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時間,森林里傳來讓人心驚膽顫的吼聲。隨著這吼聲,塵土漫天,樹葉亂飛。突然,天,一下子便黑烏烏地壓下來了。整個天空,都是炸雷的響聲,震得入耳朵發麻,鋸齒形的電光,不時地沖撞天空,擊打山峰:轉眼之間,三滴一大碗的雨點,敲打著嘉陵江,敲打著高山峻嶺……
在玄修大陸的斗夏國,南方有一個小山村。一個原本幸福美滿的村莊,現在已經是血雨腥風,整個村莊都充滿了血腥的味道,一個握著八丈的長矛。上面鑲嵌著一個鬼頭,時不時的傳出幾聲鬼哭狼嚎。讓人害怕的直抖擻。
一道血影劃過,一個全身烏黑的盔甲,左右兩肩分別鑲嵌了兩個鬼頭。一人直接是被那人的長矛砍斷了頭部。“噗。”一股血液急流噴出。又一個人躺下。
一個女子臉色蒼白,滿身都是噴濺的血液。拖著綠色的長裙子,披頭散發的,在雨水沖刷的土地上面拖著,一臉的恐懼感。
“來吧,斬欣。我不會傷害你的。”那男子伸出帶著盔甲的的右手,想要扶起那女子,在雷電的閃光下,那男子的身軀是顯得更加的恐怖,一身帶著死神的氣息。整個村子里面已經是被這名男子給屠殺了,沒有留下一人,此行跡是要殺人滅口了。
“你是誰,為什么要殺我村子里面的所有人。”女子語言顫抖了起來。
“我是十二神鞘中,捕獲道的冥。你的身上有我想要的東西,所以你必須跟我走一趟。”男子語氣嚴肅,帶著盔甲并看不見臉上的神情。
“你去死吧你,我弟弟一定會為我們全村人報仇的。你等死吧你。”那女子惡狠狠的看著冥,此時眼神中流露出一種毒辣,血絲充滿整個眼球,斬欣已經是忘了什么叫死亡了。
冥過去一把抓起了斬欣,硬生生的將他的櫻桃般的小嘴捏開,塞了一顆丹藥進去,使命拍打著那男子的手部,可一個弱女子怎么能跟這樣強大的人對抗呢,只能被其灌入丹藥,眼眶沉重了下來,頭昏腦脹的。直接閉上了眼眶,昏死了過去。
冥并沒有就這樣離去,而是在周圍看了看還有沒有生人。
“救我,救我。”一男子如今是被砍斷了一只手臂血液直流如今是已經止不住了,一直慘叫著,在搗毀的房屋下方,下半身全部都被壓住了,臉上滿是泥質。
一把長矛出現在他的面前,一矛揮下那男子的頭部直接被砍了下來,干凈利落,那人連反應都沒有反應過來就莫名其妙的死去了。
見沒有一人生還以后才離開的,此時的牛家村已然是一片廢墟,到處都是清晰可見的血跡尸體,那人抱起那女子,遁光閃爍,縱身一躍,消失在了天際邊。
“姐。姐。你別走。原來是一個夢。怎么老是做這個夢。”一男子道,約莫十五六歲的模樣,一頭黑乎乎的頭發有些蓬松感,滿臉的消瘦,一對惆悵的雙目中流露出一絲的迷茫,一身的衣服還是打了許多的補丁的,用手扶住腦袋輕晃了幾下,使自己更加的清醒一點。
在噩夢中驚醒的他簡單的洗漱了一番,一個破舊的臉盆,都是有些凹陷進去的地方。此時的天空還只是蒙蒙亮太陽還沒有從東邊升起來呢。這個小子就早早的起來了。
一間簡簡單單的房間,里面還放上一堆的柴火,很顯然此處是柴房。推開房門,一絲霧氣從樹林處噴射了過來,這里是在半山腰上面,很少人會來這里的,這種低下的地方誰會來。
此人乃是斬呈,一次屠村案,讓這個小家伙失去了自己唯一的一個親人,這個事情已經是發生在五年了,對這個姐姐斬呈至今為止沒有得到過一點消息,也不知道到現在她還過的好嗎,對此斬呈的內心是充滿了慚愧。
天物弄人啊,斬呈為了能夠救回自己的姐姐,加入了七星宗內,成為了修士。至今已然是有五年的時間了,如今的斬呈盡然是在固體二重的實力,五年固體二重,七星宗前所未有的例子,就是連最垃圾的修士五年以來修為都是至少在固體五重,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斬呈成了七星宗外閣遠近聞名的‘廢物’。雖然對此都是有些想要放棄,可為了救回斬欣,斬呈每天忍氣吞聲的,后來斬呈的師傅也是被斬呈給這么一弄也是實在覺的沒有面子就決定將斬呈驅逐于宗派之內。
對此斬呈是受了非常大的打擊,再三的請求,師父。最后就是淪落到此地。做一個砍柴火的了,如今沒有靈藥的幫助,只有靠自己努力,可是這些都是無濟于事的,五年沒有進步過,就今年會進步嗎?
