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就不去,幹嘛那麼兇!”泯著嘴,張雨彤受了氣,哚著腳,走出去了。
“我給你帶點吃的!”李白上也走出去了。
我一個人躺在牀上,不住的思考著之前發(fā)生的一切,我的陰陽眼修煉程度還是很低,根本不能對厲鬼進行傷害和控制。如果再遇到這類情況,我連自己的性命也保不住。
玉饕餮又到底隱藏了什麼秘密呢,爲(wèi)什麼沾上我的血後,驅(qū)邪的作用那麼強大?
這些問題不住地在我大腦裡迴旋。
李白上給我?guī)Я艘稽c吃的,簡單吃了一些後,我讓他扶著我出去散散步。
醫(yī)院的外面是一條還算熱鬧的街,這裡樓房稍稍有些低矮,是老城區(qū)。此時正值傍晚時分,天氣很好。我和李白上走在這條街上。
“飛星,接下來我們該怎麼做?”李白上說出他心中的疑問和想法:“那隻厲鬼我們還沒有收伏,而且我發(fā)現(xiàn)事情並不是那麼簡單。那明明是一隻不超過三年的冤鬼,卻不知爲(wèi)何變得比一般的厲鬼還要難纏!”
“我們首先得收伏這隻厲鬼。咦,你不說我還忘記了,那晚在電梯裡,我看見過那隻鬼的樣子,是一個妙齡的少女,很漂亮,身上穿的還是紅色婚紗,這其中一定隱含著什麼故事。白上,現(xiàn)在我們對玉饕餮的秘密一點頭緒都沒有,不如我們先將這件事弄清楚了,再做下一步打算吧!”
“只要你覺得是對的,我都支持你!”
“嗯!謝謝你!”我和李白上雖然認(rèn)識不到一個月,但經(jīng)歷過的實在是多,早已將對方深深印在心底。
他的劍沒有帶在身上,我不問也知道,他是藏著了。畢竟,噬魂劍對他來說,真的很重要,外出是不能隨身帶著的。
走了一小段路,看見一羣人在圍著什麼看。我和李白上走過去看了看,才發(fā)現(xiàn)是一個老人和一個女童。老人瘦的只剩皮包骨,女童十來歲左右,一個精緻的馬尾紮在頭上,乾淨(jìng)簡練。
圍觀的人很多,好奇心驅(qū)使,我和李白上停住了腳步。
只見他們身旁放著一個印著八卦圖案的黑色揹包,揹包很大。女童手裡還握著一個糉黑色的瓶子,不過我看不清裡面裝的是什麼。
“我爺孫倆今路過此地,幸會大夥兒了。”
老人向大家致意。
“俗話說得好,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我爺孫倆從早上就現(xiàn)在都沒吃飯了。今天在這裡,是爲(wèi)大家表演一門手藝。希望大家賞個臉看看!”
一聽口音,和南方蠻族無異。
我有些驚訝這爺孫倆怎麼會跑得難麼遠(yuǎn),難道只是偏偏爲(wèi)生活奔波嗎?
一直沒說話的小女孩坐在地上,手中糉色瓶子沒有放下,她只是換了下手,握在了左手中。從腰包裡拿出一塊布,蒙上了自己的眼睛。老人從黑色揹包裡翻了半天,找出幾把小刀,是飛刀的類型。
“我孫子蒙上眼睛坐在這裡,接老頭子我甩過去的飛刀。大家可要看仔細(xì)了。”老頭子用手試將試飛刀。
“這怎麼行嗎?你不小心傷了她怎麼辦?”圍觀的人問道。
“既然我爺孫倆站在這裡爲(wèi)大家表演,當(dāng)然是有把握的,我孫兒她有奇技,你不必?fù)?dān)心。”
老人說完話。便不顧大家的勸阻,將飛刀甩出去。
身旁的李白上一個閃身,隨時準(zhǔn)備救小女孩。
我其實是擔(dān)心這小姑娘的,十來歲根本不懂得什麼怕不怕,要是她接不住這飛刀,傷害了她怎麼辦呢。何況又是蒙著眼睛的,她根本看不見。
但似乎我和李白上都弄錯了。我憑著眼力,看見小女孩的耳朵隨著飛過去的刀子而動,我順手?jǐn)r住了李白上。
飛刀近在咫尺,向著小女孩的眉心處刺去。她輕輕擡起右手,兩指一捏,緊緊將飛刀握住。
“譁!”熱烈的掌聲響了起來。
“特異功能?”我驚訝的看著小姑娘,看來這爺孫倆不簡單啊。
身旁的一個戴著眼鏡的男子摸將一下鼻樑上的眼鏡,吐出一句讓人不喜的話:“江湖術(shù)士,裝神弄鬼!”
“額……”我愣了一下,想不到這男子對奇人異士偏見那麼大。
“呵呵,小哥,你這說法就錯了,我爺孫倆人風(fēng)風(fēng)雨雨走來,不敢有什麼欺騙敲詐之想法!你如若不信,大可一試便知!”
