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年時間對于普通人來說就是一生,但是對于修行者來說卻是生命的一段時間罷了。修行者有了超乎常人的壽命,超乎常人的手段,自然就是有了超乎常人的*。
天下征戰(zhàn),幾十年的天下大亂,南荒已經(jīng)是成為了一片荒蕪,萬里沒有任何的人煙。而東西北大陸則是在不斷的交戰(zhàn),苦的自然是黎明百姓。
這十年來,天下大陸的局勢也是在不斷的變換,現(xiàn)實司馬和東方殺交戰(zhàn),結(jié)果乃是司馬大軍被東方殺擊潰,就連司馬都是死在了東方殺的手中,東方殺已經(jīng)是成為了一方霸主。
而紫耀堂在這十年里卻是十分的狼狽,不是龍行的兵法太強,而是紫耀堂之中侯聰因為崔浩的事情生出了反叛之心,在五年前帶著紫耀堂的一半兵力離開了。紫耀堂失去了一半兵力自然是實力大減,從而使得這西面大陸劍宗已經(jīng)是占了上風(fēng)。
侯聰在心中一直都是對于荊天塵極為忠心,侯聰知道崔浩乃是荊天塵的死敵,自然是不能在崔浩的手下做事,于是便是帶著兵力離開了。和侯聰一起離去的還有魍等人,這紫耀堂失去了這些高手,自然是節(jié)節(jié)敗退。短短十年之間,小五朱熊二人紛紛戰(zhàn)死,而崔浩則是迎娶了夏初雪。
崔浩的智力極為恐怖,在加上崔浩這無數(shù)年來搜刮的南荒的金屬,五年之中崔浩曾經(jīng)是多次發(fā)動奇襲,竟然是生生的把劍宗打出了西面大陸。當(dāng)年的紫耀堂也是完全的落入了崔浩的手中,成為了如今的天機宗。
而侯聰帶著一般紫耀堂的兵力離開,這五年來已經(jīng)是在整個南荒站穩(wěn)了腳跟,而且這十年來整個天下都是一片戰(zhàn)亂。只有沒有任何資源的南荒沒有人爭奪,這五年來,侯聰竟然是在南面站住了腳跟,生生的把整個南荒收攏在了手中。
劍宗因為重心轉(zhuǎn)移,龍行被崔浩擊潰,所以兵力大幅度衰減,但是因為劍宗多年積累的實力極強,在加上佛道劍三宗的高手極多,雖然劍宗橫掃東西兩大陸的戰(zhàn)略失敗,但是劍宗如今已經(jīng)是牢牢的占據(jù)住了東面大陸。
最后一方北大陸。則是被東方殺給占據(jù)了。這北大陸之中的宗派都是二流宗派。對于東方殺來說根本就是沒有任何的阻力,這十年來東方殺也是穩(wěn)穩(wěn)的占據(jù)了北大陸。
四皇再次浮現(xiàn)了出來,這四皇之中東方殺和司馬死磕。然后又是和劍宗死戰(zhàn),實力大幅度衰弱。但是劍宗兵力被崔浩擊敗,北大陸又是被奪,只能是退守東大陸,戰(zhàn)力也不是很強勁。
至于崔浩則是靠著智謀和數(shù)次奇襲才是擊潰了龍行,手中的兵力也是不多。侯聰雖然手中高手多,但是南荒卻是沒有任何的資源。
總體來說如今的四皇都是半斤八兩,誰都已經(jīng)是沒有了出兵的實力,但是只要是給予四皇足夠的時間,霸業(yè)就會再次形成!
如今天下已經(jīng)是沒有了宗派之說。小的宗派都是在戰(zhàn)亂之中灰飛煙滅。而二流的宗派都是趁著戰(zhàn)亂大舉招兵買馬,可惜都是被四皇所滅。而如今天下的一流宗派便是這四皇,所以這天下自然是已經(jīng)沒有了宗派之說。
看起來這個天下已經(jīng)是分刮完畢,但是暗涌卻是在不斷的流動。侯聰恨崔浩害死小五和朱熊奪了夏初雪,而東方殺心中早就已經(jīng)是被戾氣所侵蝕,眼中有的全部都是當(dāng)年劍宗的恥辱,所以看似平靜的天下,隨時都是會再次掀起戰(zhàn)亂!
