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兒子創建的獨立營,起初楚全并不放在心上,年輕人嘛,有干勁是好,只是領兵打仗并不是一朝一夕光憑學過幾年的理論知識就玩的轉的。什么時候吃虧了,什么時候也就吸取了教訓。老爺子是舊式將領,對特種兵之類的兵種還不太了解,也不太能接受。
等到楚夜悄然無聲的建立了軍工廠,使綏軍擺脫了對軍火商的依賴后,楚全才開始反思自己陳舊的思想。
結婚是一個人當家立事的一大標志,所以在楚夜成婚后,楚全將大部分勢力開始慢慢移交給了兒子。
接管了父親的大部分勢力后,楚夜開始整合名下的所有勢力。
程忻原本就是情報處的處長,看似是楚全的人,其實早已投靠了楚夜,這次正式并入楚夜的名下后,楚夜將其部門與獨立營的第一營組合成了新的情報部,程忻任情報處處長,原一營營長王崇瑞任副處長。
近衛軍基本不變,原小隊長被調去保護葉未央后,楚夜將原副隊長提升為隊長,近衛軍人數也擴充了兩倍。
變化最大的是特種營。在軍校學習時,楚夜對特種兵這種兵種只聽其名未見其形,一些訓練方法也多是想方設法從國外各處搜集回來的較為零碎的法子,沒有系統的訓練計劃,沒有與之相配的器械工具一直是楚夜的一塊心病。只能在體能上不停的“折磨”大家。
后來發現妻子的空間商場里還有各類書籍賣,他簡直是如魚得水,購買了不少有關特種兵訓練的書籍,見天的抱著書研究,終于根據當前的情況,和士兵們的身體素質,他親自編寫了一套訓練計劃。如今已經實施半年了,效果頗豐。
隨著軍工廠的建立,以及特種兵近衛軍的擴充,現有設備裝備已經不能滿足士兵們的需求。往常,一些技術含量較高的軍備需從國外進口,可從國外進口的不止綏軍一家,國外的軍備供應商同時也是其他三家的供應商,誰什么時候購買了什么裝備,裝備的質量數量等等,只要肯出錢,這些消息就有人提供。想要扮豬吃老虎,悶聲發大財,只能自給自足。以前有心沒能力,現在有空間商場當后盾,所有不敢想不敢做的心愿都將成為現實。
于是,在這九個月內,楚夜又成立了軍需廠和軍備廠。軍隊所需的給養、被服、裝具、日用品等物資由軍需廠生產;而大型的軍事裝備則有軍備廠提供。另外,由于空間商場的商品太過昂貴,楚夜吸取妻子的經驗,一般只購買設計圖紙,然后在現實世界制作組裝。
空間出品的東西,只一張圖紙也不是隨便一個人都能看懂的,再加上研究制作出來的裝備工具太過重要,保密性較強,為此,楚夜專門又成立了一個科研院,專門負責此項工作。
科研院的院長孫亞龍是名海歸,畢業于法蘭國的一所世界級名校,其他科研人員的學歷也不低,皆從各個名校畢業。這個時候的海歸都真才實學,他們有能力有學識有眼界有見地,不怕找不到工作掙不住大錢。他們畢業時就受到所在國的挽留,全是憑著一顆為國造福的心才毅然回國。這些人你用錢來對待,不但不會如愿以償,反而給他們留下不好的印象。科研院這幫人全是楚夜用兌換出的設計圖紙給引誘來的。
楚夜太了解這些知識分子的脾性,一見面什么也不說,只把設計圖紙往跟前這么一擺,好家伙,沒過幾分鐘,就是你不反悔了,他們也會追著喊著要進科研院。
科研院第一守則就是保密,所以每個科研人員進入前都會簽署一份保密協議。這種事情在國外也是常見的,他們自然不會有意見。但是他們不知道,這些協議全是空間商店出品的魔法協議,只要名字往上面一簽立刻就生成了魔法契約。如果違約,哪怕不是特意的,都會迅速遭受電擊之刑的處罰。
當然,軍備廠軍需廠的員工也必須具有保密意識,魔法契約造價太高,不可能人人簽訂,兩個工廠就采用流水線工作制度,不同的隊伍負責不同的零件制造,效率提高的同時也避免了技術的泄露。
