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將這個消息透露給聞人洛,借青雪之手自然是最好的,這樣既能降低聞人洛的戒備,又能利用聞人洛來對付五侗十六族。
讓他以為,自己計劃成功后,再讓他徹底失望,錦年可十分看好這場戲。
青雪認(rèn)真的記住了錦年說的那些消息,開始等待明天約定的時間到來。
第二天,蘇槿安醒來,洗漱后,一開門,就看見站在門口的錦年。
她一臉奇怪的問道:“你在這做什么?”
錦年轉(zhuǎn)過身看著她,“卿鳳離開去小荷那里拿仙晶了。”
“哦。”蘇槿安點點頭,然后看了他一眼,“你,站在這,就是為了說這件事?”
錦年搖了搖頭,“我得去保護(hù)青雪,所以今天不會跟著你,為防萬一,你最好跟著歐陽毅一起行動。”
蘇槿安聽的有點懵,他要去保護(hù)青雪?為什么啊?
一點小情緒在她心里蔓延,蘇槿安皺著眉頭問:“你怎么突然要去保護(hù)青雪?”
她覺得自己已經(jīng)控制的很好了,剛才說話的語氣,絕對沒有任何吃味的意思和責(zé)怪,而是平平淡淡的詢問。
盡管她是這么說服自己的,可是她眼里有些不滿的神色卻出賣了她。
“你別誤會,”錦年輕聲解釋,“因為她負(fù)責(zé)和聞人洛接觸,所以我必須要看著點。”
原來是這樣,蘇槿安心頭一松,接著又瞪著錦年兇巴巴的說:“我才沒有誤會!”
錦年:“……”
果然,女人心,海底針。
給蘇槿安說清楚后,錦年便離開了。
蘇槿安去跟歐陽毅他們一起吃早飯,中途提到這事,歐陽毅摸著下巴若有所思起來。
“他是想利用聞人洛,來攪亂五侗十六族?”
蘇槿安點點頭,“這不正好?”
歐陽毅輕哼一聲,傲嬌嘀咕:“這有什么,我也能想到!”
蘇槿安:“……”
恕她直言,她實在不明白,歐陽毅怎么越來越傲嬌了,尤其是對上錦年的事情。
按照他們的計劃,五侗十六族,在三天之內(nèi),必有動蕩。
錦年一直到晚上,都沒有回來。
反倒是卿鳳,敢在晚飯后回來了。
“吃飯嗎?”蘇槿安隨口問道。
卿鳳搖了搖頭,對她說:“給我點毒蒙的仙晶。”
蘇槿安乖乖的給了他了,一邊問:“你這是,要研究解藥了?”
卿鳳懶懶的嗯了一聲,看著手里晶瑩剔透的仙晶,神色淡漠的讓人捉摸不透。
“我可以圍觀嗎?”蘇槿安舉起手,一臉乖寶寶的樣子。
卿鳳看了她一眼,又是懶洋洋的嗯了一聲。
蘇槿安倒也沒介意,老規(guī)矩,看在他臉的份上,一切都不是問題。
其實卿鳳煉化解藥的方法十分簡單,只不過材料稀缺而已。
那就是將四大靈獸的仙晶,打磨成粉末,混合在一起,在加入一種名叫弱水的藥水里面便行。
卿鳳將調(diào)制完成的第一批解藥,用在了八賀身上。
上次,因為仙晶,暫時壓制了身體異變的八賀,如今身上又出現(xiàn)了鱗片。
調(diào)制好解藥后,卿鳳將它涂抹在八賀的手臂上。
一開始有些刺痛,讓八賀齜牙咧嘴著,越到后面就越輕松。
涂了藥沒一會后,那些鱗片就全部消失不見了。
八賀看著自己完好的手臂,興奮的對卿鳳說道:“公子,我好了!這藥真有用!”
自從被卿鳳救了,又知道了五侗十六族的事情后,八賀便表示要一輩子追隨卿鳳,因此也改口從恩人,叫做公子。
卿鳳對于這個,多出來的跟班,沒什么感覺,也任由他這么叫著。
仔細(xì)檢查了下八賀的身體后,卿鳳指著那堆藥水說:“拿去泡澡,半個時辰后出來,這樣,才能徹底清除。”
“是,公子!”
