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雅哭了,沒想到袁紅為自己做過這么多。
趙朗峰走了過來,臉上早已經(jīng)掛滿了淚痕,伸手似乎想給唐雅一絲溫暖,可能覺得虧欠的實在太多,又忍不住手收回了手,只是慈愛的看著,迷離的看著,輕輕地不停地搖頭,“我怎么可以讓我的孩子受了這么的苦。”
“媽,他真是那個狐貍精的女兒?”趙杰望著有些失神的孫美萍問道。
趙朗峰陰沉著回過頭,一臉怒意,“你再敢出言不遜,我就讓你也跟著你這個惡毒的媽一起滾出趙家!”
孫美萍不可思議的抬起了頭,“郎峰你說什么?你要趕我出趙家?”
“你這個殺人兇手,你不覺得這已經(jīng)是對你的一種仁慈了?”趙朗峰咬牙切齒的指著她。
孫美萍委屈奔過去,可憐楚楚的說:“郎峰,你不能聽袁紅的一面之詞就信了她,我可是你的結發(fā)妻子啊!”
趙杰也跑過來憤怒大喊道:“爸,你不能這樣對媽,不能相信袁紅那個女人!”
袁紅抱緊雙臂,忽然冷笑道:“孫美萍,你可這能裝啊,我親耳聽到的還能有錯!”
孫美萍咬著牙齒,盯著袁紅,“你說的證據(jù)嗎?”
“證據(jù)?”袁紅笑了笑,“放心好了,我很快就會把證據(jù)給你,最多不會超過明天!”
孫美萍眼中幾乎難掩飾驚慌,不過嘴上卻是在假裝平靜道:“請你不要胡說八道,拿出證據(jù)再說!”
孫美萍自認沒有留下任何把柄在袁紅的手里,微微冷眼瞧去袁紅,卻又發(fā)現(xiàn)袁紅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心里不由又慌了起來,難道還真被她找到了什么?
“爸,既然袁紅拿不出證據(jù),你也別冤枉媽,趕緊把他們趕出去!”趙杰陰森的看去了袁紅。
袁紅繼續(xù)冷笑道:“一切等到明天吧!”
趙朗峰感覺到了疲倦,嘆了一口氣,“等到時候再說吧!”
他看了看唐雅,感嘆了一聲,“你今晚留在家里睡好嗎?”
袁紅輕輕拍拍唐雅的手,柔聲道:“他是你親生父親,留下來陪陪他吧?!?
唐雅猶豫了下,點點頭。
袁紅和陳天翊離開了,孫美萍冷哼說心情不好,就上了樓。
其他人也都沒心情吃飯,都上了樓。
不過趙朗峰卻是把唐雅叫進了書房間里,說起了不少當年和淑琴的事情,唐雅真切感覺到了他對那也許是自己親生母親的人深深的愛戀。
“回去睡覺吧!”趙朗峰看了看時間。
唐雅又回到了上次居住的房間里,夜里翻來覆去睡不著,不過隨著時間過去也逐漸瞇了起來。
夜如此深沉,天上無月,整個趙家別墅籠罩在一片黑幕里。
樓道里一個鬼鬼祟祟人影悄悄的接近了唐雅的臥室,鑰匙插進鎖孔,輕輕扭門,他悄無聲息的走了進去。
床上的唐雅已經(jīng)睡過去了,還不知道危險正在一步步朝她緊逼。
人影來到唐雅身前,似乎還端詳了她一下,嘴中似乎在感嘆什么,最終他手中的匕首還是刺了下去,
蓬的一聲,人影被狠狠撞開,巨大的力量讓他狠狠摔在地上,手中的刀也飛了出去!
燈亮了,黑人杰森站在唐雅的車床前,面無表情的看著地上的人。
地上的人一個接近五十多歲的精瘦男人,雖然頭發(fā)斑白,臉上雖略有憔悴,眼中卻是精銳的目光,穿著黑色的運動服,腳下踩著黑色的布鞋,但卻如同獵豹一般猛然躥起。
已經(jīng)被人識破,他毫不猶豫抓開門就往外跑,誰知道剛打開門就被幾名保安撞了上來。
他急的回身,卻忽然發(fā)現(xiàn),那名黑人已經(jīng)鬼魅一般出現(xiàn)在他的身后,手掌猛然砍下,這個人捂著脖子暈倒在了地上。
后面保安一擁而上,把這個圖謀不軌的人抓了起來。
唐雅早已經(jīng)驚醒了,不可思議看著眼前的一幕,而被保安架在身前的那個人,唐雅竟然認識,他就是當初幫助顧文凱縫制傷口的那個老醫(yī)生。
這究竟是怎么回事,記得顧文凱曾夸過老醫(yī)生,他不應該存在這種偏僻的地方,老醫(yī)生當初似有難言之隱。
趙朗峰和袁紅還有陳天翊都是沉著臉走進來,袁紅過來唐雅床邊輕聲的問她,“你有沒有事?”
唐雅迷迷糊糊的搖了搖頭,其實她還不知道自己在鬼門關走了一圈。
袁紅故意露出明天會有證據(jù)來揭發(fā)孫美萍,就是讓她按耐不住要對唐雅下手。所以袁紅已經(jīng)做好了準備,讓黑人保鏢杰森就躲在唐雅靠床的窗簾下,只等著這個人的出現(xiàn)!
