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人要講道理，不好意思，我接個電話。”李起無視姬雨，這丫頭水準已經完全摸清楚：“喂！”

“懦夫晚上要去參加一個宴會，地點是俄羅斯大使館。”米悟道。

李起道：“那地方我們進不去。”

“不僅是我們，盾牌安保只能派兩個人進入。”米悟道：“難道會在大使館內遇襲？”

“這應該不太可能，能去參加那宴會的都是高級別的熟人。我更擔心的來回路上。”李起問：“懦夫的車輛防彈嗎？”

“高檔轎車，但不防彈。”

“哦，這樣啊。那我先掛，不方便說。”李起掛電話，堵車是一大問題。車一堵，下來兩個人亂槍掃射，打死了。但李起估計，軒轅子平應該會估計到這個危險。但如果沒有估計到呢？缺乏溝通的配合，工作真難做。李起無奈道：“最好提醒下你們負責人，懦夫出行，車輛被攻擊的可能性。”

“你放心，我們有完善的計劃。”

“那最好。”李起不再說話，繼續看足球。目前知道對方已知殺手中有人使用陶瓷手槍。陶瓷手槍適用在公共高安檢場合。昨天那位越南女走的是赤裸特工路線。色誘加暗殺。每個殺手都有自己的風格，他們很難可疑去改變自己風格。李起看時間，中午十一點。翻身下牀，拿起外套出門。

“你去哪？”

“吃飯！”李起搭乘電梯到四樓，四樓是西餐廳。

李起走進廚房。一名廚工阻擋：“對不起，您走錯地方了。”

李起拿出牌子。拇指按住照片道：“盾牌安保。”

“哦，你隨意。”廚工點頭。

四開門冷櫃，中間操作檯。廚師們忙碌著。李起拿起單子，單子是服務員開來的，做完出餐後就朝一鐵釘樣子上一插，算是完成。李起看一張單子，是懦夫總統套房的送餐單。一名廚師面前有輛小推車屬於懦夫。廚師把菜餚放在小推車上。然後拿過李起手中單子看了看，繼續拼湊單子上的菜餚。

軒轅子平不過如此。爲什麼沒有專人在廚房裡監督呢？在遇見一次襲擊後，安保級別就要提高。食物是必須專人看管的項目。李起看推車，底色是黃色區別別的推車。擡頭一看恍然。在吊頂有兩個監控器呢。專門用於監控黃色推車食料。不錯啊，這監控器竟然和樓道監控器分組。

“對不起，您走錯地方了，這裡是廚房。”廚工又趕人。

李起轉頭一看，是跟隨而來的姬雨。姬雨道：“盾牌安保。”然後摸口袋。咦？證件呢？

廚工看向李起，李起道：“你哪個單位的？盾牌哪組的，我怎麼沒有見過你。”

廚工很機靈，頭伸出去大叫：“保安，保安。”

姬雨忙出門道：“不是，不是。自己人。”

哈哈！李起笑著離開餐廳。根據自己觀察，這邊廚師沒有問題，互相之間都是認識的。李起找了一個靠電梯位置坐下，點了份牛排。澄清了身份的姬雨拉凳子一砸，吸引無數人目光。姬雨不理會看李起。如果可以，自己要揍到此人連媽都認不出來。

“服務員。”李起招手。一名服務員過來。李起問：“你們有些員工上班也戴口罩？是不是有傳染病？”

服務員忙回答：“不要誤會，因爲霧霾很多人有咽炎。所以才戴口罩。不會傳染的。”

“這樣，謝謝！”李起坐好，從口袋掏出一面鏡子和一個眉毛夾，開始夾眉毛。

什麼人啊？姬雨被李起這動作徹底雷住了。男人不是不能夾眉毛，李起這樣五大三粗的也不是不能夾眉毛。但是你不能在公共場合夾。而且還晃頭晃腦的，生怕人家沒有注意到自己。姬雨非常後悔和李起坐一起，丟不起這人。

餐桌中間有個花瓶，李起把鏡子靠在花瓶。拿起檸檬水喝一口，看姬雨道：“你不點東西嗎？”

“不餓。”本想說氣飽了，但怕有男女調情的誤會。

“恩！”李起牛排附屬的沙拉、餐包、濃湯上桌。開吃。

一名男性服務生推了送餐小車從廚房內出來。李起低頭邊睜眼看鏡子邊吃牛排。服務生進電梯，李起輕出口氣，再等待片刻，把鏡子收進口袋，舉手道：“麻煩你，買單。”姬雨就這麼跟隨李起回到了房間，摸底沒摸到，自己生了一肚子氣。

李起打電話：“江影，明天中午來我這邊吃牛排。恩，倍棒。”

江影問：“頭，要帶武器嗎？”

“細節回頭聯繫。”

“知道了。”

