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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景把手握在兩人手上的時候,可以說是萬眾矚目的時候,當然,籃球館內并沒有一萬人,但是大家的注意力確實都在這里。
劉景知道左悠揚的情況,他忍受痛苦的能力絕對比夏正豪要強,想那時在明月湖山莊,被折磨的都沒有人樣了,甚至腦袋上都被‘開骨’了,他還是能言笑晏晏,這一點估計在場的就沒有人能比得上他。
一股真氣緩緩流入雙手,劉景隨之握了下去。
那道真氣只有高明如醉夢幾人才能看到,在場的并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啊——”
“啊——”
左悠揚和夏正豪同時失聲慘叫,兩道凄厲的聲音刺激了所有人的耳膜,眾人捂著耳朵,皺著眉,感到也受到了刺激。
劉景下手確實很重,但他并沒使出全力,他也不知道使出全力后,會是什么后果。
左悠揚把手貼在肚子上,撫摸個不停,瞪著劉景,道:“老大,你瘋了。用這么大力?”
劉景愧疚地道:“我看看你的手。”
左悠揚推開他,說道:“還有什么好看的?都變形了。”
劉景非要那他手掌看,又關切地道:“這只手,你覺得還能打球嗎?”
“你說呢?”左悠揚幾乎是在吼,亮起巴掌,又道,“如果還能打人,我早打你了。”
“豪哥,豪哥,你怎么了?”
這時候,南陽學院的人開始七嘴八舌地叫起夏正豪的名字來,果然劉景所料,他所承受的痛苦比左悠揚要大多了,劉景一握便松開手,然后左悠揚暴跳起來,夏正豪剛好河左悠揚相反,痛得蹲了下去。
劉景和左悠揚也想知道夏正豪到底怎么樣了,卻見到夏正豪悄然站起,往他們休息區走去。南陽學院的人也隨之跟了去。
左悠揚問宋俊道:“他怎么了?”
宋俊搖搖頭笑道:“我也沒看到,不過,他傷得比你重多了。”
左悠揚嘆道:“這家伙骨頭真的很硬,不然也不用老大出手,我一個人就能捏得他哭爹叫娘。”
唐媚移過來,小聲地道:“他哭了,我看到他擦眼淚了。”
夏正豪走的時候,背對著劉景他們,但是卻和唐媚她們面對面。
“哭了?”左悠揚一句驚天大嗓門嚷道。隨即又道,“別瞎說,一看豪哥就是猛人,怎么可能哭呢?這也太丟人了。”
然而左悠揚說完,夏正豪也沒有回頭反駁,就那么義無反顧地往前走。
宋俊忍不住道:“看來是真哭了,這下打擊夠大的。”
左悠揚笑道:“還不是我坑的好,哼,得饒人處且饒人,這都不懂,就該給他點教訓,真以為我左悠揚是好欺負的?”一看到站在身邊的劉景,就抱怨,道:“我說老大,你手勁真大啊,痛死我了。幸好我是我,不然也可能哭了。”
宋俊道:“最好他不能再來打籃球,那就等于失去了統帥,他們肯定會陣腳大亂。”
劉景笑道:“他們的統帥早失去了。閑著沒事,我去找找看,不知道能不能發現他。”
熱鬧過去,大家也都散了。
離真正的比賽也越來越近了,雙方學校的很多領導也都就位,裁判請的是專業的,可見對此事的重視。馬如龍左邊的位子卻是空的,那個位置本來應該是郭大庭的,他被左悠揚幾句話氣
走了。
空位旁邊是有實力卻愛哭鼻子的張大安,那個被劉景打暈了的保鏢,也沒出現,好在十幾個領導,還有市里面的一個副局,少了誰都不重要,那個副局才是關鍵。
劉景其實也想不明白,為什么兩個學校之間的一場比賽,會驚動到這些個領導,還有電視臺,想到倪子墨曾說過,這些都是兩個校長之間的事情。看來兩個校長之間,肯定有很多故事。
這場籃球賽從左悠揚接手,到現在正式開始,其中也不知道經歷了多少事情,最難熬的就是左悠揚了,他從最不可能的逆境中,一步一步發展到現在足以和強大的南陽學院相抗衡,不了解的也許不在意,知道的肯定會驚嘆。
幾位領導首先講話,簡單說些什么強身健體、發揚運動,還有什么比賽第二,友誼第一之類的話,幾位領導說話時,場中就沒安靜過,好在領導們也都知道籃球館的學生,沒有幾個是為了聽他們講話而來的。他們毫不在意,來這里也只是一個過場,讓電視臺、報社的記者照一下相,露個臉,說明他們來到就行。
隨著裁判的一聲哨響,比賽正式開始了。
劉景不是第一批上場的人,他很悠閑地坐著觀戰,宋俊和醉夢各坐在他兩側。左悠揚在比賽場中,他是隊長,也是首發上場之人,另外高君言也是首發之人,最讓人意外的是,小個子李運風也上場了,他身高一米六多一點,在場中,怎么看都像是一個小孩子。他第一次拿到球的時候,全場突然就傳來笑聲。
宋俊對劉景道:“你認識南陽學院上場的這幾人嗎?”