“許鎮(zhèn)?”趙朗峰看著暈死過去的男人,明顯一怔,這不就是自己當年的保鏢,后來離奇消失的那個人。
袁紅抬頭冷笑道:“不錯,他就是那天撞死淑琴的兇手!”
趙郎鋒疑惑說:“你不是說沒看見嗎?”
“我是沒看見?!痹t忽然笑道:“不過我卻是在衛(wèi)生間里偷聽孫美萍打電話說到過,但是我一直沒說,只是想知道他們之間還有沒有聯(lián)系,畢竟許鎮(zhèn)是關鍵,絕不能打草驚蛇?!?
孫美萍這時和趙杰急匆匆的走了進來,當孫美萍看到地上的許鎮(zhèn)卻顯得很詫異,還對趙郎峰問道:“這不是多少年在我們家的許鎮(zhèn)嗎?你怎么出現(xiàn)在這里?”
“你說呢,孫美萍,她不是是來幫你來殺掉唐雅的嗎?”袁紅冷冷道。
“你有什么證據(jù)?!睂O美萍面色不變,冷笑道。
“又是證據(jù)?”趙朗峰滿目的悲傷,大吼道:“你都到了這個地步還在強裝鎮(zhèn)定,你太讓我失望了!”
“郎峰,你不要聽他的?!睂O美萍哭著撲過來。
趙朗峰用力甩開孫美萍,指著她喊道:“你七點五十分好像打過一通電話,你是給誰打的?”
趙郎峰能和袁紅同一時間出現(xiàn)在門里,自然是袁紅已經(jīng)脫出了自己的計劃,早就做好了一切的準備。
孫美萍臉色一下子白了,張張嘴不知道說什么。
趙郎峰對一名保安使了下眼色,那名保安立刻過來,從孫美萍身上搜出了一部,然后按上重播鍵。
幾乎瞬間的,電話鈴聲從許鎮(zhèn)的口袋里發(fā)出來!
趙郎峰顫抖的指著孫美萍,大聲吼道:“你還有什么可以狡辯的,告訴我,你為什么要派人撞死淑琴?”
孫美萍已經(jīng)不再解釋,忽然癲狂的大笑道:“我就是要那個不要臉的女人死,讓她的孩子死,讓她們統(tǒng)統(tǒng)去死!”
趙朗峰氣急,抬起手想狠狠的打去這個惡毒的女人,但是身子忽然劇烈搖晃,頓時面如金紙。
一口血竟然氣的吐了出來,身子也跟著慢慢滑在地上。
袁紅驚叫著過去,“趙董事長……”
孫美萍也嚇了一跳,焦急的喊道:“郎峰,你怎么了?”
唐雅從床上哭著跳下來,忽然張開了口,嘶喊道:“爸……”
這一聲那樣的傷悲,多日來壓抑的情感終于爆發(fā),這是世界上唯一與自己有血緣關系的人!
趙杰卻是用力的推開唐雅,“閉上你的嘴,他是我爸。”
他的話還沒說完,直接被陳天翊拽住衣服扔到了一邊,然后蹲下掐著趙郎峰的人中,見始終沒有睜開眼睛,不由急忙抱起了趙郎峰,大步的往門跑去。
孫美萍拉起趙杰的胳膊趕緊跟了上去,那神色仿佛在焦急著什么。
袁紅和唐雅也趕緊沖下了樓。
一行人來到了醫(yī)院,晚上值班的醫(yī)生當知道趙郎峰的身份后,立刻電話打出去,醫(yī)院里最專業(yè)的醫(yī)生一個個的跑了過來。
趙郎峰進入急救病房后,一直都沒有消息傳出來,外面的急救始終是紅燈,醫(yī)生還在里面搶救。
袁紅和陳天翊陪著唐雅坐在外面的椅子上,不停的安慰她。
唐雅失神的睜著眼睛,久久看著對面的墻壁,微微眨了下眼睛,淚水掉了下來。
孫美萍在走廊里走來走去,嘴里似乎在祈禱什么,不停地往門外看。
趙杰想去洗手間,孫美平一把拉住了他,瞪了他一眼,低聲說:“那里也別去,就在這里等著。”
“靠,憋死了?!壁w杰飛快的閃開孫美萍跑走,留下孫美萍有些失望的眼睛。
不知道過了多久,急救室外面的急救燈毫無預兆的變成了綠色,隨即急救門打開了,眾人瞬間圍了上去。
“醫(yī)生怎么樣?”孫美萍第一個抓住了醫(yī)生的手,在焦急的問道。
那名醫(yī)生摘下口罩,他的嘴型在孫美萍眼里幾乎成了慢動作,似乎在一字一字的說,“病人醒了……”
孫美萍腳下一軟,眼中竟然露出了深深地失望,身子無力的開始往后退。
趙郎峰只要醒了,那么總有一天要跟她算撞死淑琴的帳。
趙杰急忙往急救室里沖,但是被令一名高個,皮膚白皙的醫(yī)生快速的攔了下來,“病人目前情況還不算明朗,需要多休息。“
高大醫(yī)生頓了一下,掃了一下眾人,“病人讓一名叫唐雅的女孩進去?!?
唐雅立刻擠過來,“我是唐雅。”
高個醫(yī)生友善的微笑,“進去吧,別讓病人太激動,還有,等你出來了,我有事情跟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