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什么事情了?這兩天董樂清不就是一直想方設法的在搶顧氏集團的單子,也沒見做其他什么事情啊。”
“再查一下!”
顧佑宸見距離傅司堯的車子有一段距離了,就直接掛斷了和程新哲的通話,專注的跟車。
程新哲在辦公室里氣的想罵娘,“每次都這樣,就知道吩咐我做事,都不告訴我發生了什么事情。靠!”
在綠燈還有兩秒的時候,前面的車子緩緩停了下來,顧佑宸跟在后面只能急剎車停了下來等紅燈過去。
可是,傅司堯的商務車過了綠燈快速的往前開去。
等紅燈變了綠燈,顧佑宸加速追上去的時候已經找不見傅司堯的車子了,他跟丟了。
顧佑宸氣的只能在路旁停下來,懊惱的敲擊了下方向盤,深深地呼吸了下后,給傅司堯打了電話過去。
坐在車內的傅司堯聽到手機鈴聲響了,以為是董樂清打來的,拿起一看見是顧佑宸的電話。
猶豫了片刻之后,傅司堯接了電話。
“你在哪?”顧佑宸開口就問這句。
傅司堯輕笑了聲,“你什么時候這么關心你哥哥我了。”
“我再說一遍,你現在在哪?”顧佑宸的聲音不斷的拔高,怒氣沖沖。
“我剛下飛機,現在趕著去和朋友吃個飯。”
傅司堯的聲音清冷,淡淡的沒有起伏,淡然的應對顧佑宸。
傅司堯心里猜測顧佑宸肯定是因為陸子悅才給他打的電話,顧佑宸在沒有開口提到陸子悅的情況下,他是不會告訴顧佑宸陸子悅或許在董樂清的手中。
“陸子悅不見了!”
顧佑宸想到上次陸子悅被董樂清帶走,就是傅司堯通知的他,現在陸子悅或許也會是同樣的情況。
傅司堯看了眼前面的路況,剛想要開口說,忽然助理一個急剎車,傅司堯由于慣xing往前沖了出去,不小心通話按掉了。
“***!”顧佑宸見傅司堯掛了電話忍不住爆了chu口。
顧佑宸伸手按著發疼的太陽xue,略帶疲倦地閉上了眼眸。
二十幾分鐘之后,傅司堯的車子才平緩了下來停在了顧氏集團其他的酒店門口。
車剛停下,傅司堯就帶上墨鏡迅速下車。
“你先回去!”傅司堯頭也不回的對著助理道,然后大步往酒店大廳走去。
傅司堯直接上了電梯到了2104房間門口,他敲了敲門口。
半響都沒有人開門,傅司堯惱了,用力的拍打著門板,直到里面的人終于把門開了。
傅司堯都沒看一眼開門的董樂清,推開她直接進屋,在屋子里找著陸子悅的人影。
董樂清笑看著緊張著的傅司堯,走到沙發前從容的坐下,翹起二郎腿,慵懶的靠在沙發上面,點了一根女士香煙吸了一口。
她的紅唇始終輕揚著,笑意頗深的看著在屋子里找人的傅司堯。
傅司堯在洗手間,臥室,客廳都沒有見著陸子悅,他心中松了口氣,但是卻沒有完全放下心來,他走到董樂清的跟前,“你在騙我?”
董樂清抽了口煙,將煙灰撣落在煙灰缸里面,才緩緩抬眸對視上傅司堯陰沉的眼眸,她笑著說:“我說了讓你十分鐘趕到,可是你好像超時了。”
“董樂清,你到底想要玩什么!我問你,陸子悅人呢!”
明明他的聲音清冽悅耳,此刻聽起來卻帶著一股刺入的尖銳。
董樂清一遍一遍的看著傅司堯,她記憶里的傅司堯從來都是淡然從容的,可是傅司堯在碰到陸子悅的事情時,總是會變得不那么理智,像是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董樂清有那么一刻很是希望能讓他有所變化的人是她,可是他偏偏從來不把心思放在她的身上。
曾經的在一起,也不過是一場靈魂和金錢的交易。
他出賣靈魂,她付出金錢。
或許就是因為這樣的關系,他從來都不會向她真實的袒露情緒,總是一副清冷漠然的樣子。可能他后來習慣了保持冷漠,她也就以為他是這樣的人,可是她現在見識到了他對陸子悅的在意和瘋狂,她才明白他不是這樣的,他有著她從未見過的一面。
他身上有著她迷惑的點,所以她更加想要將他留在身邊。
“傅司堯,陸子悅從來都沒有對你上心過,她愛的人始終都是顧佑宸,你甚至連一個備胎都不算。你現在沒有再針對顧家做出一些報復的事情,我都懷疑你為了一個不值得人放棄你的復仇,你覺得你這樣對得起你的母親嗎?你別忘了你母親是怎么死的!”