劉景搖搖頭,道:“我對他們學校的人,都不了解。”
宋俊道:“真的不了解?你看他。——這個你了解吧。”
劉景隨著他的手指看去,只見一個帶著帽子的人坐在南陽學院的學生中,那人時不時會盯著劉景看幾眼,劉景看過去的時候,他立刻把目光移開了。
劉景道:“我還說怎么不見他人呢,原來跑那里坐著去了。”
宋俊道:“上次他來和你不是鬧得很不愉快嗎?我也聽說了,首先我很相信你,但是他所說的恐怕也不假吧。以他的身份,還不至于說這種假話。”
劉景苦笑道:“這事說來復雜,他要恨我就讓他恨吧。”
那個戴帽子的不是別人,正是南陽學院的學生會主席崔連光,他見到劉景就會生氣,本來都打算不來的,后來聽說校長離開了,隊長倪子墨也不見了,于是只得前來,他再不來,南陽學院都沒有撐場子的人了。
崔連光一直等到開始才進來,哪知一眼就見到劉景穿著籃球服,不禁高興起來,他當然知道這幾年,蜀南學院在籃球上面,就沒贏過自己的學校,在這上面打敗他,也許可以讓自己高興一次。
劉景專注看球,本不想搭理崔連光,哪知崔連光自己像個大蝦一樣,手腳觸地地爬了過來。然后坐在劉景旁邊。說道:“我們又見面了。”
劉景一臉嫌棄地道:“你怎么來了?這里可沒有愿意和你說話的人。”
崔連光眼睛看著場中,卻道:“你一定愿意和我說話的。”
劉景忍不住笑道:“你以為你是誰啊?大美女?還是院長?”
崔連光道:“我見到她了。”
劉景笑一下,本不打算理他,可一想,這個‘她’很可能是付若雪,不
由問道:“你見到她了?這跟我有什么關系?”
崔連光道:“還敢說沒有關系?我都沒說是誰,你都知道我說的是誰了。”
劉景郁悶地道:“我又不是傻子,難道你是傻子嗎?這種事情還用說?”
崔連光道:“我還想告訴你,我的一個朋友告訴我,他在你們學校又看見了小雪。——我有時也相信你,那你能告訴我,小雪為什么會來你們學校嗎?”
付若雪在學校了?
劉景心想,這就是奇怪了,我怎么知道?
付若雪上次來是為找劉景對付王虎子,至于這次,劉景哪里知道原因?
崔連光見劉景不說話,冷笑道:“怎么?騙不過去了吧。我過來不是想告訴你小雪來了,——,”他說到這里,便冷笑著看著劉景。
劉景笑道:“你真傻啊,你這不是告訴我了嗎?”
崔連光指著劉景的衣服道:“我是看見,你穿著隊服才來的。你一會兒也要上場?”
劉景點點頭,心說,我不上場,穿這身干嘛?又不能裝逼。
崔連光淡淡地道:“我已經和我小表弟說了,一會兒上場的時候,他會特別關照你的。”
他話里有話,劉景才不在乎呢,只是訝道:“你小表弟?——他是誰?”
崔連光道:“你看見沒?那邊有個妹子,——”
劉景看了一眼,道:“你說的是郭詩煙?”
崔連光道:“你認識就好?她是我們學校院長的侄女。——”
他話還沒說完,劉景就明白了,道:“夏正豪是你的小表弟?”
崔連光冷笑道:“你終于知道了?還不算晚。你知道你們學院為什么年年輸嗎?”
劉景心想,要是左悠揚回答的話,一定是‘那是因為沒有我’,但是劉景才不會這么自戀,說道:“那是因為我們籃球隊沒有妹子。”
劉景的笑話,并不能惹崔連光笑,反引得他更加鄙視劉景,說道:“你還真是庸俗不堪,真不知道小雪看上你哪里了。”
宋俊在一邊顯得很尷尬,他自己無意識中聽到關于劉景的一些秘密,他不是左悠揚,如果是左悠揚,聽到這些八卦秘密,只會更加高興。
崔連光又看著宋俊道:“你是宋館主吧,你們跆拳道以后的對手就換人了,再不是倪子墨那個膽小鬼。”
宋俊點頭道:“你說的沒錯,倪子墨真是個膽小鬼,有一次他一個人來到我們跆拳道館,我讓他一對全部的和我們道館比賽一下,就把他嚇得走了,還有一次,我們在六樓見面,我讓他跳下去,他也不敢,真是膽小鬼一個。我都羞于說認識他。你們武術隊換人了嗎?換人了最好。請問,你的小表弟敢一個人來我們道館嗎?還是敢從六樓跳下去?”
崔連光不知道宋俊說的是真是假,別說從六樓跳下了,那是傻子;一個人敢進入對方的道館?崔連光認為宋俊是在撒謊。他認識的倪子墨,渾身上下都是謹小慎微,連在學校惹了事都會害怕,別說去他們道館了。說道:“除了是傻事情,我這小表弟還沒有怕過的事情。他可是一個愛戰斗的真正男人,要不然也不能把倪子墨趕走。”
劉景、宋俊以及醉夢聽了這話,都是忍俊不禁,因為他們都想到了不久前,夏正豪被劉景捏了一下,居然連眼淚水都被捏下來了,還敢說是‘真正男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