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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床上的王小天,顧嚴寒有點出神。小夏,你到底在哪里,你就這樣拋棄我和小天,你忍心嗎?我陪著你等著小天被搶救過來,你卻在趁我睡著的時候離開,你能等到小天被推出急救室,能夠等到醫生和你說了小天的病況,卻不能等我醒來或者叫我起來才離開,為什么你要對我這么恨,為什么你要在我熟睡的時候在我耳邊拜托我照顧小天,而不是等我醒來,為什么你每次都這樣,你信任我為什么不當面拜托我,為什么。
在顧嚴寒還在出神的時候,病房的門被推開了,累和雨煙走了進來。
顧嚴寒看向門邊的兩個人,漠然的和他們對望,并不說話。累雙手插口袋,似笑非笑的回望他也不說話,雨煙上前走了兩步,單刀直入的說道,“顧嚴寒,我代小夏謝謝你照顧小天,從現在起,小天就由我們這邊照顧了。”說完向后打了個手勢,立即出現四個身穿黑衣的男人,還有兩名女看護。
“這是什么意思。”顧嚴寒臉色有點難看的說道,“是小夏的意思還是你們擅自主張的。”
哼,累冷笑出聲,“那你覺得是什么,我們沒事找事的來的嗎?顧嚴寒,你憑什么會這么固執的守在這里?你該守的地方應該是第五人民醫院,而不是第一人民醫院,你要清楚,你的立場!”強而有力的口吻,讓顧嚴寒后背僵硬,立場,他得立場到底是什么,難道他的立場就是和小夏對場嗎?他是不會和小夏對立的。
“累,”雨煙沉重的開口了,然后淡淡的看向顧嚴寒,“小夏信任你,將小天托付給你,但是現在已經把事情辦完了,也就不麻煩你照顧小天了,我們這邊的人會幫小夏照顧好小天的,你也知道,我們照顧小天,小天絕不會出事,不是嗎?”說完淡淡的微笑,這一個微笑不知道含有多少層意思,雖然語氣說得很委婉,但是聽起來比累說的還要有殺傷力,柔中帶刺,這是精明的女人慣用的手法。
顧嚴寒笑了笑,抬頭看著雨煙,一字一頓的說道,“我要小夏親自來和我說。”
“哦?”累瞇著眼睛看著顧嚴寒,危險的氣息油然而生,他最不喜歡違逆他的人,當然,除了王小夏、清顏和雨煙還有阿侵外,其余的人都不允許有違逆他的思想,不然,“你確定?”累邪魅的勾起嘴角。
“累,”雨煙輕輕的叫了一聲,“小夏那邊,你是知道的。”累聽后煩躁的抽出煙想點燃,卻被雨煙制止,“醫院禁止吸煙,”然后又煩躁的將煙塞回口袋,累轉身要離開病房前對雨煙說,“那你解決吧,我在外面等著。”
雨煙不說話,只是待他離開房間后也叫那四個黑衣男人和那兩名女看護先出去,關上門,雨煙走到病床前,看著床上的王小天,全身上下都是裹著紗布的,只有嘴巴露出來,雨煙看著看著眉頭就緊蹙起來了。
“小夏好嗎?”顧嚴寒看著床上的王小天對雨煙說道,他知道前面的這個女人和小夏很親密,看得出來她對小夏也很好,所以他此刻想從她這里知道點小夏的消息,他猜測她應該會告訴他小夏的狀況的,他也不肯定她是不是真的會說,但是他感覺她應該會說的。
雨煙瞄了一眼顧嚴寒,輕輕的說道,“好,現在和阿侵在一起,她和阿侵在一起會很安全很好的,所以你不必擔心。至于林可那邊你說服一下你的爸媽,事情誰對誰錯你應該比較了解,這之間的怨恨不要越結越深,就算林可被搶救過來,就算她想要報復,我們并不會讓她傷害的小夏的,”這一段話讓顧嚴寒無言以對,但是心里也是有一定的擔心的,擔心小夏,也擔心林可。
“我知道你在顧慮什么,你怕我們會暗中將此刻不堪一擊、甚至有可能隨時死在手術臺上的林可弄死,你放心,我們不會這么做。”雨煙像是看穿顧嚴寒的心思得當的說道,“至于小天,你以為你真的能夠照顧好他,保護好他嗎?”
