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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彤雨真是特別喜歡高架橋,呆多久都不感到生厭,由于有劉景相陪,一直坐到天黑,兩人才從高架橋上下來。
劉景表示,晚飯他請客了。同時慶幸還有一百塊錢,雖然不多,兩個人還是能接受的。
白彤雨身上其實帶著錢,就是準備自我慶祝的,但是劉景表示請客后,她就很高興的答應了。她也知道劉景沒錢,是真的沒錢,連買個幾百塊的衣服都拿不出。而且兩人自海灣別墅到高架橋的車費,也不是他付的。但他還是要請白彤雨的生日宴,正所謂禮輕情意重。白彤雨是完全接受的。
一百塊能吃什么?劉景心知肚明,好一點的飯店都不敢進去,只能吃街頭攤。
可是,街頭攤是不是寒磣了點?這可是人家女孩子的生日宴。
劉景正為難的時候,白彤雨就道:“我知道這兒附近有一條小吃街。經濟實惠,我們兩也可以去。”
劉景一咬牙,感覺老臉丟盡了般,說道:“白彤雨小妹,你知道我身上只有一百元,嗬嗬,……”
白彤雨笑道:“我知道,你身上的手機還能賣十塊錢。”
劉景道:“我全部身家都被你查清了,你就別太相信我。我得回去找我的朋友借點,我請你大餐。”
白彤雨忽而嘻嘻笑道:“吃大餐?我才不要。你忘了,如果我想吃大餐,盡管和白無常回去就好,哪里還要你借錢請我?多麻煩。”
劉景汗顏,道:“可我真的只有一百塊。”心想,這一百塊還是慕念冰那臭丫頭丟地下的呢,不管以后,能不能修成正道做神仙,反正一定要多弄點錢,就算做了神仙,也得有錢,又想到怪不得師父那婆娘神通那么大了,把錢摳地那么緊呢,過來人哪,都是經驗。
白彤雨道:“夠了夠了,你別回去找別人借了,好像我挺那個似得。”
劉景也放棄道:“行,等哥有錢了,再補過吧。”
兩人進入小吃一條街的時候,正是吃飯的時間點,里面人擠人人擁人,劉景走不了幾步,就發現白彤雨不見了,趕忙回去找。
等兩人再次匯合在一起,為免再次被沖散,劉景干脆拉起了她的小手,白彤雨也不推辭,對著劉景做個鬼臉,高高興興地往前走。
兩人終于找了個外面有空位的小飯店,叫了幾個小菜,白彤雨更是逸興遄飛,要了一桶扎啤。
劉景很少喝酒,除非是修真者特別釀制的仙露酒,因為師父說過,這類酒容易麻醉或者麻痹大腦,讓人的腦力下降以及思維變遲鈍,但是這次,劉景決定不管它,為了這個看似幸福其實卻很不幸白彤雨小妹妹,破戒也無所謂。
酒菜上齊,劉景當然要先祝她生日快樂,兩人舉杯共飲。
連著幾杯酒下肚,劉景就感覺暈暈的了,想起師父說過的這就是大腦麻醉狀況。
劉景有點奇怪,為什么這種感覺很神妙,有點飄飄欲仙?這和師父說的情形不對啊,這是怎么回事?難道師父錯了?
白彤雨也有點醉了,但是看著很是興奮,說劉景是對她最好的人,劉景能陪她過生日,她真是好開心好幸福。
劉景唯有苦笑,自己和她的認識,完全可以用鬼使神差來形容,至于陪她過生日,也是完全沒有料到的事情。
兩人醉語綿綿,正說著開心的事的時候,忽然從路邊擠進來一個醉漢,他本來是要路過的,結果一看到白彤雨
立刻兩眼放光,說道:“哪里來的小妞,真美啊。”走過去,大喊一聲,“老板呢。”
飯店老板立馬跑了出來,一看醉漢,吃了一驚,忙點頭哈腰地道:“虎哥,您來了!”
醉漢虎哥‘嗯’了一聲,指著劉景和白彤雨的桌子道:“可以加個位置嗎?”
老板忙道:“可以可以。”說著,搬了把椅子過來,放椅子的時候,暗里對劉景使了個眼色。
劉景明白,這是提醒他趕緊走,看來這個虎哥是這一片惹不起的厲害人物。瞧他身型,確實彪悍,應該很能打,兩條胳膊繡滿了紋身,一看就知道是混社會的,但劉景哪把他放在眼里,對虎哥坐在旁邊也沒什么表態。
虎哥坐下來后,還舔著臉問白彤雨:“可以坐這里嗎?”
白彤雨厭惡地道:“不可以。”
虎哥高興地口水都流下來了,說道:“我就喜歡你這樣的。——小妞,陪哥哥出去玩一會唄?”
白彤雨指著劉景道:“這才是我大哥。”
虎哥目光轉冷,問劉景:“兄弟,這是你馬子?”
劉景嘻嘻一笑,說道:“是啊,大哥。”
虎哥道:“能讓她陪哥出去散散心嗎?”
