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鳳九龍（ txt ）番外二 羽的自白（完）
番外二羽的自白（完）
白馬留香面露不舍地說：“豆豆，你別哭，我們知道怎么做了。獨孤羽，照顧好她。”
逍遙故作輕松地說：“豆，別哭了。這不像你哦。我們就先走了。”
面對他們的放棄，我不知道說什么。只能目露復雜光芒地看著他們向門口走去的背影，我想以后我能做的，就是按留香說的，照顧好她吧。
“嗚嗚哇哇嗚嗚哇哇。我不要，我誰都不要，嗚嗚嗚嗚，媽，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在他們走到門口的時候，豆豆終于做出了她的決定。一個出乎人意料的決定。她要回家？她的家在哪兒呢？是不是再也不會見到她了呢。他的一句話，在我的腦子里閃過無數(shù)種的可怕想法。
本以為她是一時氣憤，可是她接下來又明確地表了一次態(tài)：“我決定了，我誰都不選，你們想怎么樣就怎么樣。還有你們誰都不用走，我走。”而且她不是開玩笑，也不是說著玩兒的。她是真的站起來就向外面走去了，走得十分堅決，沒有絲毫遲疑。
……
豆豆這個主角走了，屋子里一下子剩下我們?nèi)齻€男人，大眼瞪小眼。
走嗎？
沒有人舍得，也沒有人能放心。
情敵在一起能多么輕松愉快，和平相處呢？
本來是讓情敵在一起是不會和諧的，可是如果目的是一樣的話，那就另當別論了。
我是個生意人，所以，我對留香跟逍遙說了我的看法跟意見。之所以他們都聽我說，是因為相對而言我知道豆豆的事情最多。
“豆豆說她命中注定會有九個丈夫！而唯一的特征就是好看。”
我的話一出口，就達到了震懾作用。所以經(jīng)過我們短暫的分析后，知道了可能發(fā)生的事情，那就是，豆豆去了妓院，而且目的應該是為了找她口中的其余六位夫君。
所以我們?nèi)齻€覺得先攘外后安內(nèi)。
‘獨孤堡’的生意遍布大江南北，無論是在朔月國，還是日夕過。獨孤堡都是經(jīng)濟的支柱。而所有的大妓院十有八九都是‘獨孤堡’開的。所以找到豆豆對于我來說是小事兒一樁。所以，在確定了豆豆的位置后，我們?nèi)齻€分工協(xié)作。一直努力攘外！
留香以花魁的身份，在豆豆身邊保護。而逍遙則是摘下面具，以白玉的身份接近，考驗她的想法的同時，確保不再讓任何人靠進。而我所做的就是做他們的后援，必要的時候處理一切隱患。目的很簡單，就是阻止任何一個好看的男人，再進去豆豆視線。
我知道這么做豆豆知道后可能會生氣，可是我真的不能忍受她圍繞在其他男人身邊。
留香跟逍遙對于我來說，是敵人，不過現(xiàn)在確是合作伙伴。一段時間的相處下來，我對他們很有好感，可是卻從沒有想過分享豆豆。
日子就這么過去，就在我猶豫著要什么時候出現(xiàn)在豆豆面前的時候，豆豆出聲了。
豆豆遇到了采花賊，白馬留香當時就在豆豆身邊。可是卻還是讓她受到了傷害，在看到豆豆?jié)M臉是血倒在地上的時候。我居然都不知道如何呼吸了。
心痛，很痛很痛。心里充滿了自責。恨不得殺了自己，很自覺為什么不在她身邊保護，讓她受到這樣的傷害。同時我也清楚的意識到，沒有人會比我對豆豆更好。所以，我不要跟他們什么公平競爭，什么各憑本領(lǐng)。等豆豆醒來我要帶她走，把她放在身邊好好呵護。
我在豆豆身邊守著她，寸步不離的。睡夢中的她很不安，而我就這么握著她的手，無聲地給予她力量，給予她溫暖。直到她又一次不安地扭動著身子。
“豆豆乖，沒事兒了。”
我是想安慰她，可是我的話一出口，她卻流下了眼淚。源源不斷的眼淚，看的我心疼。隨即想都沒想，肯定地說：“我要帶豆豆走。”是的，我要帶她走。
我本以為留香跟逍遙會跟我一樣是真的愛豆豆，會用自己的全部去保護她的。可是留香卻讓豆豆受到這樣的傷害。我不能忍受，所以，只有豆豆只有呆在我的身邊，才能得到毫無保留的愛。
“咱們說好各憑本領(lǐng)的，我不會讓你帶走她。”
