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些,她隨手拿起手機,發現有一條新短信。
“嗯?誰發的短信?”由于一直緊盯著電腦,高影純這時才發現新短信,一邊看一邊讀。
“‘8月8日8點起,尋找某個人,將其送回家’……什么玩意?‘……每到午夜零點就會從某扇門中走出一個鬼,并將任務執行者當作獵殺目標’……什么?鬼?獵殺?”
高影純瞪大眼睛,仔細看短信內容,又看了看發信人。
沒有發信人。
“真是見鬼了。”她嘟囔著,把手機扔到一邊。
她立刻就把這件事拋到了腦后,打算出門去踩踩點。演唱會就在明天,她必須提前查探一番場館的格局,看看能不能找到不起眼的小窗戶或是暗道之類的東西,到時候好偷偷溜進去。演唱會晚上六點半開始,她估計,明天上午起恐怕那邊就會有不少保安層層戒嚴,她打算一大早就進去,大不了帶點吃的,餓不死就行。
演唱會的場館在市中心,原本是個體育館,這次舉辦演唱會,有不少歌迷慕名前來。高影純剛走到那座體育館附近,就看到那里的人比平時明顯增加了不少。
“會不會現在就戒嚴了?”她有些著急,腳步加快。
走到體育館大門口,并沒有看到保安之類的人,她心緒稍定。不過,大門倒是上了鎖,想從那里進入是不可能的。
她在外面轉了一圈。
“啊!嘿!”
她突然停住腳步,非常興奮地喊了一聲。
她發現了一個秘密通道,被一叢灌木擋住,大小足夠她爬進去。她四下瞧了瞧,見沒有人注意她,忍不住一陣竊喜。
“明天一大早我就過來,從這里爬進去。”她自言自語地說。
☆
周建樹正在看電視,一陣鑰匙轉動的聲音傳來。
“周建樹,要出來曬曬太陽嗎?”羅亞森說。
周建樹轉頭看了看他,“呸”地將瓜子殼吐在了地上,說:“不怕我出去弄死你?”
“你要能弄死早就弄了。”羅亞森毫不在意,將門大開。
周建樹隨手把瓜子扔了一地,充滿敵意地看了羅亞森一眼,走了出去。
所有人集中到了客廳,羅亞森和方異圣在身后盯著周建樹,防止他做出什么危險的事情。
“這次的任務短信是這樣的:‘8月8日8點起,尋找某個人,將其送回家,并與此人一起在其家中停留滿十分鐘。若找到的人物正確,則任務完成。若找到的人物錯誤,所有執行者將會被關在該住宅中24小時。此任務沒有結束時間限制,但任務開始后每到午夜零點就會從某扇門中走出一個鬼,并將任務執行者當作獵殺目標。’我們分析一下吧。”師遠說。
“任務的主要目標是將某個人送回家,但又沒有說是什么人。信息極度匱乏,我們眼下最重要的事情就是確定,這里面的‘某個人’到底是誰。”劉瀲首先開口說道。
“話說這個走出鬼的‘某扇門’是哪個?”彌嘯粼說。
“應該是我原來房間窗外的那扇黑門。”師遠說。
“你窗外?那不慘了?出來的鬼不是都跑到這房子里了?”彌嘯粼又說。
“是啊,所以我們必須以最快的速度找出那個人,然后送回家去。”
“怎么找?什么信息都沒有,連是男是女都不知道,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們之中的人。”彌嘯粼說。
“這個人要是我就麻煩了,我家在蘇南,離這兒遠著呢。”方異圣說。
“我覺得,只要找出這個人是誰,家庭住址應該不成問題,最關鍵的還是身份信息。之前大家都說最近產生了幾次奇怪的幻覺或是夢境,我想,線索應該就在幻覺中。”師遠說著,拿出了記錄用的本子,“第一次是回頭看自己的床,發現了另一個自己,然后身后出現鏡子;第二次是恐怖漫畫里畫的是自己;第三次是超市里聽到嬰兒哭聲,然后看到很多嬰兒。剛剛發生了第四次幻覺,是在天花板上看到了腳印。能總結出什么規律嗎?”
眾人都默不作聲,顯然是沒有想到任何線索。
“單從這幾次的幻覺來看,的確很難總結出什么線索來。不過,大家不要忘記,書頁背面的字,也有一定的提示作用。大家應該還記得,那五個字是‘死亡閃像’和‘純’,所以我想,會不會是一個會產生與死亡有關的幻象的,名字里有‘純’字的人。”
“很有可能。我們這幾天產生的幻覺,說不定正是那個人產生的幻覺,我們只是‘復制’了那些幻覺罷了。”劉瀲說。
“距離任務開始還有一定的時間,在這段時間里我們應該還會產生其它的幻覺,相信我們會發現線索的。”師遠說。
關于任務短信的分析會議結束,師遠回到自己房間,再次打開筆記本電腦,開始檢索。
這一次,他將檢索內容鎖定在經常產生幻覺的名字里有“純”字的人。不過,和前幾次一樣,仍舊是徒勞無功。
搜索了一會兒,他感到有些累,于是兩手垂下,閉目休息。
再次睜開眼睛時,他看到下方的任務欄有一個最小化的窗口在閃爍。
他不認為自己打開過什么其它的窗口。
點開,屏幕上竟然躍出了一個網絡直播的界面。
我什么時候看網絡直播了?
師遠有幾分納悶。正想關掉,突然看到了幾條評論。
“哎呀,怎么換人了?”
“男神!男神!”
“哇!我去叫我朋友一起來看!”
評論的速度突然變快了很多。
怎么好像我在直播一樣?
師遠皺了皺眉。
“帥哥,你和鳶尾是什么關系呀?不會是她男朋友吧?”
“男神,能說句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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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如此類的評論迅速地翻動著。
師遠轉頭看了看,猛地發現自己的房間完全變了。原本的房間比較寬敞,并且在這上午時分,房間里是非常明亮的,但現在,這里卻變成了一個非常狹窄的陰暗房間。不僅如此,周圍的家具擺設也都和原來截然不同,似乎是一個女孩子的房間,旁邊放了幾個毛絨玩具,背后的墻上貼著碎花墻紙。
“帥哥,干嘛東張西望呢?是在找鳶尾嗎?”
評論又開始了。
“鳶尾是誰?”師遠問。
“哎呀!說話了!”觀眾紛紛刷著評論和禮物,一時間屏幕上各種顏色亂飛,師遠甚至看不清具體的內容。
他再次轉頭觀察著這個房間。
昏暗,狹窄,幾乎就是鏡頭顯示中的那么一點大,右邊幾乎緊挨著就是門。
這甚至不能算是一個房間,至多算是一個儲物室,比羅亞森家的儲物室還要狹窄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