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鑫一向大而化之,她非常爽快的道:“你是要老婆,對吧!老婆當(dāng)然是和你一起生活,一起睡覺,一起迎來晨光一起生寶寶了,既然你的手信是想要一個女人,沒問題,包在我這個兄弟的身上,環(huán)肥燕瘦,任你挑選。”
唐柏錦:“……”
她已經(jīng)是沒來得及問他有什麼要求時,宋子羽已經(jīng)是在臺上叫著貝染的名字。
“貝染,貝染,你是我們今天舉辦元宵節(jié)目抽獎品的第一人,快上來!”宋子羽拿著話筒,笑著看全場的觀衆(zhòng)。
貝染和顧傾塵站在了一起,她雖然有些意外,可是,好朋友叫了好的名字,她總不能冷場吧!
於是,她在顧傾塵的鼓勵的目光之中,向著臺上走了過去。
宋子羽的前面桌子上擺著一個紅色的紙箱,就像平時電視臺裡抽獎的樣子,她道:“來,抽一個唄!”
貝染伸手進(jìn)去抽了一個獎品,卻是一朵紅色的花朵,上面還有一排字:“祝顧傾塵和貝染新婚快樂!”
貝染一看,她驚呆了的看著宋子羽,很顯然,今天說什麼元宵節(jié)是其次的了,這些人全部在遊輪上,是爲(wèi)她和顧傾塵的婚禮而來的了。
宋子羽向她點(diǎn)了點(diǎn)頭,確認(rèn)了這一件秘密的籌備婚禮的事情。
貝染最近都是在養(yǎng)胎,她知道顧傾塵說他來策劃,可是,沒有想到這麼快,而且會是在大海上,會是在超級豪華遊輪上舉行婚禮,而且是請了電視臺的楚昊來助陣。
貝染這一刻,望向了不遠(yuǎn)處的顧傾塵,他雙眸帶笑,正凝望著她。
他是幸福的笑,他是開心的笑,他是抱得美人歸的最坦誠的笑容。
貝染自己都是婚慶主持人,習(xí)慣給別人驚喜,可是在今天,顧傾塵卻是給了她這麼大的驚喜。
她凝望著這個男人,他不會浪漫,不會驚喜,相處四年,他總是腳踏實(shí)地的工作,他總是給她最平淡的關(guān)懷,可是,就是這樣一個男人,從此駐足在了她的心裡,直到永恆。
此時,《夢中的婚禮》已經(jīng)是開始彈奏了。
在海天一色的地方,一個俏麗的女孩,十指如蔥段般美麗,在黑白分明的琴鍵上飛舞著。
陽宛銀很榮幸的,能再次參加貝染和顧傾塵的婚禮!
顧傾塵在向她走來,一旁的龍飛趕忙說道:“喂,小子,應(yīng)該是我去挽著染染的手,而你在紅毯的另一端等待著染染的到來。”
離得龍飛最近的人不由笑了!
顧傾塵只是淡淡的掃了他一眼:“你要麼享享清福,去喝喝酒,要麼就去吳康那小子手上搶喬配天!”
“什麼?吳康來了?”龍飛馬上就不淡定了,他往人羣中望了過去,果然是見到了喬配天的身邊有一個年輕而陽光的大男孩!
就那個小屁孩,還敢和他搶心愛的女人?
顧傾塵已經(jīng)是走到了貝染的身邊,他伸手牽起了她的小手,十指緊扣,然後是含笑凝望著彼此。
已經(jīng)是春天的海面上,雖然寒意未盡散,可是天空卻是藍(lán)得讓人想要沉醉,藍(lán)色的海水,更是讓人覺得心情都澄靜了。
在一片藍(lán)色的天空下,在這個藍(lán)色的海洋上,他們在彼此的眼中,已經(jīng)是一眼萬年。
貝染感動的看著顧傾塵,雖然她一直以來都是爲(wèi)別人策劃著婚禮,卻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的婚禮是怎麼樣的驚喜和浪漫的,但是,這一刻,她是感動的,她是驚喜的,她是覺得特別浪漫的。
其實(shí),愛到了深處時,無論是什麼樣的結(jié)婚典禮,都是覺得最美好的。
而這樣的遊輪的豪華婚禮,則是爲(wèi)他們美好愛情上的錦上添花。
宋子羽看著他們,對著所有的觀衆(zhòng)道:“看看這一對有情的人,是不是很令人嫉妒呢!今天是什麼節(jié)?是元宵節(jié),元宵節(jié)除了舞獅吃湯圓之外,還要猜燈謎的呢!你們說,我們要不要考一考這對有情的人?”
“我第一個贊成!”楚昊笑道,“你們大家呢?今天可是顧大醫(yī)生和貝大才女的結(jié)婚宴,你們真的就讓他們這樣讓人嫉妒的幸福下去嗎?讓我們這些還沒有女朋友的單身怎麼辦?”