對此斬呈每天都是以淚洗面,痛哭流涕。天剛蒙蒙亮的時候就要去劈上五十斤的柴火送到食堂去,否則的話,中午的飯菜救會被扣留的,而那些主廚也是蠻橫不講理,說五十斤就是五十斤,中午的飯都是吃那些主廚有煮剩下來的飯菜,有時候甚至是連飯都沒有的吃,就要去幫他們挑滿十個水缸的水,十個水缸加起來比一口井還要深,而且挑水的地方還是在來宗派的一個山腰處,來回一趟需要半個小時的時間,一次就只能夠挑上兩小桶的水,中途累了偶爾休息一下又要耽誤一些的時間,挑滿十個水缸的水后,都已經是半夜了,天黑蒙蒙的。斬呈一路上摸黑到食堂里面去,此時的食堂已經是關門了,斬呈趁著沒人的時候進去看了看,天空黑蒙蒙的又不敢開燈,只能是找到什么東西都拿來充充饑,偶爾能在那些飯菜堆中找到幾個饅頭,斬呈都是可以好好的飽餐上一頓了,雖然還是一些餿掉的饅頭。
此時的全部弟子都是入夜睡覺了,整個宗派里面是一片黑夜,只有此時斬呈才會感覺到自己沒有被人嘲笑,自己沒有被人看不起,自己被大家認可了,自己沒有在被大家給欺負了。。。。。。因為此時斬呈所走過的地方,是一片死寂一個人都沒有,斬呈是放慢了腳步,臉上擠出了一個笑容。大白天的斬呈都不敢走在街道上面,周圍的人都會用語言來攻擊他,貶低他,此時是一個人都沒有,他才會真正的覺的自己是存在的。
一個人靜靜的來到后山處,這個地方是遠離了宗派,在外面的。一個人靜靜的躲在那個破屋子里面,夏天蚊蟲叮咬,冬天冷風陣陣。
唯一的伙伴就是一堆的柴火,不管是在什么時候那些柴火都放在這個房間里面,到了冬天斬呈偶爾拿一些來取暖。
一張破舊的被褥,有幾個非常大的補丁,就是像斬呈的衣服一樣,要不是在宗派里面別人都是會以為斬呈是一個乞丐呢。
一天下來都是一直在不停的工作,已經是睡意然然,倒頭就睡著了。偶爾還有一些蚊蟲叮咬,一晚上也是沒有睡好。
“咯咯咯。”一聲雞叫從后山的森里處傳了出來,斬呈眼皮微動一下,瞬間睜開了雙眼。后山的森林里面會有一些野雞什么之類的東西,斬呈沒有敢進去,聽說在森里的深處似乎有一些魔獸,不過這里是被長老們設置的禁制,那些魔獸的出不來得。
簡簡單單的洗漱一番,又開始了一天的生活
,眼睛微閉著還帶著一絲的睡意,每一利斧揮下,必有一根木柴會被砍成兩半,這些事情斬呈早已經是熟悉透了,到了八九點的時候斬呈順利的砍完了這些柴火,將它們捆了兩把,要分兩次才能夠全部拿到食堂去。
將帶子固定在柴火上面,使用雙手僅有的力量加上后背的支持利,將那些柴火背了起來,顫抖幾下,腳步有些不穩,不過一會兒就好了。