見顧嚴寒不說話,雨煙繼續說道,“你應該知道我們的身份不簡單,那小夏和身份不簡單的人在一起,那么她也會變得不簡單,小天也會變得不簡單,我們道上的關系是遞進式的,一旦有聯系的都會被牽扯進來,現在你們緊急狀況,我們這邊也有緊急狀況,所以我們必須采取措施保護我們身邊在乎的每一個人,小夏和小天已經是被分劃到我們這邊了,不是我們愿意,而是對方把小夏和小天劃為我們這一方,也把他們作為了攻擊對象,我這樣說你明白了嗎?”
見他不說話,雨煙也不心急,只是繼續緩緩的說道,“無論如何小天我們今天是接手定了,顧嚴寒,如果你真的為小夏好,你就應該隨她的意,她的恨你應該知道,你也阻止不了,現在最她最失意的時候你違逆她的意愿,你覺得她會有什么樣的舉動?”
沉默了足足五分鐘,“你希望我怎么做。”顧嚴寒終于說出了這句雨煙心滿意足的話了。
“我等的就是你的這句話,”雨煙扯起完美的弧度輕輕的說道。
……
第五人民醫院,林可經過數次的搶救,現在終于有點安穩的躺在了病床上而不是手術臺上,李愛看著床上的林可,一臉的擔心和憂愁,眼睛時不時的噙著淚。
“為什么王小夏要這么狠,她真的不是人!和那個賤人一副德行,人前裝可憐,人后陰險得無法可說!”這已經是李愛n次說這句話了,每次說這句話的時候,李愛都會是一肚子的火氣,林可是她看著長大的,她把林可當做女兒來看待,林可的爸爸在出國前都已經拜托她要好好照顧林可的,可是現在出這種事情她真的不知道怎么向她爸爸交代,更可恨的是這件事的罪魁禍首還是那個賤人的女兒所為的,她怎么就這么狠心的,下手這么重,真不愧是賤人的女兒!
顧年再一次的皺眉,心里有點不快,對于李愛的責備顧年多次想出聲喝止,卻到了后面還是哽住的喉嚨。對于林可的出事他也很擔心,對于聽到是小夏所為他也很生氣,他打電話給嚴寒斥責小夏,但當聽到王靜和王彥出事后,顧年的心就咯噔了一下,忽然覺得身體被抽走了靈魂,很痛苦很痛苦,是那種痛不欲生的感覺。
“你就不能安靜點,這里是醫院,林可需要安靜的氛圍。”顧年有些許疲憊的說道,似的,最近的事情讓他覺得很疲憊無力,王靜的事、小夏的事、林可的事還有公司的事。
哼,李愛冷笑,扯開嘴角冷言冷語的說道,“說白了,你是受不了我罵王靜吧,可那又怎么樣,你能阻攔我的嘴巴,若是能,那你敢嗎?你不心虛嗎?王靜這樣的賤人有什么好讓你值得維護你,你現在的家是我和嚴寒和你一起組合的,不是嗎?”
深深的呼了一口氣,顧年不想再和她爭吵了餓,他感覺很累,特別是得知王靜死了,小夏進警察局,他就特別的無力,“我不想和你吵,李愛,請你以后不要再這樣說王靜了,對于一個已經死的人你還要計較嗎?”說完后,顧年沉重的踏出病房,他想去看看小夏,去看看小天,去看看…王靜。
什么意思?李愛有點莫名其妙,甚至帶有點恐慌,剛才顧年那句‘對于一個已經死的人你還要計較嗎?’到底是什么意思,難道是王靜死了?什么時候的事,等等,李愛再心里推算道,王小夏的出格行為難道和王靜的死有關,而昨天顧年給嚴寒打電話的時候,隱約聽到什么第一人民醫院什么的,難道是真的?不,不可能,怎么會呢。但是李愛又不得不信,因為顧年那憂傷的眼神和當年一樣,甚至比當年郝多幾分憂愁和憔悴,原來真的像她對王靜說的了,這樣競爭下去必須死一個,她一直以為死的那個是她,因為她領略過她的女兒王小夏的厲害,卻不想到是她先死,而且是真正的死了,原來真的死了嗎?
“她如果真的死了,我也就沒有什么競爭壓力了,可是為什么我的心會突然覺得很難受呢?”看著床上的林可,李艾憂傷的說道,“林可,我是不是太失敗了,不是我打倒王靜的,而是她不屑與我共存一個世界,所以選擇離開的嘛?是這樣的嗎?”
只可惜,床上的人對于她的話語一點動靜都沒有,而李愛也不再說下去,只能望著床上的人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