事情總是有著導(dǎo)火索的,就在天下高高平靜不到一年的時候,劍宗之內(nèi)忽然是流傳出了一個消息,那就是即將開啟太古魔墳,打開人類不能化身的禁制!而此時,在粉紅鄉(xiāng)之中沉醉了十年之久的荊天塵,也是悄然的從西海登陸,荊天塵不知道,在這十年之中,天下已經(jīng)是為他布置了一個殺局!
荊天塵頭戴草帽慢慢的走在西大陸之上,這里好像已經(jīng)是恢復(fù)了平靜。海岸邊已經(jīng)是落戶了無數(shù)的漁夫,每個人的臉上也是洋溢著笑臉,看起來這個世界的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荊天塵看著這一切,眼中卻是流露出了一種悲傷的眼神,荊氏一族,到底是天賜幸運的一族,還是不幸的一族呢?荊天塵不知道,但是荊天塵卻是想改變命運。
在荊天塵的脖子之上帶著一個小小的瓶子,這個瓶子乃是海中至寶海之源凝集而成,一滴海之源就是能夠使得獨孤鎮(zhèn)天續(xù)命,而荊天塵這瓶子雖小,但是至少也是有無數(shù)海之源凝聚而成!在這個瓶子之中有著一股灰色的青煙,這青煙好像是有著自己的生命,在瓶子之中不斷的晃動,好像是在對荊天塵說著什么。
荊天塵站在原地,忽然是微微笑了一下,隨后竟然是自言自語的說道:“你是說這邊么?這邊是東面,什么?你說你想看看雪景?好,就依你。”
荊天塵的話剛說完,一把藍色的長劍猛然便是從天而落,直接深深的扎在了海灘之上!隨后,一個渾身藍衣,臉上帶著藍色面具的人猛然便是出現(xiàn)在了長劍的邊上!
這人四下看了荊天塵一眼,隨后便是冷笑一聲對著荊天塵說道:“你躲了我十年,你怎么不躲了?”
荊天塵看了一眼面前這人,面色微微一笑說道:“秀博,我早就和你說過,阿貍被東方殺帶走,還有楊思君的失蹤和我沒有任何的關(guān)系,你為什么不信?這十年來你刺殺了我多少次,可你,是打不過我的。”
這帶著面具的人竟然是當(dāng)年荊天塵的至交好友楊秀博!而聽荊天塵的話,這楊秀博在十年之中竟然是刺殺了荊天塵無數(shù)次!
楊秀博的面具沒有摘下,但是面具卻是從面具之下傳來:“放屁!當(dāng)年我被宿連杰救出。隨后便是被告知了事情的真相!當(dāng)年我一離開劍宗,東方殺便是帶人去了劍宗,而你爹荊劍則是帶著阿貍和我兒子和東方殺走了!十年前我差點死在你兄弟二人的算計之下,你以為我還會信你?我告訴你。你若是不救出阿貍,我天涯海角也要殺了你!”
聽到楊秀博的話荊天塵也是微微無語,這么多年來荊天塵和楊秀博解釋了無數(shù)次,可是這楊秀博愛阿貍愛到發(fā)瘋,當(dāng)年楊秀博因為荊天塵破壞了東方殺的計劃,東方殺肯定是懷恨在心!