逍遙的反對在我的意料之中，不過，這次我絕不會退縮。哪怕上一刻我們還合作無間，下一刻就要拔刀相對，我也不退縮。
“我不想解釋，但是我不會讓任何一個人帶走她。”
自從豆豆出事后，就一句話都沒有說過的留香終于開口了。他聲音里的痛震動了我，從他沙啞，干澀的聲音里讓我知道他過得很不好。而當我轉(zhuǎn)身看到那個美麗的像妖精一樣的他，居然一臉憔悴的時候。忽然意識到。他愛上了豆豆，真的愛上了。
就在我收回目光的時候，我看到逍遙也在看著留香。目光中出了擔憂外，還有一份心疼。
他們之間總流露出一種別樣的感覺，現(xiàn)在我終于明白了。他們應該對彼此是有感情的吧，也就是說他們之所以跟我爭豆豆。是為了氣對方，或者出于別的目的。不管是什么，都是我不能接受的。
“你們兩個的事情自己解決，我不會讓你們再利用豆豆了。”
我冷冷地說著，為自己不值的同時，也為豆豆難過。
我本以為他們被我看透后，不會再說什么。卻沒有想到，居然聽到了向來玩世不恭的逍遙的自白：“我承認剛開始動機并不單純，可是不代表我毫無感覺。她活潑，她可愛，她善良。當我在廟會上看到她為了別人強忍淚水笑的時候，我就知道了，我不可自拔了。對白馬留香我承認我是復雜的，也許我一氣太順利，卻出現(xiàn)了他這個意外，我還說不清我到底對他是什么感情，但是我知道我絕對放不開豆豆。我不能再讓她受傷害，所以我要把她放在我身邊小心保護。”
他沒有逃避，而且還坦誠了自己的心。這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所以我選擇用沉默來對待。
屋子里很靜，沒有人說話。我一邊兒為豆豆換頭上的毛巾，一邊兒深情地看著她。不明白，這個一個小東西，怎么會讓這么多人為她瘋狂呢。
看著她平靜下來的臉，我的心也跟著平靜了下來。她的一顰一笑早已經(jīng)決定了我的喜怒哀樂。談什么放棄，談什么公平競爭。我根本不可能離開她的，在看到滿臉是血的她倒在那兒的時候，我以為她死了的時候。我都不知道怎么活了。
放不開了，真的放不開了。他們或許真的也愛她，可是有我的深嗎？
“你們知道豆豆從哪兒來的嗎？她是從天上掉下來的。當我抱著她的時候，我第一次感覺到原來人是暖的。當她證明我不會孤獨終老的時候，我就相信她是上天賜給我的。她不怕我，太真的象個孩子，每次一哭一鬧，我就束手無策。我本以為我可以放開她的，可是我做不到。當我看到她這個樣子的時候，我恨不得殺了白馬留香。可是，我答應過豆豆不在她面前殺人，即使她看不到，我也不想失信于她。我這次一定要帶她走，不管她心里到底愛誰。至少在我身邊不會受到絲毫的傷害。”
我緩緩說出了我的心聲，這輩子第一次說如此多的話。如果他們愛她，又沒有愛到少了她不能活的話，應該會讓我?guī)Ф苟棺甙伞?
“既然這樣，我想豆豆有你們應該會很安全。對于害豆豆變成這樣，我出了抱歉，還是那句話‘不想解釋’。我會離開這兒，永遠不打擾你們的生活。”
白馬留香開口了，故作輕松的樣子。他說完后走了過來，握住豆豆的手放在自己的臉上。無比眷戀的蹭著，出奇的看到他的表情后，我竟然沒有吃醋的感覺。當他說：“豆豆，對不起。”的瞬間，他的淚流了下來。
他愛她，也許跟我一樣愛入了骨髓。
男人流淚不為奇，可是白馬留香不是普通的男人。這段時間我已經(jīng)收集了他跟逍遙的全部信息。所以很清楚他們愛上了豆豆。可是他今天的眼淚，卻震撼了我。
他愛上了豆豆，比我想的還要深。他那天之所以那么做，也許是想測試下自己愛豆豆有多深吧。無論是為什么，看到他這個樣子，我知道他不會讓豆豆受到傷害的。這次豆豆受到驚嚇后，以后絕對不會再有。
留香輕輕放下了豆豆的手，然后緊緊地閉了一下眼睛。我知道他在勉強自己的心，她在努力強迫自己的心，要做出違心的舉動。當他再張開眼睛的時候，他慢慢轉(zhuǎn)過身背對著豆豆，然后向門口走去。轉(zhuǎn)身雖然很慢，看起來很符合他以往的優(yōu)雅。可是我卻發(fā)現(xiàn)，他沒有再看豆豆一眼。
