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老板看著對面優雅的喝著酒的少女,臉上沒有什么表情,倒是他身旁的雨煙臉色有些許的難看。
少女放下酒杯,輕笑一聲,“席老板,你們這是什么態度呢,款待我的方式也太過冷淡了吧。”說著點燃一支煙自顧的抽了起來,吐出來的煙霧分散在她的臉龐,顯得她似真似幻。
把嘴上叼著的雪茄放到煙灰缸里,席老板拿起桌上的酒喝了一小口,“清顏,你不應該跟著她從加拿大回來的。”
“她?”哼,清顏冷笑,抬頭冷眼的看著他,“席老板,Aunt的名字在你口中就這么的難以讓你啟齒嗎?‘她’這個稱呼對你來說是什么概念?”見他沒有要回答的意思,清顏也不再在他身上浪費時間,而是將目光轉向他身旁的雨煙。
“雨煙,好久不見。”上揚的嘴角隱藏著殺機,雨煙卻沒有寒意,只是同樣微笑的說,“好久不見,清顏。”
“怪我以前把你想得太過美好,現在的你很威風吧。”清顏輕笑,卻聽不出是冷笑還是像往常一樣的笑,“席老板為了你,什么都可以不顧,想起當年,這樣的情感著實讓人感動。”
在席老板開口之前清顏已經堵住了他,“席老板,彎的死想必你沒有忘記吧,我們也沒有忘記。我不會忘記,累不會忘記,Aunt更不會忘記。”把煙狠狠的按滅在煙灰缸,臉上卻是優雅的笑容,“時間不早,我該回去了,”說著起身,走了幾步突然回頭,“哦,對了,希望以后你們接待賓客時不要這么冷淡,不然效果很嚴重的。”說完就離開。
雨煙把陷在沙發里的身體移出來,把杯里的酒喝完后,站起身,“他們恨你,因為你傷害了不該傷害的人。”
“你也恨我,不是嗎?”席老板看著雨煙說道,“你比他們更恨我。”
雨煙笑而不答,只是把手提包挎在手上,離開了席老板的視線范圍。
看了雨煙的背影良久,席老板再點燃一支雪茄,抽了幾口,然后對站在身旁的黑衣男子說,“明天先別發貨,跟對方說情況有變。”
黑衣男子點頭答應后就出去了。
席老板滿臉疲憊狀的頭靠沙發,閉著眼睛不再說話。
......
在門口徘徊了不知道有多久,來回的不知道走了多少回,踢著小石頭不知道踢了多少次,江離月低著頭反復的重復這些動作。
天越來越暗,周圍的家燈都已亮得充滿溫馨,而她所徘徊的房子卻是黑暗得清冷,江離月抬眼望了望遠方,就看到了一個模糊的身影,于是調整心態面向走近的人。
“王阿姨。”
雙手扯了扯雙肩包的帶子,江離月有點不自然的交換道。
有點恍惚的王靜看著站在自己家門前的江離月,把額頭凌亂的發絲撥到耳后,邊拿出鑰匙邊微笑的說,“離月,小夏沒有回來,你等很久了吧,”
“沒有沒有,我也是剛來的,剛好你就回來了。”江離月呵呵的笑著說,然后跟著王靜進了屋。
“離月,你先隨便坐,我打個電話給小夏叫她早點回來,告訴她你來了,”放下手中的東西,王靜說道。
江離月抿著嘴看著王靜好一會兒,躊躇著說道,“王阿姨,小夏在工作,沒有時間接電話的吧,因為我打給她都沒人接。”江離月一直想知道王小夏到底是做什么工作的,為什么會這么的忙這么的神秘,為什么不愿意告訴她,“王阿姨,你知道小夏是做什么工作的嗎?”
拿起電話,撥著號碼,王靜頓了一下才說,“離月你確定小夏沒有接電話?”然后靜靜的聽著電話筒,“可能小夏在忙,工作時間是不能接電話的,我的工作也是不能在上班時間接電話的。”放下電話,王靜對江離月說。她沒有回答江離月問的問題,而是逃開話題另起話題,因為她不知道怎么回答,她不知道小夏到底做什么工作,如果這樣告訴離月,是不是顯得她不夠關心自己的孩子呢?同時她也在心痛,小夏對她的隱瞞越來越多了,小夏越來越排斥她了。
“是吧,怪我沒有想到這點,呵呵。”江離月只能尷尬的笑笑,“那小夏會什么時候回來呢。”
王靜遞一杯水給江離月,示意她坐下來,“小夏一般都是很晚才回來的,你要是等她的話估計真的會很晚,”王靜邊說著自己也坐下來,“要不這樣,你先回去,等她回來的時候我轉告給她,讓她發個短信給你,你覺得怎么樣?”
雙手摩擦著水杯,江離月抿嘴微笑,“還是王阿姨想得周到,而且我這么唐突的來訪確實有點說不過去,”放下水杯,江離月起身準備走,“那勞煩王阿姨轉告給小夏哦。”
“離月,我不是那個意思。”王靜歉意的說。
江離月轉身握住王靜的手,“王阿姨,其實我也沒有想什么,其實呢,我是想知道小夏過得好不好就可以了。呵呵!”
“你不急的話,就陪我吃完晚餐再走吧,也好有個人陪我說會兒話。”王靜略帶乞求的語氣說道。江離月猶豫了一下,終于還是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