“要猜燈謎!”臺下掌聲一片,臺下吼聲一片。
宋子羽舉起了大拇指,“給你們所有的人點(diǎn)贊!對了,大家有沒有發(fā)現(xiàn)一個問題,楚公子說他是單身,現(xiàn)場有沒有追求他的?”
“有!”衆(zhòng)女生尖叫了起來。
楚昊做了一個吐舌頭的搞怪動作,“是不是在場的所有女生都會喜歡我呢?”
“真是臭美!”宋子羽笑彎了腰。
楚昊笑道:“各位各位,今天的主角可是顧醫(yī)生和顧太太,我們可能宣賓奪主,請出我們的男女主角來,猜不對,我們可是罰的,大家說罰什麼好呢?”
“kiss!”
“kiss!!”
“kiss!!!”
“絕對沒問題!”楚昊道,“而且還不是普通的kiss,一定是將麥秸桿繞成蝴蝶結(jié)纔算!”
衆(zhòng)人再次是歡呼了起來,情緒一度是非常的高昂。
宋子羽揮了揮手:“好了,我們先來猜燈謎,二人擡頭不見天,十女之中半口田,八王問我田多少,土字上面一千田。表哥和表嫂,誰先來?”
對於這些,自然是難不倒貝染的,她看著顧傾塵,顧傾塵低聲道:“你先來!”
貝染干脆是上臺,拿過一旁的毛筆,她寫下了四個字:“夫妻義重!”
她的毛筆字一樣的如她的人一樣,美中之餘還有一股子清靈的勁兒,當(dāng)這個四個大字呈現(xiàn)給大家看時,掌聲瞬間如雷。
宋子羽開玩笑道:“表嫂,我們都希望你不要猜到呢!”
哦!想罰她kiss是麼?貝染放下了毛筆,看著大家道:“希望家家戶戶都是這麼情深義真的。”
楚昊輕咳了一聲,“現(xiàn)在輪到了我們的顧醫(yī)生了,請聽題:什麼水沒有魚?什麼火沒有煙?什麼樹沒有葉?什麼花沒有枝?”
這樣的問題,對於理科出生的顧傾塵來說,早就遺忘到了N年前去了。
這樣的問題,對於貝染來說,肯定是沒有問題的。
宋子羽馬上拉住了貝染:“表嫂,你可不能幫表哥,否則會罰雙份的!”
貝染帶著笑凝視著顧傾塵,顧傾塵倒是爽快的道:“我認(rèn)罰!”
所有的人一起叫了起來:“kiss……kiss……kiss……”
顧傾塵當(dāng)然是不負(fù)衆(zhòng)望,他走向了貝染,一手握緊了她的腰,看著臉色嬌紅若玫瑰的女人,他低下頭,深情的吻……
楚昊在他們表演完畢之後,道:“這是一個少年考孔子的題呢,顧醫(yī)生不知道,孔子估計會非常高興的,誰知道告訴我,有獎品的哇!”
“獎品是什麼?”有人提問了。
宋子羽說道:“答出來的人,可以向我們在場的所有人要一樣?xùn)|西!”
“哇……”所有的人都激動了起來。
田鑫站了起來:“我來!”
宋子羽將話筒給了她,田鑫說道:“孔子是男人,他不懂沒有關(guān)係,可是,這題難不到女人,我的答案來了,井水沒有魚,螢火沒有煙,枯樹沒有葉,雪花沒有枝。”
“掌聲!”楚昊在田鑫的話音剛落地時,就叫了起來,“田小姐,你想要什麼呢?”
宋子羽開玩笑道:“田鑫小姐要一個男朋友吧!特別是像楚昊這種小鮮肉,又萌萌噠,又會賺錢的哇!”
田鑫這時望著貝染和顧傾塵道:“我想要我的好閨蜜染染和她的老公,愛到天長地久!希望他們守護(hù)著彼此,直到白頭。”
宋子羽也激動的拍起掌來,作爲(wèi)好朋友,好閨蜜,送給她最好的祝福!
貝染上前抱著田鑫,“我也希望你能和相愛的男人共守歲月的風(fēng)霜,見證歷史的塵埃。”
楚昊看著他們道:“這世界最美麗的情懷不止是愛情,還有友情,愛情萬歲,友情也是萬歲,讓我們祝友誼也天長地久!”
宋子羽在掌聲之後,道:“繼續(xù)繼續(xù),大家還想要看升級版呢,下次我們的新郎和新娘答不出來,就罰重一點(diǎn)了!我開始了哇:細(xì)雨灑輕舟,一點(diǎn)落舟前,一點(diǎn)落舟中,一點(diǎn)落舟後。”
貝染看著她,雙頰染上了幸福的色彩:“我也賦詩兩句:月伴三星如彎鐮,浪花點(diǎn)點(diǎn)過船舷。”
“老婆威武!”顧傾塵馬上說道:“這一次,該罰我們的主持人了!大家說,罰她怎麼樣?”