這就是楊秀博為什么帶上面具的原因,因為楊秀博不敢露面,楊秀博怕自己一露面那東方殺就拿阿貍威脅自己,所以楊秀博才是帶上了面具。
楊秀博在這十年中曾經(jīng)數(shù)次潛入東方殺的皇宮,那荊劍可是被東方殺招待的好好的。楊秀博當(dāng)年對于荊天塵已經(jīng)心寒。但是這荊劍乃是荊天塵的父親。所以楊秀博還是去找荊天塵,希望荊天塵能夠幫助自己救出阿貍。
那是八年前的一個夜晚,楊秀博經(jīng)過了二年的時間才是打聽到阿貍的下落。幾經(jīng)周轉(zhuǎn)之下楊秀博最終還是選擇了向昔年的好友荊天塵求助,希望荊天塵能夠幫助自己一把。
因為當(dāng)年荊天塵不顧自己性命就楊秀博的一幕深入人心,所以這人魚皇宮根本就是沒有任何人阻攔楊秀博,楊秀博也是十分容易的就見到了荊天塵。
那時候的荊天塵面色頹廢,心中好像是有著什么事情,崎劍就放在荊天塵的手中,而荊天塵則是在不斷的喝著酒,最主要的是,這荊天塵的身邊有著一個一歲左右的嬰兒。
看到荊天塵有了自己的孩子,其實楊秀博在心中也是為荊天塵高興的。畢竟每個人都是有著自私的一面。當(dāng)年楊秀博遭到荊天涵算計使得楊秀博幫助荊天塵背了黑鍋,但是楊秀博不是不能原諒荊天塵,畢竟楊秀博也是有著阿貍,楊秀博也是知道愛情的珍貴。
于是乎楊秀博便是站在了荊天塵的面前說道:“天塵,這二年來其實我的心中也不是很恨你,畢竟每個人都是自私的,但是你父親荊劍帶走了阿貍,我希望你能夠幫助我一起去那天城救出阿貍。”
本來楊秀博以為這對于如今修為已經(jīng)逆天的荊天塵來說只是一件小事,但是這荊天塵卻是不屑的看了一眼楊秀博道:“二年前?呵,二年前的事情是我大哥為了解開洪荒之海禁制做的,和我沒有任何關(guān)系,所以我不欠你什么,至于就阿貍?不好意思,我沒時間。”
荊天塵這句話可是直接打破了楊秀博心中最后一絲希望,本來楊秀博還以為這二年前的事情是有著什么隱情,可是看荊天塵這個樣子,往前就是在也不顧當(dāng)年的情分了,對于二年前的事情楊秀博當(dāng)場便是信了!
楊秀博為了阿貍都是敢于去死,自然是不會顧忌其他什么,隨后楊秀博便是打起了友情牌說道:“荊天塵,你想想,若不是我救你,你死了多少次,那路里鎮(zhèn)的時候……。”
楊秀博不過是剛剛說出兩句話,這荊天塵忽然是對著楊秀博吼道:“你不要在這里唧唧歪歪的,我就問你,這些事情是我讓你做的么?你既然自己愿意做,就別扯到我身上!”
楊秀博的心中猛然便是一愣,隨后立刻是怒不可遏的說道:“荊天塵!我已經(jīng)問過了獨孤雪辰,若不是你父親帶走阿貍,這阿貍根本就是不可能被東方殺帶走!父債子償天經(jīng)地義!你今天必須幫我!”
這楊秀博為了救出阿貍已經(jīng)是想盡了一切辦法,但是任何辦法都是沒有用的。這東方殺如今的修為已經(jīng)是和楊秀博差不多,而且天城之內(nèi)高手如云,就算是楊秀博救出了阿貍,也是沒有辦法帶著阿貍安全的離開!為了救阿貍,楊秀博根本就是顧不得什么臉皮了。
荊天塵不屑的看了一眼楊秀博道:“父債子償?他荊劍還欠我的呢!荊氏一族?老子寧愿不是荊氏一族的人!看在你癡情的面子上老子不揍你,可是你若是再不走。可別怪我不客氣!”
隨后的事情就簡單了,楊秀博和荊天塵大打出手,可惜楊秀博的實力和荊天塵完全就是天壤之別,這楊秀博就算是使出渾身解數(shù)都是不能給荊天塵帶來半分損傷!于是就有了這八年來的無數(shù)次刺殺。
八年之后荊天塵的孩子已經(jīng)是勉強懂事。而這個時候荊天塵則是把孩子留給了姬名撫養(yǎng),然后才是離開了海中,所以就有了楊秀博跟著荊天塵來到西海的事情發(fā)生。
荊天塵的心情本來就不是很好,只是因為看到了當(dāng)年的景色所以才是稍微好了一些。這楊秀博的幾句話再一次的讓荊天塵煩躁了起來,隨后荊天塵便是冷哼一聲,然后荊天塵的身子立刻便是消失在原地!
