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丹煙了!
那一刻我甚至控制不住自己了,丹煙,你知道這么多天我是怎么過來的?你知道我有多想你!
我抱著丹煙,抑制不住地親吻著……
可是丹煙突然特別用力地推了我一下,用了最大的氣力跟我喊著,“不要!”
我看見丹煙的眼睛紅了,心里頓時明白了,我知道丹煙是我的老婆,可是丹煙并不知道我就是汪哲昕,雖然我已經(jīng)明顯的感覺出,她一陣一陣地看著我,總是有一種特別熟悉,甚或是疑惑的神情,那是她把我當(dāng)成了汪哲昕。
只是,畢竟我現(xiàn)在和過去已經(jīng)有了很大的詫異了。
不但外形,面貌還有聲音跟過去發(fā)生了明顯的改變,包括國籍、身份和過去也完全不同,所以丹煙怎么可能這么稀里糊涂地接受我呢?
我稍一愣神,丹煙就紅著臉推了開我,跑了。
我一個人呆呆地站在那里,眼前還回想著丹煙剛才紅潤的面龐,迷離的眼睛。
只是,我又一次扭頭看了看窗戶里映照的自己,和以前完全不同的相貌,不禁發(fā)出了一聲嘆息。
吃完飯以后,胡冉青來接我了,我沒說什么,悶悶地上了胡冉青的車。
胡冉青告訴我,丹煙和刁玉敏坐著汪涵的車走了。
我突然不放心起來,雖然刁玉敏千方百計地追求汪涵,但是汪涵又何嘗不是千方百計地追求丹煙,我是一個男人,能夠準(zhǔn)確的判斷出汪涵喜歡的是誰。
想到這里,我不由得心里一驚。
“我不能讓丹煙坐汪涵的車回去!”我看著窗外飛馳的車流,多少有些倔強(qiáng)地說著。
“那你能怎么說,你總不能說讓丹煙下車,你帶她回去吧?”胡冉青看著我,不置可否的說著。
“是不能那么說,但是我不能……”我想著汪涵把刁玉敏送到家,就只有丹煙一個人在他車上了,丹煙那么文弱,沒什么力氣,要是汪涵欺負(fù)了她怎么辦?
“我不能讓汪涵單獨送她回家,他要是欺負(fù)她怎么辦?”我看著胡冉青,頗有些著急地說著。
胡冉青回過頭來看了我一會兒,說,“我怎么發(fā)現(xiàn)你越來越像小孩了。汪涵就算追丹煙,他也得有個過程啊,以汪涵那么斯文的脾氣,不可能霸王硬上弓啊!”
“那也不行!”我看著胡冉青,倔強(qiáng)地說著,我得給汪涵打電話。
“那你得想想我們是為什么做得整容手術(shù),為什么至今隱姓瞞名,為的是什么?你這樣著急,會不會把我們的身份給暴露了,那么我們做的那些工作,不就白做了嗎?”胡冉青看著我,有些著急地說著。
“讓我靜一下。”我把頭倚在后座上,微微閉了一會兒眼睛,拿出手機(jī)給汪涵打了個電話,“汪總,到哪兒啦?”
“我和丹煙這不剛把玉敏送回家嗎,哎,玉敏喝醉了,真是拿她沒辦法。”汪涵頗有些無奈的說著。
“汪總,你等我,我去你辦公室找你喝茶,我這里由新加坡帶回來的好茶,一會兒我們嘗嘗。”我說著話,得意地沖胡冉青擠了擠眼睛。
胡冉青看看我,沒說什么,調(diào)轉(zhuǎn)了方向。
看著汪涵和丹煙回了金碧林,我的心終于放了下來。
我從國際購物中心,買了兩盒高檔養(yǎng)胃禮品,然后聯(lián)系林青姍,讓她給姚明遠(yuǎn)帶過去。
“這……”林青姍看著那兩盒禮盒,不明白怎么回事。
“這是送給姚市長的,不過你別說是我送的,就說你自己送的就好。”我對林青姍說。
“那……你這是為什么呀?”林青姍看著我,不解地問著。
“我是一個國外過來的商人,在任何一個城市發(fā)展,也離不開市委市政府的支持是不?”我看著林青姍,故意地沖她擠了擠眼睛。
林青姍笑了,“好了,艾林,我明白了。你不會是把女一號的角色給我,也是因為姚市長的關(guān)系吧?”
林青姍看著我,不由得也眨了眨眼睛。
“你說呢?”我看著林青姍,反問了一句。
林青姍會意地笑了。
她看著我沉思了一會兒,說,“我不方便直接把你介紹給姚明遠(yuǎn)市長,不如這樣,我介紹你認(rèn)識鮑玉林,讓他給你搭橋認(rèn)識,你覺得這樣可好?”
“可以。”我看著林青姍,點了點頭。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現(xiàn)在也只有進(jìn)入他們的內(nèi)部,才能摸出真實的情況。
我以前和鮑玉林只是見過面,并沒有打過什么交道,而姚明遠(yuǎn),雖然也認(rèn)識但是也不是特別熟悉,我現(xiàn)在做了的整容手術(shù),對于他們來說,百分之百認(rèn)不出我是汪哲昕。
這樣也好,雖然有些危險,但是可以盡快地掌握一些情況。
“那……”林青姍看著我,沉思了一會兒,說,“行,本來我也想介紹你認(rèn)識鮑玉林,就按原來說的,你就是我姑姑家的表哥,他今天晚上約我一起吃飯,我們一起去好嗎?”
