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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景心中暗暗生起一股怒火,心想,你這態度變化的還挺快。便冷笑道:“找茬?我便找給你們看。”手一翻,一只手槍對準了羊耀。
這手槍本來是鮑安達的,劉景隨手就取了過來。
羊耀雖然有點地位,又見過不少大世面,畢竟是小年輕,被劉景手槍一指,頓時臉色變得更白了。跟在他后面的幾個黑衣保鏢,立馬便圍了上來。
劉景喝道:“都別動,再動我就開槍了。”
李澤峰借口道:“小兄弟是什么人?你是第一次來江湖宴吧,我勸你把槍放下,一旦傷了人,可不是開玩笑。”
不老陳也道:“是啊,小周,你別胡來。”
劉景嘻嘻一笑,隨手把手槍丟到河水里,道:“我本來就是開玩笑。羊小爺不都說了嗎,沒打中就沒事。”
羊耀見劉景把手槍扔了,氣焰再次升起,說道:“我什么時候說了,沒打中就沒事了?”
劉景放開鮑安達,一腳把他踢到一去,說道:“你說我是故意找茬,而臭鮑魚呢,只是開了空槍,沒打中人,難道不是一個意思?”
羊耀又道:“手槍一直在你手里,誰知道是不是你開的槍?”
劉景笑道:“別人都說了,是誰開的槍,你不會沒聽見吧?”
李澤峰暗中對葉華美使了個眼色,葉華美立馬道:“我剛才被下糊涂了,是這個人開的槍。”
鮑安達被劉景踩得臉上皮都摩掉了,對劉景恨之入骨,附和道:“是啊,我就是因為被他手槍嚇倒了,才不敢反抗,任他蹂躪的。”
羊耀隨之一笑,對劉景道:“你還有什么話,要說?”
劉景也沒想到這些人不要臉到這種程度,除了苦笑,還能說什么。
不老陳卻道:“分明是鮑安達開的槍,怎么這轉眼就賴到人家小周身上?”
劉景對他這時候,還能敢于替自己說話,還是蠻感動的。
羊耀森然道:“是不是別人誣陷的,他自己不會說,要你多嘴?”
不老陳被嚇住,不敢再多言,看了劉景一眼,眼中滿是復雜的感情。
劉景笑道:“不老陳,你別擔心我,剛才你又不是沒見到本人有多厲害,我會怕這個剛剛長毛的小家伙?”
‘剛剛長毛的小家伙’分明指的就是羊耀,這句話含有輕蔑侮辱的意思,徹底把他惹火了,冷哼道:“真是個不知死活的家伙。”手一揚,說道,“把他給我扔到河里喂王八。”
不老陳又想幫劉景說什么。但是被青兒拉住了。
劉景裝作驚奇地道:“我還沒問,這是什么河呢。這條河里有王八?”
瞧他說話語氣,一點都不把要把他扔進河里當一回事。
羊耀木然無表情。
走出來兩個黑衣保鏢,一人一邊就要將劉景連人帶椅子一起抬起來,然后丟到河里。
劉景坐看一下,右看一下,然后道:“你們干什么?我很重的。”
羊耀又是冷笑一聲,他也很奇怪,像劉景這樣的人,恐怕死了都不知道是怎么死得,居然還能活到現在。
抬椅子的兩個人搬了幾下,然后彼此都是一臉驚訝,看著羊耀道:“羊小爺,真的搬不動啊。”
羊耀哪里肯信,說道:“廢物兩個。”
劉景笑道:“我早說了,我很重的,沒看我都不肯下來嗎?肥肉太多,綴得疼。”
羊耀一揮手,又上來兩人,四人一人
一個椅子腳,終于將劉景抬起來了,劉景贊道:“不錯,有點力氣,但是我要提醒你們,小心點,走慢點,別砸到自己的腳。”
左前面那人忍不住喝道:“比你媽的嘴。廢話真多。”
劉景看著那人,順手就把他墨鏡摘下來了。
那人兩手都在用力搬椅腳,根本沒手可以護著。
劉景湊近點問道:“你這人禮貌,該打。”啪地給了他一個響亮的嘴巴子,然后又把墨鏡給他戴上。
那人臉頓時紅了,也不知是被打得,還是被氣得,只是他實在沒法還手,只能忍著。
不老陳和青兒在另一邊圍觀,青兒就小聲地笑道:“你還為他擔心呢,我都沒見過有比小周更會欺負人的人。”
劉景聽到了,就道:“誰欺負誰了?他們是要把我扔到河里啊?你們還在說風涼話。”
羊耀見四人抬一個人,半天走了三步,好像抬得是一尊沉甸甸的大佛一般,不解地道:“一個人,能有這么重?你讓開,我來試試。”
其實劉景一個人當然不重,任何一個人都能抬起來他,但是他故意使了個‘千斤墜’功夫,這一下可就重的離譜了,他還是故意調控了力道,要不然四人也抬不起來一點。
那人求之不得,立馬側著身子,讓羊耀接著。
劉景看著他們接手的一剎那,立時運氣千斤墜功夫,椅子立時啪的一下落地了,更巧的是,不偏不斜,正好壓在羊耀的腳面上。
羊耀‘嗷’的一聲,倒在地上,抱著腳,幾乎要瘋掉。
劉景裝好人道:“我都千叮嚀萬囑咐了,讓你們小心小心再小心,結果還是被壓了腳。我看還是算了,累著你們我多過意不去。要不我自己走過去?”
