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周翰墨前往天陽宅的時候,執(zhí)法隊隊長李滄海也是無比的忙碌,他正帶著麾下執(zhí)法隊在虎頭幫城東分部所在地巡邏,以避免分部出現(xiàn)什么難以預料的狀況,果然屬下來報發(fā)現(xiàn)可疑之人。
李滄海雖然很不愿意為虎頭幫看門,但是他也不愿意身敗名裂,到了最后只得忍氣吞聲了。
李滄海看著天陽宅的方向臉上露出一絲的愁容:“今曰又不知道要死多少人,真是造孽啊!”
李滄海的心疼了,正如他當初一樣將自己置身于正義和邪義之中,生死難耐。
“隊長,一共三十六人全部被執(zhí)法隊抓獲,此時正押往執(zhí)法隊大牢。”一名小隊長前來報告。
看著遠處的夜空,帶著一絲的灰暗,就像是自己的內(nèi)心一樣,已經(jīng)開始慢慢的腐蝕了,還有多久自己也將變成他們一樣,變得殺人嗜血無可救藥呢?李滄海不敢想下去,也難以想下去,屬下的話還在李滄海的耳邊回蕩,稍微調(diào)整了一下低落的情緒:“他們都是什么人?是鳳陽幫嗎?”
小隊長搖搖頭:“他們都是豹堂的人,目前還沒有發(fā)現(xiàn)鳳陽幫的人。”
“知道了,將他們都給我押回去關起來。”李滄海下命令道,轉(zhuǎn)身向著另外一條街道巡邏而去。
遠處的一個角落之中,一位壯漢笑瞇瞇的看著從不遠處離開的執(zhí)法隊輕笑道:“幫主猜得真準!這張建就是想惡心一下周翰墨,不過卻被執(zhí)法隊的人全部帶走了,這一回有他哭的。”
另一名大漢沉思一會像是表現(xiàn)自己很善于思考一樣:“這執(zhí)法隊出現(xiàn)的有些詭異,大家小心些!”
“豹堂的人干完了,該是我們表現(xiàn)的時候了,出發(fā)!”其中一人發(fā)號施令,眾人紛紛散去。
轟!火光沖天,人影晃動,正在街道上巡邏的李滄海看著大火臉上閃現(xiàn)出一絲驚訝:“還有人?”
就在這時候另外一處虎頭幫的產(chǎn)業(yè)也被點著了,由于屋內(nèi)都是易燃物品,迅速的被點燃,火勢隨著春風的波動更是越燒越旺,李滄海對著屬下說道:“走,快救火!”
就在這短時間中,五處虎頭幫的產(chǎn)業(yè)被點著了,而當李滄海趕到的時候縱火之人早已經(jīng)沒影了。
好在火不是從正門燒起的,所以逃生的路線倒是沒有被堵住,所以五處產(chǎn)業(yè)燃燒殆盡,并沒有人員的傷亡,大部分都是一些燙傷,稍微處理一下就會好的。
五處產(chǎn)業(yè)熊熊燃燒,可以說是城東的一處亮景,不少人都被這大火驚醒紛紛出來觀看。
周翰墨看著遠處沖天的大火,臉上早已變得冰冷,身上散發(fā)出來的寒氣幾乎可以凝結(jié)成冰。現(xiàn)場中的戰(zhàn)斗因為這大火頓時變得一邊倒,虎頭幫弟子的后院被點著了,氣勢頓時弱下去了。
此時,田抽天已經(jīng)是精辟力竭,在處理最后一名虎頭幫弟子時也被對方用長劍刺穿了胸部,兩人相互看了一樣,身子直挺挺的向著后面倒去,杜康看著這一幕心中很痛,眼神也變得陰寒。
杜康依舊保持著冷靜的樣子,平淡的朝著林戰(zhàn)揮揮手:“將他給我?guī)Щ貋恚 ?
林戰(zhàn)點點頭,兩名鳳陽幫弟子緊跟其后,木棍滿天亂飛,很快就打開了一條通道,后面的兩名鳳陽幫弟子將其帶了回來,放在杜康的面前,杜康伸手探脈仿佛是自言自語的說:“你是好樣的。”
可惜他再也聽不到了。田抽天的勇猛激勵了很多的鳳陽幫弟子,這一次的兩百人對戰(zhàn)很快就接近尾聲了,現(xiàn)場的戰(zhàn)斗極其激烈,也是極其的殘酷,殘肢斷腳隨處可見,鮮血橫流,腸子內(nèi)臟散落在地面上,現(xiàn)存鳳陽幫弟子三十余人,受重傷輕傷十余人。
對方的情況更加的嚴重,活著的只有不到二十人,而且他們此時都被鳳陽幫全部控制住了。
杜康用目光掃了一下場中的尸體,隨后冷冷的喊道:“林戰(zhàn)!”
林戰(zhàn)從后面跟了過來,大聲說道:“康哥,你吩咐!”
“將死亡兄弟們的尸體給找回來,全部登記造冊,給我找到他們的親人,從今天開始他們的親人就是我杜康的親人,他們用鮮血用生命贏得了這場戰(zhàn)斗,鳳陽幫永遠記著他們。”
杜康在眾人詫異的目光之中說出來這一段話,讓后面的兄弟血液沸騰,第一次他們有了家的感覺,這是第一次讓他們感覺到加入鳳陽幫是正確的。他們緊緊自己的雙手,目光直視前方等待命令。
杜康看著那剩下的四十余人親切的說道:“從今天開始你們就是正式的鳳陽幫弟子。”
杜康的目光掃向跪在地上的二十余人,厲聲說道:“你們斬殺我的兄弟,和我鳳陽幫有著深仇大恨,但是今天我不殺你們,是因為我不想因為我一時的恨意而讓你們的父母失去唯一的孩子。今天看在你們親人的面子上,給你們第二次生命,下一次在戰(zhàn)場遇到我必將手刃你們。”
杜康看向遠處的周翰墨冷冷的說道:“滾!”
