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荀宣正式放假完畢。林妹妹和蘇蓉一起到了他的辦公室報到。荀宣開始傳授收集情報的技巧。收集情報要先了解國情。比如薩達姆統(tǒng)治伊拉克時候，你是看不見有關(guān)薩達姆和其親戚的負面新聞。電視，媒體是一個平臺，互聯(lián)網(wǎng)是一個平臺。假冒身份進行電話收集，也是一個平臺。一般要了解的是執(zhí)勤安保國家情況。第一個安全指數(shù)，有沒有動亂的可能。第二個是僱主指數(shù)，幾級危險評估，潛在哪些仇人。第三個是環(huán)境指數(shù)。比如美國人在中東某些地區(qū)是恐怖份子最喜歡的目標。第四個自然指數(shù)，洪水，火山等自然和人爲災(zāi)難的可能性。第五個是安保指數(shù)，分析出僱主身邊安保人員具備多少的安保能力，有沒有處理緊急情況的能力。
荀宣這邊開始，李起在辦公室和米悟大眼瞪小眼。電腦發(fā)出聲音，米悟敲擊鍵盤喜道：“顧問，我找到個過當過十年小偷的。”
“……”李起忍。
米悟沒有看李起臉色道：“搶劫犯要嗎？有吊銷律師牌照的，還有……”
“閉嘴！”李起閉眼：“不要打擾我冥想。”
米悟笑嘻嘻道：“那我們再去訓練場淘啊。上次你不是淘了一個寶嗎？”
“這塊寶如果沒有我綁架的老師，就是一根草。”
“謝謝顧問。”米悟不以爲意笑笑問：“顧問，到底要什麼樣的人？”
“會獨立思考。敢獨立思考。不能事無鉅細都要問我。比如我和你說，入侵XX國航空信息，你不能反過來問，合法不合法。或者是採用什麼辦法入侵。你只管入侵併且把我需要東西找出來。怎麼入侵，怎麼反追蹤，不需要我去交代，你自己應(yīng)該明白要怎麼做。”李起道：“第二點。有專業(yè)操守。作爲安保人，專業(yè)最重要。你的目標是保證僱主的安全，不是一無聊就發(fā)微博。生怕你的粉絲不知道你在哪。第三點，要成熟。不能心浮氣躁，被情緒所引導(dǎo)。第四點。要有一技之長。比如越子傾的細膩佈局，比如江山教條安保，比如能打。第五點，大目標上服從上級。你不能說這僱主是個壞蛋，我不幹，我是有原則的人。既然我接了單子，就不能推脫，並且要做到最好。第六點，性格能讓普通人忍受。狗宣這樣的不要。第七點，具備小隊保密意識。第八點……”
“顧問！”米悟打斷道：“十三億人挑不出十三名中國足球運動員。你是十三億挑不出兩名組員。除了完美的我外。”
“好吧。聽話，有技能，保密。差不多了。”李起道：“這是底線。”
電話響起，陌生的號碼。李起接電話：“喂！”
“技術(shù)顧問嗎？我是楚楚。”
五組組長，李起客氣道：“有什麼事嗎？”
“我聽說你在招人。”楚楚問。
廢話。農(nóng)業(yè)公司事件後，董事會會議你們都參加了能不知道嗎？不知道的就是我和荀宣兩個顧問罷了。李起道：“是的。”
楚楚道：“我一位叔叔，他有一個女兒，你看行不行？”
“恩？”李起愣。
“我爸爸年輕時候戰(zhàn)友，他現(xiàn)在是癌癥晚期，沒幾天了。我爸爸去看他。他說希望能幫忙解決女兒的工作問題。但是他女兒有被勞教的經(jīng)歷，不好安排。你那邊缺人，你看能不能先用你的名義把人招進來。然後過三四個月，把她轉(zhuǎn)到公司分部去，當個外勤隊長或者是部門副經(jīng)理這樣的職位。”
“恩？”李起還是沒有明白，這和應(yīng)聘有什麼關(guān)係。
“算我欠你一個人情，如果有需要幫忙，儘管開口。”楚楚道。
李起總算明白了，楚楚意思是想讓自己幫助這個女人鍍金。然後下放到分部擔任一個職務(wù)。有總部特勤經(jīng)歷到了分部確實比較好混。何況還有楚楚父親這面旗幟。有能力好上，沒有能力也能安排一個閒職。李起聽說某分部的人事部副經(jīng)理竟然有十九名，而人事部普通成員是三名。
這種奇葩的事，李起沒有興趣。李起道：“這樣吧，我現(xiàn)在在辦公室，你讓她過來面試。”李起也算很客氣，畢竟給了人家一個面試的機會。
“好，我讓她過去，再見。”楚楚掛電話。
接下來藍河也電話來了。李起苦笑接電話：“喂！”
“李起，你缺人？要不要推薦幾個人？”藍河很上道道：“你別誤會，不是安排人。而是剛纔去總顧問辦公室，總顧問……在談?wù)撃泐^疼的事。”