如今楚夜名下有軍工軍需軍備三廠,葉未央名下有醫藥廠,余翠雅名下有化妝品制造廠,五個工廠不但需要大量的工人,負責種植的運輸的采買的等等一系列周邊工作也為許多軍屬提供了大量的工作崗位。
在其他三系一無所知的時候,綏軍已經成了整個華國老百姓最喜歡也最愿意進入的軍隊。
“少帥,這是彭城傳來的線報。”刑昭云急匆匆地從門外走進來。
“線報!”一聽這兩個字,楚夜就知道是壞消息。
接過信一看,果然不出所料。整個彭城的情報系統竟然全被琥軍一窩端了,要不是從后世學到一些經驗,在老百姓中間發展了一些線人,被琥軍全面封鎖的消息還傳不到翼城來。
“看來出現了叛徒。”如果不是叛徒,不可能連彭城情報站點的負責人王方北都栽了進去。
“是,只是線人身份太低,沒能查出叛徒是誰!”刑昭云慚愧道。
這種事線人要是能查出來,就不止是線人身份了,這種人才早就會被吸收到情報部成為一名情報人員了,所以楚夜不以為意的說道:“會查清的。現在當務之急是要不要營救。”
“彭城是琥軍的軍事重地,所以一共派往彭城十三位情報人員,分散在各行各業,具有不同的身份,但這次十三名成員全部淪陷,只有站長、副站長兩人才會接觸到所有情報人員,我猜測,叛徒是兩人中的一個。”
“也有可能兩個人都是。”程忻接過刑昭云的話頭。
坐在程忻身邊的王崇瑞臉色有點不渝,彭城站長王方北是他派去的人,不管他是不是叛徒,出了這么大的差錯,這個罪過他是擔定了。
“少帥,是我識人不明,查明此事后我甘愿受罰。”王崇瑞站起來低頭羞慚的說道。
程忻冷笑,暗自腹誹王崇瑞狡猾,說是認罪,卻又加上個查明真相,潛意思是說他根本就不認為王方北會是叛徒。
原先,程忻是楚全的情報處處長,王崇瑞是楚夜的情報處處長,合并后,因著程忻的年紀大,是前輩,所以才壓在王崇瑞的頭上擔任處長一職,王崇瑞只能屈居副處長。年老的看不慣年輕的,年輕的看不慣年老的,兩人私下沒少勾心斗角。身為掌權者,最怕看到的是屬下同心合力,親如一家,因此對于兩人之間的齟齬,楚夜挺樂見其成的。
只是這時為個沒影子的事兒爭論不休無異于浪費時間,楚夜敲敲桌子示意眾人不要歪樓。
“人是一定要救的,不救未免讓其他兄弟心涼。”這是特種營營長馬康的意見:“只是誰該救誰不該救,現在討論沒有意義,畢竟咱們不知道誰才是叛徒。我的意思是先去彭城打探一下消息,然后再決定救不救。”
“那時就來不及了。”趙克新忍不住反駁道:“時間太緊,從琥軍這次突然襲擊就可以看出他們事先做了周密的計劃,先不說咱們的人容不容易混進去,就是混進去了,沒有身份沒有地位,怎么去查琥軍的絕密信息。”
楚夜瞇著眼睛仔細聆聽眾人的建議,如果王方北不是叛徒,那么解救行動必須進行,王方北是王崇瑞的親信,多多少少知道一些綏軍內部消息;如果他就是叛徒,想來這些消息已被琥軍獲知,越快知道他是否是叛徒,越容易對以前的軍務做出調整。甚至在頃刻間,楚夜已經想出了一個將計就計的計謀。
他雙手在書桌上一按,嘈雜的爭論聲頓時停止。他拿起桌邊的電話,在圓盤上面轉了幾圈后,電話被接通:“我是楚夜,讓孫院長盡快到我辦公室一趟。”
孫亞龍來的飛快,一個文人跑出武將的速度,不禁讓在座的眾人側目。
“少帥,您找我?”
“是,孫院長還在忙吧!非常抱歉浪費你的時間,不過有些事我需要詢問一下。”
“您請問。”趙克新將椅子搬到書桌旁邊,孫亞龍點頭致謝后坐下。
“特種兵專用的小工具你們研制出來多少了?”
一句話說的孫亞龍眉飛色舞激動萬分,其他人云天霧地不知所云。
“您要看實物嗎?當初看圖紙的時候我還不敢相信竟會有如此神奇的物件,沒想到啊,沒想到,我孫亞龍竟然有幸能親手制作出來……”
眾人失笑,顯然對只要一說到自己的研究就進入到混亂狀態的孫亞龍已經習以為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