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雪聞言,并沒有回應(yīng)什么,只是低頭看著車內(nèi)的飾品。
一路上黎雪也沒有說話,氣氛有點尷尬,張宇覺得黎雪還在為昨晚的事情生氣。
想想也夠操蛋的,人家女生都準備獻身了,關(guān)鍵時刻你一個大男人戛然而止,實在是有點過分。
不過張宇并不后悔自己的決定,如果黎雪不是自己的同學朋友,只是一個露水情緣的話,推到就推到,他是不會有負罪感和愧疚感的。
將來有那么一天,當他有資格去談情說愛的時候,他或許會深層次的接觸,但是現(xiàn)在,他只能遏制住心中情感的小火苗。
車子離開市區(qū)的時候,黎雪終于說話了,她看著張宇低聲說道:“昨晚的事情,不要對任何人提起!”
張宇雙手握著方向盤,笑呵呵的說到:“昨晚?昨晚什么事啊?我什么都不記得了!”
“算你聰明!”黎雪輕嗔一聲,目光再次定格在車內(nèi)的飾品上。
南家在京城雖然算不上一流家族,但規(guī)模也不小,他們同樣在郊外有一座三進三出的莊園,這里依山旁水,空氣清新,環(huán)境幽雅。
等他們趕到的時候,門口的露天停車場上已經(jīng)停滿了各色豪華汽車,停車后,南家的安保人員就走過來,禮貌的幫張宇停車。
看著四周進出的所謂成功人士,張宇心中微微有些感慨,這幾個月的生活就跟做夢似的。
如果不是遇到老吳,就算奮斗一輩子他都不可能出現(xiàn)在這樣的場合。
“師尊,謝謝你!”張宇由衷說道。
“呵呵!”大道公嘿嘿一笑:“小子,現(xiàn)在是不是越來越感覺到做仙醫(yī)門徒的好處了吧!”
“嘿嘿!”張宇笑笑。
大道公語氣嚴肅道:“記住。千萬不要迷失了自己,能力越大,責任也越大。”
張宇聞言,心里直哼哼,說得跟蜘蛛俠似的。
“時刻都要牢記。你的對手是瘟君門徒!”大道公提醒道。
南家在京城經(jīng)營了數(shù)十年,人脈還不錯,今日前來祝賀的人不少,雖然現(xiàn)在才下午三天,但來賓的數(shù)量已經(jīng)不少了。
踏進大門,正對著大門的幾千平米的草地上裝飾一新。作為今天南晴生日宴會的主會場。
會場有吹氣的拱形門,各色彩帶和條幅,主席臺也搭建好了,幾個調(diào)音師正在調(diào)試音響的效果。
最中間還布置出了一個露天的舞池,雷射燈,彩燈等各色燈光也在緊鑼密鼓的調(diào)試中。
最吸引張宇的就是長條餐桌上的中西合璧的自助餐。他帶著黎雪徑直來到餐桌前,取餐點吃了起來。
黎雪臉色微微一紅,低聲說道:“這會還沒到吃飯的時候!”別看黎雪沒有出身在有錢人的家族,但也跟南晴出席過幾次這樣的場合,一般來講,在這樣的場合下,很少會有人正兒八經(jīng)的吃東西。
張宇這架勢。分明就是擺處了一副要吃飽的架勢。
“我餓了!”張宇給出了一個十足的理由。
黎雪頓時無語,眼看著幾個女仆裝的侍女投過來譏諷的目光,她真想豎起一塊,我不認識張宇的牌子。
好在四周并沒有熟人,否則黎雪真想拉著張宇離開。
“大師兄……”就在黎雪慶幸的時候,一個英俊的年輕男子徑直朝著他們走了過來,聽那稱呼似乎是認識張宇的。
黎雪好心提醒:“小宇,來人了,先別吃了!”
張宇抬起頭看了一眼,認出那人是談雪蘭的親弟弟談紅兵。對黎雪說道:“不礙事,是自己人!”