我好奇的盯著小女孩,這姑娘倒是有些能耐。接連將飛刀接住後,她站將起來。只見她幾個翻身,擦著戴眼鏡男子的身子而過,眼睛一花,小姑娘就立在了我身前,手上突兀的多將一本書。
“大哥哥,你看,他認(rèn)爲(wèi)我這是騙術(shù)。這是我從他身上摸出來的書,證明我這是真本事!”
女童笑著將書遞給我看。
我定睛一看,有些尷尬的將書接過,快速的放到那眼鏡男西裝內(nèi)包裡。
“好好放著,別再讓她摸出來了!”我對面前臉漲的通紅的眼鏡男說道。
那本書,分明是一本黃色書籍,想不到一表人才,看起來風(fēng)流倜儻的眼鏡男,居然身帶這類書。
周圍的人都放聲笑起來。女孩似乎明白將什麼,她把書遞給我的那一刻,也看到將書的封面。
眼鏡男低著頭,快速離去。
“小妹妹,以後不能隨便亂摸別人的東西哦!”
我摸了摸小女孩的頭,笑嘻嘻的對她說道。
“哈哈,果然有幸,昨日老頭子掐指一算,今日必逢貴人,兩位,別來無恙!”老頭子神秘秘的湊過來,對我和李白上說道。
“我們之前沒見過面,又何來的別來無恙?”我奇怪的問道。
“昨日天曲星異常明亮,今日酉時,必逢二位貴人,本是同道中人,你該知道吧?昨日已見,怎不能說是別來無恙?”
李白上眼睛縮了縮,又恢復(fù)了平常。
“那走吧!”我說完,率先往前走去,
老頭子將東西收好,領(lǐng)著女孩追了上來。
“兩位,我爺孫專在此等兩位貴人,今日一見,果然與衆(zhòng)不同啊。”
“你知道我們?”我一頭霧水,若不是老頭子說都是同道中人,我不會理會他。
“兩位打扮異常,還以發(fā)辯束身,身上更是散發(fā)出一股讓人敬畏的氣息,必是高人!我毛一羣乃是茅山第一百八十一代傳人,看人的眼光還是有的!”
“茅山?”我驚住了,茅山道派一直很有名,哪怕是自閉了八百多年的荷塘村族人,也是對茅山道派有一定的認(rèn)識的。
“小兄弟沒聽錯!”老頭子點頭:“可在如今高科技形式的逼壓下,我茅山已經(jīng)敗落了,到我這一代,幾乎不能吃飽喝足。唉,世事無常啊。”
“兩位找我們何事?”我不想聽老頭子瞎扯,直接問出來意。
“兩位不敢表明身份,老頭子不會多問,但老頭子有一些事,還想請兩位幫忙!”
我奇怪的看著老頭子:“大爺,你堂堂一個茅山傳人,還有你不能解決的事?”
“我茅山道派如今沒落,老頭子也是迫不得已才請兩位幫忙的,我?guī)е鴮O女萱兒逃亡五年之久,一直躲藏各路鬼神的追殺,就爲(wèi)了守住我茅山衣鉢。如今我老頭子年紀(jì)也去了,我孫兒卻還小。我一直在尋找有緣人,如果兩位願意的話,我可以將畢生所學(xué)教於你二人,前提是你們得答應(yīng)我,保護好我的孫女,讓她正正常常的做個平凡人。”
老頭兒說話有些暗淡,身旁的小女孩低著頭喃喃的道:“爺爺,我不做平凡人,我要加油學(xué)習(xí)道士,將茅山術(shù)發(fā)揚光大!”
“萱兒啊,現(xiàn)代這個社會,科技已經(jīng)強大超過一切了,你以後就用心做個平凡之人,我茅山道派就交給別人了!”
聽了老頭子的話,我內(nèi)心何嘗不悲哀,荷塘村人,就是被這個時代所埋沒的可憐人。
“大爺,你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
走在紅塵裡,不得不防,於是我委婉的拒絕了告知我和李白上的身份。
“你們不用藏著了,老頭子吃不了你們倆,你們倆或許是我茅山道派的希望,老頭子是不會騙你們的。”
“哦,你那麼肯定!”
“當(dāng)然!”老頭子微笑著。
“呵呵,就此別過,我二位還要回去!”我不想再和老頭子說什麼話了,乾脆向他道別。
“回去吧,記住,你的陰陽眼修煉方式不對,有什麼解決不了的事可以來承龍廟找老頭子,老頭子和萱兒暫避那兒!”
老頭子笑著,帶著孫兒先走了。
“白上,他們說的是真還是假!”老子頭能看出我的眼睛,想必也不會騙我們。
“我感覺他道術(shù)非常強大,我比過他!”
李白上也點了點頭,老頭子是不是在說謊,根本不知道。
“走吧!”
也沒有放在心上,我和李白上就回醫(yī)院了。
一連休息了十幾天,我出院了。
出院那天,是張雨彤的父親來接的,他直接把我和李白上載去了他的公司。
那兩個膽小怕事的保安已經(jīng)被他辭職了,我和李白上接收他們的工作。
張雨彤已經(jīng)上學(xué)了去了,她沒有時間來接我。
就這樣,稀裡糊塗的,我們就在這裡安定下來。
自從那天晚上,大廈再也沒發(fā)現(xiàn)什麼異常。一切都顯得很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