“沒關(guān)係，謝謝，這我應(yīng)該能解決。”李起和藍河隨便再說兩句掛了電話。一前一後，楚楚明顯被藍河力壓。也許藍河想安排人，也許不想。這就是高明之處。
大約一小時後，門口傳來敲門聲。李起道：“請進。”
接待秘書推門進來問：“李顧問，是不是有位姓安的小姐來應(yīng)聘？總檯接待打電話來了。”
米悟立刻發(fā)揮想像：“安妮？”
“讓她上來吧，直接過來。”李起不理會米悟。上次米悟發(fā)揮想象力，她認爲林妹妹是日方派遣到聽海安保的臥底。她用食物控制總顧問的胃，然後控制總顧問的人。
幾分鐘後，門口傳來敲門聲。這是李起讓其直接過來的意圖。敲門是一門藝術(shù)。一般來說，敲門是三聲，一二三。大約等待十秒後再次敲門，然後等待半分鐘左右進行最後一次敲門。
“請進！”對方第二次敲門，李起纔開口。
門口進來女生大概二十二三歲，披肩髮長後捆了一個鞭子。耳邊左右有兩條到胸前的細長鞭子。顯然對外表是比較看重的人。身高一米六七左右，穿白色緊身打底褲，黑色的紗衣自然放下，外套是一件白色長度到臀部的敞開披風，斜掛一個米黃色包包。整體人看上去很輕鬆，很休閒。
但是表情有些拘謹，張了兩次口又合上。終於道：“你好，我叫安娜娜，是過來面試的。”
“請坐！”李起示意，米悟左側(cè)搬來一條椅子放在李起辦公桌對面。這女人聲音有點耳熟，不過，這女人聲音有點標準化。所謂的標準化是一些父母安排孩子，特別是女孩子在專業(yè)的教師培訓班中學習說話的語氣。比如怎麼修正過於低沉的聲音，怎樣調(diào)整過於宏亮的聲音。經(jīng)過培訓的孩子，話語中磁性有一定提高。當然，前提是不能找個江湖老師。
李起對安娜娜不低頭也東瞧西看比較滿意。安娜娜坐下，從包包裡拿出一份外場人員申請成爲外勤人員面試的標準簡歷遞了過去。李起接過簡歷看，裡面有安娜娜的民族，出生年月，家庭住址，父母姓名和工作單位。李起問：“學歷怎麼是空白的？”
“我……”安娜娜眼睛左斜一下，似乎有點難爲情道：“我高二就輟學了，沒有畢業(yè)證。”
李起放下簡歷問：“爲什麼被勞教？”
安娜娜猶豫問：“楚楚姐不是說過來意思一下嗎？”
李起道：“我是面試者，不是你楚楚姐。你在面試，如果認爲我問的問題不好，你可以拒絕回答。”
“不會不好。”安娜娜道：“我高二和幾個朋友倒騰A貨。被警察抓了，東西沒收。我也被學校開除。出學校後，自己做A貨。二十歲時候因爲僞造假貨再被抓。”
“手！”李起看安娜娜的手，這是一雙巧手。李起的手很一般，但趙雲(yún)的手就很靈巧。趙雲(yún)能雙手併攏做波浪式的動作。李起點頭問：“都知道什麼假貨？”
“皮包、鞋子、香水、證件、味精、雞蛋……都知道一些。”
“哇！”李起吃驚問：“你多大。”
“二十三，我是星星製造公司副總經(jīng)理。”
米悟很乖巧的把電腦轉(zhuǎn)到李起面前，星星製造公司幾年前被查抄。在其倉庫中發(fā)現(xiàn)了大量的假貨。有LV包、瑞士手錶、XX雞精、XX牌西服……還搜出假護照幾十本，身份證、學生證、火車票等等。星星製造公司是一個規(guī)模宏大的的公司，有四家加工廠。老總四十歲，已經(jīng)被逮捕。他們基本上什麼好銷做什麼。是近年查獲最大的造假公司，還上了國際新聞。
李起納悶問：“你是副總，你的老總二十年，你勞教兩年？還有你怎麼當上副總的？”
“老闆是我男朋友。”安娜娜道：“因爲幫警察追獲贓款和指證有立功表現(xiàn)，還有楚楚姐的爸爸幫忙，所以只是勞教。出來後，才知道我爸當時被我氣病一直癱瘓在牀。所以我發(fā)誓再不走回頭路。”說到這，安娜娜抹了一把眼淚。咬著下嘴脣，強忍不掉淚道：“我爸現(xiàn)在時日不多，就想看我找到一份正經(jīng)的工作，我找了好幾個月，要麼是說我學歷低，要麼說我有案底。還有畜生想和我開房間。”
米悟很同情的遞過去一包紙巾，然後看李起。李起一指米悟包包，米悟點頭。李起拿過包包從裡面拿出身份證道：“我想僞造一張身份證，而且是可以查詢的。上面有她的照片，但是不能讓人知道她是網(wǎng)上逃犯。應(yīng)該怎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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