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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君言見無路可走了,只把手里的木棍握的更緊了。
先前說話那個體育生道:“高君言,看在是同學的份上,我在問最后一句,你跟不跟我們去見老大?”
“還問你麻痹啊。”說話的是被高君言膝蓋撞翻的那人,他被撞到下面,高君言又用得全力,簡直痛不欲生,他連打死高君言的心都有了。
那人摸起一塊石頭,就帶頭往高君言身后走去,直接往高君言后腦勺砸去。
高君言側身避開,一棍打在他小腿上。
木棍斷折,那人再次被打得倒在地上,捂著小腿,狂叫道:“媽的,還不一起上,把他兩只手都給我打斷。”
那些人呼啦一下擁了上來,高君言感到手里的半截木棍才揮出去兩下,就被人奪了去,然后全身上下都在痛,只得護住頭部,想沖出包圍。
跑了四五步,膝蓋忽然遭到重重一擊,感覺要斷了一般,高君言眼光看去,只見一人剛把扳手撤回,那是一個留著光頭的男人,低著頭專找他的腿部擊打。
光頭男想的就是,打折了腿,就走不動了。
高君言心中怒極,放開護著頭臉的手,往光頭男撲去。
光頭男只是低著頭,并不知道高君言向他沖來了,聽到有人喊他小心,忙抬頭,就看到一個腦袋直直撞了過來,根本來不及反應,砰——的一下,兩個腦袋撞在一起。
光頭男只覺頭腦一重,仿佛有一道光進入腦中,頓時暈了過去。
高君言額頭上也腫了一個大包,頭腦昏沉中已被掀翻在地,然后好多腳踩在他身上,密集得像冰雹一樣。
但是那種疼痛只是短暫的,片刻之后,高君言就已經感覺不到疼痛了,因為痛楚已經麻木了。
那些人打了許久,才慢慢停止。
高君言倒在地上,已沒有力氣站起來了,腦中還在想,我還能不能打球了?
一個聲音響起道:“都讓開。”
高君言聽聲音就知道是被自己打過兩次的那家伙。
那人惡狠狠地道:“看我不把他手臂打斷。”說著把高君言一只手臂拉直了。
就在這時,林道外面傳來說話聲,一個清脆的女聲道:“干嘛攔著路?讓我們過去。”
李念笑了笑道:“別理外面,我們有人守著,不會放外人進來的。”
果然另有一個嬌弱的女聲道:“白姐姐,不讓進就算了,我們走其他路。”
先前那女聲道:“不走!我就要走這里,還沒人敢攔我的路呢。”
話音剛落,就聽到‘哎呦’‘哎呦’兩聲痛叫,李念奇道:“好像是我們的人被打了?什么女人這么囂張?”說著往聲音處瞧去。
只見來路上走來兩個女孩,路口處還倒著兩個人,顯然是因為剛才被打的原因。
這時候天色還不是太黑,林中雖說幽暗,還是能看見那兩個女孩,一個是留著短發的白衣女孩,一個是披散著長發的黃衣女孩,短發女子也瞧見了路心的李念等人,但她氣勢十足,毫不畏懼地走了過去,那個長發女孩就有點怕事,低著頭,不敢往前看。
這兩個女孩當然是白紫靈和唐媚兩人了。
她倆一直將杰西卡送到飛機場,再返回時,眼見天色已黑,白紫靈提出送唐媚回海灣別墅,但是唐媚念著左悠揚不能出球館,怕他沒東西吃,要給左悠揚帶點東西吃。
白紫
靈說左悠揚又不是三歲小孩,就算不出球館,也餓不到他的。
唐媚卻說如果左悠揚忘了呢。因此便要帶食物過去。
白紫靈當然不信會餓著左悠揚,先攔著不讓她買,說,我們先回球館看看。如果他還沒吃飯,我們再買也不遲。
唐媚這才同意。
兩人路過林路時,遭到阻攔,如果換成別人,就算放他進來也不敢進,看到眼前的情形早嚇跑了。
但是白紫靈可不怕,她是誰?蜀南三少之一,整個校園有誰敢惹她?
就算是學院院長見到她,都得恭敬起來,而不敢得罪。
現在居然有人敢攔她的路?
唐媚怕事,想要走其他路,白紫靈卻不怕,也不愿走其他路,而且她也不信真的有人敢得罪她,輕松兩腳就把守著路口的那兩人打得倒地不起。
走到近前,那一批人全都看著白紫靈兩人。
那些人十好幾人,地上還有個橫著的高君言,早把林路堵的嚴實。
白紫靈一看就知道是學院派系打架,這等事她也是司空見慣,并不太在意,只是那些人攔著路,卻沒有讓開的樣子,不禁讓她微微惱火。
那些人見一個女孩子動手打了自己的人,而且明明知道還有更多人在樹林里,居然不躲不藏的,大搖大擺地走了過來,完全就是不把他們放在眼里。
他們也好奇,什么樣的女人會有這么大的膽子?