貝染馬上是夫唱婦隨:“罰她和楚公子共舞一曲元宵舞!”
宋子羽輕拍了一下心口,她搞笑的道:“還好不是舞獅子!”
楚昊也笑了,拉著她的小手,在臺上給他們共同表演一曲歡度佳節(jié)的主題舞。
一曲舞畢,宋子羽有些喘氣,楚昊笑道:“姐姐,你要減肥了!”
宋子羽差點(diǎn)一腳踹開他,敢說她肥!
楚昊看著他們道:“接下來,是兩位小朋友上場了!”
大魚兒和小魚兒各自捧著道具上來了。
一枚縫衣針,一根紅線,四顆明珠,兩方白玉。
宋子羽開心的拉著他們,“兩位小朋友,要表演什麼給爸爸媽媽嗎?”
小魚兒道:“是的,我和哥哥用這樣的道具,表演一個動作,祝福爸爸媽媽的。”
小魚兒已經(jīng)是拿起了一根針和一根線,將線從針眼裡穿過去,大魚兒接著是四顆閃閃發(fā)光的明珠,一一串起來,最後將分開的兩方白玉貼在了一起。
兩兄妹異口同聲的道:“爸爸媽媽珠聯(lián)壁合、盛世之婚!”
貝染幸福的依偎著顧傾塵,對於一對龍鳳胎給他們的結(jié)婚禮物,她真的是好感動!
顧傾塵低頭看她,“他們完全是遺傳了父母的基因,聰明又可愛!”
這是在間接誇自己聰明的麼?
臺下掌聲一片,讓有孩子的人們都感動得熱淚盈眶了。
特別是紀(jì)素,她輕輕的拭去了眼角的淚水,其實(shí)顧瑤晚雖然是同意了她和顧煜城分開,她知道,在孩子的最心底深處,還是希望他們在一起的。
而且,最重要的一環(huán),是兩個小朋友各持了一枚戒指,走到了父母的身邊。
大魚兒拉著貝染的手,貝染蹲在了孩子的面前,和他一樣高。
“媽媽,我給您戴上!”大魚兒戴在了她的右手無名指上。
“謝謝我的小寶貝!”貝染親了親他的面頰。
小魚兒歡快的抱著父親的脖子:“爸爸,快來,我們也不能落後,我給您戴上,從此以後,我們四個人一起見證了結(jié)婚戒指,就再也不會分開了!”
顧傾塵的左手無名指上,閃著光的鑽石戒指,在藍(lán)天下亦是燦爛無比。
比起鑽石戒指更加燦爛的,是他的心情。
他伸手,將老婆和兒女一起擁進(jìn)懷中:“我們以後都不會再分開,還有媽媽肚子裡的小寶貝,我們是相親相愛的一大家人!”
衆(zhòng)人使勁的拍掌,爲(wèi)他們的幸福也做最給力的見證!
接下來的猜燈謎變成了全民參加,所有的人都在豪華遊輪上玩起了猜燈謎拿獎品的遊戲。
貝染被顧傾塵扶著好好的休息一下,他低聲問她:“會不會累?”
“有一點(diǎn)餓!”貝染凝視著他笑道。
他拿了甜品給她,她開心的吃著甜品,兩人一起吹著海風(fēng),但是心卻是緊緊的相連。
天色漸漸變暗,一些人要回家去了,還有一些人想玩的就留在了遊輪上。
陽宛銀亦是告別,她道:“兩個小朋友太可愛了,我都恨不得生一對了!不過,我要趕回去了,培訓(xùn)班還有課呢!”
田鑫、宋子羽自然是不會走,兩人鬧著要看他們新婚夜。
楚昊和唐柏錦還有賀沉香相繼離去。
鄭彤也懷著孕,段非尋不捨得她勞累,於是要帶她離開。
鄭彤說道:“染染,說不定咱們的預(yù)產(chǎn)期差不多時候呢,到時候一起生!”
“那樣最好了!”貝染開心的道:“彤姐,你先回去休息吧!否則段律師一會兒要用眼神殺人了!”
段非尋將她抱起來,就往外走去。
鄭彤羞得滿面通紅,“段非尋,你當(dāng)你自己還是小少年嗎?這樣抱著人家走,你臉皮倒是夠厚的了。”
“我是律師,臉皮不厚怎麼打官司?”段非尋就這樣認(rèn)了。
鄭彤趕忙道:“我又不是律師,我自己走!”