“你這樣走，真的放心嗎？”
逍遙出聲了，聲音有著濃濃的急切和暴躁。他也愛了吧，現(xiàn)在被這復雜的關(guān)系，也弄得有點兒發(fā)狂了吧。都是被同一個女人，奪了魂的人。我忽然不那么怪留香了，因為大家都是一樣第一次愛，而又不懂愛，不知道如何去愛的笨蛋。
豆豆的呼吸有點兒急促，我看過去，還沒有醒。可是我卻知道，她是有意識的，能聽到我們的話。也許馬上就要醒了吧。想到這個可能，我淡淡地說：“等豆豆醒了再說吧。”
她是最有決定權(quán)的人，而我們自始至終，做這么多事情，也都是圍繞著她轉(zhuǎn)。所以，一切還是由她決定吧。
“不了，豆豆應該不想見到我。”
留香，那個從容，美麗，鎮(zhèn)定的優(yōu)雅男人。居然在聽到豆豆的名字后，有點兒想落荒而逃的感覺。他這樣走了，豆豆會一輩子不開心吧。可是這何嘗不是個好機會呢？
我看了一眼表情很緊張，帶著焦急，難過的豆豆。咬牙故作意外地說道：“豆豆，豆豆，你醒了嗎？你想說什么？”
我知道自己這么做，意味著什么。可是我卻不想看到豆豆不開心的樣子，說我瘋了也好，說我傻了也罷。不管怎樣，我還是做不到不顧及豆豆的感受。
我本就是個隨心隨性的人，世俗的一切我從來不看在眼里。所以，我想要的就一定要，我所在乎我就拼命去保護，我認定的就一定給予她最好的。豆豆是我認定的，我就會讓她開心一輩子。如果這種開心，是我一個人不能給予的，我接受讓別人來完善。只要這真是豆豆要的！
“豆豆。”
“她醒了？”
留香跟逍遙兩個人沖了過來。留香摸了摸豆豆的頭，然后欣慰地說：“燒退了，但是很虛弱。現(xiàn)在還不會醒。她需要安靜地休息，我想只要好好睡一覺，明天應該就沒事兒了。”
“別走。”
很輕很淡的兩個字，不是很清晰，可是我們卻都聽到了。
看著再度昏睡過去的豆豆，我知道她是真的不想讓留香走。或者，就像當初讓她做選擇時，她說的話的意思一樣。她不愿意離開任何一個，都是她的，她都要。
都要？都是她的？
忽然我的腦子里閃過種種片段，第一次見面，她居然從天而降。而且她就好像認識我一樣。然后斷定張?zhí)鞄熷e了。而張?zhí)鞄煿诲e了。張?zhí)鞄煯敃r還說她是變數(shù)！再加上她后來斷言她有九個丈夫，而且都俊美異常。接著居然神奇地出現(xiàn)了留香跟逍遙……
排山倒海的片段在我腦子里不斷閃現(xiàn)。
越想，讓我越震撼。難道，難道豆豆沒有撒謊！
她知道‘姻緣簿’上我們緣定三生。她說她的媽媽是傳說中的月老。如果她沒有撒謊的話，那她當然知道她的因緣啊。
‘羽，我真的沒有撒謊。’
我想到每次豆豆說她有九個老公，而我完全不信時。她看著我的眼神，眼睛里的傷心，委屈是騙不了人的。當時她眼睛說的話就是這句，就是想得到我的信任。而我居然從沒有試圖相信過她。
這些想法震的有點兒不能呼吸，不過我卻覺得有點兒慶幸。至少，我先愛上了，愛的不可自拔了，愛的不計一切了，才知道她以后會有別的丈夫。而別的人，在知道豆豆有我們的存在后，要如何愛上她呢？一定更辛苦吧。
安靜許久后，留香向門口走去。而我也跟著站起來，然后冷冷地說道：“想贖罪，照顧好她。”
命！
命是什么我比誰都清楚。命中注定我是天煞孤星的時候，我就真的是孤獨命，無論怎么抗拒，還是一個人孤獨著。而豆豆給我改了命后，命中注定我跟她會緣定三生后，我就這么死死地，毫無原則地愛上了她。
命是不可抗拒的，人定勝天不是反抗命，那也是命里有的。因為命中注定你能勝你才能勝，命中注定你不能勝，你便勝不了。
我受夠命的折磨，所以我不會想去平白給豆豆，給自己制造痛苦。
我把豆豆留給留香，代表我的原諒。可是我卻沒有說出我心里這些想法，因為他們需要時間，需要完全的去接納。而我就算是注定好的，我也不愿意從我嘴里說出分享豆豆的話。
……
豆豆醒后，他們對豆豆說，等豆豆長大再選。豆豆很難過，因為大家不信任她說的話，我忍不住回答：“我相信。”