八賀十分興奮,麻利的退下去洗澡了。
蘇槿安看的咂舌,把玩著手里毒蒙的仙晶。
“這個,真的能徹底清除嗎?”
“嗯。”卿鳳點了點頭,神色淡漠,“這么多年,才能湊齊四靈獸的仙晶,機會只有這一次,他們要是不相信,也不關(guān)我的事。”
蘇槿安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笑瞇瞇的看向卿鳳說:“我說,毒蒙雖然是你們五侗十六族的靈獸,但是它忍了我做主,那我是不是可以帶走它?”
若是帶走能解百毒的毒蒙,自己以后配藥也方便許多,關(guān)鍵的是,毒蒙的仙晶,或許能治好祖母身體里的毒素。
就算,不讓她拿走毒蒙,那仙晶她是一定要拿走的。
哪知道卿鳳完全不在意,“既然它認(rèn)你做主,那就是你的事情了。”
蘇槿安眨了眨眼,幾秒后才反應(yīng)過來卿鳳的意思,不由歡呼了一聲,笑的十分燦爛。
等到錦年回來的時候,蘇槿安已經(jīng)趴在桌子邊上睡著了,而卿鳳還在一絲不茍的調(diào)制解藥。
目光落在趴桌而睡的蘇槿安身上,錦年輕聲問道:“她怎么在這睡?”
“不知道。”卿鳳頭也沒回,漫不經(jīng)心的說:“說不定是在等誰。”
錦年沒說話,拿了外衣給蘇槿安披上。
卿鳳回頭看見,說:“你不帶她進(jìn)去睡?”
錦年滿眼不解,卿鳳嘖了一聲,目光在兩人之間來回看了下。
“我算是知道,你為什么不討女孩子喜歡了。”
“為什么?”錦年有些不悅的問道。
“情商低。”卿鳳漫不經(jīng)心的回答。
錦年沉默了下,最后似乎是解釋的說:“她有很嚴(yán)重的起床氣。”
卿鳳挑眉,似乎有些不解,錦年神色淡然的說:“等下你就知道了。”
說完,他搖了搖蘇槿安的肩膀,低聲說:“回房睡。”
見蘇槿安有蘇醒的跡象后,錦年飛快的退后離開。
卿鳳挑高了眉眼,對于錦年這舉動十分不解,可接下來,他就遭遇了此生難忘的事情。
原本趴在桌子上睡著的蘇槿安被吵醒,紅著眼睛醒來,隨手抓過桌子上的瓶瓶罐罐就朝卿鳳噼里啪啦的扔去。
“閉嘴,吵死了!”
卿鳳:“……”
側(cè)身躲過蘇槿安扔過來的東西,卿鳳難得有一絲茫然的看向蘇槿安。
卻只見她滿臉殺氣,眼眶微紅,看起來十分氣怒不爽。
手里拿著的瓶子狠狠地摔在地上,摔碎的聲音十分響亮,似乎是簡潔在發(fā)泄著什么。
“你,剛才叫我干什么!”
蘇槿安怒瞪卿鳳說道。
卿鳳啞然,平日里蘇槿安對他的態(tài)度好的沒話說,但是現(xiàn)在嘛,兇的不行。
此時他也算是明白,錦年說的蘇槿安的起床氣是什么,所以十分淡定的賣隊友。
“是錦年叫醒你的。”
卿鳳頜首,望向角落里的錦年。
錦年難得來了興致,在角落幸災(zāi)樂禍被蘇槿安扔?xùn)|西的卿鳳,卻沒想到一轉(zhuǎn)眼,自己就被他給賣了。
錦年在心里暗叫糟糕時,一個小巧精致的花瓶,就朝他臉上飛來了。
“你沒看見我在睡覺嗎!”
蘇槿安吼道,十分不滿的看著錦年。
錦年:“……”
他伸手接住飛來的花瓶,然后放在柜臺上,再次抬頭,卻見對面的卿鳳已經(jīng)走了。
錦年默然,在心里暗罵卿鳳狡猾,一邊在腦子里想著怎么平息寫蘇槿安的起床氣。
想了想,他對上蘇槿安看過來的憤怒的雙眼,說:“回房睡,小心著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