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廟主殿中,白衣女子輕靈地走來,道:“難道我還會以高境界壓你不成?”
秦銘聽聞后,信心十足,差點搓手,因為迫不及待了,內心非常渴望和祖師級人物同層面一戰!不過,他也有些懷疑其來頭,因為白衣女子心態不老。
“前輩,我若是僥幸贏了,想要那五色瓶,還有研讀大殿墻壁上的完整經文。”秦銘說道。“還不放心我?”白衣女子有些不滿。
她青絲遮面,一襲素白長裙,腰肢纖細,身段高挑,雙腿圓潤修長,裊裊娜娜來到了近前。秦銘訕笑,有些事情還是提前說清楚比較好。他轉移話題,道:“前輩,打算你以哪條路的手段切磋?”
“我這人遇強則強,遇弱自然更強,第一境而已,就用你們新生路的手段好了,在你最擅長的領域和你交流下。”白衣女子微笑著說道。
雖然她的話語很柔和,但秦銘能夠感受到,她有一種發自骨子里的驕傲,說是交流,這是想在他的最強領域,將他擊敗。
然后,他就沒忍住,搓了兩下手。
白衣女子頓時偏頭看過來,道:“你很興奮和激動?!”
這次,她的聲音微高,雖然依舊悅耳,但應該是在斜睨他。
“沒有,我這是緊張與害怕了,每當這個時候,
手心就會微微出汗,我得趕緊擦掉。”秦銘回應。
“行吧,戰斗起來,你別出汗就行。”白衣女子柔和地說道,就要去攏額前的秀發,但最后又停下了。
“你準備好了嗎?”她笑著問道,一襲雪白衣裙宛飄動,宛若由月華和光霧編織而成。
隨著她再次移動蓮步,身上搖曳出朦朧的光,玉足下更是有白霧升騰,整個人空明又出塵。
秦銘粗布麻衣,黑發垂過肩頭,眼神很亮,看著
前方,禮節性伸手,道:“請!”“轟隆!”
整片主殿仿佛都在顫動,上一瞬還飄渺若仙的白衣女子,這一刻宛若長虹貫日,發出刺目的光,如雷霆般出手了。
秦銘神色鄭重,他在對方身上看出多種變化,簡單的一掌,以枯木勁為引,伴著地火勁,兩種天光勁隨時能碰撞在一起,從而“燃爆”。
此外,在后方藏著枯木勁后續的殺招,可引發陰陽的變化,更后面可能還會有五色雷霆勁跟進,從而再添變數。
他承認,白衣女子在新生路上的道行確實極高,一只雪白的手掌隨意一擊,就藏著兩三種奇功的真義。
秦銘的拳頭上,離火勁纏繞著,有真實的火光跳動,他轟砸向前,搶先幫她去引爆枯木勁。
主殿中,爆發出驚人的天光,兩人的衣服獵獵作響,拳掌碰撞,像是刺目的雷火在這里交織、綻放。
果然,秦銘沒有猜錯,她的手掌地火勁涌動,更進一步推動了兩人間的大火,還伴著劇烈的大爆
炸聲。
若是其他新生七次的人在這里,很可能已經被燒穿,被天光勁撕裂了。
兩人快速移動,像是兩道火光撞擊,而后又分開,多次激烈對抗。
她確實精通枯榮經,一改枯木勁,演繹陰陽的變化,外加另一只手的五色雷霆勁出擊,上來就放大招。
在新生領域以這種頂尖的手段,再配上可怕的戰斗意識,就是各條路頂級道統中的核心門徒過來,都會被快速拿下,跟不上這種變化。
但是,秦銘擋住了。
他以巧破法,運轉河絡經,大霧澎湃,水汽蒸騰,接引五色雷霆勁,接著是風勁猛烈激蕩。他破開了對方的雷電轟殺。
接著,秦銘一力降十會,帛書法融功,右手握拳,像是攥著一只金烏,轟了出去,硬撼對方的陰陽變化。
白衣女子引發陰陽變后,黑白勁繚繞,隨后更是綻放三色光彩,像是某個道統中“二生三”,進而“萬化”的路數。
然而,秦銘全身激動天光勁,和她硬碰硬,任她數種奇功浮現,一拳落下后,他悍然向前逼近。霎時間,女子雪白素手相合在一起,夾住秦銘的拳頭,想要直接扭斷。
此時,她的兩只手,居然爬上很多細密的文字,這種奇功,秦銘不曾見識過,立刻催動出極其恐怖的力量。
白衣女子的雙手上下合攏,宛若天地要歸一,絕對屬于最頂尖的奇功,那種天光勁濺起的細碎光華,竟自帶龍鳳篆般的文字。
不過,她雙手發力,剎那間扭了兩次,都沒有折斷。而秦銘另一只手掌,則爆發光芒,拍向她的額頭。
此際,他眼中沒有前輩,只有對手,談不上什么敬重與失禮。
白衣女子飄然側移,似幽靈踏碎夜海,幻滅無蹤,這是奇異的步伐,像是在瞬移,避開對方的手掌。
秦銘跟進,河絡勁配合雷火勁,在濃重的水霧中,一片電光就落了下去,無差別攻擊她的殘影。
同時,他腳下震動,運轉戊已經,初步引動大地精氣,轟的一聲,震的地面劇烈晃動,趁她腳步因此微滯,他到了近前。
秦銘運轉戊已經,和大地仿佛凝結為一體,周圍黃色地氣沸騰,他左拳右掌,連著向前轟去。同時間,有離火在激蕩,混入地氣中。
兩道身影快速移動,宛若兩只飛鳥追逐,糾纏,拳掌相擊,麻衣獵獵,白裙飛舞,長腿擺動,青絲飄舞。
當地氣和離火交融足夠多時,秦銘腳下的地面都微紅了。
隨即,他悍然發動雷火勁,劈頭蓋頂而下,且又引動紫府雷火勁!
