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舉行婚禮,也就是說,還有不到半年時間,那么登記肯定是在婚禮之前,也就是連半年時間都沒有了。
我咬著筷子看著喬森見,心里有些緊張,“你打算怎么辦?”
喬森見學(xué)著我的樣子,也咬著筷子,“你想我怎么辦?”
他這個小人得志的表情,我自然是知道他的用意,他就是故意想看我著急吃醋的樣子,我一撇嘴,“那你就去結(jié)婚登記啊……反正我是不會讓你消停的!”
我說前半句的時候,喬森見的表情足以用傷痛欲絕來形容,不過聽到后面,他那個表情又馬上變成陽光燦爛,端著飯碗繞到我身邊坐下,“我就知道你沒我不行。”
“切,為什么不是你沒我不行?”我扒了口飯扭頭問,“有對策嗎?”
喬森見突然握住我的手,一臉深情的說,“我們先去把結(jié)婚證領(lǐng)了,難道我爸還該讓我重婚?”
之前喬森見過生日那天向我求婚就已經(jīng)闡述了要跟我登記的想法,不很高興他想跟我長久的這份心意,只是,我為難起來,“我沒有戶口本啊,怎么登記?”
“我之前不就說了,我去林家?guī)湍阃党鰜怼!?
喬森見一臉輕松的表情,我嘆氣,實在是不想打擊他,“哪是那么好偷的,難不成你還能撬開林家的保險柜?只能想辦法讓林家豪主動叫出來。”
喬森見飯都不吃了,認真的思考著如何能讓林家豪拿出戶口本,他沒了往日的鎮(zhèn)定,“得快點才行,我在厲害,也拗不過我家那個老頭子啊,我還沒有做好跟他斷絕父子關(guān)系的覺悟,不過,如果到時候真的逼我,斷絕關(guān)系也是沒辦法的。”
我丟下筷子,樓上他的脖子,不用真的為我做到那個地步,有他這句話就夠了。
“我會加快動作的,到時候讓林家豪求著我回林家,不過方法你可能不會喜歡,但你要相信我。”
喬森見一下就豎起了眉頭,垂下視線盯著我的眼睛,“你這話什么意思?你不會是想要利用安儲生吧?上次,你跟他去游樂園了吧?搞得跟談戀愛的戀人似的,還拉著小手,這件事我還沒找你算賬呢!他曾對你做過些什么你都忘了!”
最后一句話喬森見是吼出來的,我震得一縮脖子,小聲嘟囔,“你不是有鬼鬼祟祟的跟在后面嗎?所以我才不害怕的啊,對付安儲生那種渣男,就美人計最好使了。”
喬森見一把捏住我的下巴,“你還知道我擔心,真是的,以后無論做什么都事先跟我商量一下,記住了嗎?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我做這些還有什么意義!”
我將臉埋在他胸口,撒歡的蹭了蹭,“知道啦知道啦。”
喬森見喉嚨滾了滾,“還想吃飯不?再蹭就改成吃你!”
我的視線掃了一眼他的腿間,連忙坐直身體,呵呵笑著與他拉開距離,“都已經(jīng)做這么多了,你不膩?也讓你的寶貝休息休息,小心它疲勞過度以后再也不工作了,我可是還要用一輩子呢!”
喬森見兩只手握著拳頭,“林音初,你還敢說這種話挑|逗我,我看你是找收拾!”
我夾了一塊肉準確無誤的塞進他的嘴里,“多吃點,身體壯了才有體力……”
我是想說吃飽了才有體力跟那些惡勢力作斗爭,然而,喬森見徹底曲解了,摟著我的腰將我抱到了他腿上,“對,吃飽了才有體力gan。”
呃,這話說的,好下|流,我連忙起身要做到椅子上,結(jié)果,他的動作比我快多了,掀起、褪下、托舉、落下……簡單直接的享用了我。
我氣得牙癢,“喬森見,你這匹種|馬,不是才結(jié)束不到一個小時,怎么又……啊……”
餐桌被我搖晃的咔嚓咔嚓直響,正中間那碗湯也灑進了四周的菜里,好好的一頓飯,又變成了戰(zhàn)場,可即使這么高頻率的與她相擁,每一次我都有著蝕骨的歡|愉感,就好像怎么愛都不夠似的,并且越愛越是貪心。
半個小時之后,菜都冷了,喬森見看我噘著嘴處理著貼身衣物,只能乖乖的去加熱,然后像犯錯的小孩兒似的,拿著勺子喂我吃飯,“剛剛一不小心擦槍走火了,來,我給你賠罪!”
我兩手環(huán)胸,張嘴吞了勺子上的飯菜,真是年輕精力旺盛,“你腿都不覺得軟?”
喬森見活動活動腿,“怎么可能,一看到你我就跟打了雞血似的,明明三四天沒睡了,還是這么精神。”
“三四天?為什么不好好睡覺?”我攏了攏身上的睡裙,兩條腿搭在他的腿上,拿過飯碗反喂他。
“為了快點回來見你啊,還有那個蘇檬,我想盡量減少與她接觸的時間,我知道你心里肯定不好受,就像你跟別的男人接觸似的,我也會不好受!”
