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海角網(wǎng)站里,夏冬梅過來問唐雅在醫(yī)院里和顧文凱說了些什么,唐雅只說是一些瑣事,沒有把這些事情告訴夏冬梅,而且明天是周末,不需要請假。
夏冬梅自然不會三八的刨根問底,而唯獨悠悠卻一直嫉妒在往這里瞄,大有一種看透唐雅腦袋的意思,真想知道顧文凱和唐雅說了些什么?
第二天,唐雅根據(jù)請?zhí)系牡刂穪淼搅薬市最豪華的一家酒店,門口有幾名侍者在核對身份,唐雅把請?zhí)土松先ィm然唐雅不是請?zhí)救耍浅钟姓執(zhí)娜硕伎梢匀雰?nèi)。
侍者做了個請的動作,唐雅走進(jìn)了大廳里,水晶燈琉璃璀璨,紅毯鋪陳,里面已經(jīng)人來人往,酒店的工作人員也在維持著秩序。
看這些人的打扮,非富則貴,這吳利鵬的生意圈還是蠻上檔次的!
現(xiàn)在東道主吳利鵬還沒有出現(xiàn),唐雅找到了一張桌子上就慢慢的坐著等,旁邊人一個個都不認(rèn)識,聊的事情也與她無關(guān),互相談的生意也與她無關(guān),所以……唐雅只剩下無聊的數(shù)手指頭玩。
大體過了半個多小時,酒店里躁動了一陣,一位五十歲左右的老人出現(xiàn)在大廳的中央,一個個人紛紛對著他笑著打起了招呼,這個人就是吳利鵬,臉上皮膚保養(yǎng)得很好,絲毫看不到一點皺紋,整個人顯得精神奕奕,頭發(fā)更是打理的紋絲不亂。
“吳老好,吳老生日快樂。”唐雅聽到不少人對著吳利鵬在出聲祝福,這也確定了吳利鵬的身份,唐雅急忙站了起來,緩步走了過去。
人還沒走到吳利鵬的身前,唐雅的眼神驟然收緊,因為吳利鵬的身旁走過去兩個人,正是陳天翊和白祺,他們果然也來了!
唐雅真不想見到他們,但只是猶豫了一下,還是硬著頭皮走了過去,她是有任務(wù)在身。
吳利鵬笑著與陳天翊在說話,而白祺則像個小女人一樣,輕輕挽著陳天翊的胳膊,安靜的聽著他們在聊,并不多言,只是在偶爾的時候,說上兩句話。并且,白祺話里面都是在贊美吳利鵬的意思,其實就是在暗暗討好吳利鵬。
吳利鵬笑的很開心,轉(zhuǎn)過臉對陳天翊問道:“你們的,顧副總怎么還沒有過來?”
白祺搶先解釋道:“顧總他最近受了點傷,正在醫(yī)院里修養(yǎng),今天的宴會他是沒辦法參加了。如果吳老您有什么事情的話,您和我們兩個說一樣。”
“那還真是可惜了,都說顧文凱是難得一見的商業(yè)精英,我原本也想認(rèn)識一下,哎,真是可惜了……”
陳天翊臉上依然保持著禮貌的微笑,但在心里卻冷冷的想到,這只老狐貍是巴不得他和顧文凱兩個人都爭先恐后的跟他談生意,他好從其中選擇一個更合適的價碼把自己的公司賣掉!他肯定吧mg公司分析的非常詳細(xì),也明白了顧文凱和自己不會是一條戰(zhàn)線,都在互相爭取業(yè)績給美國方面看。
陳天翊隨意的抬了一下眼往前面看去,而恰巧看到了正緩緩走過來的唐雅,微微一愣神,暗暗皺了下眉,她怎么來了?不過陳天翊隨即把目光撇開,就像剛才僅僅只是看到了一個陌生人一樣。
唐雅注意到陳天翊的目光,臉色不變,笑著走過去,對著吳利鵬說道:“吳老,生日快樂!”
吳利鵬只是笑著點點頭,沒有多說話,因為他不認(rèn)識唐雅,還以為是誰家領(lǐng)來的親眷。
白祺卻冷冷地看向唐雅,“哎喲,這不是唐小姐,你怎么來了?”
唐雅對她再沒有了好臉色,畢竟就在前幾天還被白祺不分青紅皂白狠狠地打了一巴掌,對于這種女人,唐雅直接選擇了忽視,抬眼對著吳利鵬伸出了手掌,“您好,吳老。”
吳利鵬淡漠的和唐雅握了下手,隨后看去白祺問道:“你們認(rèn)識?”
白祺看去唐雅有些譏諷的說道:“當(dāng)然認(rèn)識,她可是了不起啊,一個網(wǎng)站的金牌主持人!”
吳利鵬微微頷首了一下,不在去看對面的唐雅,一個小小的網(wǎng)站還不值得自己多么認(rèn)真的對待!