我是真的相信，可是從留香，跟逍遙看我的目光注視下，我知道他們以為我是為了安慰豆豆才這么說的。沒關(guān)系，只要豆豆知道我的支持就好。可是豆豆的眼睛里居然也透露著不信任，她也以為我是在安慰她嗎？
這時候，我體會到了，自己說實話而不被信任的感覺了。雖然很小，但是應該能體會到一點兒豆豆的難過了。
既然結(jié)果改變不了，是注定痛苦的。所以我選擇享受過程，看來跟豆豆在一起久了，再加上惡作劇瑋特制的逍遙的熏陶，我也變壞了。
“分路行事。”
我對留香跟逍遙發(fā)出信號。而他們兩個也點點頭，看起來一個對外作戰(zhàn)的計劃形成了，實際上我不過是想讓生活變得更充實一點兒。也讓那些沒有出現(xiàn)的人，盡可能地出現(xiàn)晚一點兒。
“豆豆，喝點水兒。”羽倒了杯水給我。
豆豆開始尋找新的命中注定的人，而我則是在她每次挫敗地回家后，體貼地遞給她一杯水。雖然她挫敗的表情不是我最想要的，可是跟看著她跟別的男人親親蜜蜜，她現(xiàn)在這挫敗的模樣還是比較可愛的。
多次的失敗后，豆豆居然憤怒了，開始懷疑是劉姨的眼光有問題。要自己去那兒工作。
不得不承認豆豆是聰明的，因為劉姨真的是被我們買通了。我們讓她把一些歪瓜裂棗介紹給豆豆看，以為這樣就可以阻止她了。可是沒想到卻被她意識到問題出在哪兒了。
我在跟留香，逍遙商量后。開始利用我的影響力，還有財力做備戰(zhàn)準備。
第一天我買下了‘煙雨閣’，然后在三天內(nèi)，在‘煙雨閣’必經(jīng)的路上建起了個‘煙雨樓’。而且只要長得有點兒模樣的人，進去都免費。留香也犧牲色相，特定的時間，過去獻藝。所以三天后，我高興地通知她，她可以在‘煙雨閣’工作了。
“為了慶祝我如愿以償，咱們要好好慶祝一下。你們先去白馬房里吧，我換個衣服就過去。快啦快啦。”
豆豆說這句話時，眼睛里狡黠的光，讓我覺得有點兒奇怪。不過卻也知道最多不過是惡作劇而已。可是卻不想，她居然對逍遙跟劉翔下了藥。
當留香上廁所差點兒拉死，而逍遙快笑死的時候，我真有點兒害怕。尤其在我問理由的時候，她回答：“他們?nèi)俏也桓吲d，所以就教訓他們一下。我告訴你哦，尤其是這個家伙總騙我。這次新仇加舊恨，一塊兒報了。讓他們知道我不是好惹的。經(jīng)過這次教訓，看他們以后還敢不敢笑我，騙我，欺負我。”
聽了她的話我是嚇得出了一身冷汗，如果她知道她最信任的我，所做的這一切后。會怎么對待我啊？只是憑空想想嗎，就有一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
為了能萬無一失，不讓豆豆發(fā)現(xiàn)我做的這一切。我夸張地禁止‘煙雨閣’姑娘們亂說話，而且只要有客人提到‘煙雨樓’，就毫不客氣給轟出去。
本以為這樣就可以高枕無憂了，結(jié)果沒有不透風的墻。豆豆卻不見了！
我們動用全部的力量開始找尋豆豆，在找的過程中，跟留香，逍遙成了朋友。雖然誰都沒有說什么，可是心里卻已經(jīng)接受了彼此的存在。當豆豆再一次出現(xiàn)在我們面前的時候，看著她身邊的俊俏男孩，我不知道說什么好了。
命，就是命吧。
也許我們的反抗也在命的計劃中。如果我們沒有刻意去做這么多事情，也許豆豆就不會一氣之下逃走，也就不會遇到鐵英姿，當然更不會讓她碰到端木飄雪。
我徹底放棄了掙扎，所以每當新的人出現(xiàn)的時候，我只會小小的欺負下，而不會去大肆做些什么了。因為其他人會去做，而且我也不想，豆豆之所以又找到一個，是因為我她才錯打錯找的。
就這樣，順著時間的發(fā)展，一個一個又一個的人都出現(xiàn)了。
九個，真的都出現(xiàn)了。而中間的故事更是難以想象的，不過，一切都跟豆豆說的一樣。我們都愿意跟她在一起，為了跟她在一起去，可以不介意一切。
愛，愛是什么？
不是霸占，不是強迫。而是只要真正的讓大家都覺得幸福就好。既然結(jié)果是注定好了的，與其折磨自己，折磨別人。不如敞開心扉去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