所以白紫靈和唐媚進來的時候,那批人都眼睜睜看著兩人。
再看到白紫靈英氣勃勃、英姿颯爽,唐媚嬌俏甜美、嫵媚可人,那些人都有片刻的癡呆。
這時候還是黃昏,林木清幽,難免讓人想入非非。
白紫靈走到近前,輕聲喝道:“還不讓開。”
如果是一個男人敢這么說他們,那些人不僅不會讓,還會一巴掌打去。但是面對白紫靈,那些人心情都變得很奇怪,慢慢閃出一條道來。
“呦,這小妞還有脾氣呢,不過長得真水靈。”說話的是李念,這家伙天生有點好色,他以前還曾欺負過白紫靈的妹妹白彤雨,那時候劉景還不認識她們,打了李念后,才認識了白彤雨。
李念真是色心不改,這時候居然調戲起白紫靈來。
如果他要是知道,白紫靈就是白公子,就算是他的主子李明杰也不得得罪deren,不知道會怎么想。
白紫靈站住腳步,狠狠瞪了李念一眼。
李念卻是哈哈大笑,說道:“這妞脾氣真爆,不過我喜歡。”說著伸出右手,走了過去,看他的樣子好像還想撫摸白紫靈似得。
唐媚一見對方要耍流氓,忙拉著白紫靈道:“白姐姐,我們快走。”
白紫靈還是動也不動,只是瞧著李念。
李念剛走到一半,就被一人扯住了,回頭一看,是那個老外散打高手,忙笑道:“怎么?忘了你名字了,老外名字真麻煩。——你想不想吃中國女孩的豆腐?尤其是眼前這兩位,瞧那眉眼和皮膚,絕對極品……哎呦——”
李念話沒說完,就被那個老外左手拉著頭發,把他拉得站直了身子,右手提起沙包大的拳頭,一拳打在他肚子上。
“咚——”
這一拳擊打的聲音很奇怪,李念肚子里發出一聲沉悶的聲音,好像擊打的不是肚子,而是一口缸。
老外放開手,李念的腰已經弓成了
蝦,眼淚鼻涕一齊流了出來,嘴里還吐出看著就惡心的黃色液體。
老外突然出手打李念,其他人都驚呆了,不都是自己人嗎?怎么自相殘殺了?大家面面相覷,不知發生了什么。
李念緩了一口氣,問道:“尼瑪的死老外,為什么打我?”
那個老外也不理他,操著蹩腳的漢語道:“這家伙有眼無珠,我替你教訓他了。”
白紫靈冷哼一聲,似乎并不買賬,邁起步伐,往前走去。走到被壓倒在地的高君言旁邊,只是冷眼看了一下,見不是認識的人,也不想管,又要往前走。
“啊?怎么是你?”
但是唐媚卻認出高君言來。
在左悠揚還沒選拔隊員之前,高君言站在籃球架下面,劉景曾特別指出這人是個籃球高手,那時唐媚就站在劉景身邊,所以很清楚的記得他的相貌,后來高君言真的被左悠揚選中,唐媚更是記得深刻了,甚至在她離開球館時,還記得高君言那時在干什么。
高君言此時更是穿著左悠揚分發的隊服,那特別的藍灰交加顏色也很顯眼。
高君言是面朝下趴著的,聽到是一個女孩子的聲音,勉強抬起頭,認出是左悠揚身邊的那個女孩,說道:“快走,別管我。”
唐媚知道這人是左悠揚面前球隊最得力的人才,此時卻被打成這樣,不禁急了,說道:“你們干什么?為什么欺負人?”
主要對付高君言的是體育系的那幾個學生,等著要弄斷高君言手臂的那個是個板寸頭,國字臉,臉上痘痘很多,他瞧了瞧老外,見他不在意,便道:“這是我們之間的事情,與你無關,有多遠就給我滾多遠。”
白紫靈低聲問唐媚:“你認識這人?”眼光看著被揍得伏在地上的高君言。
唐媚點點頭,道:“他是左悠揚哥哥的朋友。”
白紫靈臉上現出一絲冷笑,不屑的道:“左-悠-揚。讓他自己來解決。”
唐媚道:“可是你看,人都被打成這樣了。”
她本就心軟,說著上前去拉高君言。
板寸頭又瞧了一眼那老外,見他還是面無表情,便放心了,一把推開唐媚,喝道:“你這小丫頭再不滾,連你一起揍了。”
他本就處在緊張狀態,這一推力氣極大,唐媚人又柔弱,一個不留神,被推得滾了一圈,再坐起來時,委屈的眼淚都流出來了。
白紫靈聽說下面那人是左悠揚的朋友,本就不想管,可是一看板寸頭居然欺負一個女孩子,心下已然發怒,先扶著唐媚,關切地道:“你沒事吧。”
唐媚眼淚直流,還是點點頭。
白紫靈對著板寸頭,道:“向她道歉!”
板寸頭偷偷看一眼老外,老外已退到人群中去了,不禁微微的得意,還以為老外也是怕他們體育生呢。對著白紫靈卻是故意道:“你是在說我嗎?我好怕怕哦。”
白紫靈還是那句話,道:“我要你向她道歉。”
板寸頭瞧見老外也不出面,更加無所忌憚地道:“我要是就不道歉呢?我不信你還敢打我不成?”
白紫靈淡淡地道:“你會后悔的。”
板寸頭突然高興起來,用一副很輕佻的口氣,說道:“我還從來不知道什么叫后悔,那就讓我后悔一次吧。”
“好。”
白紫靈話音剛落,立時一個高踢腿,重重踢在板寸頭臉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