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刀成仙的傳聞,他知道很久了。宣棋墮了魔,夜刀成了仙。一個在天上,一個在地獄,真正的云泥之別。宣棋的心就如瀚海闌干,每一條縱橫上都書寫著:仇恨。
欺負一個弱小到不能反抗的女人,只是他無法復仇時的緩沖藥劑,如今發現手上握有籌碼,感覺自然不同。他起身離開,丟下吱吱和洛英在那房子里,餓得前胸貼著后背,幾天幾夜地不再搭理。
宣棋派出了身邊的親隨去阿爾泰通知夜刀:“狼族養老鼠的女醫生在我手上,不想她死,就只身前來接人,我只等7天。”
吱吱轉醒以后爬上床去,看到洛英的情狀,也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只是慌張得拼命叫著,輕觸著她的臉龐。藥效隨著時間的推移,慢慢減緩了一些,她輕聲說:“你快回阿爾泰去,告訴夜刀,不要來。宣棋的目標是他,他來不來宣棋都不會放過我,讓他別顧及我,中了別人的陷阱。”
洛英是人質,宣棋必然會以她的生死威脅夜刀,最終的結果是兩個人都死在他手上,何必呢?還不如她死了,夜刀為他報仇,起碼有一個人活著。
而這樣一來,夜刀會永遠記得她吧?
洛英覺得自己的想法很卑鄙,可她卻抑制不住那個妄念,幾萬年來,她都沒能在他眼里留下一個影子,那從此而后,是不是能在他心里留下個殘像?
吱吱聽了她的話就開始拼命地挖洞,這個房子周圍布有結界,但是結界不會滲透到地底,好在它是一只鼠妖,得天獨厚的技能助他離開了魔鬼的巢穴。
當吱吱玩命的從東海飛奔回阿爾泰的時候竟然還比宣棋的親隨先見到夜刀。
那個親隨是個傲慢的蠢材,拿著雞毛當令箭,他貿貿然地來找夜刀,說是東海太子有話要跟他說,一沒文書,二沒憑證,護衛自然不讓他見人。親隨大人覺得反正要著急的人不是自己,大不了七天之后夜刀去給女大夫收尸咯。
親隨把話放了出來,護衛雖然沒有放行,私下里還是跟夜刀稟報過了,說來了這么奇怪的一個人,問他見是不見。
夜刀整日時間安排得滿滿的,要修煉,又要代替出門游山玩水的族長二老全權處理族中諸多事務,忙得是焦頭爛額,自然回說不見。
直到吱吱出現在族中議事廳里,抓著夜刀的袖子使勁叫,他才驚覺,或許那個不明來歷的上訪者說的是真的呢。于是馬上招了他來見面,一聽完他帶來的話就問吱吱道:“他說的可是真的?”
吱吱人立在書案之上,使勁點頭。然后抓著夜刀的袖子使勁搖,想表達洛英不讓他去的心愿。可是夜刀不懂動物的言語,只一把抓了他放入領口里說:“帶路?!?
吱吱矛盾了、糾結了,要說想救洛英,那它肯定是最想的,只可惜它沒有那個能力,現在有厲害的少主就要去救她了,它到底應該完成洛英的愿望不讓少主去,還是帶著少主去爭取最后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