刷刷!眾人的砍刀,長劍紛紛離開了他們的脖頸,隨后向著后方退去,而那二十多名虎頭幫弟子看了杜康一樣,隨后狼狽的向著周翰墨走去,來到周翰墨的面前二十余人紛紛跪下。
周翰墨本就對第一場的失敗耿耿于懷,此時交杜康將他們放掉他心中不喜反而怒氣叢生,對著眾人冷言冷語:“一群廢物,還不給我滾!”
此時低頭的二十名虎頭幫弟子的眼中閃現(xiàn)出一絲的失落,痛苦,站在周翰墨身后的虎頭幫弟子也是感覺到周翰墨的冷漠無情,杜康看著虎頭幫弟子眾人的表情心中暗道:“種子雖小,但是發(fā)芽之后你就看到他能夠長成參天大樹,一旦你失去了民心,我看你還拿什么和我斗!”
站在周翰墨的身邊的疤臉表情微微一動,看向依舊生氣的周翰墨最終微微嘆了一口氣。
周翰墨看著面前的杜康,第一次嘗到了杜康的厲害,自己的一百人和他的一百人相斗竟然輸了,輸給了這樣的一群烏合之眾,他心中甚是不甘,此時后院起火他也意識到人心不穩(wěn),再加上出師不利,更加影響士氣,而剛剛收到消息張建帶著人正在后面晃悠呢!
嗒嗒嗒!一陣馬蹄聲直接從密密麻麻的虎頭幫弟子旁邊繞了過來直接沖著杜康而去。
一位豹堂弟子在離杜康十幾米處嘞住馬對著杜康高高在上說道:“杜幫主,東堂主的話你可明白?”
一副盛氣凌人的樣子,讓杜康極其的不爽,杜康冷冷地道:“你是何人?”
這位豹堂弟子仰著頭大聲說道:“我乃東堂主信使,前來傳話,詢問杜幫主你是否同意?”
“林戰(zhàn),他坐在上面太累,讓他下來站一會!”杜康不習慣仰著頭和別人交談淡淡吩咐道。
林戰(zhàn)大笑一聲:“好咧!”
林戰(zhàn)如一陣旋風直接來到豹堂弟子的面前,手中的木棍微微轉(zhuǎn)動,直接轟擊在前馬腿上。
昂昂!一陣馬鳴之聲,摔倒在地上,而豹堂弟子也是從上面摔了下來,林戰(zhàn)木棍指在他的喉嚨處面帶微笑很是和諧:“以后不要再這樣盛氣凌人知道嗎?會死人的!”
豹堂弟子似乎還不明白自己的處境,一個敢于直面虎頭幫四幫主的人會在乎他這個小羅羅?
“你敢毆打我?你可知道我代表的是東堂主?”豹堂弟子右手指著杜康厲聲的呵斥道。
他的話音剛落,林戰(zhàn)的木棍就直接轟在他的右手之上,只聽見“咔嚓”一聲,胳膊斷了。
痛的直冒冷汗的豹堂弟子現(xiàn)在終于明白了杜康什么都敢做,眼光帶著恨意死盯著杜康,仿佛要將杜康這張臉記在心中一樣。
“回去告訴張建,本幫主沒興趣和他計較,讓他不要來煩本幫主。”
豹堂弟子握著自己的右臂狼狽的向著后方跑去,而杜康則是帶著玩味的笑容看向周翰墨:“你說我們要不要繼續(xù)?”
周翰墨看著杜康身后的那三百余人,心中忽然沒有了底氣,他不知道自己如果對杜康全面開戰(zhàn),自己身后的虎頭幫弟子似乎能夠抵擋住對方的進攻。
他何時變得這么厲害?僅僅是在自己閉關的時間里嗎?
杜康一臉的笑意,像是勝利在握一樣,很是淡定。而周翰墨則是猶豫不定。
這時候杜康再一次的開口:“雖然本幫主很不喜歡被別人利用,但是今曰卻不得不按照對方的方式來!如果你想擴大戰(zhàn)爭,我杜康隨時奉陪。”
周翰墨心中很不是滋味,自己本來是占住先機的,可是此時此刻自己怎么好像被對方牽著走?
周翰墨很不喜歡這種感覺,這一戰(zhàn)再也沒有必要打下去了,剛剛這一場血腥比斗已經(jīng)能夠說明杜康的鳳陽幫具有很強的戰(zhàn)斗力,自己難以一時拿下,更何況后方還有一只黃雀呢?
豈能雙方拼的兩敗俱傷讓他得逞呢?
周翰墨向前走一步直視杜康:“今曰算你走運!如果曰后查到姐姐的失蹤和你有關,我定不會饒你。杜康你好自為之吧。”
杜康平靜的回擊:“我隨時恭候!”
周翰墨大手一揮,率先掉頭:“我們撤!”
就這樣周翰墨帶著人匆匆而去了。杜康看著遠處的背影再看看地上的尸體微微的向著他們鞠一躬。
那一躬,很虔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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