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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夏夜和阿侵他們離開‘妖姬’沒多久,席老板就現身了‘妖姬’,所以雨煙就不再和清顏在一起,而是來到了席老板的身邊,清顏則無所謂的重新來到了累這邊。
“彎和晨走了?”
邊坐在累的身邊清顏邊問道,期間她還左右看了看周圍。
“以后離他們遠點。”
累毫無預兆的將手里的酒杯狠狠的丟在桌上,高腳杯就這樣分成了兩截。一開始清顏沒有被嚇到是騙人的,但是過后她就恢復了鎮靜,她叫來waiter收拾了一下殘敗的桌面,然后點了一杯醒酒湯給累,清顏用紙巾慢慢的擦拭著被剛才的酒濺上衣服的污漬,很輕很柔的擦拭著,累只是冷眼的看著清顏的動作,并不開口發表著什么。
將waiter送上來的醒酒湯推到累的跟前,清顏淡淡的說道,“喝了它,頭就不那么疼了。”
“我根本就沒有把我的話聽進去。”累看都不看一眼清顏推過來的醒酒湯,語氣冰冷的說道。
清顏優雅的笑了笑,眼神很輕淡的看著累,“你也沒有把我的話聽進去。”說完不免輕笑出聲,“為什么你和阿侵還有雨煙依然把我看做是孩子,依然覺得我做的事情都是無理取鬧,是,我承認我有做錯的,那就是不該擅自利用林可,可是事情都發生了我能說什么,你覺得我能說什么。”看著累只是看著她不說話,清顏繼續說道,“我知道晨和彎的身份不簡單,我知道我現在有點步入了虎穴,我知道你們對于我的做法很不認同,可是我就是這么做了,已經沒有回頭的余地了。”
“有回頭!”累終于開口了。
“沒有!”清顏有點激動的反駁,“累,我就不相信你不懷疑那個彎,我知道你也子啊懷疑對不對,雨煙也在懷疑,阿侵也在懷疑,只是你們都不表現出來,還是你們根本就已經忘記彎了呢,所以你們根本就沒有被牽動著情感,是這樣的嗎?”
“你過激了。”看著清顏有點激動的情緒。累皺眉的糾正道,“有些事,你是不會懂的,社會的復雜很難解釋。”
“那你們大可不必解釋。”清顏試圖讓自己平靜的說道,“林可今晚出國了,是那個叫柒晨的男人安排的,說是幫林可恢復原貌。”清顏看著累一愣的臉就知道其中肯定有事情,但是她不想問了,因為問了也是白問,這她是知道的,既然如此,她就沒必要碰這個壁了。
柒晨真的將林可牽扯進來了,他這到底是唱的那一出戲?林可對于他來說有什么好利用的,既然插手林可的事情,那么柒晨肯定也知道了夏夜的真實身份了,也肯定知道了夏夜和林可間的關系,那到底有什么用途能讓柒晨這么波折的利用林可?難道真的像阿侵說的那樣嗎,柒晨是想把他和阿侵更好的掌握在手中才會捉住他們兩個的弱點嗎?夏夜已經被牽扯進來了,好像雨煙和清顏也被牽扯進來的,還有顧嚴寒,那個好像本來就是柒晨的人的顧嚴寒,想到這里,累的眉頭就緊蹙得厲害。
“清顏,我不想你出事,”
清顏淡淡的微笑,卸下剛才嚴峻的氣氛,拿起那杯醒酒湯,“我知道,所以我并沒有生你的氣。喝了它吧。”說著將那杯醒酒湯遞給累。
遲疑片刻,累選擇接過來一口氣喝完了它。
“累,無論怎么樣,我是不會有事的,因為有你和阿侵在,你們會保護我的。還有彎,我知道他會保護我的。”清顏說到彎的時候,眼神有些許的復雜,或許她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說的彎是墳墓里躺著的那個彎,還是剛離開‘妖姬’的那個彎,清顏覺得現在自己的腦袋很亂很疼。
累不說話,他在思考,思考著那些好像是不為人知的秘密。清顏也不再說話,因為他在出神,出神著什么沒有人能看得出來。
……
“聽說剛才‘妖姬’聽熱鬧的啊。”