“可是,老婆,我想疼你!”段非尋說道。
鄭彤看了他一眼,然後默認(rèn)了不說話,這一句話,無論是什麼樣的婚姻,契約也罷,愛情還很少也好,女人還是很受用的。
鄭彤的心裡暖暖的,她一眼看見了宋子羽和田鑫正在笑著看他們離去,她趕忙道:“那你快點(diǎn)!”
“遵命,老婆!”段非尋馬上鍵步如飛的跑了。
宋子羽對田鑫道:“染染也是孕婦,你別指望他們過新婚了,我表哥提前就行使了新婚的權(quán)利了。”
田鑫嘆了一聲:“我不想回家,我老媽子要催婚!我還是在這裡吹冷風(fēng)好了,你陪我吧!”
“好吧,我陪你!”宋子羽想起自己的家,也是形同虛設(shè)名存實(shí)亡的了。
顧瑤晚則是和大魚兒、小魚兒在甲板上玩,大魚兒看著捕捉上來的一隻大烏龜,他在研究著。
顧瑤晚道:“你不是想解剖它吧?”
“它還是活的!”大魚兒指著烏龜?shù)哪贻喌溃澳銈兛矗任覀兊哪昙o(jì)都要大呢,我哪有那麼殘忍,我是在研究呢!”
小魚兒今天非常開心,“哥哥,你看看,它有沒有爸爸媽媽的年紀(jì)大呢?”
顧瑤晚道:“肯定是沒有!”
小魚兒不在乎這隻烏龜有多大,她只在乎爸爸媽媽有沒有在一起。
“要不,我說個謎語,晚晚,你猜一猜?”小魚兒對研究烏龜沒有興趣。
顧瑤晚也沒有興趣,兩個小女孩就去一邊玩耍去了。
大魚兒看著她們搖了搖頭,他這是在研究科學(xué)的態(tài)度,他纔不和兩個小女生一般見識呢!
小魚兒給顧瑤晚出題去了:“女孩子身上有一個地方,爸爸和媽媽都能碰兩次,男朋友只能碰一次,老公卻是一次也不能碰,你知道是哪兒嗎?”
顧瑤晚漲紅了小臉:“小魚兒你在耍流……氓……你纔多大啊,就說這個!”
小魚兒白了她一眼,“你不懂猜還說我!是你的心思不純潔,在亂想呢!”
“我纔沒有!”顧瑤晚辯駁道。
“那你猜啊!”小魚兒得意的笑道。
顧瑤晚一時之間猜不出來,卻又辯不過小魚兒。
這時,紀(jì)素走了過來,見兩個小女孩爭得臉紅耳赤的,“怎麼了?”
小魚兒對顧瑤晚說道:“你不知道答案,記得要請我吃雪糕哦!我還要吃夢龍口味的,還要是巧克力味道的……”
顧瑤晚氣呼呼的走了!
小魚兒看著小夥伴走了,她想了想,還是去和田鑫阿姨、宋子羽阿姨玩算了!
她跟哥哥太悶了!
小魚兒在去找兩位美女阿姨之前,先去了哥哥那兒,“哥,你知道我的謎底不?”
可是,她也有點(diǎn)擔(dān)心哥哥這麼悶,將來怎麼泡妞兒啊!
大魚兒看了她一眼,淡定的道:“baba和mama還有nanpengyou的發(fā)音,其中b和a和p的音分別會碰到了上下嘴脣,答案就是這樣!”
“哇!”小魚兒眨著漂亮的大眼睛,她家哥哥是聰明絕頂深藏不露的男兒型啊,至於泡美眉的話,她不應(yīng)該擔(dān)心那麼多的吧!
……………………
紀(jì)素帶著顧瑤晚回去顧氏山莊,在路上時,剛巧看到了陸筱在執(zhí)行公務(wù),而顧煜城的車停在了不遠(yuǎn)處。
顧瑤晚玩了一天,有些累了,已經(jīng)是在她的懷中睡著了。
紀(jì)素帶著孩子回去之後,就給孩子洗了澡,讓她去睡覺。
她也拿了衣服在她客房的洗澡房裡,今天她也很開心,親眼見證了一對重新複合的夫妻,人生之中,能爲(wèi)別人而開心,也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就在這時,她浴室的門忽然推開了來。
可能她一直習(xí)慣了在家裡不鎖門,於是這一刻,她猝不及防有人闖入,而這個人,是一個英俊的男人。
當(dāng)然,這個英俊的男人不是別人,正是顧煜城。
紀(jì)素幾乎是忘記了要遮擋,而他卻是用猩紅的雙眸犀利的盯著她。
她輕輕的一蹙眉,他怎麼這樣?他怎麼隨便亂闖進(jìn)她的房間?
“我去打電話給陸筱吧!讓她來照顧你!”紀(jì)素聞到了他身上散發(fā)出來的酒味,說著就要走出來,並且是順手拿地大毛巾裹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