他這是多種奇功、勁法,合成在一起,最終引發出:天雷勾動地火。
當初,單一的地火、天雷內煉,都很可怕,現在這么多功法協同,自然威能更大,無比驚人。這是秦銘在臨戰中突然演繹,效果出奇的好,他和女子面對面能夠清晰地感受到,對方曼妙的軀體繃緊,這是初次有些緊張了。
而且,他確定,在新生七次這個階段,對方的速度不可能躲避地開,除非她作弊。
轟隆隆!
地面離火和地氣升騰,上方雷電降落,彼此天生親和,相互牽引,這場面竟然十分壯觀
白衣女子腳下生輝,一步一幻滅,仿佛在穿梭時空,一切都是因為她的速度太快了。
可是,她依舊快不過天雷勾動地火,被合在當中,噼里啪啦,挨了一頓電芒,讓她起伏的身段都微微一僵。
秦銘見到這一幕,當然不會錯過,向前沖去,催動雷火勁,為之“添柴”。
白衣女子咬牙,差點就“破戒”,干脆犯規算了,但是,她也很驕傲,看到對方的眼神,她最終還是忍住了。
喀嚓,喀嚓!
她不是純粹的硬扛雷電,運轉神秘經文,像是截天一線,斬了部分地火,又削掉部分天雷。
即便這樣,她還是承受了一波雷火,身體簌簌過電,雖然以她的道行,這不算什么,但要承認自
己是在第七次新生的層面,她就得真實,不能
“逾界”。
秦銘見狀,拳頭和手掌留下重重殘影,打到興奮與激動了,以最猛烈的拳腳伺候這位“祖師”。他還是頭次和這種人物對決,著實有種成就感。現在,兩人完全是硬碰硬。
因為,白衣女子挨電后,未能瞬移而去,被他的拳頭還有掌影籠罩了,被迫對攻。
兩人的雙腿也在動作,不時掃向對方,瞬間就會有白裙揚起,大長腿踢至,發出恐怖的空氣爆鳴聲
最終,女子終于擺脫了他,極速退了出去,符合
新生第七次的狀態,她的雙手在微微顫抖、痙攣。
這種狀態,讓她很不開心,竟然被人“虐”了。
嚴格來說剛才的那一瞬間她只是處在下風,還談不上凄慘被虐。
此時,她的雪白長裙破損,兩只寬大的袖子在雷火中被打穿,化作灰燼,露出雪白細膩的手臂,泛著羊脂玉般的光澤。
秦銘感覺,這種比斗著實痛快,他在驗證某些想法,各種天光勁巧妙搭配,酣暢淋漓。
同時,他意識到,對方很開明,確實沒有動用高境界壓人,連衣服都是普通的絲織品,而非寶甲。
“你作弊了。”白衣女子看著他。
縱然她不是走新生路的人,可是眼界、經驗、技巧等都擺這里,居然有些狼狽,實在超出她的預料。
她覺得,對方的根底厚得不真實,嚴重超標了,第七次新生能達到這個層面嗎?
她如果不是以巧勁、妙功化解,處境肯定比現在還差。
“沒有。”秦銘坦然面對,在那里搖頭,道:“前輩還未敗,不是也很強嗎?”
白衣女子聞言,雪白拳頭握緊,這意思是,他要是作弊了,她也超綱了。
事實上,她確實踩紅線了,因為有些奇功,有些特殊的經文,在新生階段還學不了,或者說學不全。
她動用了一些秘篇,這才能夠立于不敗之地。白衣女子看了看自身,著實狼狽,衣袖被燒,雪白手臂外露大半,這可真是一次糟糕的體驗。
她習慣性地要撩開擋在臉上烏黑秀發,結果剛拂開一半,就又想起什么,立刻放下。
瞬息間,秦銘看到一張傾城傾國的側顏,白皙晶瑩,吸引人的目光不想移開。
可以證實,她并不是帶著靈異色彩的“厲鬼”。
“前輩,功參造化,且風姿絕世!”秦銘贊嘆恭維,主要是怕這種切磋會惹惱對方。
結果,白衣女子的臉頓時微黑,吃虧后被人贊許,不是那個味!
“再來,我要認真了!”她開口道,顯然,她極其驕傲、自信,哪怕這不是她的路,依舊耿耿于懷落在下風。
她邁開長腿,周身籠罩著皎潔的月光,殘破而雪白的長裙宛若流云般飄逸,似搖曳生姿,空靈絕塵,但其體內流動著驚人的天光勁,準備爆發了。
秦銘沒忍住,又搓手了,更為期待了,要在今日打個痛快!
白衣女子面色微滯,這小子什么毛病,一聽要和她更進一步比斗,反而越發興奮了?!
早先,她曾觀戰,發現他打那個老嫗時都沒有這么激動。
而且,她已經知道,他和老嫗的恩怨。
白衣女子捏緊拳頭覺得這小子甚是可惡,面對她竟是這種態度,真是豈有此理!
“前輩,你準備好了嗎?”秦銘問道,準備全力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