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璟年放開自己懷里木呆呆的慕容幽蘭,嘴角帶著一絲笑,“大家放心,我上官璟年已經醒了,我們還可以再戰羌人!”
“好!將軍帶我們再戰羌人!!”
帳篷里不知什么時候進來了許多人,大家都面帶喜悅,情緒高漲,嘴里歡呼著。
慕容幽蘭也被大家高漲的情緒感染,彎起眼,笑出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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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云山莊的大院,近日來顯得十分的沉寂,往日里那么多點人,現在竟然像是沒有了人一樣,安靜了不少。
仔細一瞧,其實人也并沒有少,只是,每個人都很少說話,即使說話了,聲音也是非常的小。
久而久之,就成了一種習慣。
“哎,你這幾日看到咱們莊主了嗎?”一名丫鬟打扮的女子,小聲的問著與自己同路的女子。
同路的那名女子,長相還算清秀,就是看起來怯生生的,正是當初慕容幽蘭的丫鬟——楚柔。
“沒有,我這幾日都沒有看見過莊主,怎么啦?”
“我也是沒見到過莊主,你說,莊主自從慕容姑娘走了之后就這樣子,很久見不到人不說,還時不時的發脾氣,真是嚇人!”
楚柔聽她提到慕容幽蘭,心里開始有些不是滋味,畢竟是自己伺候了那么久的主子,現在卻不在這紫云山莊。
“莊主心里還是有著慕容姑娘的,只是……”
那丫鬟說了一句,便不再言語,誰都知道,慕容幽蘭當初幾乎算是被趕出了紫云山莊。雖然南宮邪并不是真的想要她離開,但是,生性都那么倔強,怎么肯低頭。
尤其是在當時那種情況下,不給大家一個交代,實在是沒有辦法。
夜晚,紫云山莊就顯得更加安靜。
南宮邪的房間里,隱隱透出幾縷燈光,看起來有些冷清。
南宮邪背對著門口,直直的站在那里,身上披著一件黑色翻毛錦袍,襯得南宮邪的背影十分修長勻稱,卻透露著莫名的氣息,仿佛要拒人千里之外。
南宮邪面前是一面巨大的鏡子,他仔細看著鏡子里的人,狹長而邪佞的眼,高挺的鼻,薄薄緊抿著的唇,還有那完美的輪廓。
眼眸里透出一絲陰寒。
左臉傳來一陣奇癢,南宮邪忍不住想要去撓,手已經伸到了臉頰邊上,卻又緩緩放下。
倔強的眼神,似乎要與那傳來的噬骨的奇癢,做著較量!
可是,臉部的奇癢感覺,越來越嚴重,南宮邪好看的眉,也不自覺地緊緊蹙到了一起!
“啊!”似乎再也忍受不了了,南宮邪狠狠朝著自己完美的臉上,抓撓了幾下。臉上原本光滑的肌膚,被這大力道的抓撓之后,顯出了一道道指甲印,有些印痕,甚至還滲出了絲絲血跡,看起來十分醒目。
撓過之后,南宮邪的神經才微微放松一點,手指松開,嘴里長長的吁出一口氣。
最近不知道為何,自己的臉上總是莫名其妙的癢,那種癢意,由最初的輕輕抓撓就可以緩解,慢慢變得要用很大的力度,才能緩解。
慕容幽蘭走了之后,南宮邪的心情一直不是很好,下人們都不怎么敢說話。
后來,南宮邪的臉,就開始癢起來。最初沒怎么在意,以為只是被蚊子叮咬,或許是別的什么昆蟲叮咬所導致。
可是慢慢的,南宮邪發覺不對勁兒了。這本本就是秋天,哪兒來的蚊子?況且自己這房間,每日都是用熏香熏過的,根本沒有蟲子!
這些不算什么,最讓南宮邪起疑的是,自己臉上的癢意,越來越頻繁,越拉越嚴重,越來越難以控制!
南宮邪在一次撓出血之后,就咬著牙關挺著,不管怎么樣,就是不會去撓。
但是,那種癢意,催促著你使勁去撓,否則,就像是有無數的小蟲子,潛伏在你的骨頭里,拼命的蠕動,想要咬破你的血管,飲你殷紅的血,吃你堅硬的骨!
被這種時不時出現的癢意,攪得心煩意亂的南宮邪,根本就不想出去,整日就呆在自己的房間里。心里,一直也為沒有挽留下慕容幽蘭而內疚。
望著鏡子里的自己,左臉上布滿了指甲的印跡,有些地方還滲出了暗紅色的血,開始結痂。這個樣子,更加不能出門去了。
并不是沒有請過大夫,最開始大夫是說,這是一種濕疹,沒什么大礙,便開了幾付草藥,可是煎了之后,臉上的癢意更加厲害。
南宮邪就干脆不再請大夫,自己整日呆在房間里,不再出門。
原本,這奇癢是一星期出現一次的,就算是把臉撓破了,兩三天也就好了,現在不行,每隔四天,就會出現一次,導致自己的結痂剛剛脫落,就又會奇癢難耐!
