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士臉上冷笑,隨即不再廢話,迅速沖著慕皓下狠勁,在外人看來是猛烈進攻,然而慕皓的真實感受就是道士正惱火,招招致命。
“老子就不信,拼死還不能打個平手?”慕皓已然下定決心,以殺止殺,反手就是接住道士刺來的一劍,凌厲的尖峰刺破了腰間一小塊地方,鮮血隨即溢了出來,然而慕皓卻是笑著看向退去的道士,特別在他肩膀處留下的那道見肉的傷口目光停留了好一會,眼里十分得意。
孟景雯在臺下也為慕皓捏了一把汗,再多進一分,就會傷到肺腑,這慕皓也真是天不怕地不怕,這事也敢輕易拿命去搏。
“薔兒,到你對陣道士時,切記一點,不要讓道士有施展的空間。”孟景雯在臺下觀察了道士的招式許久,發(fā)現(xiàn)道士每一次發(fā)動攻勢之前總要做一番調(diào)整,好似在思索,亦或者在調(diào)節(jié)身體軀干,在后邊也能夠通過這提前預(yù)想的去應(yīng)對諸如慕皓這種臨時起意以傷換傷的損招。
“只要打斷他醞釀的時間節(jié)點,后面就會比較輕松?!泵暇蚌┱f著,薔兒也努力的理解孟景雯說的話,但礙于薔兒智商有限,一直在那里反復(fù)重讀孟景雯所說的話,一時間讓孟景雯無語,也罷,畢竟教授薔兒的那些就算贏不了,也夠薔兒保護自身。
慕皓又像一頭狼崽子,話不多說又沖上去和道士廝殺,幾個回合下去盡管有占到一點便宜,但是到了后邊實力差距也就漸漸顯露出來,慕皓臉上汗如雨下,氣喘吁吁應(yīng)對的動作也有些緩慢,接連讓道士抓住缺口刺傷。
屆時慕皓已經(jīng)發(fā)動了幾次攻擊,其中一次已然做到了刺傷道士的左腳,然而孟景雯看他的模樣,好似并沒有功成身退的意思,難不成還真的想要打敗道士?
“慕公子,你的任務(wù)已經(jīng)完成,若是不行,別硬撐。”孟景雯覺得慕皓既然完成任務(wù),那么自己好心提示,也是應(yīng)該的。
然而這在慕皓耳中的意思就不是那么個樣了,隨即怒目圓睜:“什么不行,什么不行,你全家都不行!看老子不把他打個破爛?!?
狠話說罷,隨即再度沖上去,朝著道士又是發(fā)動猛烈進攻,然而,一切并沒有預(yù)想中的美好,道士發(fā)了狠勁,幾下就將慕皓給打成重傷吐血。
慕皓惹著傷痛,半撐在地上大笑道:“你也就這點能耐了吧??。?!”
人狂起來什么都無所畏懼,慕皓就是這種不要命的人,全然不怕不遠處的道士會提起血色云霄走過來了結(jié)了他的命。
真是瘋了!
孟景雯不再理會慕皓的張狂,隨即叫喝隨慕皓前來的四個護衛(wèi)上去將慕皓給抬下來,四個護衛(wèi)起初還怕慕皓怪罪不敢上去,孟景雯轉(zhuǎn)而怒斥四人不盡職責(zé),最終才說動四人上去將已經(jīng)精疲力竭的慕皓給抬了下來。
“孟景雯,你這個女人少管老子閑事!”
慕皓也是倔,留著最后一道氣力沖著孟景雯大喊,一時間讓孟景雯有些好笑,然而也沒有再理會慕皓,轉(zhuǎn)而看著臺面上的道士:“道長莫要生氣,這公子本就比不得道長武功高強,小女子便讓他少浪費道長時間?!?
道士對于孟景雯的做法有些惱火,但是性子沉穩(wěn)如他,并沒有多說什么,冷哼一聲吼,轉(zhuǎn)身走向閣樓,然而就在他以為自己站到了最后,是時候上去和賈員外等人當(dāng)面商談之后的婚事時,孟景雯的聲音再度響起:“道長且慢,小女的兄長還想向道長指教。”
孟景雯的這道聲音鎮(zhèn)住了道士,同時也讓閣樓上面的賈員外感到一線希望,然而向夢今晚身邊望去,只見是一個年紀(jì)輕輕,瘦弱的男子,從他研習(xí)武功多年的經(jīng)驗來看,薔兒的身子也不像是練武的材料,上來又能如何?還不是落得慕皓等人的下場?!
孟景雯不在乎外界的眼光,鼓勵薔兒勇敢向前,薔兒也終于鼓足勇氣畏畏縮縮的爬上了比武臺,引得眾人笑意大發(fā),從比武開始到現(xiàn)在,還沒有一人是爬上比武臺,一時間不免徒增樂趣。
刀疤男人這一次從閣樓上跳了下來,隨即看了薔兒和重新回到比武臺的道士一眼,確認(rèn)兩人都準(zhǔn)備好后真是宣告比試開始。
“公子可曾練過武?”