看著身旁玩著撲克牌的雨煙,席老板叼著煙斜眼看著雨煙看似隨意友看似有意的說道。雨煙并不答她,只是很認真的一張一張的清洗著撲克牌,撫摸著每一張撲克牌,雨煙的心還是有點輕微的顫抖的,那個也叫彎的男人剛才也在玩著他的這副撲克牌,非常認真的樣子,他還說欣賞撲克牌上的圖案,他為什么要喜歡這種圖案,如果他不喜歡那該多好啊。是啊,多好啊,因為他們熟悉的那個彎就不會喜歡這種圖案,甚至說有點討厭,可是剛才那個彎他卻說很欣賞,很喜歡那就是很喜歡了,所以當時聽到他說很欣賞這個圖案的時候,雨煙的心就涼了半截,她的希望也就頓時破滅了,她還卑微的以為他會是他們的那個彎的,只可惜他的一句欣賞就徹底打破了雨煙的幻想,呵呵,雨煙也開始做夢起來了嗎?這真的不現實,不是嗎?想到這里,雨煙狠狠的甩了一下頭,但是手里依然不停的玩著撲克牌。
對于雨煙的故意忽視席老板并不生氣,只是很意味深長的看了雨煙一眼,將手里的雪茄夾在左手上,然后用右手拿起桌上的酒杯,站在他身旁的黑衣男子看見他這個動作,馬上上前去給他倒酒。搖了搖杯中的酒,席老板慢慢的喝著,他在等雨煙開口,可是等到酒喝完了,煙抽膩了,雨煙仍然沒有開口說話,仍然在哪里自顧的玩著撲克牌。
席老板好像沒有耐力要等雨煙開口了,“那兩個男人是誰,”終于,席老板還是問出了他很想知道的,可是雨煙還是沒有說話,終于還是把席老板給惹怒了,“你是打算一直的這樣隱瞞下去嗎?”席老板的語氣明顯有點的微怒了。
將撲克牌裝進盒子里,雨煙很優雅的拿起眼前的果子喝了一口,“隱瞞,我還有什么可以隱瞞的,在你面前我不都是赤裸裸的面對的嗎?”雨煙嗤之以鼻的說道,同時很不客氣的冷眼看著席老板,“席老板,我雨煙還有什么可隱瞞的,你說呢?”
一句反問句,問得席老板有點難堪。是的,對于雨煙的生活,他是派人二十四小時的盯著她的,包括她接觸過的人和物他都要調查得清清楚楚,所以雨煙的這句反問句,的確讓席老板難堪。雖然如此,但是他還是想知道,想知道那兩個男人到底是什么人,為什么他會調查不出他們的身份來,他們兩個就好像一張白紙一樣,這讓席老板不得不把重心放到這兩個男人的身上的,他覺得這兩個男人不簡單,尤其是其中一個人讓他覺得有點危險,不,不是有點,而是很危險的氣息。
“我只知道那兩個男人自從平安夜后就每天光顧著‘妖姬’,也不做什么,一開始只是淡淡的喝酒,后面就和阿侵和累扯上了關系,后面就和清顏扯上了關系,今天又和你扯上了關系,不得不說,他們很有手段,”席老板盯著雨煙將他這些天不在的情況一一的舉例出來,惹得雨煙忍不住冷笑出聲。
“說穿了,你就是想知道那兩個男人的身份,而根本不是在關心我們,不是嗎?”雨煙冷笑道,“一直以來你都是為你自己的利益,我們的生死完全就鎖定在你的利益上面,不是嗎?誘餌?利用?然后還有什么呢?”雨煙越說心里就越不舒服,不行,她不能這么的表露自己的情緒,可是她最近是怎么了,完全沒有了以前的淡然,這一點細微的變化讓有了點點的恐慌。
看著雨煙的失態,席老板皺眉,他有點不明白為什么最近的雨煙好像有點變了,變得情緒化了,變得像從前的從前,從前那個還沒有在他身邊時的雨煙,雨煙的改變是不是代表著她有一天真的會離開他了?想到這里,席老板深深的看著雨煙不說話,而雨煙此刻則是低頭看著桌上的撲克牌。
“你好像變了。”席老板不知怎么的就說出了這句話,而完全忘記了他一開始找她來的初衷,現在看到她的變化,他就忘記了他一開始想要從她那里得到的可靠訊息。
“是嗎?”雨煙抬頭對上席老板的視線,臉容終于恢復了以往的淡然,“難道你不知道時間可以消磨一切,當時的憤怒,那些不平,一些悲哀,還有歡笑。于人于物,于事于情,都在時間的撫慰下,蛻變成遲緩的思緒。甚至懷疑,哪些是真實的過往,又有哪些是緩存的片斷,還是錯亂中再現了別人的記憶呢?美好的,平淡,不堪的,都消失了。也許疑惑,但這就是事實。”
“你說的這段話,我前段時間還能相信,但是現在我不信了。”席老板看著雨煙娓娓道出這一句話。
“哦?”雨煙挑眉,“為什么此刻不信了?”
盯著雨煙,席老板一字一頓的說道,“因為你開始變回了幾年前的那個你。”
聽著這句話,雨煙有點被嚇到一樣的和席老板對視著,她也知道自己最近忽然就有了點轉變,卻沒有想到是變回了以前,而發現這個問題的居然是席老板。
然后兩個人就這么對視著,完全忽略了身旁還有人,因為他們的思緒都回歸到了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