唐雅并不氣餒,嘴角勾著自然而然的淺笑,”吳老,我是顧文凱先生指派過來的,他讓我送您一件生日禮物。”
說著,唐雅從包里面拿出來一個小盒子,打開小盒子,里面是一用紅木雕刻著的一個老壽翁,老壽翁手中拿著一壺酒躺在小盒子里,每一處都是栩栩如生,雕刻手法堪稱一絕。
這是給年長者的一個很好的禮物,是唐雅昨晚思前想后的結(jié)果。這個工藝品因為檔次不低,所以價格也是不菲,這是跟顧文凱電話里確定后,唐雅才買了下來,當(dāng)然最后還是需要顧文凱來付單。
吳利鵬驚喜的撫摸盒中的老壽翁,臉色更是緩和了不少,對著唐雅笑道:“原來你是顧副總指派而來,剛才我聽說了,顧副總好像是受傷了是嗎?他身體沒有什么大問題吧?“
“謝謝吳老的關(guān)心,顧先生很快就會康復(fù)了,到時候他會親自拜訪您。”唐雅表現(xiàn)出來的端裝大方,讓吳利鵬心里暗暗點頭,到底是顧文凱派來的人,在自己面前能屈能伸,是個可造之材!
陳天翊臉色逐漸陰沉了下來,他沒想到顧文凱會請到唐雅過來,皺著眉頭盯著唐雅,隨意輕輕哼了一聲,“我就納悶兒了,唐小姐好好的網(wǎng)站不呆著,來這里干什么?可別剛好了傷疤,就忘了疼!”
陳天翊話里是在質(zhì)問唐雅的意思,而且還在暗示唐雅,最好跟顧文凱離得遠(yuǎn)一點,否則之前的事情還有可能在發(fā)生一次!
陳天翊的話又讓唐雅想到了受屈辱的那件事情,唐雅冷冷的迎上陳天翊的目光,雖然臉上掛著微笑,語氣卻有點生硬道:“陳總,你沒聽到我剛才的話嗎?我說過了,我是在來幫顧先生來送禮物!”
陳天翊瞇起了眼睛,眼中毫不掩飾的憤怒,可惡的唐雅,她知不知道她在做什么?竟然一心要幫助顧文凱這個外人!
白祺挺滿意陳天翊此刻對唐雅的態(tài)度,緩緩的開口了,聲音在尖酸刻薄的說道:“好啦,唐小姐,既然你禮物也送到了,那你就早早回去吧,這里不是你呆的地方!”
如果沒有白祺說的最后這一句話,唐雅真的決定走了,但是白祺說的這一句話,唐雅心里對她的憤怒也激發(fā)了出來,冷冷的回應(yīng)道:“這里不是我呆的地方?什么意思,難道這里只是白大小姐呆的地方?”
“呵,唐小姐是誤會錯我的意思了,我的意思是說,這里都是一些商業(yè)的精英,你一個網(wǎng)站的小主持人來這里不方便吧?叫別人還以為吳老請了一位主持人過來做采訪,這樣大家都也不敢暢懷痛飲,否則還要擔(dān)心明天會不會上了黑新聞?“
白祺笑著去吳利鵬,“我說的顧慮對嗎,吳老?”
吳利鵬倒是有些同意白祺的話,尤其是接下來自己要和陳天翊去談收購自己公司的事情,這是絕對機(jī)密的事情。這些事情因為種種原因,他沒有跟外界太多人透露,他只想盡快把自己公司賣掉,然后再盡快的離開這里!
吳利鵬像唐雅之前在醫(yī)院里分析的一樣,他有自己的苦衷,有不得已賣掉自己公司的苦衷!
唐雅冷笑道:“白小姐,我再重申一次,我今天來這里不是以主持人的身份,而是代表顧文凱來這里,同時顧文凱先生也全權(quán)授權(quán)我,可以代替他與吳老進(jìn)行一系列的磋商。“
吳利鵬哦了一聲,沒想到顧文凱會把收購公司這么重要的事情告訴唐雅,看來這唐雅還真的不簡單。吳利鵬眉毛揚(yáng)起,“唐小姐你可知道我們接下來要談的事情很重要,而且也未必是你所能理解透。”
“這一點吳老請放心,我也是金融科班畢業(yè),現(xiàn)在做的又是金融采訪節(jié)目,所以我還不至于太差勁。”
白祺逮住點機(jī)會,立刻譏笑道:“可不是啊,人家唐雅可厲害了,她可是成立過幾年基金公司的人,只不過,錢沒掙著,還欠了一屁股外債,哈哈,要不是……要不是被人相助,她現(xiàn)在過的就是四處躲債的日子。“
白祺猶豫了一下沒有說出陳天翊的名字,她不想陳天翊在和唐雅有任何關(guān)系,連名字都最好別有關(guān)系。白祺剛才說的話,也是在暗示吳利鵬,唐雅是一個失敗的金融投資人,完全沒資格與吳利鵬坐下來磋商合作事宜……當(dāng)然最好吳利鵬能把唐雅趕緊攆出去……
吳利鵬果然如白祺所想一樣,失望的搖了一下頭,原以為顧文凱我找了個有身份的人代替他談合作,誰知道這唐雅根本就是一個不懂金融的主。
吳利鵬對唐雅說道:“唐小姐還是去旁邊吃點東西吧,我還有事情就先不陪你了。”
陳天翊也對著唐雅微微笑了一下,“唐小姐我覺得你還是回去吧,這里真的不是你呆的地方!”
他和白祺說的話如出一轍,這讓唐雅非常不愿意聽,陳天翊不喜歡唐雅和顧文凱走的太近,唐雅忽然有種感覺,她也不想……至少不希望陳天翊和白祺一個鼻孔出氣,一起針對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