劉景豪邁地道:“行啊,大哥。”
虎哥這才露出笑容來,道:“不錯,挺會做人的。”轉向白彤雨道,“你也聽到了,你大哥都同意了。”說著,還伸出大手,要去摸白彤雨手臂。
白彤雨當然知道劉景是耍這個醉漢呢,本來也笑著的,一看虎哥要來摸自己,忙換到劉景身邊的座位去。
虎哥高興地道:“哎呦——,小妹害羞了。”說著,又移到白彤雨身邊,伸手去摸白彤雨的臉。
白彤雨往劉景身邊貼過來,直到靠在劉景肩膀上,才不再動,虎哥的大手慢慢伸了過來。
虎哥一臉淫笑,眼見要摸到白彤雨的嫩臉了,忽然一雙筷子伸了過來,擋住他的手。
伸出筷子的當然是劉景,虎哥罵道:“小子,把你的筷子拿開,信不信我剁掉你的手指。”
劉景裝作害怕的樣子,把筷子拿開。
虎哥一看劉景怕自己,更加肆無忌憚,說道:“哥哥不會虧待你的。”說的時候,又把手伸了出去。
白彤雨不閃不避,眼睜睜地看著他的大手伸過來,眼見就要摸到自己的臉,劉景的筷子忽然再次伸出,一下子夾住了他的四根手指。
虎哥剛罵了句‘找死’,忽感到手指痛入骨髓,頓時大叫起來。他想把手拿開,怎奈劉景的筷子比老虎鉗夾得還緊。
虎哥應該是有名的兇神惡煞,這里的人都認識他,害怕他,從他走來,就沒人敢瞟一眼的,即便是他大叫,叫聲那么大,也沒人敢抬頭瞧過來。
劉景道:“你剛才說什么?把我的手指剁掉?好吧,我膽小。”說完,指上加力,只聽咔嚓幾聲響,竟將虎哥四根手指生生夾斷。
虎哥痛得眼淚都流出來了,等劉景將筷子拿開,看著自己已成九十度彎折的手指,
臉上露出驚恐的神色,另一只手握住斷指的手腕,大叫一聲,像見鬼似得,起身就跑。
劉景惋惜地道:“算他走運,他另一只手要是也敢伸出來,我也會把它夾斷。”
飯店老板一直躲著,這時出來道:“你雖然很厲害,但是沒什么用的,他有很多兄弟的,你們快
跑吧。”
他躲在屋里,并沒看到剛才的情形,如果他知道劉景是用筷子夾斷虎哥的手指,不知他會怎么想。
劉景回道:“謝謝老板的提醒,不過,沒關系,你不用擔心我們。”
飯店老板道:“虎哥是這里出了名的惡霸,你們得罪他,他絕不會放過你們的。尤其這位小姑娘更加危險,你們自己小心。”
白彤雨笑笑,一臉的自豪,那表情好像在說,我有大哥在,我會怕他嗎?
老板已轉身進了屋子。
劉景毫不在意,又換了一副筷子,兩人只當剛才是一個小插曲,并沒打擾心情,反而更添興致,加菜加酒,好不高興。
夜漸漸深了,小吃街上的行人開始退散。
劉景和白彤雨這才沒了酒興,然而酒飯錢早超過百元,剩下的由白彤雨付了,離開前,劉景說去一下衛生間,讓她稍等一會。
這一泡尿憋了很久了,等劉景出來時,才發現白彤雨不在了,忙問飯店老板見到人了沒有,老板搖頭,說他一直在屋里,外面沒吃飯的人了,他就沒看外面。
劉景感到奇怪,心想難道自個兒先走了?她走了也會和我打個招呼的。或是也去了衛生間?老板沒看到啊。
那她去了哪里?好像憑空消失的一樣。
劉景望著桌上凌亂的筷子,猛然想起虎哥來。
對,就是虎哥。
劉景終于醒悟,他自己酒喝多了,頭腦暈暈乎乎,還真把虎哥那茬忘了。想到虎哥被筷子夾斷手指,自然知道我的厲害,不敢在我面前犯事,而我一離開,他們就對白彤雨對手了。
又想到,自己也就上個廁所的時間,人就不見了,所以時間上很短,他們弄走了了白彤雨,肯定會快速離去,但是他們再快也快不過我。
可,問題是,這上下去的路該走往哪走呢?
老板并沒看到,問他也沒用。
劉景急的如熱鍋上的螞蟻,再找不到她,很可能會害了她。時間稍縱即逝,也許就一秒鐘的時間就注定再也找不到人了。
劉景決定先不管這些,先沿著上或者下一個方向去找,找不到再回頭。
這是目前沒用辦法的辦法。
劉景繞開攔路的板凳桌椅時,忽然想到虎哥那幫人弄走白彤雨時,如果急于離開,肯定會踢開眼前的板凳桌椅,也就是說,看著椅子凳子對著的路就是虎哥那幫人逃走的方向。
想到這些,劉景再不猶豫,往下沖去。
一路無人。
劉景都有點懷疑是不是找錯路的時候,一個腦袋在路邊的巷口,一閃而沒。
劉景心知蹊蹺,從巷口往里走去。
巷子里時不時會有人冒出來,但是一看到劉景,又都嚇了回去。
劉景抓住一個賊頭賊腦的家伙,問道:“那女孩呢。”
那家伙道:“我不知道。”
劉景又問道:“虎哥呢?”
“我……我……我也不知道。”那家伙說話都心虛。
劉景冷酷地道:“你再不說,我就折斷你每一根手指。”說著,摸到他五指上,指上用力,像弄斷一根豆芽一樣,已弄斷了他的小拇指。
劉景就是把大拇指頂在他手指跟處,稍微一用力,就頂斷了。
那家伙開始大叫起來,只是被劉景捏在手里,全身都動彈不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