“你給我閉嘴!”
傅司堯的眸中閃過一絲怒氣。
“被我說中了,惱羞成怒了。”
“我現在只想知道陸子悅在哪里!”傅司堯輕佻了下眉頭,俊美的臉龐此刻冷的像是冰山一樣。
“呵,簽了這份文件,我就告訴陸子悅在哪里?”董樂清將桌面上的一份文件移到傅司堯的面前。
傅司堯低眉一看,眉宇染上一抹譏諷。
“你覺得我會簽?”
“如果你還想要見到陸子悅,那么你最好簽了這一份‘賣身契’”
董樂清從來都不是會善罷甘休的人,就沒有她得不到的東西。
傅司堯,她勢在必得!
傅司堯咬牙切齒的看著董樂清。
董樂清抬眸笑看著傅司堯,一點都不在意他此刻的憤怒,她拿起桌上的筆遞給他,“簽了吧?”
兩個人這樣僵持了許久,最終,傅司堯接過筆,彎腰快速的在文件的最后簽了字,然后將筆一扔,冷眼看著董樂清說:“陸子悅在哪?”
程新哲給顧佑宸打了電話,說:“查到了點問題,董太太居然在前幾天去醫院看望神志不清的夏嘉憶,董太太和夏嘉憶沒有一點的聯系,董太太找夏嘉憶做什么?”
此時的顧佑宸在陸家樓下,還沒有進屋。
“你還查到點什么?”
“還有,就是夏嘉憶今天出院了。”程新哲說。
“她病好了?”
“沒有,聽說是轉院了。”程新哲不確定的道。
“我知道了。”顧佑宸轉身重新回到車內,啟動了車子往董樂清所住的酒店開去。
顧佑宸現在心里肯定,現在陸子悅不見了人,肯定是和董樂清拖不了干系。
顧氏集團旗下的酒店,2104套房內。
董樂清打開了筆記本將一段視頻投影在了墻上,她吐著煙圈,用期待的眼神看著傅司堯的神色。
視頻中的內容發生在幾個小時之前,里面的人物是陸子悅和夏嘉憶,她們兩個人站在一座橋邊。
冷風吹去,陸子悅逆風站在橋邊,風吹起她的發絲隨風飄動。
陸子悅看著面前很久沒有見到的夏嘉憶,“你想要跟我說什么?”
“陸子悅,我知道你有多恨你嗎?我無時無刻都在恨你,是你破壞了我原本的幸福生活,你毀了我!”夏嘉憶冷笑的看著陸子悅。
陸子悅沉著臉說:“兩年前是你想要毀了我!”
陸子悅永遠忘不了那一次在酒店里差點發生的悲劇,她不會因為夏嘉憶現在的下場而原諒她曾經對她的傷害。
陸子悅不想要對夏嘉憶善良,夏嘉憶得病進了醫院很可憐,但是可憐之人并有可恨之處。
陸子悅不覺得她有什么可以同情的。
夏嘉憶面目猙獰的瞪視著陸子悅,“你以為顧佑宸愛你,你就能得到幸福了,陸子悅你別異想天開了,我是不會讓你得到幸福的。”
夏嘉憶患有精神病,她癲狂起來眼眸猩紅,像是瘋了一樣,
陸子悅今天看到夏嘉憶的第一眼以為她病好了,正常了,可是見她忽然瘋了一樣沖著她撲過來,陸子悅才反應過來她壓根就還是病著。
“陸子悅,你個賤人,都是你,都是你害的。如果不是你,我現在和顧佑宸幸福的生活在一起,我們會生一堆的孩子,而不是一個賤種。陸子悅你不得好死,你可以去死了!”
夏嘉憶語無倫次的大喊,撲過去狠厲的掐住了陸子悅的脖子。
陸子悅的臉色瞬間的白的跟一張白紙一樣,雙手緊拽著夏嘉憶的手,眼眸中滿是慌亂驚恐之色,她真的怕夏嘉憶瘋了會把她給掐死。
陸子悅透不過氣,蹬著腳想要掙脫,可是哪里知道腳步一滑,她身子往后一倒,加上夏嘉憶的推波助瀾,她就從橋上掉下了河里。
傅司堯看到視頻中的陸子悅墜入了河中,他的心一下子提了起來,惶恐的瞪大了眼睛。
下一刻,視頻就停了,沒有了。
董樂清吐了一口煙圈,歪著頭看著傅司堯,“拍的怎么樣?”