沒想到喬森見心思還挺細膩的,“今晚還能住在這里嗎?”
喬森見點了點頭,“不過明天早上五點我就要走,我跟老頭子說明早飛回來的,這是提前趕工爭取出來的時間,我不想讓老頭子找你麻煩。”
一想到明早就要回歸到私下里不能隨意見面的正軌,我心里就不是滋味,喬森見揉了揉我的腦袋,“好了,別這個表情,現(xiàn)在奮斗不是為了將來能永遠在一起嗎?安儲生是我們必須除掉的,否則就是后患。”
我整理了一下低落的心情,揚起一抹笑臉,“來,吃飯。”
吃過飯之后,我們一起洗了碗,然后我放了洗澡水,從洗漱臺下面的抽屜里翻出剛住進來時就買好的剃須刀和全新的洗漱用品,我這邊剛準備好,喬森見就已經(jīng)脫了衣服自動坐進浴缸里。
“啊,真是舒服啊,老婆大人放得洗澡水都不一樣。”
我斜了他一眼,“你就油嘴滑舌吧!”
他揚了揚脖子,“幫我剃剃胡子吧,好久沒剃了。”
我搬了把椅子坐到浴缸旁邊,將剃須刀套裝打開,有點煩愁,“我沒給人剃過啊,要是刮傷你怎么辦?”
喬森見拿起那個泡泡塞進我手里,“把這個擠到我的下巴上,有了這個就不容易刮傷了。”
我試著擠了一下,用力過猛擠多了,一瞬間喬森見就變成了圣誕老人,連嘴巴鼻子都被埋在了泡泡里。
我笑著給他的‘白胡子’做了個造型,還把他的眉毛也給擠上了泡泡,然后雀躍著拿了一面鏡子,“蹡蹡,白眉大俠,圣誕老伯伯,哈哈……”
我是真的覺得喬森見這個造型很好笑,讓他總是跟我耍帥,這回囧了吧?
我正得意的笑著,喬森見忽地勾住我的脖子,我暗叫不好,想脫又躲不開,只能讓他將滿臉的泡泡蹭到我臉上,幾秒之后,我也變成了白眉大俠。
我瞧著鏡子里的自己,“切,真幼稚!”
“你不幼稚?你是嫉妒我長得比你好看?”喬森見摸著自己的俊臉,大言不慚的跟我炫耀。
叮咚,就在我們打情罵俏正歡的時候門鈴?fù)蝗豁懫穑疫B忙起身,抹掉臉上的泡沫,朝他噓了一聲,“你被發(fā)出聲音啊,可能是經(jīng)紀公司的人,我都兩天失聯(lián)了,應(yīng)該是急了。”
我將浴室門關(guān)好,披了件外套問了一聲誰,原來是張藝。
張藝一進門就看到了喬森見的鞋,“臭小子,我就知道他肯定是跑到你這里來了。”
張藝闖進屋,無頭蒼蠅一樣到處亂找,我跟在后面,“怎么了,發(fā)生什么事了?”
“他家老頭子病倒了,誰都聯(lián)系不上他,所以就聯(lián)系了我,他在哪?”
張藝話音剛落,我就聽見嘩啦一聲,緊接著喬森見就推開了浴室門,他就只圍了一條已經(jīng),身上全都是水,“你說什么,我爸病倒了?真的假的?”
“真的,現(xiàn)在就在市中心醫(yī)院,應(yīng)該是心臟方面的病,正在監(jiān)護室,你趕緊跟我走。”
我一下就慌了,雖然喬森見因為當年我的事情挺怨恨他爸的,可我看得出他對他爸很崇拜,我連忙跑上樓換衣服,然后抱著喬森見的衣服跑下樓。
“不會有事的,我跟你一起去,快點換衣服。”
我將喬森見推進浴室,幫他擦身體吹頭發(fā),他也有點慌,平時那么健康的一個人,說病就病了,而且還住進了重癥,又是在這么動蕩的時期,這對于22歲剛走出校門的他而言,應(yīng)該是件泰山壓頂?shù)氖虑榘桑?
換好衣服,喬森見似乎冷靜了不少,“我跟張藝去就行,你乖乖在家,那里肯定是豺狼虎豹都到全了,你去,只會受委屈。”
我懂喬森見的擔憂,喬峰住院,安家、蘇家、馬家、甚至連林家都會到場,那場面對我而言還真是豺狼虎豹,可我不放心喬森見一個人,臨到門口,喬森見將我往屋里推了推,“聽話,等我忙完給你打電話。”
原本還以為能夠相擁著一起入睡,突然發(fā)生這種事,就好像前一秒還快樂著,而后一秒就剩下了自己,那種孤寂的滋味還真是嚇人,我看著喬森見和張藝離開的背影,心口有點被揪緊的感覺。
電梯門拉開,喬森見跨不上去,我聽見關(guān)閉的聲音,垂下了腦袋,重重的嘆了口氣,越是在一起就越是貪得無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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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不過一秒,電梯門又突然拉開,喬森見快步跑了下來,一把抱緊我,用力親了我一口,“你別露出這種表情,會讓我不想走!”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突然就哭了,“我沒事,就是有點失落,你快去看看伯父,我等你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