“紅兵,你怎么也來了!”張宇抬起頭招呼了一聲。
“大師兄,我一猜就知道你肯定在南家!”談紅兵倒也不客氣,一屁股坐在張宇旁邊。順手撈起一塊面包就吃。
張宇發(fā)現(xiàn)談紅兵雖然看似隨意,但目光中還是多了一份從前沒有的敬畏。
張宇不知道的是,談家父子離開周家后,就對談家弟子進行了嚴厲的訓(xùn)誡,特別提到了張宇,‘坐實’了他大師兄的名分。
當然,周家和藥石園的事情,談家父子并沒有外傳,哪怕是談家的核心弟子,也沒有透露一絲一毫。
這是周家,古醫(yī)世家還有張宇共同的約定。
談雪蘭生怕弟弟不知道深淺,還專門又叮囑了一番,她的某些話甚至還帶有了夸張的成分。
總之,談紅兵聽完姐姐的告誡后,視張宇為神人,所以他打從心眼里對張宇充滿了一絲敬畏。
如果不是考慮到張宇未來可能成為自己的姐夫,他都不敢輕易接近。
“你姐沒來吧?”張宇隨意的問了一句。
“姐姐有事!”談紅兵嘴上沒說,心里卻是直哼哼,姐姐來慶祝情敵的生日,還不夠鬧心的。
“小宇,不如你先吃一會,我去找南晴!”身為南晴的閨蜜,黎雪并沒有忘記自己的職責,她應(yīng)該去陪伴南晴了。
“這位是?”談紅兵的注意力全放在張宇身上了,直到黎雪說話,他才反應(yīng)過來。
“你好,我叫黎雪,是小宇的朋友!”黎雪微笑著做了自我介紹。
談紅兵粗略的打量了黎雪幾眼,暗暗嘆息,老姐啊老姐,攤上這么一個搶手的姐夫,你自求多福吧。
“你好,我叫談紅兵,談雪蘭是我姐姐!”談紅兵禮貌的跟黎雪握手,表明了自己的身份。
黎雪走后,談紅兵一臉的曖昧,低聲說道:“大師兄,我真羨慕你……”
“羨慕什么?”張宇反問道。
談紅兵正想說點什么,卻聽到前面不遠處一陣嘈雜,他說道:“那邊是禮品登記處,今晚我代表談家過來,也帶了一份禮物。”
“走。一起過去看看!”張宇也帶了禮物,本想親自交給南晴,不過人家既然設(shè)了禮品登記處,他也不想故意出風頭。
……
南晴二十一歲的生日并不是那么的快樂,就在兩天前。她得知了一個噩耗,家族決定在她生日這天,正式宣布她和柳唯成訂婚的消息。
為了這事,南晴大鬧南家,但于事無補,仍舊沒有改變家族跟父母的意愿。
這兩天她幾乎都是在淚水中度過的。眼睛腫的就跟桃子似的。
南晴的母親秦美暇這幾天一直在勸說女兒,可是不管她怎么勸,南晴就是不答應(yīng)嫁給柳唯成聯(lián)姻。
“女兒,你別哭了,我的心都被你哭碎了,像我們這樣的家族。我們這樣的女人,就是這樣的命運!”秦美暇四十多歲了,不過看起來只有三十多歲的模樣,平日里養(yǎng)尊處優(yōu),皮膚白皙,身段曼妙,臉上連一點皺紋都沒有。她看起來并沒有像她所說的那么悲傷。相反,她的臉上還帶著一絲淡淡的喜悅,在她看來女兒嫁到柳家,這是極好的事情。
今天一早她就穿好了紫色的晚禮服,戴上了名貴奢華的飾品,等著消息宣布的那一瞬間,眾人為他們而喝彩。
幾天下來,南晴的淚水已經(jīng)流干,對于母親秦美暇的勸慰,她懶得去理會。
“張宇啊張宇。你好狠的心,為什么不來,為什么不來……”南晴無聲的哭泣著,每每想起張宇,她都莫名的心痛。
當年的事情。超出了她的掌控,為了張宇的安全,她對家族選擇了妥協(xié),最終造成了張宇對她的誤會。
三年后再次重逢,她以為自己已經(jīng)學會了放棄,習慣了沒有張宇的日子,誰知道剛見面那會,埋藏在心底深處的那份愛就噴涌而出。
別看她一直表現(xiàn)得不在乎,但她比誰都清楚,她還愛著張宇,那份美好的初戀,一直都在她心中。
她很清楚,如果這一次她依舊選擇了妥協(xié),那她此生都不再有和張宇解釋,復(fù)合的機會。
可是現(xiàn)實往往是殘酷的,就如同她母親秦美暇所說的那般,像她這樣的女人,婚姻是由不得自己做主的。
“乖女兒,聽媽的話,先吃點飯,你看你現(xiàn)在這樣,等會怎么出去見人呢!”秦美暇心里也有氣,豪門女兒的婚姻,哪個不是這樣過來的,她自己當年照樣還不是放棄了初戀跟了南晴的父親,現(xiàn)在看來,這樣的生活也不錯啊。相反,她那陣念念不忘的初戀,早在十年前就因為殺人搶劫罪被判了無期徒刑。
南晴抬起頭,用紅腫的眼睛看了秦美暇一眼,說道:“三年前,我選擇了妥協(xié),三年后的今天,我不會再做任何的妥協(xié)。”
“不過你們也放心,我會給你們一個交代的!”說這句話的時候,她的眸子中出現(xiàn)了一絲訣別。
秦美暇似乎還在憧憬成為柳家丈母娘的喜悅,并沒有注意到女兒的眼神,她不悅的說道:“小晴,你怎么一句好話都聽不進去,你的態(tài)度關(guān)系到南家未來的發(fā)展,做人不能太自私,爸媽養(yǎng)你到二十歲,難道你就不能替爸媽分擔一些壓力嗎?這幾天你幾個叔伯都在向我們發(fā)難,直到現(xiàn)在,你爸爸都在客廳被人訓(xùn)你,你要再這樣下去,我跟你爸爸在南家就沒有立足之地了。”
“你這是要逼死我們啊!”秦美暇說著就哭了起來,
南晴暗暗冷笑,三年前她就是這么演戲的。
秦美暇年輕的時候?qū)W過話劇,學過表演,哭啊,笑啊,那是信手拈來,她見女兒無動于衷,也就停止了哭泣,板著臉說道:“小晴,事已至此,我們誰都沒有別的選擇,聽媽媽的話,我們也是為了你好,做了柳家的少奶奶,你遲早會成為京城第一夫人!”
ωwш? тт κan? C○ 南晴皺眉說道:“這才是你們的想法吧?”