傅司堯還沒有從看到陸子悅墜河的震驚中回過神來,他現在耳邊都是最后陸子悅發出的尖銳的喊聲。
“你最好告訴我,陸子悅沒事!”
“我不知道,推陸子悅下水的人可不是我,我為什么要救她。”
傅司堯突然俯身,俯身的剎那,他伸手緊緊掐住了董樂清的脖子。
可是,董樂清臉上沒有一點驚慌之色,只有因為透不過氣來而面色漲紅。
傅司堯的眼眸閃過一抹濃重的怒氣,眉宇染上了一層陰鶩之色,真的氣急了,使足了勁掐著董樂清的脖子。
在董樂清奄奄一息快要斷氣的時候,傅司堯松了手,將她甩在沙發上面。
董樂清倒在沙發上面大口的喘著氣,緩過來之后坐直了身子,嘴角綻放出一抹笑意,笑容嘲諷。
傅司堯轉身就走,不愿意在這里多耽誤一分鐘。
董樂清卻伸手拽住了他,“你不能走!”
傅司堯卻忽然拿過桌上的水果刀,毫無預兆的往董樂清的腹部插了過去。
董樂清面色頓時慘白,腹部的疼痛感讓她擰緊了眉頭,她無力的倒在了地毯上,手卻拽住了傅司堯的褲腳。
傅司堯低眸看向倒在他腳邊的董樂清,瞥了眼她腹部不斷的流出鮮血,大灘的血浸染了她雪白的裙子,像極了一朵綻放的梅花,美的凄慘。
董樂清撞進了深渦般的眼眸,他漂亮的鳳眸有著風淡云輕之味,沒有一點點的疼惜和愧疚。
董樂清松開了抓著傅司堯的手,捂向了自己的腹部,摸了一把抬起一看,滿手刺眼的鮮血,她還聞到了濃郁的血腥味。
她的嘴角綻放起一抹笑容,笑得凄涼。
她倒在地上看著傅司堯一步步的離開,堅決,沒有停留。
她眼眸血紅,眼角緩緩滑落下一滴淚珠。
顧佑宸開車趕到酒店,直接問了前臺董樂清所住的房間之后,上了電梯,他上了電梯的同時,傅司堯從另一部電梯上面走下來,他戴著墨鏡和口罩遮住了大半張臉,腳步急速的往外走。
顧佑宸到了2104房間門口,大門敞開著,他站在門口就有種異樣的感覺,進去一看就見董樂清倒在血泊中。
顧佑宸蹙眉,沒有多想就撥打了電話呼叫了120。
奄奄一息的董樂清以為是傅司堯回來了,吃力的昂起頭看過去,見是顧佑宸在打電話,董樂清苦笑了聲。
她嘴里低喃道:“顧佑宸,你會后悔救我的。”
顧佑宸走過去蹲在董樂清的面前,瞟了眼她身下大灘的血跡,“是傅司堯干的?如果你沒死,那么他也算是殺人未遂,坐個幾年牢。”
董樂清瞥了眼桌上的筆記本電腦,筆記本電腦上最后的一個畫面是陸子悅墜下河眼里驚恐的樣子,下一秒筆記本電腦進入待機狀態,屏幕暗掉了。
傅司堯憑著記憶趕到了陸子悅墜河的橋上,可是他此刻站在橋上往下看,什么都看不到。
“這個人是不是傅司堯?”路人看到傅司堯,驚喜的盯著他看。
“是啊,好像就是傅司堯。”
“本人真的好高,好帥啊。”
“真的很帥!”
“可是他為什么站在河邊,難道是要跳河?不會吧?”
傅司堯壓根沒有心思在乎這些路人,他心里惦記著陸子悅,害怕她出事了,他的心完全不能鎮定下來。
不少路人舉著手機給傅司堯拍照,傅司堯則不斷的在河面上尋找著,他害怕在河面上看到陸子悅,可是又怕找不到她。
傅司堯覺得自己要瘋了,他腦海中涌現出了母親在他面前站在樓頂上往下跳的畫面,和陸子悅站在橋邊身子往下墜的畫面重合在了一起,他的腦袋忽然有點兒暈眩,他用力的搖晃了下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