這十年來楊秀博雖然是已經(jīng)失去了木麒麟,但是木麒麟在楊秀博的體內(nèi)時間畢竟不斷,所以楊秀博還是能夠施展一些木系的功法的。
借著四周植物的指引,楊秀博轉(zhuǎn)瞬之間便是知曉了這荊天塵離開的方向,隨后楊秀博便是冷哼一聲。然后身子立刻是朝著荊天塵在此的追了過去。
楊秀博和荊天塵這一番見面都是在海岸邊上。這十年來已經(jīng)是有不少漁夫在海邊定居。所以楊秀博和荊天塵這一番話還是被不少的漁夫聽到了。
一名漁夫看了看荊天塵和楊秀博離去的方向,隨后便是嘆了一口氣,然后竟然是開始收拾起打魚的工具來了。
這漁夫的動作立刻便是吸引了其余漁夫的注意力。一名年長的漁夫?qū)χ@名漁夫喊道:“蘇林,你今天怎么這么早就收拾起來了?你那婆娘又是在家鬧事了?”
這名漁夫的話立刻是引起了一場笑聲,這叫做蘇林的漁夫是十年前來到這里的,也屬于這里的老資歷,這蘇林的年紀其實不大,只有二十多歲的樣子,但是卻因為這漁夫脾氣極好,而且又是取了海岸一個出了名的惡婆娘,所以這些人總是拿著蘇林調(diào)侃。
這蘇林聽到這話也是不生氣,只是哈哈一笑說道:“是啊。我突然想起來我最近有些事情要做,所以現(xiàn)在要趕著回家了。”
蘇林收拾了一切工具,然后便是回到了居住的小屋之中,這小屋不大,布置也是極為簡陋,屋子里沒有人,想來是蘇林的老婆和蘇林的女兒都是出去了。
蘇林嘆了一口氣,表情十分落寞,然后便是慢慢的走出了村莊,就在這個時候,蘇林忽然是看到了一個和尚,蘇林的眼中立刻是出現(xiàn)了一抹笑意。
這和尚沒有名字,是一個聾啞人,當(dāng)年蘇林來這里的時候什么都不會,也不知道如何隱藏自己的身份,若不是這個和尚教會了蘇林打魚,那蘇林還真的是不知道怎么偽裝下去。
蘇林走到這和尚的面前,然后微微一笑的坐在了和尚的對面,蘇林朝著四周看了一眼,見到四周無人之后才是對著和尚微微一笑道:“和尚,我要走了,你還要在這里呆著么?”
“我知道你是又聾又啞,所以這些話我只敢和你說,來吃魚。”
“十幾年前我進入了劍宗,然后卻是被安排到了廚房,隨后的事情很簡單,我生活的也很平靜,可是有一天宗主忽然是找到我,說讓我來這海邊,讓我等一個叫做荊天塵的人。”
“那個人就是當(dāng)年的酒劍仙,我本以為他永遠不會出現(xiàn)了,可是事情就是這么巧,宗主在這海灘之上留下了無數(shù)的探子,但是卻偏偏被我看到了,所以我要回去報告宗主了,你會打魚,我想請你幫我照顧我那婆娘一段日子,等到我回來,我自然是虧待不了你的。”
一個人有著秘密是容易被憋壞的,這蘇林本來也是不信任任何人,但是十年前蘇林來到這里的時候這和尚就是呆在這里,渾身衣服破爛,臉上也永遠都是黑漆漆的看起來就是一個要飯的。
隨后經(jīng)過一個多月的觀察,蘇林才知道這和尚是一個聾啞人,聾啞人,自然就是傾訴的最后的對象了。等到蘇林比比劃劃完了之后,便是扔給了這和尚一錠銀子,然后就是準備回到劍宗去了。
就在這個時候,這和尚忽然是站了起來,朝著蘇林走了過來,隨后這和尚竟然是微微一笑,對著蘇林說道:“十年了,你和我說了這么多,也該是聽我說說了。”
蘇林聽到這和尚說話立刻就是感覺到不好,可是還沒等蘇林有任何的動作,這和尚的手臂卻已經(jīng)是掐在了蘇林的喉嚨之上!咔吧一聲,這蘇林的脖子竟然是瞬間就被這和尚扭斷了!
和尚看了一眼蘇林,眼中露出了一種悲涼的眼神,隨后卻是喃喃自語道:“只能怪你太蠢,太容易相信人,十年,根本就是不足以看透一個人啊……。”
這和尚看了看蘇林一眼,然后身子便是朝著村外慢慢的走了出去,十年前這和尚有著一個名字,叫做不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