”
瑞王根本沒有考慮,直接就這么說道。
穆生也沒有多想,豪爽的舉杯,“好!那我回去問問嫣兒!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