背著木柴穿過人群擠擠的街道處,雖然人很多,不過斬呈是最容易被人認出來的,背后一堆木柴都快頂著天了,誰不知道是斬呈,整個宗派里面只有斬呈才會每天都背著柴火。
“斬呈今天又去送柴火了啊。看你那窩囊樣。一生也就是佩砍些柴火。”路邊幾人開始譏諷斬呈。
“中午還要挑水呢,唉。悲哀啊。”
沒有理會那些人鄙夷的目光,和嘲諷的語言,呼出一口氣,加快腳步繼續趕路。用最快的速度穿梭過人群。沒有多理會一路上的鄙夷目光。
“張漢,我來送柴火了。”斬呈喊了一聲,一個胖嘟嘟的男子拿著一個酒壺和勺子走了出來,身上穿著一個廚師的服裝。
“行,你將柴火放在那邊。”淡淡道。
放下柴火后,斬呈正準備離開此地再次去取另外一擔的柴火。張漢卻是趕忙出來叫住了斬呈。
”斬呈啊,你先去幫我到山清訪市區打一壺酒來。”正準備找人去打酒,這個斬呈偏偏就是在這個時候送上門來了,此時讓他跑了還不得要自己動身了。
“那個我那邊還有一擔子的柴火沒拿來呢。你就先叫別人去吧。”斬呈是百般的推辭,這里到那個山清訪市路途可是不遠,到了那邊打一壺酒在回來,可就是要浪費許多的時間,斬呈可沒有那么多的時間。
“叫你去就去,哪來的那么多廢話。”身上散發出固體五重的實力后,硬將那酒壺塞給斬呈,一臉臭氣的看著他,立即回到了廚房里面去。這個張漢啊,就是那種愛貪小便宜,各種懶,不過人倒是不會挺壞的,對斬呈還是很一般吧。
修為上面的壓制,斬呈沒有辦法只好是認命了,拿著酒壺嘆口氣,一路來到了山清訪市。
“呦呦呦,斬呈又去幫那個胖子打酒啊,你還真是廢物啊。一輩子就只能給別人呼來喝去的。”又有幾個無聊沒事做的又來找斬呈的茬了。
“唉,你就別說了,那點修為,別人胖子一根手指就能將他給捏死了。”
斬呈咬著牙齒額頭上面的青筋都暴漲了出來,可這要是出手定會被幾人給打死的,只能忍住了。
來到一家叫做胡酒訪的地方,那牌匾都是有些破舊,隨時都可能會掉落下來。一位老者拄著拐杖一步步的挪動著,打理著這間酒坊來過過日子,十幾個酒罐放在了店門前。上面各種的名酒都有。而斬呈每次都是‘醉一回’這種簡單又便宜的酒。
“胡爺爺,我來打酒了。”斬呈拿著酒壺笑著道。
“是斬呈啊,來爺爺給你取酒,最近還好嗎?那些人啊,要是不給飯吃呢,你就來爺爺這里,爺爺我啊一個人閑著也是閑著,要是你能夠陪著我那該有多好啊。家里面是一根人都沒有了。”那位老爺爺身穿一身灰色的農家人的衣服,一把白花花的胡子,幾乎看去全身上下沒有一處不是白的。拿著取酒的物品取了一壺酒給斬呈,還叫住了斬呈跑到了里屋去,不知道是去拿什么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