“行。”我看看林青姍,點頭答應(yīng)了。
我和鮑玉林見了面,鮑玉林果然對我沒有產(chǎn)生什么懷疑,我告訴他我剛從新加坡回國,已經(jīng)有一部影片開拍了,就是林青姍主演的《往事如煙》,并且我還要建一個影視公司,工程方面的事就交由鮑玉林負(fù)責(zé)。
鮑玉林憑空來了這么一筆大工程,頓時高興得不得了,他告訴我,他一年到頭承攬不少市里的大工程,只不過去年出了點小插曲,所以現(xiàn)在沒怎么接政府的工程。
我心里明白,他說的“小插曲”,就應(yīng)該是去年市政工程一號大樓坍塌的事件了,混蛋,這么大的事件,竟然被他輕描淡寫地說成了一個“小插曲”。
我知道不便于細(xì)問,尤其是我們是第一次見面。所以我只和他說了建影視公司的事,鮑玉林非常痛快地答應(yīng)下來。
吃完晚飯,鮑玉林要林青姍上他的車,說帶著她一起回去,可是林青姍不知想起什么,非要上我的車。
鮑玉林面有不悅,“青姍你今天有事嗎?”
“表哥剛從新加坡回來,我想跟表哥說說話。”林青姍?quán)街彀驼f。
“青姍,不要任性,快跟鮑總回去吧,我還有別的事,想跟表哥說話什么時候
都可以。”我勸著林青姍,林青姍有些不情愿地跟著鮑玉林上車了。
我不由自主地舒了一口氣。
林青姍,她這是要干什么?
跟林青姍和鮑玉林分開以后,我直接回了公寓。
胡冉青這兩天身體不太好,也不知吃飯沒有,推開公寓房門的時候,我看見胡冉青一個人低著頭,坐在那里沉默不語。
“冉青你怎么啦?”我看著胡冉青,納悶地說著。
“我母親病了。”胡冉青看著我,神情里充滿了悲傷。
“那,趕緊回去看看吧。”我勸著胡冉青,心里也替她擔(dān)憂。
胡冉青的母親已經(jīng)七十來歲了,身體一直不好,現(xiàn)在,她半年多沒見到自己的女兒了,這一生病,肯定特別想見她。
“可是,我現(xiàn)在這個樣子,怎么去見我的母親?”胡冉青說著,眼淚不自覺地流了出來。
我的心中一陣難過。
是啊,任何一個母親恐怕也難以接受女兒的容貌發(fā)生如此大的變化,好在胡冉青的聲音和眼睛沒有改變。
“那……沒有辦法了,跟他解釋一下吧,就說是為了美容。”我其實說完這句話,就知道這句話沒什么意義,因為以前胡冉青的相貌也很清秀,五官沒什么問題。
“好吧,也只能如此了。”胡冉青看著我,點了點頭說,“你,能跟我一起回去嗎?”
胡冉青的家在南方,坐飛機(jī)去倒也耽誤不了多長時間,只是,我去了算是什么身份呢?
“冉青,我把你送到機(jī)場,你還是自己回去吧。老太太生病,花多少錢都無所謂。”我說著,把一張無限制金卡,交到胡冉青的手里。
胡冉青看看我,沒有接那張金卡,而是頗有些倔強(qiáng)地?fù)u了搖頭,說“我不要你的金卡,就要你跟我回去。”
“冉青,我在這里還有事。”我看著胡冉青為難地說著。
胡冉青不再說話了,我又一次把金卡遞了過去,可是胡冉青的手動也不動。
“冉青,你怎么啦?”我看著胡冉青,心里特別地焦急,我太了解她了,這個女孩很少提什么過分的要求,做什么事也一直是認(rèn)認(rèn)真真,規(guī)規(guī)矩矩,但是一旦她說出的事情,就肯定會執(zhí)著的堅持。
胡冉青看著我,不再說什么。
我不由得站起身來,在房間里踱來踱去。
我怎么能跟著胡冉青回家,她的母親病重,而我跟著一起回去,算是什么身份?
就算是傻子也得認(rèn)為我就是她的男朋友吧。
陰差陽錯的,我已經(jīng)跟胡冉青在一起了,甚至胡冉青自己也已經(jīng)把我當(dāng)成了一個依靠,一個絕不僅僅是上下級之間的那種依靠。
胡冉青半夜里去我房間的事情,又浮現(xiàn)在我的面前。
她的寸衫未著的身體,依然那么美好的在我眼前浮現(xiàn),可是,我怎么能一錯再錯?
“冉青你聽我說……”我轉(zhuǎn)過身來,想繼續(xù)跟胡冉青解釋。
可是回轉(zhuǎn)身的一剎那,我看見胡冉青坐在那里,低著頭“撲噠撲噠”地掉起眼淚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