李澤峰深深地打量劉景,問道:“小兄弟,看你面生的狠,還沒問你尊姓大名呢。”
劉景笑道:“大名,沒有,小名也不好聽,還是不說了吧。而且我要是告訴你們,你們回頭找我算賬怎么辦?”
李澤峰笑著道:‘你這人真是有趣,羊小爺要是想找出你是誰,都不要走出這條船。”
劉景道:“那就隨便他,反正我是不會告訴你們的。”
葉華美靠近李澤峰,說道:“他叫周兵陽,有兩家新開的服飾商城。不過,這個人有魔法,剛才連子彈都打不透他。”
李澤峰聽了,更加細心觀察劉景了,然后道:“周小弟,你知道我是誰嗎?”
劉景笑道:“當然知道,你沒進來前,就有人說你是誰了。”
李澤峰遇見太多這種事情了,別人說他不外乎是李家二爺,這個地位可是夠高的,能夠在他上面的幾乎找不到幾個人了,一只手都數的過來。聞言笑道:“你知道我就好,我對你倒是有一種惺惺相惜的感覺,有沒有興趣和本人聊聊?”
劉景一聽,就知道他想拉攏自己,這人見多識廣,是個老老江湖,也許早看出自己與眾不同了,但他可沒閑工夫和他勾搭,連敷衍一下的心情都沒有,說道:“你有興趣嗎?如果我對你說,我和你們李家大少李明杰鬧過矛盾,你還有興趣嗎?”
李澤峰‘哦’了一聲,問道:“鬧過什么矛盾?小杰是有點不懂事,得罪的地方,我這個叔叔替他向你道歉。”
劉景道:“那倒不必,不過是因為他非禮小姑娘被我看見了,讓他吃了便便而已。”
李澤峰到底和李明杰是親的,聞言臉色一變,冷哼道:“你這人說話
還是做事,都未免太囂張了吧。”
劉景翹起二郎腿,悠然道:“那要看對誰了。黃蜂就從來沒說過我囂張。”
“黃蜂是誰?”李澤峰問道。
“黃蜂是我家養的一只大黃狗。”劉景信口開河地道。
李澤峰身后的那人便是他的保鏢,那人看起來就像是個練拳擊的,那胳膊上的肉,比一般人大腿還粗,他走前一步,道:“二爺,讓我來教訓教訓這小子。”
李澤峰攔住他,道:“我們是來參加江湖宴的,不是來鬧事的,記住,在任何情況下,都不許你鬧事。”
說完,李澤峰轉身往自己的船艙走去。
羊耀被壓得這一下,明顯不輕,還得要一個人攙扶著他,才能站穩。
曾被劉景打過一巴掌的那人問羊耀道:“羊小爺,搬不動他,真是邪門了,要不要就這么教訓他一頓?”
羊耀道:“父親讓我來維持秩序的,不是要我來打架的。”言罷,在那人攙扶下,一瘸一拐往外走去。
他出去后,但是跟來的那些黑衣保鏢只跟著走了幾個,還留下三人站著沒動,其中就有那個被劉景打臉的家伙。
在羊耀路經窗口的時候,劉景故意對著窗口喊道:“羊小爺,他們幾個賴著不走想鬧事嗎?”
羊耀恍若不聞,木頭一般地走過。
被劉景打過一巴掌那人獰笑道:“小子,你得罪了我們羊小爺,以后還想好嗎?”
劉景看看他們,就道:“我看不是得罪了他,而是得罪了你吧。”
那人道:“原來你不傻啊。怎么樣?像老子磕三個頭,老子就選擇放了你。”
劉景裝作害怕的樣子,道:“真的會放了我?”
那人道:“當然。沒看哥們幾個今兒心情好嗎,再說了,今天羊大爺都說了,不許打架鬧事,我們還怕他找我們算賬呢。”
劉景道:“好,我信你們。”
那人立馬道:“那就快點下來磕頭,別坐在椅子上。”
劉景道:“你們三個站成一排,我好一次性解決。”
另一個人笑道:“呦,這家伙還挺懂事的。”
然后三人一字排開,等著劉景磕頭。
在一邊站著的青兒又對不老陳道:“你看著吧,這三個人肯定要倒霉。”
不老陳也笑道:“我也看出來了,就是不知道該怎么對付他們。”
青兒道:“據我所知,真正的高手可以在瞬間踢出好多腳,小周的本事已經大得出乎我的想象,要不是遇到他這個人,我幾乎不相信世間還有他這般可怕的高手。”
不老陳道:“你覺得小周,要在一瞬間將三人踢飛?”
青兒點點頭。
劉景耳朵本就靈,他倆說的雖好,哪里能逃得過他的耳朵,回頭笑道:“你們倆都猜到了?看來我下次得想個更絕的,讓你們猜不到的才行。”
說著,走下來,佯裝拜倒,就在三人得意而放松的時候,劉景一腳掃出,同時說道:”三只傻鳥,飛吧。“
砰砰砰,三個各中了一腳,像排好了順序一般,很整齊地飛了起來,然后嘩嘩三聲,三人都掉落河里。
不老陳拍掌笑道:“小周啊,一開始我還說,讓我家青兒保護你呢,現在看來得要你保護我們了。”
劉景笑道:“就算你不說,我也會保護你們的,你沒看我對臭鮑魚一點不手軟嗎?誰要他敢冒充馬家行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