姬雨下午也許有事，也許受不了李起，一點左右離開了客房。死丫頭片子走就走，還安裝了竊聽器。李起午休半小時。發現一個人真的很無聊，挺懷念有女人一直在瞪你的情形。

傍晚六點，小何、越子傾開車出門，跟上了懦夫的車隊。盾牌一共出三輛車。軒轅子平聽說聽海安保跟隨自己後，只是點頭：“哦！”

李起對軒轅子平看法有所提高，僱主帶自己保鏢離開酒店。軒轅子平並沒有放棄酒店的安保，派人接替了俄羅斯保鏢看門。服務員換牀單，清洗馬桶都派人全程監視。房間內已經沒有女人，亞裔女人用完後已經各回各家，各找各媽。俄羅斯小貓陪同懦夫出席宴會。看兩人外出打扮，男的是嚴肅井然，女的是精明能幹，哪有半分姦夫淫婦的影子。

小何道：“盾牌車輛三明兩暗。暗的一輛是城市內運貨的小貨車，還有一輛是普通的國產車輛。他們或前或後的跟隨。當紅綠燈時候，他們就靠到明車左右兩條車道包夾住僱主。”

“恩，這個軒轅子平不是姬雨能比的。”雖然有因爲被襲擊而提高安保檔次原因，但是姬雨負責時候很多地方不如軒轅子平細心。

米悟問：“那軒轅子平會對我們構成威脅嗎？”

“不一定！”李起道：“目前看軒轅子平做事本份，進取心不足。這性格本來很符合安保基本要求的。保鏢就是不要冒險，做好本份。但換到比賽中就會束手束腳。不習慣進攻的人在需要進攻時候會手足無措。兵忘戰則危。他這個歲數已經很難轉型，畢竟幾十年如一日的工作。是位好保鏢和好組長，但是不適合在格爾維森出賽。”

格爾維森不僅要防禦力還要有攻擊力。格爾維森是安保公司的大力神杯，不僅是特勤保鏢的大力神杯。反過來說也是因爲比賽需要，如果所有公司都是隻防不攻，大家拉個馬紮湊桌麻將一邊樂呵就好。一點看頭也沒有。攻防分組。在目前盾牌人員來看，不具備這樣的人力資源，除非作弊調人。但你作弊，聽海安保肯定是不幹的。

江影問：“頭，還需要收集什麼情報嗎？”

“目前看來不需要。”李起道：“現在我們暫時進入第三方安保。”

“第三方安保？”大家問。

“舉個簡單例子來說，孩子上一年級了，家長不放心，但是又不能陪伴，需要孩子自己回家。怎麼辦呢？那就在孩子無法發現的情況下跟隨孩子。我們現在情況和家長差不多。第三方安保最大缺點就是沒有第一手資料，現場反應能力差。優點是具備相當隱蔽性。越子傾，身體怎麼樣？”

“好多了。”越子傾回答。

李起道：“你要開個夜車，就目前我們收集的盾牌安保信息和僱主信息，掃描他們漏洞。羅列出各種可能的刺殺手段。以可能性進行排列。毒、手槍、利器、交通工具、炸彈、狙擊槍等任何刺殺手段都要考慮進去。有問題嗎？”

“沒有問題。”越子傾深吸口氣。難度很大，但只能硬皮頭上。

“小何回來後負責24小時貼身金傑的安保。要彙報的除了金傑的危險外，還要彙報和懦夫有關的信息。我們沒有現場情報收集員，米悟客串。入侵網絡也好，安裝竊聽器也好，儘可能的搞到信息。這次是難得是試驗戰場，我們的敵人不僅有殺手，還有假想敵盾牌安保。要求，不被盾牌知曉我們的行動細節，最好將盾牌矇在鼓裡。小何要學會說謊，姬雨很可能還會請你喝咖啡。越子傾會教導你一些說謊的技巧。”

“李起，別這麼說人家。”越子傾汗顏。

“說謊是道德上的缺陷，但卻是一門技能。”李起道：“米悟也要說謊，盾牌入侵了公司內聯網，正在收集一些我們的邊角料。米悟可以適當送點猛料給他們。”

“比如？”

“比如我是同性戀，愛慕小何。”

“哈哈。”大家笑。

“扯淡嘛，或者說我是大老闆私生子。他們最喜歡揣摩爲什麼我會三級跳成爲顧問呢？哦，原來還有這個原因。反正能折騰他們就行。”李起道：“自貶自己是扮豬吃虎，必要時候還要扮虎吃豬。提高歐陽劍蘭、藍河等人的能力。轉移他們關注的視線。重點是截獲墨昕和X市的電子通訊聯繫。對敵人不要仁慈，越子傾如果能想個騙局讓軒轅子平下崗就最好了。兄弟姐妹們，戰爭已經開始，打起精神來殺他們個片甲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