現在這樣,勉強還能見人,至少中間還有一天地時間,自己的臉上是好的,不那么嚇人。
但是南宮邪自從慕容幽蘭走了之后,脾氣就開始十分暴躁,難以捉摸。臉上奇癢無比,根本就更加不會出門。久而久之,就成了一種習慣了。
南宮邪臉色陰郁的看著鏡子里的自己,想在看一個自己不認識的人,面無表情。
猛地,伸手一拳,砸壞了那面巨大的鏡子。發出嘩啦的,玻璃碎了一地的聲音。
這邊的駐扎地,遠遠就能看到一片火光,還能聽見士兵們的大聲喧鬧,似乎在慶祝什么。
“多虧了慕容姑娘,我們的將軍才能醒過來,來!我敬慕容姑娘一杯!”
一名著鎧甲的男子,端起杯子,向著慕容幽蘭說道。
慕容幽蘭小小的嘴,微微往兩邊翹起來,也不推托,端起自己面前的杯子就要喝。
杯子到了嘴邊,卻被一只修長的手給奪了過去。
上官璟年玩世不恭的看著慕容幽蘭,“怎么?當真以為你是個男兒?”
說罷,轉臉向那名男子道,“左青,這杯酒,我就代慕容姑娘喝了。”
一仰頭,咕嚕把酒灌下了肚。
下面爆發出一陣熱淚的掌聲,大家都在起哄,“慕容姑娘,咱們將軍喜歡你呢!”
“慕容姑娘,等咱們打完了仗,就讓將軍娶了你!”
“對對對!慕容姑娘跟咱們將軍,那是絕配呀!!”
上官璟年聽了大家的起哄,非但沒有生氣,反而轉臉仔細看著慕容幽蘭,火光把慕容幽蘭精致的臉龐,映得紅彤彤的,看起來嬌羞無比,像是欲開的桃花。
戲謔的口吻,“喂,要不,咱們就按他們說的做?”
“璟年公子,你是不是最近生活的太安逸了,想要我幫你松一松皮呢?”
慕容幽蘭聲音有些軟,面含桃花,故意用當初在望春樓招呼客人時的語調,沖上
官璟年說道。
上官璟年手里端著一杯酒,還未來得及喝,聽到慕容幽蘭這般的“軟言軟語”,差點兒沒笑出聲來。
慕容幽蘭笑吟吟的看著上官璟年,眼睛里滿是嘲弄,似乎在向上官璟年挑釁一般。
今日是為上官璟年醒過來而慶祝,過了今晚,大家又要備軍,準備應對隨時可能來犯的羌人。
夜色漸濃,大家都散了,各自回到自己的崗位上,站崗的站崗,負責放哨的放哨。
上官璟年回到自己的帳篷里,看著手里的一份布局圖,眉頭微微的蹙起來,似乎有什么事情,就是想不明白一樣。
慕容幽蘭肚子掀開簾子,大步走進來。
“我去了臨淵閣。”
上官璟年放下手里的東西,“然后呢?”
“看到了穆嫣,她,一直在等著你回去。”慕容幽蘭有些小心,似乎在謹慎的措詞。
上官璟年無所謂的表情,還是一副玩笑的口吻,“你怎么不讓她不要再等了,就說,我回去也不可能會娶她。”
“你怎么能這樣?!”慕容幽蘭忽然出聲,精致的臉龐,有些紅潤,看起來似乎是有些生氣了。
“我不喜歡她。”上官璟年也不含糊,清晰的回答。
如墨一般的眸子,看向慕容幽蘭,眸子里含著微微的心疼,“你,就那么想要我娶了穆嫣么?”
慕容幽蘭聽到他這么問,有些猝不及防,愣了一下,隨即點頭道,“當然,她那么喜歡你,而且又是名門閨秀,琴棋書畫樣樣精通。”
上官璟年眸子里閃過一絲失望,但是很快就恢復正常,“我是不會娶她的,你讓我娶,我就偏偏不娶!”
聽著他帶著孩子似的口吻,慕容幽蘭無奈的看一眼他,搖搖頭,不再說話。
“對了,你怎么忽然去了臨淵閣?”上官璟年忽然問道。
慕容幽蘭小巧的臉,忽然間變了色,似乎有些陰暗,半晌沒有說話。
“我不想再呆下去了,就離開了。”
淡淡的語氣,慕容幽蘭面無表情,似乎不是在說自己的事情一般。
上官璟年意識到自己不該問這個的,但是看到慕容幽蘭冷淡的表情,有些心疼,同時也騰起一股無名火。
這個南宮邪,一定是做了什么事情!
上官璟年也不說話,就那么呆呆的看著面無表情的慕容幽蘭,眸子里滿是一個人的影子,再容不下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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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嫣多次詢問陳墨,為什么還沒看到上官璟年回來?而且,慕容幽蘭也不見了蹤影。
陳墨最開始還會解釋一二,后來干脆就避開穆嫣,直接不見她。
這讓穆嫣心生疑惑,直覺告訴她,一定有什么事情。
來到慕容幽蘭的房間,還是那么整齊。這是穆嫣第一次來慕容幽蘭的房間,以前一直都是慕容幽蘭去穆嫣的房里。
這房間一看就是女孩子的,有一股子奇異的香味,布置的也十分的漂亮。
穆嫣坐到了梳妝鏡面前,忽然想要對鏡為自己化個妝,手指拿起放在臺上的胭脂盒。
“咦,這是什么?”
穆嫣看到胭脂盒下面,壓著的一封信,展了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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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