“你猜?!”薔兒按照孟景雯的吩咐,絕對不給道士任何的準(zhǔn)備機會,上去就運用孟景雯教授的格斗技巧,許是因為孟景雯為薔兒挑選的是稍微緊身的男子衣著,薔兒在大打出手時襯托出本就厲害的格斗原有的狠辣勁。
孟景雯在臺下,看著薔兒的一拳一腳,再聯(lián)想起自己在薔兒這個年齡段達到的水準(zhǔn),一時間也感嘆薔兒的學(xué)習(xí)能力,簡直就是練武的一塊好料。
除了孟景雯之外,其他人見到薔兒的身手也很是震撼,因為薔兒展示出來的武功招式,全然是他們所沒有見過的,就連道士也感到十分驚訝,跟隨師傅學(xué)習(xí)武功十幾年,從沒有見過眼前之人所施展的功夫,一時間也不知道如何拆招接招,只能連連退守,加上當(dāng)年左腿處留下的隱疾被慕皓再度挑起,眼下更不能做到隨心所欲的應(yīng)對。
“我打我打我打....”薔兒一直在重復(fù)著每日勤加苦練的招數(shù)動作,幾乎是機械式的打著拳腳,沒成想竟然逼退了讓她恐懼萬分的藍衣道士,一時間除了不可思議,還有一點小小的開心。
慕皓雖然精疲力竭,但是還能睜眼看著臺面上的局勢,一時間也是傻了眼,覺得這真是匪夷所思,而后想了老半天也沒能想通這是怎么一回事,只能扭頭看著孟景雯,覺得這個女人不簡單,是自己先前小看了孟景雯。
薔兒一直在進,道士一直在退,場面一度緊張焦灼。
“本王倒是小瞧了三弟這份毅力以及孟景雯這個女人,今晚確實讓本王刮目相看?!毕啾扔谥澳金┍憩F(xiàn)出全然不像廢物的那種底氣,慕駿斯更驚嘆孟景雯的神秘,一個長時間被困在府邸的女子,居然精通樂理,武學(xué)功夫也不再話下,當(dāng)真是奇女子,然而這些怎么就在她成為別人女人時展露出來?!
慕駿斯狠狠敲打長廊木樁,后面的暗衛(wèi)又回來稟告:“回稟王爺,四殿下中途消失在宋千海的居所,小人派人追蹤,但沒有任何發(fā)現(xiàn)?!?
慕駿斯眉頭一皺,本就心情不爽,眼下又讓慕凌天從自己眼皮底下消失,這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傳本王命令,兩個時辰內(nèi)沒有找到慕凌天的身影,今夜你們就在地下謝罪吧?!?
“是!”
手下的人退下,慕駿斯拔出長劍狠狠的朝著木樁一刀砍了下去,只見木樁瞬間分成兩半。
然而過不了多時,他再度看向比武臺上,冷笑:“孟景雯,即使你花招再多,難道你真能打的了本王花重金請過來的高手?只要你們敗陣,那么明日的奏折就將會有你們二人丟失國家顏面的罪名!”
薔兒依舊在得意洋洋向著道士抬腳橫掃,出拳重?fù)?,然而這些雖然能逼停道士的出擊,但是并不能徹底的將一直躲閃的道士給打中,這讓薔兒和下方的夢今晚感到無奈。
孟景雯看著上邊的道士,從他的躲閃的步伐來看,隱隱覺得有些古怪,而后再細想之前道士在應(yīng)對其他對手,特別是最為吃力的慕皓時的舉動,心中有一個不好的預(yù)感。
他在想方設(shè)法的習(xí)慣用單個腳來支撐整個身體,從而盡可能的減除左腳受傷帶來的不便!
“薔兒.....”孟景雯正要提醒臺上的薔兒小心,但是下一刻就看見了動作如同閃電的道士,道士一個反手就要執(zhí)劍刺傷已經(jīng)來不及躲閃的薔兒,孟景雯感覺心頭碎裂的聲音。
慕皓也覺得這薔公子也要垮了,嘆息一聲,然而就在這時,臺上薔兒執(zhí)劍的右手被一顆飛來的石子打中,石子力道很大,讓整個手臂向前一推,然而就是這么簡簡單單的一推,原本要送出去的劍心立即向前沖去,當(dāng)即就刺中了道士的腹部,道士的重力一擊就此截然而至,不可置信的看著薔兒,薔兒也驚恐的丟開了長劍,呆坐在臺上。
這一切來的都太突然了,太令人猝不及防,甚至于說是莫名其妙地就發(fā)生了。
場間一片寂靜,但是這個時候臺下的孟景雯可顧不了那么多,沖上比武臺安慰受了驚嚇的薔兒:“薔兒乖,這不是你所想的,不要擔(dān)心,道士沒死,他只是昏厥過去......”
在安慰薔兒的同時,孟景雯也喊人將道士送下去醫(yī)治,務(wù)必要救活,樓上的賈員外高興之余也極力配合孟景雯把現(xiàn)場處理干凈,同時帶著孟景雯和薔兒進了閣樓里邊。
“你這一手可這是絕啊,就是委屈了薔兒這個小丫頭。”司馬長安和慕凌天此時站在一個比較隱匿的觀光點,極少人能夠發(fā)現(xiàn),司馬長安又繼續(xù)說道:“你現(xiàn)在能操控石子打出百米的距離,過段時間是否能夠達到兩百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